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樣的報道,難道我們的新聞官沒有長眼睛重的事件被輕描淡寫的處理了,甚至都不是作為緊急信息播出的,而是夾雜在諸如物價上漲之類的消息間播出的。」
當下午費沙爾少將回到吉米塘後,那時報紙和廣播都已發表了在僧崇發生小規模戰鬥的報道。不過費沙爾少將十分震驚的看到,這些報道都未描述局勢的真正嚴重性,也不描述費沙爾少將們的部隊沿克節朗河排成一行所處的危境。好像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只需要放置就可以將它五十。
同時,在當晚費沙爾少將聽到廣播說,總督先生為了應酬一個不太重要的約會按期去訪問錫金,在途中總督先生公開宣佈,他已經命令印度軍隊「把中國人趕出去」!
「怎麼能這樣做,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是要我把中國人逼向戰爭嗎,他是不是豬腦子,這種無視敵我力量對比的莽撞聲明是來自於人類的腦袋嗎?」
這個聲明,就像用一個大棒給費沙爾少將沉重無比的打擊。費沙爾少將很難相信任何負責任的人,更不用說一位享有國際聲譽的政治家,竟能公開發表這樣一種不負責任的軍事行動宣言。
不論他想達到另外的什麼樣的政治目的,總督先生的聲明如此公佈出去,一個肯定的後果,將是費沙爾少將的秘密計劃被洩露了,因而危及第四師前線部隊的安全。想到那些在前線陣地危如累卵地兄弟們。費沙爾少將心急如焚,急忙電報聯繫考爾中將。不過電報發了許久之後也沒見到回電,費沙爾只好憂心忡忡的等待。
時候才知道,考爾中將因為向上級遞交了難以接受地報告,就是如實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讓國防部的要員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做出了極端的反映,將這些報告直接遞交給了總督大人,在這之前這些報告都是經過嚴密處理的。結果總督大人也被這份沒有經過修飾地(實際上只經過中將簡單的修飾)的赤裸裸的報告所嚇到了,那個可笑的聲明只能解釋為總督大人在重壓後的失態。
不過總督大人只顧自己的感受,絲毫沒有想到這一宣言的軍事含意,以及中國可能作出的明顯而又強烈地反應(至少對於在前線上的費沙爾少將這些人是如此,不過對於總督大人來說這些是不存在的)。
既然總督大人已經宣佈他要發動進攻的意圖,那麼中國人就不會坐以待攻了。這對所有地人都應該是十分清楚的:中國人在高高的塔格拉山脊上很好地建立了堅固的基地,他們由此基地出發,可以很容易地摧毀在克節朗河和娘江河谷地第七旅,然後直取達旺。一直挺進到達旺河。
「副官!」
「在!」
「現在我口述一下,你把這些一字不拉的記下來。」
「是,長官。」
「關於10月10日在克節朗河完全失.=.造成的。以及這一事件的確切後果,我,第四師師長,費沙爾少將。在此,將這裡的實際情況,如實描述,如有不實之處,就讓我永墜地獄」
「少將閣下,您……|沙爾少將。
「遵守命令。繼續寫!」
「是,長官」
「104軍區司令森將軍斷然下了一道命令給我,要調動第七旅去克節朗河一線。我抵制這一命令而只派出偵察部隊;理由是,第七旅地主力部隊在未得到最低限度的後勤支援以前,不能進行作戰的部署。
此後森離職,接替他的是新軍長考爾中將將軍。我曾試圖勸說考爾中將,第七旅不應派到克節朗河前方去。然而,考爾中將剛一到來,就魯莽地直接下命令給旅參謀長卡爾班達少校,要調動全旅前往克節朗河——既沒有通知,也沒有徵得旅長或者作為師長的費沙爾少將的同意。這種調動是令人震驚的,沒有通知,而是粗暴的利用權力越級指揮。「
對於考爾中將的粗暴做法,費沙爾少將一直到現在還不能接受,如果當局覺得自己不適合擔任第四師的師長,盡可以將自己撤換掉,就像之前撤換掉軍長那樣。這種越級指揮實際上是一種侮辱,對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的最大的不信任,費沙爾少將永遠也不會原諒考爾中將的這種無聲的侮辱。
「儘管我曾向更高當侷促出建議,不要越過扯冬,不要用延長我們建立哨所線的辦法,去擴大我們的領土要求,但是最後的結果是,我被迫要提交一個進攻塔格拉的計劃,雖然我知道那
不可能的空中樓閣。
可是在巨大的壓力面前,我只能,其實我還無選擇的餘地,如果我不做,那麼就會有一個白癡來替代我的位置,做出更加離譜的計劃,讓我們的國家承受損失。我不忍心我的國家收到這樣的損失,所以最後我違心的製作了這樣一個計劃。「
費沙爾少將的拳頭捏得緊緊的,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事情都是被這些官僚搞砸的!
「少將?」
「繼續記錄,我沒有說好,你就不要說話,只管記錄就是了。」
「是!」
「不過當時我也明確表示過,以第四師當時所具有的後勤資源,是不可能發動這種進攻的。不僅如此,我一再明確地指出,這類進攻的嘗試,會帶來慘烈的後果。我們,是指達爾維、烏姆拉奧、辛格將軍和費沙爾少將本人——其後還有考爾中將。他在10月6日發出的密電和以後的文電中,也指出過這樣做的嚴重後果。
不過很遺憾的,最後考爾中將接到命令,最遲到10月時能夠到來——並且期待其他部隊也可能來。於是,費沙爾少將著手把第四師的防區分成三個分區。
達旺一線保留原狀,由卡辛格(連同他的第四炮兵旅部)負責保衛棒山口的進路和達旺的防禦。在左翼,費沙爾少將計劃從第七旅接過第一號橋和第二號橋;留給達爾維的是指揮克節朗河一線,從西部的章勒到第三號橋。
費沙爾少將把第一號橋、第二號橋和娘江河谷入口地區作為一個單獨的防區,直接受吉米塘師部管轄。費沙爾少將發出命令叫第四近衛軍聯隊到達之後,去接防第九旁遮普聯隊的第一號橋和第二號橋,讓後者參加在扯冬的第七號橋防區。倫按和哈東山口劃入中部防區,在師部的指揮之下。
費沙爾少將把通訊隊的第二號指揮拉姆辛格少校召來,並指示他向他的指揮官迪瓦裡中校(他在提斯浦報,教他飛到克節朗河和娘江河地區。他的任務是作一次通信聯絡部署的偵察,以便把費沙爾少將的前線部隊按計劃加以分區整編。
正當費沙爾少將做好安排之際,一個通訊兵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大聲叫道:「少將,不好了,中國人衝破防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