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書的內容問題,我已經不能在玩火了,否則要遭禁了……不過書本來就是寫仙俠,也早有構思。真是個:有道難行不如醉,有口難言不如睡。
長白山火山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突然噴發,這是始料不及的事情,大片大片的岩漿噴湧出來,火山灰瀰漫天空,轉眼方圓百里就成了一片火海,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倖存下來!這天地的威力,就是強大如國家機器,也絲毫不能阻止,更別說是抗衡了。
十處處長許天彪連同七名隊員都死在了火山噴發中,製造血案的王鐘,呂娜,連同妹妹,兩個同學也死在了突如其來的火山噴發中。這是有目共睹的結論,高層也就沒辦法再計較了。一場天大的血案,也就漸漸的平息下來。
京城的周家雖然死了周煥文,但還有別的繼承人,既然都已經了結,事情還是像以前一樣,呂家再這場風波之中,徹底敗退下來,留下一部分勢力,暗暗潛伏,只等時機一到,就捲土重新來過。
不管是呂家,還是周家,長白山都是他們族人心目中的聖地,也帶了許多的傳說,這次突然噴發,他們都是戰戰兢兢,有些忌諱,都盡力把事情掩蓋下去,雖然如今竊取了一部分權利,畢竟見不得光。
王鍾家早就定居在國外,高層再怎麼厲害,也難以報復到,只是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瞬間都死了,王鍾父母傷痛欲絕,也不參加家族中的勾心鬥角,退下來用一大筆錢定居在加拿大靜靜養老。
事情就這麼平靜下來,一久了,驚天動地的事也就淡化,有誰還記得呢,至少普通人的日子還是照樣的過。
只是,呂娜發現的這塊石碑,有著驚天動地的大秘密,牽連數百年歷史,一代族人的興衰。這世界,總不得平靜,歷史演變,滾滾大勢的洪流,雖然沒有人能阻止它前進的腳步,但洪流中的沙石,泥塊,也不是一成不變,總有機會改變一些。
洪流還是洪流,只是從其中拿走一些沙石,一些泥塊,或者是添加一些,都沒影響的。
火山猛的噴發,王鍾只感覺到面前一片青光,那是石碑發出的光。
夾雜無窮無量的紅光和咆哮,這是火山噴發而出的景象。耳朵一片轟鳴,什麼都看不到,什麼的聽不到。只有雙手帶過妹妹,緊緊的抓得牢,不敢放鬆半點。其餘的人,呂娜,張嫣然,童鈴,許天彪,賈葉楓的屍體,七個十處成員的屍體,都看不到了。
這光,這熱,無窮無盡的噴發,永不停歇,王鐘的思維好像停止了,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連懷裡的妹妹都沒一點聲息,不知道是死還是活,手腳也不能動彈。整個人好像陷進了一個一成不變的世界中。
王鍾就這樣一直看著,耳朵裡面轟鳴著,分不清楚真實還是虛幻,甚至!連自己是死是活也不清楚了。
就是這樣的狀態,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萬年,一千年,這世界還是一成不變。
王鍾心裡陡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如果死去的世界,真是這樣,那就真的恐怖了。就算那傳說中的地獄,也是豐富多采,有顏色有味道的。
「我求命性顛峰,無懼無畏,無恐無怖,生死一戲一夢。怎的生出恐懼!」恐懼一起,心惶惶,意殤殤,王鍾整個人的意思似乎模糊起來。
「天地四方謂之宇,古往今來謂之宙。無論是過去未來,地獄天上,琉璃世界,一切一切,總在這宇宙之中。無論哪裡,都可以追求命性的顛峰,超脫生死的羈絆,卻偏偏生出未知的恐怖,真是好笑!」
一念既起,一念又滅。王鍾心性如磐石,不磨不動,整個人忽然一個恢復了知覺,全身就感覺火辣辣的疼痛!卻是被許天彪一招「神掌八打」震傷的肺部,心臟在隱隱做痛。
一把扯開防毒面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清亮無比的空氣傳進了肺部,沒有刺鼻的硫磺,只有自己的血腥味。
「唧唧,唧唧!」幾個五顏六色的山雞受了驚,從灌木叢中撲騰翅膀,飛上了高大的樹上,積雪嘩啦嘩啦的往下掉。王鍾突然感到一陣寒冷,這地方,依舊是莽莽雪地的山林。
「難道火山噴發把我衝出來了?居然沒被沖死!」
王鍾看了看四周,覺得和來時的長白山有些相同,只是樹木茂密了許多,也高大了許多,沒有一點人的跡象,大雪覆蓋住了一片片的樹木,長長的冰凌接在樹幹上,雪地上印滿了動物的爪子,王鍾仔細辨認一下,居然有老虎,老熊的,突然紅光一閃,王鍾一看,卻是一隻火紅的大狐狸快速奔騰過去。
這隻大紅狐狸剛剛要穿過積雪的灌木,刷一下停住,好奇的望了望王鐘,掃了掃大尾巴,鼻子咻咻兩聲,居然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雪地上踏出淺淺的痕跡,咯吱,咯吱的響,走到五六米開外才停下來,竟然絲毫不怕人!
王鍾此時,正跌坐在雪地裡,胸脯上積著一塊塊剛剛凝聚的鮮血,淡淡的血腥味傳出了老遠,顯然是引起了這狐狸的注意。
「老妹!老妹!」王鍾感覺到懷裡動了一下,才發現老妹還在懷裡。
王樂樂臉蛋紅撲撲,雙眼緊緊閉上,嘴唇發白,都幹得裂開,滲出血來,摸摸額頭,燙得嚇人,身上濕漉漉的,出了一身的大汗,現在被冷風一吹,變得冰涼,鞋子居然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這樣樣的環境,內熱外寒,就算王鍾都吃不住,而王樂樂神智已經不清醒了。
「糟糕!」王鍾吃力的爬了起來,喊了兩聲,王樂樂哪裡聽得見。
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只是現在當務之急是找一處地方,生起火,烤乾衣服,弄熱水,再慢慢想辦法,要是任憑這樣下去,不出幾個小時,王樂樂也就活不成了。
只是這地方,似乎是莽莽雪原叢林,積雪五尺,動物不怕人,顯然是人跡不到,又迷了路,分辨不出方向,哪裡去找地方呢?
更何況,自己也受了重傷!
這狐狸全身火紅,沒一處雜色,有狼狗那麼大,十分罕見,突然看見動彈,還發出了聲,紅狐狸倒是嚇了一跳,四肢撒來,刷一下,竄出了兩三丈開外。匍匐在地,大尾巴不停的掃著雪地,兩隻眼睛死死盯住王鐘,時不時轉動,不知道在想什麼詭計。
王鍾看見這樣的情景,突然想起人們用狡猾形容狐狸,當真是惟妙惟肖。
「吼!」一聲低沉的咆哮從遠處傳了過來,震得樹梢上的積雪嘩啦嘩啦的往下掉,那紅狐狸一聽,吱呀!彷彿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彈而起,蹦了幾蹦,迅速竄進灌木,幾個起落,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吼聲一過,王鐘的視線中出現一個水牛大,黃澄澄的身影,卻是一頭成年東北虎!這頭巨型東北虎踏著雪地,喀嚓喀嚓的響,一股凶悍的腥氣撲面而來。
王鍾心一緊,身手一摸,摸到一個溫暖的東西,沉甸甸的,提起一看,心裡定了定神,原來是賈葉楓的那口白金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