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一揮袍袖,帶著梅洛賓和丹妮爾瞬移到了供奉堂。供奉堂數百官修真在八大主事的帶領下,排列成數路縱隊,恭敬地等待著秦政。
一等秦政露出身形,唰一聲響,八位主事一撂長衫的前襟,一起單膝跪在地上,「屬下等恭請掌院大人留任。」所有官修真緊隨八位主事,也齊刷刷地單膝跪下,「恭請掌院大人留任。」
秦政沒想到官修真會搞出來這麼一出,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他連忙走到屈粟的面前,「屈大哥,各位官修真的兄弟,大家快快請起。」
蘇奕說道:「掌院大人,你要是不答應我們繼續留任供奉堂掌院之職,我們就不起來。」
秦政忙道:「諸位快快請起,咱們萬事都好商量,沒有必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僵。屈大哥,來,你先起來,給大家帶個頭。」
屈粟雙手抱拳,躬身道:「掌院大人,請恕屬下不能遵命。屬下已經決定和所有的官修真兄弟共同進退,你要是不肯繼續留任掌院之位,我們是不會起來的。」
秦政登時沉下臉來,「屈大哥,這麼說,你是要抗命了?連我的話都不肯聽了?」
屈粟惶恐地道:「屬下不敢。」
秦政厲聲道:「不敢就給我起來,還有你們,統統給我起來。真是三天不見,上房揭瓦。啊,你們都是跟誰學的。膽敢威脅起我來了。沒關係,你們可以繼續在地上跪著,我現在就走,我不但要掛靴封印,辭去掌院之位,而且我還有收回以前地承諾,從今往後,供奉堂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了。梅前輩。丹妮,咱們走。」
「掌院大人,留步。」屈粟等人嚇壞了,他們沒想到會弄巧成拙。不但沒能挽留住掌院大人,反而還把掌院大人惹惱了,把供奉堂和掌院大人之間的最後一點聯繫都給切斷了,這可跟他們原來設想的不太一樣。
秦政回轉身。「怎麼,想通了?不再威脅我了?你爺爺的,都給我滾起來。」
屈粟等人訕訕地站了起來,其餘的官修真即使想堅持下去。也沒了主心骨,只好稀稀拉拉地也跟著站了起來。
秦政吩咐道:「屈大哥,你們幾個主事暫且留下。讓其他的官修真兄弟先退下。我現在要和梅前輩開始煉製得嬰丹。你讓他們那裡也不要去,利用我煉丹的這段時間。修煉一下吧,等得嬰丹煉好後,也好讓他們馬上服用。對了,屈大哥,你再從這些官修真兄弟當中挑選出來幾個資質好的,等會我和梅前輩煉丹地時候讓他們在一旁觀看,至於他們能夠領悟多少,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屈粟躬身道:「是,屬下這就去挑選合適的人選。」
秦政說道:「蘇大姐,你帶著幾個人,把供奉堂的議事廳清理一下,那裡地方比較大,等會兒我們就在那裡煉丹。」
蘇奕應了一聲,匆忙帶著幾個人去收拾了。
秦政對梅洛賓和丹妮爾說道:「你們倆先熟悉一下得嬰丹吧,等蘇大姐他們收拾好了之後,咱們再過去。」
梅洛賓和丹妮爾也不矯情,兩人各自取出玉瞳簡,開始抓緊時間盡快熟悉得嬰丹地一切相關資料,尤其是梅洛賓看的最仔細,每看到一條信息,他都會結合自己已有的認識,仔細推演,力爭等會煉丹的時候不出一點地差錯。這次煉丹不比從前,不但是當著供奉堂數百官修真的面煉丹,而且還有秦政這樣一個大宗師級的高手在一旁觀看,把丹藥煉好了一切都好說,要是煉砸了,丟臉可就丟大發了,不說供奉堂的人會怎麼看他這個聖手門地門主,就是在秦政的心目中,肯定也會調低對梅洛賓的評價,這樣一來,以後聖手門和語嫣閣開展合作地時候,聖手門只會居於更加弱勢地地位。
秦政信步走到剩下地六位主事面前,「各位大哥,大姐,說起來,我自從先皇任命我為供奉堂掌院開始,到現在為止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但是我這個人經常是忙得腳不著地,很少顧及供奉堂地事情,可以說,我這個掌院做的並不稱職。讓我最為遺憾的是,我從來沒有集中一段時間,和各位大哥大姐交流一下修煉的心得,致使各位這些年的修為並沒有大的進展,我接任掌院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這是我的失職之處。我想,等現在的皇帝任命了新的掌院之後,新掌院肯定會把工作的重心放到供奉堂上來,這一點是我做不到的。你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配合新的供奉堂掌院,管理好官修真弟兄們,守護好劥龍國這片土地。」
文翔等人動情地道:「掌院大人,你別說了,是我們沒有福氣,不能一直追隨在你的左右。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保護好皇室,保護好劥龍國的百姓。」
秦政取出幾塊玉瞳簡,「這些玉瞳簡裡面記載的東西,是我整理出來的部分修煉的法門,涉及到煉器煉丹陣法等等多個方面,我就要離開供奉堂了,就讓這幾塊玉瞳簡代替我陪伴著各位官修真的兄弟,希望這些玉瞳簡裡面記載的法門對你們以及所有官修真兄弟的修煉有所助益。」
文翔上前一步,雙手接過玉瞳簡,「屬下代表所有的官修真兄弟多謝掌院大人厚賜。」
秦政點了點頭,「玉瞳簡裡面記載的修煉法門要對所有的官修真兄弟開放,所有人都可以看,不許對任何一位官修真有所隱瞞,當然你們幾位主事可以根據具體的情況,決定專攻哪一種類的修煉法門。另外,對於供奉堂地客卿以及非供奉堂的修真同道。是否開放這幾塊玉瞳簡,任由他們學習,你們可以自行決定,不用再請示我了,我以後也不會再干涉供奉堂的內部事務。以後,你們有了解決不了的難題,可以到語嫣閣駐地去找我或者是彤彤姐,但是一旦涉及到官面上的事情,無論多難。你們也不要找我,即
,我也不會幫你們的。」
文翔等人齊聲道:「屬下明白。」
秦政笑道:「好了,大家別把氣氛搞得這麼沉重。好像是生死離別一樣。我看梅前輩還得一會兒才能看完玉瞳簡,這樣吧,咱們利用這段時間,交流一下修煉的心得吧。你們有什麼事情,儘管問我,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文翔等人都知道機會難得,等秦政離開供奉堂之後,再想請教秦政就難了。於是紛紛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捨。爭先恐後地問出各自修煉時遇到地難題。
秦政耐心地一一解答。他掌握著三界的修煉法門,無論是理論也好。實踐也罷,都有著其他人難以比擬的優勢,文翔等人提出的問題,在秦政眼中都算不得什麼,秦政在解答地時候,不但告訴了他們的所遇到問題的解決辦法,更是詳細地講解了難題出現的原因,以及發展下去會遇到什麼樣地後果。可謂詳盡至極,文翔等人深感受益匪淺。
過了有半個多時間,梅洛賓率先把玉瞳簡內的修煉法門通讀了一遍,並且結合自己的認識,形成了一套詳盡的煉丹手法。他呵呵一笑,「秦掌院,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煉製得嬰丹。」
秦政點了點頭,問道:「丹妮,你準備地怎麼樣了?」
丹妮爾玉面微紅,「阿政,對不起,這玉瞳簡上面,有很多地方,我都看不懂,或者是能看懂一點。」
秦政淡淡一笑:「丹妮,沒關係,你剛開始接觸煉丹,看不懂是正常的。以後多讀一些煉丹方面的典籍就好了。我上次不是還給過你一塊玉瞳簡嗎?回頭你把這兩塊玉瞳簡結合在一起看,應該可以幫助你解決一些難題。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懂地,可以問我。」
梅洛賓忙道:「丹妮爾道友如果不嫌棄我粗鄙,也可以隨時問我,我好歹也是聖手門地門主,雖然比不上秦掌院這樣見識廣博吧,但是在煉丹這一行當裡面,也算是先行者了。」
梅洛賓知道,以後少不了要是丹妮爾打交道,現在拉拉雙方地關係,對將來只有好處,沒什麼壞處。
秦政呵呵一笑,「有梅前輩的保證,我就放心多了。丹妮,以後有什麼不懂地地方,盡可以放心大膽地向梅前輩求證,你要是能把梅前輩肚子裡面的獨家煉丹法門掏出來,就是最好了。」
梅洛賓開懷大笑,「哦,秦掌院,我剛發現你一直以來接近我,拉攏我,是為了我們聖手門的煉丹法門。你真是太陰險了,害得我不知不覺上了賊船,現在想下去都不能了。哎,沒辦法,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侍君,看來我以後只能盡心盡力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丹妮爾道友了。」
秦政指著梅洛賓,對左右說道:「我說各位,你們看看梅前輩,現在是不是一副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模樣?」
眾人哄然大笑,瀰漫著的沉重氣氛頓時稍稍散去。
這時候,蘇奕已經收拾好了議事廳,她匆匆走過來向秦政稟報,「掌院大人,議事廳準備好了,掌院大人和梅門主可以煉丹了。」
秦政點了點頭,「梅前輩,丹妮,各位大哥大姐,咱們也別在這裡杵這了,走吧,到議事廳煉丹去。」
議事廳裡面空蕩蕩的,原來擺放在裡面的桌椅等擺設已經被人搬到了議事廳外面。屈粟帶著五六十個官修真在議事廳裡面站著,等著秦政等人的到來。
秦政在議事廳內轉了一圈,他用晶石在議事廳的地面上設置了一個十幾平方米大小的防禦陣勢。設完陣後,秦政指著被防禦陣圍起來的那個圓圈,對梅洛賓和丹妮爾說道:「梅前輩,丹妮,待會兒你們倆就在這個防禦陣裡面煉丹。我在防禦陣外面給你們當護衛,你們有誰堅持不下去了。我隨時替換你們。」
梅洛賓和丹妮爾一塊兒跨進了防禦圈內,秦政抬手射出一道金光,防禦陣頃刻間啟動,一道流光溢彩地罩子瞬間出現在眾人面前,不一會功夫,防護罩上面的色彩逐漸變淡,最後變成了完全透明地,好似不存在一般。
秦政笑著點了點頭,「梅前輩。你們可以開始了。屈大哥,讓弟兄們按照個頭高矮,圍過來看吧。」
屈粟一聲令下,所有的官修真都圍了過來。官修真們井然有序地裡三層外三層把防護罩團團圍住,或蹲或站,都能清楚地看到防護罩內的一切。
梅洛賓對著丹妮爾說道:「丹妮爾道友,你準備好了嗎?如果準備好了。我可要把五福丹鼎取出來了。」
丹妮爾首次以主要參與者的身份進行煉丹,難免有幾分緊張,她回頭看了一眼秦政,好像要從秦政那裡汲取力量一般。秦政笑著衝著她點了點頭。丹妮爾頓時覺得自己的緊張感消融了一多半,「梅門主,咱們開始吧。」
梅洛賓心神微動間。精美的五福丹鼎眨眼間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梅洛賓神色凝重。對準五福丹鼎噴出一口真元力。手腕一抖,把五福丹鼎拋了出去。五福丹鼎在空中滴溜溜地轉了起來。並且越轉越大,須臾之間,已經變大了上百倍,從一個拳頭大小的丹鼎變成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大傢伙。
梅洛賓鬆了口氣,五福丹鼎是上等地丹鼎,每次開啟都需要花費不小的精神,以梅洛賓元嬰期的修為,實在是有幾分勉強。
梅洛賓說道:「丹妮爾道友,等會兒我用真元力把鼎蓋托住,你抓緊時間在丹鼎內布藥。對了,你知道怎麼做吧?」
丹妮爾點了點頭,又搖搖頭,她從來沒有接觸過丹鼎,對丹鼎的瞭解都是從秦政給她地那塊玉瞳簡上得來的,偏偏秦政往玉瞳簡上記錄修煉法門的時候,遺漏了丹鼎這一項。
梅洛賓歎了口氣,「秦掌院,你還是進來吧。」
秦政也沒撤去防護罩,只是向前走了幾步,已經輕而易舉地穿越過了防護罩.
秦政笑著搖了搖頭,「丹妮,你用不著自責,我不是對你說了嗎?不懂得可以學,可以問嘛,再說,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為獨樹一幟的煉丹方面地行家的。」
丹妮爾鳳目一亮,她抬起頭來,炯炯有神地看著秦政,「真的?阿政,你真的不怪我?」
秦政沒有回答,他對梅洛賓說道:「好了,梅前輩,你可以把丹鼎地鼎蓋打開了。」
梅洛賓一點頭,他雙手連揮,很快掐出一個奇怪的靈訣,他抖手把靈訣打在五福丹鼎上,頓時五福丹鼎發出一陣渾厚的響聲,鼎蓋撲地一聲,飛了起來。梅洛賓連忙用真元力托住鼎蓋,「秦掌院,你們動作快點,我最多只能堅持半柱香時間。」
秦政說道:「知道了。丹妮,你過來,我告訴你怎麼樣在丹鼎裡面布藥。你看,這裡是丹鼎地鼎心,又叫丹心,是鼎火地來源之地……」
在秦政的悉心指點下,丹妮爾很快熟悉了丹鼎地內部結構。秦政從筠葫蘆中取出煉製得嬰丹所需的各色靈藥,一一的交給丹妮爾,由丹妮爾動手把靈藥按比例布到五福丹鼎內。丹妮爾完全是個煉丹方面的生手,布藥的動作一點也不快,把梅洛賓給急的,差點蹦起來。他只覺得鼎蓋的重量越來越沉,馬上就要托不住了,「秦掌院,丹妮爾道友,你們倒是快點,我都快堅持不住了。」
秦政看了看梅洛賓,又看了看搖搖欲墜的鼎蓋,屈指彈出一道金光,金光把鼎蓋包裹住,梅洛賓只覺得手中一輕,好像在托著一片羽毛一樣。他暗自心驚,他曾經數次開啟五福丹鼎,知道鼎蓋和丹鼎的主體之間有著超過千斤的吸引力,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秦政居然可以輕描淡寫的抵消這股力量。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明白自己和秦政之間的差距是越來越大了,已經大到言語難以言明的程度了。
等丹妮爾布完藥後,秦政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後糾正了幾個細節方面地偏差,「丹妮,你也看到了,布藥沒什麼難的,對不對?好了,你往後面退兩步,等梅前輩把鼎蓋合上,就可以開始煉丹了。」
丹妮爾向頭退了幾步,拉遠了和丹鼎之間的距離。秦政揮了揮袍袖。籠罩著鼎蓋的金光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梅洛賓手中一輕,連忙收斂心神,小心翼翼的把鼎蓋合攏在丹鼎的主體之上。
秦政隨手取出幾個晶瑩剔透的寒玉瓶。這些瓶子還是上次秦政在熙衛會所大採購時買的,是專用用開放丹藥地,「丹妮,你等會用這些寒玉瓶收丹藥。收丹藥的靈訣。你知道怎麼用吧?」
丹妮爾連忙點了點頭,「知道。」
秦政淡淡一笑,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出了防護罩。
一個距離防護罩最近的官修真。看到秦政能夠輕描淡寫的連續兩次穿過防護罩,就以為這樣做是一件很容易地事,他趁人不注意。伸出手來嘗試著戳了戳透明的防護罩。卻發現無論他使出多大的力氣也別想把手指伸進去。屈粟發現了他的小動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嚇得她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接下來地時間。成了梅洛賓一個人的表演時間,他不愧是堂堂聖手門的門主,煉丹方面的行家裡手,他煉丹地手法非常的嫻熟,看他煉丹,幾乎是一種美的享受,舉手抬足間,有一股獨特地韻律在裡面,這種類似於舞蹈地韻律感是他常年累月修煉下來地結果,在這方面,就連秦政也比不上。當然要是比煉丹的速度以及成功率,就要反轉過來,梅洛賓是遠遠比不上秦政地。
得嬰丹算得上是上等的丹藥了,即使以梅洛賓嫻熟的煉丹技藝,也花費了一天多的時間,才把丹藥煉製出來。梅洛賓打出最後一手煉丹的靈訣後,又等了大概有半個時辰,再次打出了開鼎的靈訣。鼎蓋甫離開丹鼎主體,鼎爐內部的成品丹藥從鼎爐的路口噴了出來,早就在一旁有所準備的丹妮爾連忙把收丹的靈訣打了出去,那些丹藥受到靈訣的牽引,乖乖地朝著丹妮爾手中的寒玉瓶飛去。
時間不見,丹妮爾收丹完畢,仔細一數,大概有十幾枚丹藥。丹妮爾把寒玉瓶交給梅洛賓,梅洛賓看了看,他也不敢肯定這些丹藥是不是得嬰丹,畢竟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得嬰丹的成品丹藥。他低著頭就往外走,匡噹一聲,腦門一下子闖到了防護罩上。
秦政笑了笑,揮了揮手,防禦陣閃爍了一下,頃刻間消散的無影無蹤,剛才被防護罩阻隔起來的熱浪頓時衝了出來,在場的官修真馬上感覺到了那種深入心田的熱力,眾人連忙運功抵抗著這股熱力。
「秦掌院,你看看這些丹藥是不是得嬰丹?」梅洛賓把寒玉瓶遞給秦政。
秦政仔細看了看丹藥的外形,又問了問丹藥的香味,最後更是取出了一粒丹藥丟到了嘴中,三下五除二,嚼碎後,咽到了肚子裡面。像這種修真者服用的丹藥對秦政一點影響力都沒有,要是隨便換一個人都不敢想秦政這樣胡亂吃藥。「嗯,是得嬰丹。」
秦政隨手把寒玉瓶丟給了屈粟,「屈大哥,你先把這些得嬰丹收起來,等會兒我們還要在煉幾爐得嬰丹,爭取每個讓每一個官修真都能夠分到一枚得嬰丹。」
這次煉丹,一共持續了有將近一個半月的時間,梅洛賓除了在中間偶爾修煉一下補充真元力之外,剩下的時間都用來煉製得嬰丹了。一直在給梅洛賓大下手的丹妮爾,這段時間煉丹方面的見識直線上升,短短四十多天過去,丹妮爾儼然成了一個煉丹方面的小行家,甚至有的時候,她還能代替梅洛賓的工作,用五福丹鼎煉製一會兒丹藥。
到了煉丹結束的時候,秦政清點了一下得嬰丹的數目,一共是八百多枚,秦政自己留下了二十多枚,讓丹妮爾取走了十
梅洛賓也要走了一部分,剩下的七百多枚得嬰丹,秦了供奉堂。
秦政把盛放著七百多枚得嬰丹的寒玉瓶交到屈粟的手中,「屈大哥,得嬰丹的服用方法。以及注意事項,我都記錄在了玉瞳簡上,你們幾個主事待會兒研究一下,等你們確定掌握了得嬰丹地使用方法後,再行讓官修真兄弟服用得嬰丹。這件事,我就不插手,我只強調一點,服用得嬰丹的心首先要把心態擺正,對於那些心術不正。以及適應能力比較差的人,暫時先不要給他們服用得嬰丹,什麼時候把他們的性子磨煉好了,什麼時候再給他們服用不遲。另外。服用得嬰丹的官修真兄弟,一次不能太多,達到元嬰期的官修真數量太多,不完全是好事。至少資源方面的配比就是一個大問題,你們一定要把握好當中的分寸。還有,得嬰丹一定要保管好,不能讓外人盜走了。尤其是不能讓那些敵視劥龍國的那些修真者盜走,否則,敵漲我消。只會讓我們地地位更加的不利。」
秦政叮囑一句。屈粟點一下頭。秦政說到最後的時候。屈粟已經是熱淚盈眶了,他知道。當秦政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就是秦政告別供奉堂地時候,從今往後,說不定掌院大人再也不會踏足供奉堂一步了。
秦政拍了拍屈粟的肩膀,「屈大哥,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我秦政雖然離開了供奉堂,但是心還是和各位官修真兄弟在一起的。再說,我只是離開了供奉堂,並沒有離開劥龍國,以後,你們如果有什麼事情,盡可以到語嫣閣駐地去找我,不管你們是誰去,什麼時候去,只要我秦政還在燕蕩山,就一定倒履相迎。」
屈粟等人哽咽著道:「掌院大人,我們捨不得你離開供奉堂呀。」
秦政強顏歡笑,「屈大哥,各位官修真的兄弟姐妹,天下無不散地筵席,我在供奉堂的使命已經結束了,再留在供奉堂就沒什麼意思了。所以,我得離開,把掌管供奉堂的機會讓給後來人。你們都知道,我還有一個身份是語嫣閣掌門,俗話說一心不能二用,我需要集中精神,發展壯大語嫣閣,供奉堂的事情我實在是顧不上了,好在供奉堂還有你們,還有玲菋大姐和牛大哥在,我相信,有玲菋大姐作為供奉堂地首腦人物,再加上你們八位主事的配合,將來的發展前景一定會比現在強地。」
屈粟等人連連挽留,可是無論他們說什麼,也不可能再挽回秦政地心了。無論是劥龍國皇室還是供奉堂,都沒有讓秦政留下來地理由了。
「請允許我最後一次叫各位一聲兄弟。各位兄弟姐妹,我秦政就此拜別各位了政雙手抱拳,團團一揖。他起身的時候,已然化作一道星光,帶著丹妮爾和梅洛賓消失不見了。
這次,是秦政最後一次踏足供奉堂,從今往手,直到秦政離開地星,他再也沒有來過供奉堂。秦政在供奉堂地任職時間並不長,但是他為供奉堂做的事卻影響了一代又一代供奉堂的官修真。
秦政帶著丹妮爾和梅洛賓瞬移到了燕郡王府,金智秀等人圍了過來,「小政,煉完丹了。」金智秀問道。
秦政點了點頭,一語雙關地道,「是呀,一切都結束了。從今往後,我和供奉堂再無瓜葛,再也不用操心供奉堂和劥龍國皇室的事情了。」
陳蓉有些傷感,畢竟她還是皇室中的一員,「姐夫,你以後真的不再管劥龍國皇室的事情了嗎?」
金智秀安慰陳蓉道:「蓉妹妹,你已經不是劥龍國的女皇了,而是修真世界的一員了,修真者的胸懷是豁達的,你應該學會看開一點,要學會放手,更要學會相信別人。」
秦政說道:「蓉蓉,金大姐說的有道理。你對十三叔爺應該很瞭解,他會是一個好皇帝的,劥龍國的大小事務已經用不著我們操心了。從今往後,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修真,爭取成為修真世界的一代巾幗英雄。」
潭雅嬉笑道:「姐夫,什麼巾幗英雄啊,我看應該是英雌才對。蓉姐可是女的,當然要用『雌』來形容了。」
陳蓉惱羞成怒,「雅妹,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呀,不就是姐夫說了一次要把火送給我嗎,就讓你忌恨成這樣?還虧咱倆是好姐妹呀,你別跑,看我不撕爛你這張爛嘴。」
潭雅嬉笑著躲在秦政的後面,「蓉姐要欺負我了,姐夫,救命啊。」
秦政笑著把潭雅從他背後拉了出來,「好了,雅雅,蓉蓉,你們倆先別鬧,我有件事情和你們商量。」
潭雅看著秦政,說道:「姐夫,你什麼話都不用跟我說,無論你要做什麼,我和姐姐都不會反對的。我和姐姐永遠都不會拖你的後腿的。」
陳蓉撲了過來,揪著潭雅的臉蛋,「雅妹說的好聽,還不是看準了姐夫做什麼事情,都不會傷害我們嗎?哼,挾恩自重,其心可誅,雅妹呀雅妹,你可知罪?」
潭雅嬌笑著和陳蓉打鬧成一團。
秦政從懷中取出幾樣東西,這裡面既有當初陳蓉送給他的鳳雛令,還包括供奉堂掌院、燕郡王、永嘉公主的印綬,以及當初陳雪任命的聖旨,另外還有兩張地契,這兩張地契一張是燕郡王府的,也就是以前孫府的,還有一張是孫家老宅子的地契,可以說秦政和孫若彤從皇室得到的東西,除了燕蕩山之外,其他的全部都在這裡了。
秦政把這些東西全部交給了梅洛賓,「梅前輩,麻煩你到皇宮一趟,代我把這些東西還給當今的皇帝。」
梅洛賓沒想到秦政會這麼光棍,不但要辭掉供奉堂掌院之位,連郡王、公主的位子都要辭掉,「秦掌院,不對,現在我該叫你秦老弟了。秦老弟,你要考慮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