太虛神話 飄渺 窮凶極惡
    「不屬於任何人?」芸心中默念著枯草的這句話,她覺得越是和枯草在一起的時間長,越不瞭解他。

    「把自己身上要緊的東西都先去存一下。」枯草道。他此話一出,芸感到很驚奇,之前的任務從未見枯草如此的說過,枯草一直都是非常自信的。

    「你也沒有把握嗎?」芸擔心問道。

    「是啊。」枯草點了點頭。外院能否過去都是個問題,而內院則更是不清楚情況。按照一般的常理來說,肯定會比外院凶險很多。

    芸咬了下嘴唇道:「既然沒有把握的事,那就不做好了?」這次任務的凶險她也是知道的,皇宮禁地如果真的那好闖,那還國戰做什麼,直接互相殺對方皇帝好了。

    「硬著頭皮上啊,沒辦法的事。大不了死一次兩次的。」枯草勉強笑笑道。他清楚這次的任務即使成功,也未必能全身而退,皇宮侍衛,何止萬千。

    「還有其他組的,你不必如此的拚命吧?」這次的任務,其實只要有一組成功了,就等同於所有組都成功了。

    枯草抬起頭,看了芸兒一眼,沒了笑容,歎了口氣道:「其他組?我只記得有狂風組,指望別人來決定自己的命運,不如把命運握在自己的手中,自己來主宰。我可不想再由別人來決定我的未來。」

    「枯草……」芸已經感受到枯草做殺手的不甘,不曉得他將來會做什麼她都想像不到的事情來,不由的後怕。

    「走吧,把所有重要的東西存一下,要是橫屍了,可不能將東西留給別人。」枯草一笑道。與芸一起直奔靈州倉庫,將所有的秘籍盡數存於倉庫中,只留武器於身上。

    入夜,已經宵禁的靈州,異常的安靜,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街頭巷末偶爾會傳來幾聲狗叫的聲音,在萬千建築中,唯有一處依舊燈火通明,那就是西夏王宮,簷宇之間,三道黑影如鬼魅般穿梭,非狂風者誰?

    三人在白天便將地圖爛熟於胸,此時行走於西夏王宮的萬千宮闕之間,如同自己的家一樣熟悉。

    很快,他們已經根據那張地圖所標,算好時間差,一路繞開侍衛突進王宮,現在王宮的內院的門就在眼前,三人潛伏於高高的宮牆之上,屏息靜氣等著眼下的這批一品堂的巡邏隊過去,等他們過去,大概會有三十秒的真空時間,他們正好趁這個機會進內院。巡邏隊已經過去,三人從宮牆上跳落。

    「是不是太順利了?」月奇道。

    「是有一點。」枯草也感覺到有一點不對,但是卻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

    「順利還不好。」芸笑道。

    三人未敢怠慢,直奔不遠處的的一個月亮門而走,按地圖所標,只要再拐一下,就是內院了。

    「你們聽到什麼沒有?」邪月道,同時向四周看著。

    「沒有啊?」枯草道,這三人中內力他是最強,如果說論聽力的話,自然也是最強。如果真的有人在笑,有女人笑,邪月可以聽到,他怎麼會聽不到的。

    「我好像聽到一個女人的笑聲,一直環繞在耳旁,一進王宮就開始了。」邪月道。

    「幻覺吧。」芸道,她也沒聽到邪月所謂的女人的笑聲。

    「也許吧。」邪月也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三人剛剛拐過去,頓時都是一愣,只見眼前根本沒有什麼通往內院的路。完全是個死胡同。

    「糟糕!」枯草心中暗道不好,情之中計,急轉身時,只聽一陣邪戾的笑聲,一個身材乾瘦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一品堂的人出現在枯草三人身後,只見那人手中拿著一對鋼製雙抓,抓身長有三尺餘,爪頭為人五指之形,微泛著藍光。正在嘿嘿的冷笑著,此人正是四大惡人中的窮凶極惡雲中鶴。

    「等你們好久了,再不來,我就要睡著了。」

    枯草看了下兩側的牆頭,這麼高的距離還難不住他們,正待躍起時,只聽唰唰數聲,兩側的牆上竄出來數十個人。各持刀劍,冷目而對。

    「別想跑了,你們跑的再快,也跑不過我的。」雲中鶴敢說這話當然也是自侍輕功高強。

    三人知道不妙,立即各拉兵器,背靠背站成陣勢,敵不同,則我亦不動。

    「想不到還有個漂亮女人。」雲中鶴的眼睛一亮,停到芸的身上。三人這次任務並沒有戴面具,都依照枯草的意見將面具也存了起來,因為即使殺了西夏皇帝,也不會有人懷疑他們是殺手的,因為他們是南宋人。芸的臉上如果沒有那片爛瘡的話,可以說是一個明眸皓齒的絕頂美麗女子,而那塊爛瘡一直都是被側梳著的雲鬢所遮擋著的,如果不將頭髮撩起的話,是沒人會看見的,否則也不會一開始就讓邪月一見鍾情,然後又叫他上了一大當的。

    「好像他看上你了呢?」邪月對芸笑道。

    「是嗎?」芸莞爾一笑,更加明艷動人。

    邪月嘴上沒說什麼,心中卻道:「可惜他不知道你是帶刺的,又一個要倒霉鬼要誕生了。」

    「女的留下,男的殺光。」雲中鶴看芸兒一笑,更是色心大動,一聲令下,一品堂的人一哄而上,而他自己則站著未動,這些人多為雲中鶴的弟子,所謂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這些人的輕功都是不俗,但是其他的武功卻都差勁的很,片刻之間,就已經被打倒一大片。混亂中卻還能聽到雲中鶴的聲音:「不要傷到那個芸本無心,誰傷了她一根頭髮,老子就叫他死。」

    「是!」眾弟子答道,心中卻甚是叫苦不迭,本來打這三人便已經吃力非常,現在又不能傷到那個女的,更是雪上加霜。

    芸亦聽到這句話,心中高興,舞動手中雙毒鉤,放棄了所有守禦的招,用的儘是攻招。人群中瞬時一片血光粼粼,她的招比枯草與邪月最大的不同就是,無論傷的是否是要害,那怕是破皮之類的輕傷,都會中其鉤上的劇毒,非死即昏。

    不一會兒,雲中鶴帶來的這點人兒,基本上只剩下不到十個了,剩下的這幾個也都是傷痕纍纍,比死人多一口氣而已。

    「爪子真硬!」雲中鶴怒罵了一句,他知道進皇宮的這幾個人都是高手,但是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把他的手下給解決,其實枯草三人打這麼快一多半還要托福於他的那句話,因為他的手下,有一多半都是芸一個人放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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