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外面傳進來一陣歌聲,這首歌是用半獸人的古語唱的,秦天可是一句也聽不懂,可是歌的旋律卻很好聽。只是那個唱歌的人的聲音真的是太差勁了,讓這首旋律優美的歌完全變了味,就算是樹上的老鴉唱出來的都比他強。這個泰勒也真是的一大早就起來唱歌,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唱得很難聽嗎?
秦天推開房門見到一個他不認識的半獸人站在牆外,正在那裡大聲的唱著歌,呀的一聲麗莎的房門打開了,麗莎一臉怒氣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那個半獸人對著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一臉寒霜的麗莎唱著歌,儘管歌詞的大意秦天聽不懂,可是他一看就知道這個半獸人是來向麗莎求愛的,想不到半獸人也有浪漫的一面。只是做為當事人的麗莎看著這個唱歌的人的時候大眼圓瞪,拳頭握得緊緊的,一副會馬上衝上來將這個半獸人打一頓樣子,那個唱歌的半獸人卻沒有因為麗莎的表情而有一點退縮,反而唱得更歡了。
泰勒卻是一臉好笑的站在一旁,秦天走到泰勒的身邊,小聲的說道:「這個人是誰?他的歌聲也真的是太難聽了,我真的想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頓!」
「這個人是大祭司的小兒子,也就是你昨天看到的埃布爾的弟弟。說實話我也想上去揍他一頓,這首歌可是我們故老相傳下來的情歌,居然讓這小子唱得這樣的難聽。可是麗莎還沒有出嫁,這也算是他的權力,要打他的話也應該由麗莎來動手。」泰勒有一些無可奈何的說道。在泰勒的心裡還是相信殺害父親的兇手是大祭司,他現在真的想衝上去把大祭司的兒子好好的打一頓。
「他實在是太吵了,讓他安靜一會兒吧!」秦天說著手輕輕的一彈,一枚地上小小的石頭無聲無息的飛了出去,那個在唱歌的半獸人那難聽的歌聲好像被什麼東西掐斷了一樣。
那個半獸人還想再唱,只是他覺得身上好像讓什麼東西打了一下,自己的聲音也如被人用刀砍斷了一樣,從喉嚨裡發出的只有依依啊啊的聲音,這讓他真的是嚇了一大跳臉色也不由得大變。當他想大叫時總覺得喉嚨那裡有什麼東西塞住了一樣,怎麼也叫不出來,他這才感到一股說不出的恐懼,他想大叫一聲卻叫不出來狼狽的轉身就跑了。
秦天看著跑開的半獸人臉上浮起他那很久都沒有出現的招牌一樣的笑容,他本來也只是想試一下,他也不知道半獸人和人身上的穴道是不是一樣的,想不到的是居然還真的是一樣,這個半獸人被他打中了啞穴只怕要半天以後才會自動的解開,他的父親既然是大祭司,不知道他的父親是不是要去求一下他們的真神,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真神懂不懂解穴之法呢?
麗莎看著這個半獸人的變化,眼睛不由得睜得老大,泰勒也大吃了一驚,他們兄妹倆一齊轉過頭來看向在那裡微笑著的秦天,齊聲說道:「是不是你搗的鬼!」
「你們怎麼能說我在搗鬼呢!我只是看他唱歌真的是太難聽了,讓他休息一下,也讓我的耳邊清靜一些!」秦天微笑著說道。
「那今天我不到叔叔那裡去了,你快教我這個讓人說不出話來的方法!好不好?」麗莎看著秦天大聲的說道。
「我今天還要去為上次沒有治好的人治病呢!這個方法下次教你好了!」秦天連忙說道。秦天真的有一點頭疼,他不想跟麗莎做過多的接觸,只有找一個借口逃跑了。
「你還沒吃早飯呢!我馬上去做,你吃了再走吧!」麗莎看到秦天直向外面走去大聲的叫道。
「不用了,天不早了,我先走了!」秦天飛也似的跑了。
在秦天的後面傳來麗莎的聲音,「你一定要記得下次教我喲!」,秦天一聽到麗莎這麼說他跑得更快了。只有泰勒站在那裡看著秦天離去的身影,心裡真的是為妹妹擔心,他清楚的知道秦天是一片在天上的雲彩,是不會永遠的呆在一個地方的,妹妹的深情只能是一縷輕輕的微風,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秦天從病人家裡出來,那家人一個勁的挽留秦天留下來吃飯,可是秦天卻婉拒了,他還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去做。從那家人的家裡出來,秦天看看天色還早,站在大街上他向那座矗立在城中央的高大的尖頂房子望了一會兒。秦天聽泰勒說過大祭司就住在那裡,秦天邁開腳步向大祭司所住的地方走去。
這所房子是全部由打磨過的青石做成的,外面並沒有什麼花紋的,但是卻讓整個房子有一種說不出的莊嚴和穩重,在門口有幾個強壯的獸神戰士在那裡把守著,手上的武器發出一陣陣刺眼的寒光。
當秦天快要到那裡的時候,他看到了埃布爾正從裡面出來,埃布爾一個人在那裡走著好像是在閒逛一般,秦天不動聲色的跟在埃布爾的後面。
不一會兒秦天就走到了埃布爾的身邊,小聲說道:「你跟我來!」然後裝作在那裡逛街的樣子超過埃布爾走到了埃布爾的前面。
埃布爾聽到有人叫他,轉過頭來看。埃布爾看到那個叫他的人是秦天時,臉色不由得大變,可是他卻不敢跑,秦天的實力他是見過的,要是自己跑的話,秦天一定會在一眨眼間抓住自己。埃布爾雖然變了一下臉色,但是他卻很快的鎮定了下來,跟在秦天的後面向前走。
秦天的腳步不疾不徐,後面的埃布爾還是能夠跟上的,秦天一直的向前走最後出了城門來到外面。埃布爾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秦天走出了城門。
一直向前走了好久,秦天確定周圍沒有一個人的時候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微笑的看著跟上來的埃布爾,埃布爾看著秦天的眼神心裡不禁一陣陣的發毛,可是他又沒有別的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走了上來。
「你是不是把索多里給殺了!」秦天依然微笑著說道。
「沒有!沒有!我沒有殺索多里,我把他給放了!」埃布爾連聲的說道。埃布爾只覺得他現在說話很困難,手心裡直冒冷汗。
「那就好!」秦天笑了一下,「你不用害怕!我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我知道你會再次來找我的,只不過想不到卻這麼的快,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埃布爾頓了一下,「不錯把我們族人當做貨物賣出去的人是我的父親,也就是他們說的大祭司大人!」埃布爾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似乎心裡也輕鬆了很多。
「那麼說來讓你去殺索多里的人也是你的父親了?」秦天聽到埃布爾這麼直接了當的說出來,真的是有一點吃驚。
「是的!是我的父親讓我去殺索多里的!」埃布爾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秦天,「你想知道的我已經說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沒有殺索多里,你的父親沒有追問你嗎?你拿什麼來向你的父親證明你殺了索多里。」秦天站在那裡沉聲的說道。
「父親那天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他只是簡單的問了我幾句,隨便的看了一下我那把帶血的刀,沒有再說什麼了!」埃布爾輕聲的說道。在他的語氣裡秦天聽出了很多的無奈和失望。
「你可以走了!」秦天轉過身來看著遠處的大山說道。
埃布爾轉過身來向城裡走去,猛的他轉過身來對著秦天說道:「你最好不要管我們獸人族的事,真的這件事不是你能夠管的。如果你是為了泰勒的話。那你就要注意一下泰勒的安全了,下一個要被殺的人是泰勒!」
秦天只是背對著埃布爾一句話也沒有說,埃布爾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一個人走了。
秦天站在那裡將埃布爾說的話想了一遍,他總覺得大祭司真的有一點大意,殺了一個人最好的證明方法是將那個人的人頭帶回去,而不是一把可以隨意假造的帶血的刀,這裡面一定有古怪。還有埃布爾在走的時候說下一個被殺的人將是泰勒,難道大祭司真的是殺害獸王的兇手,現在他已經快到喪心病狂的地步,要把泰勒也殺掉以絕後患了嗎?
現在真應該要去拜訪一下那位大祭司了,看是不是能找出一點什麼來,還要想辦法不能讓那些想殺泰勒的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