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鍾為凝煉天魔奈何珠,佈置七面朱雀魔幡設下七殺玄壇,只是煉這天魔之時,凝聚星辰真火,火光化為一隻朱雀神鳥,飛上幾百丈的高空,夜夜流轉不休,太過顯眼,極容易遭人窺視,只是王鍾法力日漸增長,法術玄妙,又降伏了天魔三寶,元神煉得與青龍旗相合,又有無馗,玄辰,李顯,這三大鬼王從旁協助,一般修道之人,也計不了好去。
收服了那頭千年鰲龍,又殺死祁連山天狗崖藍月派弟子藍豹,取得太墨金鱗飛天神舟後,王鍾便一心凝煉這奈何天魔珠,白日則取鰲龍的龜殼雙角祭煉玄陰阿屠之術,這日月如梭,光陰仿箭,轉眼之間,又過去了三個月,九十幾日的時間。
這三個月,王鍾元神漸漸與天魔奈何珠溝通,感司那來自宇宙無窮遠神秘之地的幽冥黃泉之氣,他本是神智極為堅定之人,絲毫不受天魔誘惑,加上玄陰秘魔大法最為神通,往往天魔幻象一生,立刻被他以意念打散,甚至被奴役驅使,這樣一來二去,漸漸又從魔羅經幢上參悟出了許多天魔妙用。
這一參悟天魔妙法,王鍾漸漸看出天魔的厲害之處,關於天魔之事,曾有傳聞,上古之時,域外天魔從太空降下,曾入中原大地,只是那時,中原大地正是春秋之時,百家鼎盛,聖人輩出,那道,兵,法,墨,儒,醫,卜,星,相的祖師,無一不是無上高手,天魔入侵不但未成,反差點被打的魂飛魄散。無奈之下,只有遠離了中原,到達西域又與佛陀爭鋒。還是不勝,才知厲害,不敢逗留。破空離去,但這一段時間,遺留下無數功法傳在人間,現在許多秘密的魔門,都是天魔分支。
此時,離那天魔大成百日的功夫只有七天七夜,幡上盤踞著的三大鬼王也漸漸煉成朱雀真火,附上了元神,法力略有增長。
這段時間,自然有一些修行之人窺視。但只要有異動,都被王鍾運元神在百里內格殺,取了生魂又攝取黑煞之氣,用玄陰神通凝煉,經過十三白日的功夫,煉成了一張玄陰神幕。只是這樣一來,雖然消除了一時的災禍,卻也結了不少仇家,為日後增添了無窮的麻煩。
但王鍾哪裡會有半點顧忌,只要渡過這百日功夫,立成無上天魔,與宗師抗衡,保身已經是綽綽有餘,只要日後再煉成三屍元神,渡過三災,一氣化三清,便是天下無敵。縱橫世間,更進一步,元神窺見未來,說不定踏出最後一步,回到自己那個時代。
只是在這三月之中,那曹操多次運法收回,但王鍾神通漸長,又湊齊了七條元神,布下七殺玄壇,更悟出了天魔妙用,反克曹操。
曹操每一月都要與王鍾鬥法九次,一連二十七次,但一次都沒成功,直到最後七天,突然消聲匿跡,彷彿放棄了一樣。
但王鍾知道,這奈何天魔珠是曹操九轉,修行千年,深居魔宮好不容易才凝聚而成,又費盡心計,千辛萬苦渡過天雷隕石星火大劫,有無窮的神通,萬萬不可能放棄。
「定是那曹操現在見自己守護嚴密,佔不到便宜,如果親自己趕來搶奪,一是怕離了銅雀魔宮,被別人侵入,將老巢毀去,二是幾次鬥法,神念交鋒,都被我攪亂了信息,確定不了具體位置。現在定是推算地點,要在最後關頭,才給我致命的一擊。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王鍾如今是一心與天爭,半點都不懈怠,那呂娜,王樂樂兩人也忙得不可開交。有了王鍾帶回來的幾十萬兩金銀,事情便就好辦了許多,一面將珠寶慢慢變賣,一面囤積糧草,購置馬匹,弓箭,鐵器等等。
早在兩個月前,呂娜就奪了這蘇兒黑城,把那覺圖暫時軟禁在府邸之中,卻沒殺他,因為送了許多珠寶,那些貝勒們都沒話說,關外風氣與中原不同,女子做部落首領,城主的大有人在,加之呂娜另有一套籠絡人心的本事,又不計錢財,不出兩月功夫,連辦了幾件大事,那葉赫大貝勒納林布錄索性就召了四城城主開會,直斥原城主覺薩領軍不利,使至敗在愛新覺羅部手裡,其子又無能,難以做為城主,當下名正言順的讓呂娜做了城主。
蘇兒黑城雖然是葉赫四城之一,但城中的兵丁,田城,牧場,甚至子民都是私有,當了城主,就如一個小國王一樣。但整個城只有方圓十里,城中定居的只有一百來戶,五六百多人。連帶周圍方圓五百里的地盤,在遼河東還有幾片草場,石場,奴隸有三千多人。
這蘇兒黑城並不富有,也沒有什麼礦產之類可以牟取暴利用職權。城主一大半的收入都是靠畜牧,毛皮,採珠,一年收入,除去開支,能積攢下來的,撐死了還不到一萬兩銀子,這次王鍾帶回來的金子,相當於城中三四十年的積蓄。
接收城的時候,呂娜盤點府庫,倒還剩下少財寶,不過也就十萬白銀左右。
在這境內管轄的共有三萬多人,老弱婦女不少,都是靠放牧,打獵為生。只有極少一部分為關內移居的漢人,都是農耕為生,或在遼河附近做漁民。
城中的士兵只有區區三千人,本來有五千精兵,但次出兵,被滿洲愛新覺羅部殺死兩千人,不過女真武士個個凶悍,騎術,箭法都異常精湛。
呂娜每天親自領軍訓練,除了騎射,還要教授他們內家武功,操練兵陣,呂娜可是深深知道,槍桿子裡出政權的真理,軍隊要牢牢抓在手裡,更用珠寶去哈達嶺請了三個老薩滿面巫師,養在城中。
而王樂樂則是命人去馬市上購買了大量的農具種子,招募一些衣食無著落的人開荒種地,又取消了全民兩年的稅收。這下人人稱讚,呂娜的地位更加鞏固了。
「這城太小了,而且破爛不堪,簡直沒幾個好房子。你叫那些奴隸採石開山,修城築牆,等工期完後,取消他們的奴隸身份,發放農具種子,納入戶籍,到城外安家開荒種地。」
呂娜這天巡視蘇兒黑城,只見城牆都是土築成,城裡的房子也是破破爛爛,她與王樂樂都是住過現代的大都市,與現代比較,就是這時的京城與鄉下一般,土裡土氣,何況這等關外邊遠小城?那簡直比狗窩還要糟糕。
王樂樂深以為然,點了點頭,「手頭有錢,就是好辦事。如今我們也算是施仁政,這些人還不死心塌地?等建城之後,還要興辦學堂,造爐煉鐵,鑄造兵器鎧甲,還要購買紅夷大炮,買槍。擴兵。現在手頭還剩三十萬兩,遠遠不夠用。」
「擴軍起碼要個三萬五萬的鐵騎,才好縱橫關外,至少不被人欺負。這樣每天的糧草等軍需用度就得幾萬兩,老哥帶來的錢用完之後,我們的收入來源可遠遠達不到這個數目啊!得想個賺錢的長久之計,不然畜牧,稅收那每年幾萬的收入,大軍只有喝西北風了。」
「除了這軍除方面的以外。還要建造學堂,與小孩讀書,請人教授,這樣都要錢。我這次與馬市上變賣
珠寶,聽說那建州覺羅氏正在擴軍,已經號稱十萬鐵騎了,又在瀋陽盛京那地方修。再過個三五年,我們也難以抵抗了。難道真要像歷史那樣被滅?」
呂娜恨恨道:「那七殺魔宮中的財寶無數,只怕有上億兩白銀,可惜都被覺羅氏得了去,不發展得快怪!我如憑空得了這麼多錢,兩年之內,這蘇兒黑城我能把他建造成北京那樣。」
「我叫小倩算了一下,如果將珠寶全部變賣,能擴充到一萬大軍兩年。」王樂樂盤算了一下,「兩年之後,無錢無糧,供養不起,大軍不打自散。可是我們又確實找不到賺錢的法門,這蘇兒黑城一窮二白。什麼東西都沒有,如造玻璃什麼的,倒是賺錢,可是我們不會!」
兩人正為錢的事情發愁,突然旁邊的聶小倩道:「我當年聽爹爹說,這遼河附近多是礦藏,有許多煤,鐵,銅蘊藏在河邊的深山之中,只可惜關外的人,只會放牧,守著寶山餓死,不會開採,兩位小姐只要找到一兩入,派人開採出來,那就錢財滾滾來了。」
「對!拿地圖來!」王樂樂和呂娜一看,頓時對望一眼,趕緊叫人拿了地圖出來,兩人都懂現代的地理,那些礦藏的分佈,都知道得清楚,一指一個准,仔細對照了一下一下現代的地形,又回憶起現代的地形來,果然就在離城不遠的一座山中,在現代就是一處銅礦,四面一看,發現大量的煤,鐵,甚至還有金銀,星羅密佈,當真人在寶山上,還在發愁錢的問題。
「這遼河地下還有油田,只是現代的技術,開採不出來。」兩女都是狂喜,想起遼河油田,又覺得美中不足。
「兩位小姐說的是黑水吧,我爹爹在朝廷做官時,曾與那游僧申甫見過,他的太墨金鱗地鯉魚可以鑽地三千丈,取到黑水,不是難事。」聶小倩道:「兩位小姐是要做大事的人,如得到墨家的傳人相助,那就好辦了許多,少主人收了墨家的金鱗神舟,那申甫得知消息必定來取,但少主人殺戳決斷,言語不和起來,如若殺死申甫,是巨大的損失,但少主人很少聽人勸說,也只兩位小姐能進言辭,到時候兩位小姐要多多注意。」
「哦。這樣,你說的不錯。」呂娜點了點頭。旁邊同樣服待的桑紅兒見聶小倩侃侃而談,心中不免妒忌。
兩人算好了,選好一處,那是離城五十里之外的一處銅礦,深藏在山中,正好一面開山采廠修城,一面採礦煉銅。
「得銅之後,兩位小姐不必出售,日後再開鉛礦,請人私鑄萬曆錢,才是發財的正道。」聶小倩又建議道。
「鑄私錢?好主意!」呂娜與王樂樂又對望了一眼,相互不說話,暗暗盤算。
一連四五天,呂娜與王樂樂命人用火藥開山,果然在深處發現了大量的銅礦,一面命奴隸開礦,囤積,一面請工匠鑄爐,以便日後冶煉,更把幾處離城近的礦脈都標上,修城,忙的不亦樂乎。
正到了第七天,事情剛剛起步,呂娜與王樂樂卻不忙了。因為今天晚上,正是王鍾祭煉最關鍵的時候,一百天的最後一晚!只要平安過了今晚,天魔修成,立成絕頂高手,如若不成,肯定是敵人來襲擊,性命都難以保全。
「命令大軍,都在玄壇十里地駐紮,嚴密注視周圍,若有異樣,勁弩招呼。請巫克薩,圖圖喇,達巴爾三位大法師前來。」
三千葉赫大軍,糧草充足,已經被呂娜訓練得個個膘悍無比,身上鎧甲齊全。
「見過大格格!」三個穿著繡了古怪野獸頭袍子的老頭上來,對呂娜微微施了一禮,呂娜連忙還禮。三個薩滿個個精通厲害的巫術,是龍崗山薩滿教長老一級的人物,被呂娜用重金珠寶好不容易才請了過來。
那巫克薩顯然是首領,鷹勾鼻,藍眼睛,手拿一柄半人高的鳩頭鐵杖,那圖圖喇,達巴爾肩膀上各站一隻兇猛的海東青,手裡拿著一個大骷髏頭,上面花紋斑斑。
「大格格不用擔心,這些兵的箭上都被我們下了血咒,就是中原的修道人用元神前來,中上一箭,也要元氣大傷。如此千箭齊發,就是宗師高手都怕難以硬接。」
呂娜點了點頭,只見天上那一隻朱雀神鳥翱翔,照得地面一片精紅。
此時,七殺玄壇這中,已經是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只見一蓬蓬朱紅的火光中,奈何天魔珠已經漂浮在了魔羅經幢的頂上,隨著一百天真火的熔煉,彷彿化開,裊裊的黃煙從珠上升起,漸漸凝聚成一尊六臂的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