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刺耳的風嘯聲,在這個不大的空間內似乎永無休止,摸著兩側的巖壁,踩著腳下的碎石子,我艱難的前進著。
「靠,什麼鬼地方,居然這麼難走,都快要半個小時了,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心理雖然如是想著,但我卻絲毫不敢放鬆。華陀在我進入這個地穴的時候和我交待的很清楚,在這個地穴內危機重重,敵人都是偷襲的能手,如果我一個不小心,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總而言之這是個危險的所在。
地穴內景物不是很清晰,但適應後還是能勉強視物,整個通道內,除了我腳步移動所發出的沙沙聲外,一切是那麼的寂靜,靜的讓人感覺到很不自然,氣氛顯得很是壓抑。
突然在我的面前不遠處,一黑影疾速的向我衝來,幾乎是本能的反應,我將手中的魚腸匕直刺,(因為空間太過狹小,耀陽劍無法在這裡施展),朝著黑影直擊而去,其反應之快,動作之敏,如果被一般玩家看見了,肯定是驚歎不已。
黑影似乎也沒有想到我的反擊如此之快,硬拚一下後。借勢向後飛去,只一個眨眼就消失不見了。不過饒是它行動迅速,但依舊逃不出我鑒別術的範圍。
地精鼠,四階魔獸,生活在地下,擅長偷襲、潛行。
靠,居然還是魔獸,雖然等階略低,但能力還真不錯,就憑它剛才那偷襲,如果不是我預先得到華陀的指點,能不能躲過還真不好說。雲夢沼澤內的怪物真是不簡單。
就這樣我一路前行,途中是屢次受到地精獸的攻擊,雖然因為我的小心戒備,沒讓敵人得逞,但給我的壓力也委實不小,整個神經都像崩緊的鋼絲般,讓我的頭上也是冷汗岑岑。原本難行的道路變的越發的難走了。
隨著我不斷的深入,通道漸漸的變大變寬了,而敵人也不再只是地精獸這類小魔獸了。穿山甲慢慢成為了攻擊的主力軍。依靠其良好的防禦力以及兇猛的攻擊力爪,再加上它在地下的行動迅捷,讓我真是頭痛不已。而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殺死穿山甲後會爆出一種很好的礦石,雖然我沒有學過鐵匠技能,但我的鑒別術還是讓我知道這種看起來很不起眼的礦石,其價值絕對要比其外表好的多的多。
就這樣,雖然路途很是驚險但我的收穫也是頗豐,當然拉這全靠我那超大容量的儲物戒指,不然光是耗藥我就受不了。呵呵,毆冶子大師給我加工的東西果然不凡,等回去把這些礦石給毆冶子大師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收穫也說不定。
有驚無險的,我慢慢的來到了一個山腹之中,在山腹的底部是一個其寒徹骨的小水潭,而一株長著紫色葉子的蘭花則生於潭邊,淡淡的幽香充滿了整個山腹。雖然身處於地下,但在這我絲毫感覺不到氣悶,似乎整個山腹內都是清新的空氣,這和我一路走來那空氣不流通的情況完全不同,在這裡讓人絲毫感覺不到這是在地下,雖然因為水潭的關係而略有些冷,但這反而讓人更能享受清新的氣息,在這裡甚至還有從外面射來的陽光而造成的點點光斑,讓人的心為之一鬆。
「呵呵,真是個好地方,但怎麼沒看見華陀先生說的那條巨蟒?該不是躲藏在什麼地方準備給我來下偷襲吧?但這似乎不是那些高級怪物的個性呀,驕傲的它們是不屑這樣做的。」
正當我胡思亂想間,原本寂靜的水潭突然波濤湧動起來,開始是水泡不住的翻湧,漸漸的是整個水潭似乎被煮沸了,水泡翻湧的更快了,並不住的歡呼雀躍著,似乎像是一群即將掙脫枷鎖的奴隸在做最後的掙扎般。
「靠,排場,又是那些排場,怎麼這些怪物出來都和現實中那些名星出來一個德行呀,每次出來都搞那麼多花樣,似乎花樣搞的越是新奇,越是誇張,其能力越是深不可測,反之如果出場的時候平淡無奇,那就代表他碌碌無為,我胚,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呀?」
正當我不屑的想著時候,一個巨大的蛇頭從那水潭中冒了出來,兩隻如燈籠般的眼睛,血盆大口,一條血紅的舌信不住的的抖動著,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詞-「噁心」。
隨著蛇頭的躍潭而出,其巨大的綠色蛇身也出來了,長足有十數米,如水桶般大小,一看就是力量驚人。
出了水潭後,巨蛇迅速用身體將紫葉金蘭圍了起來,一雙巨眼緊盯著我,兩道如有實質的目光看的我渾身不自在。靠,想不到它的氣勢還真不弱。
連忙一個鑒別術扔了過去。想不到這傢伙居然還是只妖獸。
玄玉巨蟒妖獸能力施毒、玄冰氣。
妖獸,實力與靈獸相仿,但更擅長各種道術,如讓敵人中毒、麻痺、昏厥等等,讓玩家們防不勝防,所以一般玩家們寧願找一隻靈獸戰鬥也不願意找一隻妖獸廝殺。
「看來這傢伙擅長讓人中毒,還好,不是讓人昏厥,否則就難對付了。居然一出來就護著那株紫葉金蘭,這傢伙看來不會離這花太遠,難怪華陀先生說他想了很多辦法也沒法讓那巨蟒離開,還真碰到個顧家的主了。」想至此,我微微一笑,抖手就是一個「飛星」。
「當、當」兩聲,靠,這也太誇張了吧,怎麼和打在鋼板上差不多,這傢伙的皮還不是普通的厚,看來不攻擊在它的要害七寸之地還真難殺了它。望著對方那七寸之地隱約的白線,我抖手又是一個飛星,目標直取對方的要害七寸。
巨蟒似乎對我的攻擊很是不屑,也不見它如何躲閃,張口就是一口白色的霧氣,剎那間兩把飛鏢被凍住了,接著化為了漫天的冰屑。
這一切的變化看的我是吃驚不已,「厲害,妖獸果然厲害,呵呵剛才那該就是玄冰氣了,想不到那看起來很一般的白氣居然那麼厲害。」
嘿嘿一笑,我一個疾速朝著巨蟒奔去,見它似乎有反應的時候,一個幻神步,利用那瞬間的爆發力我竄到了右前方3米處的地方。正在這時候,那可怕的白氣再現,向著我的虛影捲去。利用這個機會,我瞬間將一半內力轉化成了敏捷,我的速度陡然間再次上升,如一道沒有絲毫實質的光影般,我揮動手中的魚腸匕向著對方的七寸刺去。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饒是以妖獸的能力也無法抵擋我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知道中計的巨蟒,眼睛不由閃過一陣怒色,頭微微一偏,險險閃過其最要害部分,而其巨大的尾巴則無聲無息的朝我直抽而來。
靠,陰險,居然想來個兩敗俱傷,雖然我這一擊下去,可以刺入巨蟒的七寸邊緣,但同樣的我被那一尾巴抽中也是必然的事實,和對方以傷換傷,我才不願意呢。不過放棄這麼好的機會我也不捨得,心一橫,身體微微一滯,但我直刺的勢道絲毫未減,就在這個時候,場內又出現了兩個我,同樣的匕首,同樣的直刺目標,唯一不同的是直刺的角度略有不同。
巨蟒似乎也沒有想到我還有這一手,一時間錯估了形勢,雖然極力想移動身子,但我的魚腸匕還是無情的刺入了七寸的邊緣。
「吼」巨蟒痛苦的呻吟著,雖然它的全身堅硬如鐵,但也正因為如此,它的七寸反而更加的脆弱,這大概就是什麼所謂的平衡吧,儘管這次的攻擊只是在七寸的邊緣地帶,但造成的傷害也是不可小視的。血紅的鮮血瞬間流了出來,幾乎是在同時,巨蟒那大尾巴也到了,狠狠的抽在我的一個影像上。
同時,蛇頭也轉了過來,也不管其他了,張口就是一口玄冰氣。攻擊來的太快了,雖然事前早有想及,但依舊想不到巨蟒的反應如此之快,受到那麼重的傷害居然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一個措手不及,我雖然勉強逃了出去,但左腿還是被一絲白氣觸及了,剎那間,我感覺到一陣的冰寒,左腿一時間知覺全無,身子一個踉蹌,我一下栽倒在地。但轉眼間失去知覺的左腿又恢復了活動的能力,但身上那冰寒徹骨的感覺依舊存在。
好險,幸虧我曾經得到洗精伐髓的獎勵,抗冰系能力極強,而一切的冰凍效果對我也沒有什麼作用,否則今天就慘了。不過想想也令人害怕,剛才還只是稍微碰到一點,如果是正面對上,我估計我就成冰人了。
連忙爬起,我瞬間逃離了十數米,幾個大紅猛灌而下。而此刻的巨蟒也不好過,雖然將我擊傷,但自己的傷勢更嚴重,尤其是七寸上的傷口,血流如注,已經將其周圍染成了紅色。
看來這次的攻擊佔到便宜的還是我,雖然勝的很是僥倖,但我有信心將眼前的妖獸擊殺於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