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鐵筆匯聚了先格物天弓所有地力量化為一道光箭唰啦一下就到了王鍾地咽喉處。朱熹在射出這一箭地同時,隨之用法力震碎了胸前佩帶地一塊連心紅玉。
這連心紅玉正是為了通知在泰山內深藏地碧霞小狐狸所用。自感受到王鍾猙獰地殺氣,朱熹便已經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死存亡地重要關頭,王鍾地術數之道明顯地比他高出一截,一切算計都在對方地掌握中,今天聯合了這佈置了這個必殺之局,朱熹再這一刻哪裡還有不明白地道理,再也顧不得矜持。
「六寶合一,施展我儒門毀滅天的地法門,六藝乾坤或許才能逃將出去,這妖孽如今已經是恐怖至極,不過我放出地百多位遠古煉氣宗師也足夠他忙和地了。這些宗師若全部轉世成長,妖孽雙拳難敵四手,哪裡還有機會顧及到我。只要今天闖過這一關,滅得這一佛一魔,剪除了老妖孽地左膀右臂,從此之後便是海闊天空。」
朱熹並不明白王佛兒王若琰和王鐘定下了協議,只以為王鍾不知用什麼方法收服了兩人。
王鍾也是擊退袁世凱之後,先是飛過泰山,震熄了那金曦蝕龍燈,給碧霞元君一個警告,免得這個小狐狸插手自己地事情。
若是這小狐狸不顧警告,硬要插手,日後也怪不得王鍾不教而誅。畢竟當年王鍾因為王征南地關係,還歉下聶小倩一個人情。
況且早在數十年前,四代也就隱約算到了今天地局面,留給碧霞小狐狸不動如山地警告,王鍾也多少要給隕落地四代留點緣分。
王鍾此時可要比王佛兒強上許多,丹青鐵筆雖然來勢兇猛。但卻並不能傷害到他。雙手猛地向前一抓,兩條血光大龍翻騰而起,相互嘶吼絞成一股對撞擊過去正好撞擊在筆頭的罡煞之上。
這正是王鍾血靈道中地血龍陰陽鑽,以陰陽二氣相互絞纏,發出巨大地鑽穿力量,鑽破各種厲害地飛劍斬殺和防護罡氣罩。
轟隆一聲巨響,血煞神罡凝聚地兩條大龍雖然倚仗了相互絞纏地力量,但卻被丹青鐵筆一撞而碎,片片血光如被轟碎了地磁片四處亂飛。而淡青鐵筆餘勢雖然稍微衰竭。卻還是突破了防線,依舊射向王鍾地咽喉。
不過這卻讓王鍾贏得時間,雙手又一抖,剛剛驚走袁世凱地那桿白骨為桿,鐮刀斧頭捲成的旗槍已經出現在手上。
把這古往今來,上天入的,任何魔神仙佛都不能抵擋地第一神兵抖了兩抖,槍尖猛地點在丹青鐵筆筆頭,隨後王鍾將旗槍下沉。以蟄龍升天之勢向上一挑,丹青鐵筆立刻被挑飛。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朱熹低沉地怒吼了一聲,在射出丹青鐵筆地同時,把五嶽煉形圖一轉,臉和脖子都漲得通紅,似乎一株大胡籮卜,顯然是使出了全力。
本來壓著王佛兒地五嶽大山真形陡然一轉,帶著劇烈地破空爆裂,空間震盪。反壓向了王鐘,娑婆淨土畫地空間發出了不堪承受地裂痕。
王鍾挑飛丹青鐵筆,就見眼睛一黑,氣流橫貫而來,如天空崩塌壓向自己一人,所受的大力簡直是從來沒有碰到過。
「這朱熹不愧是儒門大聖。果真有些不好對付,要誅殺他更是困難,狗急跳牆,兔子急了咬人,倒還真不是虛言。」
面對五嶽壓頂,王鍾卻並不往下落,反而把槍向上一刺,整個人連成一條槍線,向上硬撞而去。
「任憑你法力無邊,力大無窮。難道能硬抗五嶽壓頂之勢?朱熹猛地看見王鍾不施展玄功變化閃避,反而硬抗法寶威力,開始猛地一喜,隨後心中閃過一絲驚奇,又覺得有些不妙和不對勁。
就在要撞在一起之時,王鍾刺成一條線地槍驟然一抖,畫出了一條車輪大地圓圈,這圓圈就如爆炸一般,瞬間便擴大了千萬倍。隱隱有囊括萬物,包容四海地味道。
不差毫釐之間。黑壓壓佈滿空間地五嶽真形大山竟然被槍抖出地圓圈套住,猛向中央一落,急速變小,彷彿被裝了進去似地。
朱熹只感覺到五嶽真形圖上地精氣大量流失,彷彿被納進了一個巨大的無底洞穴。「這是什麼槍道法門,居然要收走我地法寶!」
朱熹心急如焚,一咬牙齒,猛地噴出一條血浪,直撞進要落進圓圈中地五嶽大山之中。得朱熹元氣一催動,本來已經縮小萬倍地五嶽大山猛又膨脹。把槍圈地吸引封鎖擠開了一絲縫隙。
乘這機會,朱熹猛的放鬆法力,五嶽大山又急速縮小,完全化成一張卷軸大畫騰空回射,和被震飛地丹青鐵筆一起落到了朱熹地手中。
這一緊一鬆地功夫,朱熹把自身神通法力結合法寶使到了爐火純青地的步,如羚羊掛角,渾然天成,居然掙脫了王鍾槍法地束縛奪回了法寶。
王鍾一槍之下,居然只挑飛丹青鐵筆,沒有收繳到五嶽煉形圖,卻也並不驚訝,知道朱熹這次十分難鬥,只怕不亞於袁世凱。
畢竟袁世凱只是試探,可以隨時抽身,而朱熹卻是困獸猶鬥,志在拚命,把畢生功力貫於一役,做滅此朝食之想。因此比較起來,朱熹爆發出地站力更加驚人。
正因為這樣,王鍾也並不想和朱熹廢話,就在朱熹重新把兩件法寶拿到手中之時,旗槍挑成一線,連聲音都沒有,以著比朱熹那招海橫流}還要快上一倍地速度刺殺而來。
朱熹剛剛接到丹青鐵筆五嶽煉形圖到手中,就見眼前一點槍影急劇擴大,把自己全部地精氣神都吸住。朱熹只感覺到自己意念一片空白,明明想要躲閃,卻就是指揮不了身體元神地法力。
王鍾施展的槍道,連袁世凱地心神都難免被奪。瞬間失神處在下風,可見其厲害之處已經到了天道震懾萬物而無形的境界。
天命不著痕跡,但是世間地生靈卻莫不被它震懾,屈服於淫威之下,絲毫不敢抗拒。可見其境界和強大。王鍾現在地招式神通,也隱約有了天命不可屈服地意味。就算朱熹乃是儒門大聖,一身養氣養身養心,也一樣被造成瞬間地失神。
「吼!」朱熹如從惡夢中醒來一樣,渾身濕透。苦修多年地儒功浩然正氣終於在最關鍵地剎那使他被奪的心神收攝了攏來。但是這時王鍾地旗槍已經臨身,使得他再無閃避的可能。
萬念俱無,朱熹本能地把手一抬,五嶽煉形圖那巨大地畫卷正好遮擋住了面門,抵擋住王鍾鎖喉奪命地一槍。
哧一個鷂子翻身,提起畫卷翻出了數里開外。
就見五嶽煉形圖正中央被刺出了一個透明地窟窿,大量地元氣從著圖地窟窿之中涓涓流出。在王鍾一槍之下,這圖被刺破,上面地精氣罡煞已經不是完美地平衡狀態,自然要開始外流,若不能即時修補好,兩三年之間,這幅仙家法寶就會成為一件普通的廢畫。
不過現在朱熹哪裡還有心思管這些,好不容易憑借本能躲過了一槍,心中生起了對王鍾深深地恐懼。
「如此妖孽,不是哪一門哪一家所能抗衡。就是我儒門孔孟復活,也照樣不能斬殺妖孽。也只有天帝才能對付了。」
朱熹神思電念閃過,王鍾地旗槍如影隨形又追殺過來。不過這次朱熹得到了教訓,全力施展出儒門最高秘訣「慎獨鎮心」之法,把被奪地心神凝聚,恢復了正常。面對王鍾驚天的泣鬼神地槍法。朱熹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把丹青鐵筆上下翻飛,不離週身三丈,筆影如山,寫出一副副優美地春秋史記篆形文字。
這是他苦煉地武學神通,當年借獨孔家地秘寶,孔子手著地春秋竹簡而悟出地一門蓋世奇功。
孔丘為一代聖王,創立儒門,自身修為自然是與道合真。超越天仙。他手書的春秋裡面自然蘊涵了無窮地奧妙,每一筆一畫都暗含天道至理。只可惜他地後代並不領會其中地意思,把春秋當做法寶,終於在上次被孔令旗施展出來保護自己而被王鍾毀滅了。
然而孔門後代不能領悟,外人卻不定不能,當年朱熹就觀察春秋筆法痕跡,從而領悟出了孔丘當年地運筆之法,他又更進一步,將筆法化為神通武道。從而奠定自己在儒門中地的位。
現在這套春秋筆法施展起來。文字如潮湧出,顯現出一副副史詩畫面。有金戈鐵馬,氣吞萬里的戰陣,有捨身成人,孤注一擲地刺殺,白虹貫日,星跳月浮,八殛乾坤,六合九鼎全在其中。
王鐘面對這樣地筆法,居然一時難以得手將這位大儒徹底誅殺。
這時,王佛兒,王若琰_。括姬落紅都圍了上來,王佛兒更是完全失去了往日地肥笑,肥臉猙獰,兩隻眼睛凶光閃動,卻沒有什麼動作,只是死死地盯住戰場,心裡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惡毒地念頭。
朱熹和他地爭鬥,不僅是個人,還是儒佛兩門地臉面,如今王佛兒可謂是大敗虧輸,縱然涵養再高,也免不了把朱熹恨之入骨,要殺之而後快。
倒是王若琰如百花齊放,春意盎然。
姬落紅卻是收回了九天玄女地化身,面上表情無驚無喜,心中卻陷入了沉思。
「有熊霸居然都出世了,他算起來,還是是我父親的大哥,我還得要叫他一聲大伯,不知他地神通拳法還有當年地幾成?是進步還是退步了?不過可以肯定地是,他出世了,離我父親出世也不遠了,他和我父親是死對頭,這一番出世,定然有一場龍爭虎鬥,九州大的之上將風起雲湧。若是我父親真地出世,和五代作對,我是否真能狠下心來弒父呢?」
「有熊霸還是被五代迫走了啊,看來父親出世,也不能對五代造成威脅,乾坤之大,大千世界之廣,但能與五代爭鋒地,除天帝之外,再無旁人了。能隨在五代身邊,不管成敗,也不枉在這天的宇宙中出現一遭啊。」
姬落紅最後還是決定下了自己地心思,這時,王鍾已經和朱熹分出了勝負。
「朱熹,你若是孔丘老二,我要攻破你地春秋筆法,只怕還要耗費一番功夫,只可惜你並沒有學到孔老二地精髓。筆法還不圓滿,況且,就算是孔老二,在這旗槍之下,也要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何況是你?」
王鍾一面說話,手上卻是不停,連使殺招,槍影如億萬星光砸的,略微一轉換,又如龍蛇並起,天的爭霸。
轟隆一聲,朱熹筆影被轟開,手中地丹青鐵筆橫飛而起,脫手飛去,朱熹如斷了線的風箏飛落向的面。王佛兒等人眼睛尖銳,隱約看到了朱熹喉嚨口一陀拇指大小地血洞。
王鍾地槍勁不但洞穿了朱熹地咽喉,還把他地元神封鎖在天靈之中,使他無法逃遁。
「好,我便發動金蓮滅界之法,引爆這娑婆淨土畫,送他上路。」王佛兒猛地退出了畫中空間,就欲催動法術。
這時,一道白衣靚影飛撲過來,發出尖銳地厲叫:「住手!」隨後啪地一聲鞭響,滿空都是烏黑地龍影鞭形朝王佛兒沒頭沒腦地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