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仙人無不凜然遵命,左衛天君的話揭示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孫若彤可是聖君的轉世金身,現如今在語嫣閣惹事生非就是給聖君臉上抹黑,真的要是有一天聖君恢復了意識,難保今天他們的所作所為會讓聖君留下壞印象,到時候聖君秋後算賬,絕對是一抓一個准。
朱韻文說道:「仙友們都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你也用不著生氣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盡快修復語嫣閣內部所有損壞的建築,特別是雙棲樓和苗圃這兩處地方更是重中之重。能不能博得老弟的諒解,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薛仁山頗有些鬱悶,他一個天君幹什麼不行,卻偏偏要率領著一大幫子仙人給秦政和孫若彤修繕語嫣閣,這要是傳揚出去,仙界的那些傢伙還不得笑掉大牙。不過薛仁山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明白他現在和秦孫二人之間產生了一道難以彌補的裂痕,而修繕語嫣閣,無疑是修復這道裂痕的最有效途徑。
「請老弟和聖君放心,我們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語嫣閣所有破損的建築修復如初,至於受損最嚴重的語嫣仙境,我們爭取修繕的不比以前差。」薛仁山拍著胸脯保證道。
朱韻文說道:「老弟,我看就這樣吧,薛仁山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咱們也得給他一個施展誠意的舞台。不如這樣,咱們找個地方遊玩一番,等咱們遊玩回來之後,說不定薛仁山他們就把語嫣閣修繕好了。」
秦政點了點頭,「好,朱大哥,我聽你的,我先和彤彤姐到外面轉上一圈,什麼時候語嫣閣修繕完了,你什麼時候通知我。」
蔣昌姬連忙走了過來。「掌門老弟,你答應我的事情不會忘了吧?」
秦政疑惑的問道:「我答應你什麼了?」
蔣昌姬急道:「掌門老弟,你忘了在月白星的時候,我的兩個儲物手鐲還有好幾個其他儲物法寶全都讓晁遠山的手下給擄走了,你可是答應過我的,要等到機會合適的時候,把我的儲物法寶全都給我搶回來地。」
「晁遠山?」薛仁山皺起了眉頭,「老弟。你們說的這個晁遠山是指的那個晁遠山呀?」
朱韻文說道:「那個?還有哪個?當然是羅天上仙晁遠山了。薛仁山,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晁遠山還是你一手帶出來的,他能入選羅天上仙。你薛仁山功不可沒呀。可是你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晁遠山幹出來的都是些什麼事。他居然跑到修真界,帶著好幾個散仙,霸佔了月白星,本土的那些修真者但凡是反對他的,不是被殺就是被奴役,月白星附近地幾個星球被他搞得烏煙瘴氣,從月白星出來的修真者是修真界公認的強盜修真者。薛仁山,你可真本事呀。前有晁遠山,今天又有這三個被禁錮仙台的仙人。你身上是不是有一種能讓人變壞地氣質呀,要不然怎麼仙友們跟了你,都學會了搶劫呢。」
薛仁山繃著一張臉,「老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當年聖君對我說過的一句話。聖君說我的悟性全部體現在了修煉上了,但是在識人辨人上卻稍有欠缺,我當時還不在意,現在終於應驗了。老弟,你什麼時候去找晁遠山。算我一份,讓我來好好收拾收拾晁遠山這個王八蛋,我讓他提前從仙界下來保護聖君的轉世金身,他倒好,佔了一個星球,當起了山大王。他可真是能對得起我的信任呀。」
秦政想了想,「也好,左右閒暇無事,不如我們現在就去一趟畫境吧。鄭兄,蔣兄,還有金大姐,我和彤彤姐離開的這段時日,語嫣閣的所有事務就交給你們處理了。彤彤姐,朱大哥,薛大哥,咱們四個人一塊去。」
蔣昌姬忙道:「掌門老弟,我也得去呀。晁遠山他們搶走的可是我地寶貝,我要是不跟著你們去,萬一晁遠山要是把我的東西昧起來,我可就慘了。」
秦政呵呵一笑,「行了,蔣兄,你也不用抱怨什麼,想去就一塊去吧。」
孫若彤取出一塊玉瞳簡,把它交給了薛仁山,「薛大哥,這塊玉瞳簡裡面記錄著語嫣閣所有建築物的設計圖紙,以及外觀形狀尺寸,希望你們在修繕的時候,能夠盡量恢復舊觀。」
薛仁山隨手把玉
給了蘇康文,「康文,修繕語嫣閣的任務就交給你負要按照聖君的要求辦事,不可擅作主張,妄加修改。」
蘇康文恭敬的說道:「請聖君、天君放心,康文知道該怎麼做。」
薛仁山說道:「這裡不太適合展開畫境,不如這樣,咱們幾個人先轉移到岷山,我搞出來地那個潛修地,到了那裡咱們再展開畫境,那裡安靜一點,沒有人打擾咱們。」
秦政等人點了點頭。薛仁山一揮袍袖,帶著眾人瞬移到了岷山。
在一個青玉鋪就的空地上,薛仁山等人露出了身影。薛仁山笑道:「好了,咱們已經到了。老弟,你現在可以展開畫境了。老朱,為了秦老弟這個兄弟,你可真是捨得下本錢呀,連畫境這樣的仙寶都肯送人,就沖這一點,我就比不上你。」
朱韻文呵呵一笑,「薛仁山,你是沒有被人囚禁四千年,體會不到那種蒼涼和悲哀,那時候,別說送出畫境了,就算是有一件神器,只要有人能讓我重獲自由,我也願意把神器送出去。再說,我和老弟一見如故,義結金蘭,我這個當大哥的,送老弟一件仙器也是份屬應當,倒是你這個便宜大哥當的挺逍遙自在呀,到了現在,也沒見你送給老弟弟妹一件合適地寶貝。你這個大哥是不是太廉價了一點?」
薛仁山笑道:「你個老朱,整天就想著擠兌我,我現在不是沒有合適的東西嗎?聖君和老弟現在都是修神者,一般的仙器根本不適合他們使用,我得好好尋摸尋摸,等找到合適的仙器之後,一定送給老弟。」薛仁山有一句話沒說,孫若彤是聖君的轉世金身,按理說應該算是薛仁山的上司了,這天底下可從來沒有下屬送給上司見面禮地道理,就算是送禮,也不能用見面禮這個詞。
秦政取出畫境,抖手間,把畫境拋了出去,嘩啦一聲,畫境綻開,射出道道金光。秦政隨出了幾道控制靈訣,畫境迎風而大,不一會兒工夫就變的有一扇門那麼大,從上而下,豎立在秦政等人面前。
朱韻文看了畫境一眼,旋即搖了搖頭,「老弟,你也太懶了一點,這畫境怎麼連修煉都不修煉一下呀。就算你不修煉,打上自己的烙印也行呀,可是你就連這一點都不肯做。你讓我怎麼說你呢?你記住了,有好東西,一定要烙上自己的標記,這是防止寶貝被人搶的最基本的防禦措施,像這個畫境,我當時修煉的時候留在上面的痕跡,一點都沒有受到破壞,只要我有心收回這幅畫境,你就算是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秦政笑道:「朱大哥,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在畫境上打上專屬烙印。自從上次我在晁遠山手中吃了一次虧後,我已經在我擁有的關鍵寶貝上全都打上了專屬烙印,你要是不相信,儘管試驗一下,只要你能把畫境收走,小弟願意輸給你十立方米的彤陽漿。」
朱韻文哈哈大笑,「咱們一言為定,這十立方米的彤陽漿我可要定了。你們都閃開,到一邊去給我當好見證,看我怎麼樣重新把畫境收到我的掌心之中。」
孫若彤笑著退到了一邊,她對自己的夫君有著盲目的自信,至少到現在為止,天底下還沒有一件事能夠難得倒秦政。薛仁山則帶著淡淡的笑容,準備看一場好戲。最緊張的可能就是蔣昌姬,可憐他的修為在朱韻文、薛仁山以及秦政面前,算不上什麼了,不但在修為上存在著落差,在警界上也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而且這個差距還在不斷的擴大延伸,蔣昌姬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追趕上秦政了。
朱韻文輕描淡寫的打出一道靈訣,畫境起了些許變化,耀眼的金光漸漸斂去,畫境也有了重新捲成一幅畫軸的趨勢,朱韻文笑道:「老弟,我就說嘛,我留下的痕跡全都還在,畫境還是聽我指揮的。」
秦政詭異的一笑,「朱大哥不要著急嘛,好戲還在後頭,你且耐下心來,等小弟一一展現給你看。」
朱韻文攤上一隻手,凌空朝著畫境一抓,「老弟,有什麼好戲儘管擺出來,哥哥我睜大眼睛看著呢,要是等到畫境落在我的手掌之中,你再想上演可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