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神話 飄渺 天邊的浮雲
    聯軍軍營的大帳中,依舊燈火通明。在帳中,一個長像英偉,但又有一絲憂鬱的人坐在地上,依靠著盔甲自斟自飲。此人正是枯草所看見的夙烈,西夏的驃騎將軍,也是這裡聯軍的最高指揮官。樊城圍了許久,但是卻打不下來,他心中不由的惱火異常。這時帳外的劍齒虎發出低低的吼聲示警。

    「發生了什麼事?」夙烈眉頭一皺問帳外的哨兵。

    「報驃騎將軍,有人闖營。」哨兵答道。

    「闖營?多少人?」夙烈站了起來,準備穿盔甲。

    「大概不到十人。」

    「不到十人?」夙烈又將盔甲放下,道:「多半是騷擾的分隊,不要理他們,叫巡查隊自己解決就可以了。其他人必須給我休息,明天繼續攻,我就不信天下還有我夙烈打不不下來的城市。」隨後又自斟了一杯,一飲而盡。

    而樊城方面,也看到了城下的異常狀況。

    「怎麼辦?要不要派援軍去救他們?」妒冥皇站在城上的瞭望塔上向下觀看著。

    他身邊的衛將軍片刀冷笑道:「救?開始什麼玩笑,我估計這十有八九是聯軍騙咱們出城的詭計。」

    「那就這麼看著嗎?萬一真的是援軍怎麼辦?」妒冥皇倒是十分不甘的問道。

    片刀白了妒冥皇一眼:「要真的是援軍的話,應該提前通知咱們接應的,笨蛋。」遂按兵不動——

    枯草在三人的最前面,因為他既是組長,又是武功最高的,這種事情當然由他來做。手中扣著霹靂彈,一見有想靠近自己的聯軍玩家就立刻發射。近了則立即用催心掌招呼過去,催心掌打舞天一類的高手都好用,對付這些人更是綽綽有餘。只見掌影舞動,哀號聲不斷,枯草手中絲毫不留情,中掌者幾乎都是立斃。

    離樊城是越來越近,圍過來的人是越來越多,死掉一個,衝過來兩個。雖然只是聯軍巡查隊,但是人數卻並不少。而且武功也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弱。

    「不行,枯草,人太多了。」後面傳來邪月的聲音。

    「是啊,枯草,這太勉強了。」芸緊跟在枯草的身後亦說道。

    枯草回頭看了看另外兩人,皆有傷色。枯草用的是橫空挪移的功夫,即使是在如此密集的人群中,卻也來去自如,但是另外二人卻不像他如此的輕鬆。假如只是他一人向裡沖的話,沒人可以攔的住他,但是畢竟還帶著兩個人。

    「撤退。」枯草無奈道。

    三十分後,三人安全的撤了出來,聯軍巡查隊的人並沒有追來。

    「怎麼辦?根本進不去。也就幫不上城裡人的忙了。」邪月道。

    芸在用五毒神功給自己療傷,閉目道:「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嗎?」

    「國戰的規則我不太熟悉,所以也無從下手。」枯草道。

    邪月道:「我不打國戰,但是我對規則卻清楚的很,你想知道什麼?」

    「咱們的目的是解圍,你就說有幾種方法能叫對方撤退吧。」

    「幾種方法?」邪月想了一會兒,說道:「方法有幾種,第一就是殺光他們。」

    「靠,這我也知道,還用你說。」枯草知道這麼做根本不可能,如果可能的話,也不至於衝不進去了。

    邪月抱歉的笑笑道:「第二麼,南宋來一波大規模的援軍。」

    「這更不可能了。」枯草擺手否定道。心中暗道,假如自己依舊像以前一樣掌握著崑崙,或許會有一支強大的部隊也說不定。只是現在崑崙已經分化為四大勢力,內部都殺成一團,根本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第三呢?」枯草倒想聽聽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

    「第三就是他們自己撤退。」邪月道。

    「靠全是廢話,他們要是肯撤退的話,那就怪了。」

    芸接口道:「難道直接刺殺掉他們的大將軍不行嗎?」

    「不行,就算殺了他們的大將軍,也一樣不會叫他們退兵的,不過……」邪月忽然眼睛一亮,道:「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殺大將軍的確是不行,但是假如殺死一個國家的皇帝的話,那麼其國家所有的NPC軍隊就會全部消失掉。」

    「那就去殺掉他們的皇帝好了。」枯草道。

    「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皇帝的近衛非常厲害的。而且人數非常的多,就憑咱們三個能行嗎?」

    「沒有辦法的辦法,我想殺一個人總比殺十萬人來的容易吧。而且我想就算皇宮再難走,也比這裡簡單一些吧。」枯草歎道。

    「那倒是,不過……」邪月還有一些猶豫:「就怕樊城的人堅持不了四年。」

    「也對,時間緊迫,西夏和遼國的都城哪個離這裡最近?」枯草問道。枯草清楚其實只要聯軍有一方面土崩瓦解掉,樊城之圍立刻就會解掉,而且搞不好同盟都會瓦解。

    「西夏的靈州近一些,不過現在驛站好像都不通了。」邪月道。

    「好,那就去靈州。現在就走,邪月帶路。」枯草將身上的行裝緊束了一下。

    「現在?不用那麼拚命吧?」邪月想事情變化是不是太快了點。早上還在揚州,中午到了樊城腳下,晚上到了樊城邊上,現在又要去靈州。去靈州可不比從襄陽到樊城這麼近,如果走的話,估計要走上幾天。

    說走既走,黑夜中,三人已經取道直奔靈州。

    「該死的平一指,分這麼難做的任務給咱們。」邪月邊跑邊抱怨道。

    枯草不禁一笑,問道:「你之前不是還覺得給他做任務不錯麼?」

    「那是剛才來,計劃沒變化快。」邪月道,同時看了看枯草,反問道:「我看你做任務你比我們用心,也算是老頭手下比較得力的殺手了,但是看你並不怎麼甘心於老頭的調遣。」

    枯草苦笑道:「並不是我忠於誰,我連自己都未必忠於,怎麼可能忠誠於他人?更不可能甘心受制於人,用心的做任務只是權宜之計,而且我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

    邪月無言,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理解枯草的話。呆了半晌後,邪月道:「枯草,你心中到底在想什麼我實在是猜不透,似乎總有什麼事隱瞞著我們,對誰都似乎保持著警戒之心。彷彿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殺你一樣。這是為什麼?」其實這個問題邪月已經想問很久了.

    邪月的話,引起了芸的共鳴,枯草雖然就在眼前,但對她來說,卻如在遠在天邊的浮雲一般,看的到,卻摸不到。

    「有嗎?」枯草笑道。

    「當然有。」

    枯草沉默了一會兒,平靜的說道:「總是有一些秘密是不能與任何人分享的,哪怕是你最親近的人。明天是什麼晴天陰天誰也不清楚,同樣明天你的敵人是誰,你也不會清楚,亦或許,你與我有一天也會刀劍相向。當然,我不希望有那麼一天。」

    「我也不希望。」邪月心道如果讓枯草做為自己的敵人,那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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