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面首 第七卷 第二十二章 瘟靈惡徒
    屈粟走了過來,「所有的丹藥都按照掌院大人的吩咐全部碾碎了,下一步該怎麼辦,還請掌院大人示下。」

    秦政吩咐道:「你先給所有的兄弟都分上一份兒。」

    屈粟把丹藥的吩咐分成了等勻的幾份兒,然後讓每一個官修真領取了一份。秦政當先走出防護罩,「所有人跟我來。」他縱身一躍飛到空中。屈粟等人手忙腳亂地放出各自的飛劍,他們的修為還沒到長時間凌空飛行的地步。

    秦政和金築在前面帶路,兩人直直地朝天上飛去,越飛越高,不到盞茶時間,眾人已經接近了雲層。「所有人聽我號令,穿過雲層,在雲層上空集合。」

    不等官修真們反應過來,秦政已經一頭扎進了雲層之中。雲層裡一點光線也沒有,到處都是黑乎乎的,好在秦政的眼力很好,這點小問題還難不住他。他好整以暇地打量著烏雲的結構,烏雲好似海綿一般,無數細小的水滴像是珍珠一樣鑲嵌在烏雲的內部,閃爍著幽深的光芒。偶爾可以看到淺藍色的電弧好似游蛇一般在雲層內四處亂竄,秦政不禁感歎大自然的神奇,無論人們如何修煉,也不可能做到大自然這樣和諧的地步,一切都是恰到好處,宛若鬼斧神工一般。

    穿越過幾十米厚的雲層,秦政迎來了耀眼的陽光。秦政轉動身子四處張望,眼前瑰麗的景色讓他連連讚歎不已。腳下是一眼望不到邊地雲層,陽光照射到上面,彷彿給雲層鍍上了一層美麗的橙黃色,雲層錯落有致,有的烏雲脫離了烏雲層單獨行動,像個精靈一般在天空中飄動,一切看起來好似仙境一般。

    「真美呀。」金築突然從秦政的後邊冒了出來,「如果不是你想出來這麼個主意,老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到雲層上空看看是一幅什麼樣的景象。」

    兩人等了一會兒。屈粟率先從雲層中鑽了出來,緊接著不斷有官修真絡繹不絕的鑽出雲層過來集合,雲層中不辨東南西北,最倒霉的一個官修真出現的地方距離秦政他們足足有上百米遠。這個官修真眼看四周別無他人,還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從雲層中鑽出來的,白白高興了半天。等到他費盡周折找到秦政時,屈粟狠狠地瞪了這個迷糊蛋一眼。

    「大家也許都很好奇。不知道我把大家帶到雲層上面有什麼用意。」秦政侃侃而談,「其實說穿了很簡單,我想請各位兄弟把丹藥地粉末統統撒到雲層上面,這樣丹藥就會溶化在雲層裡。然後會隨著雨水落在地面上,流進地面的河流湖泊、滲透到水井之中,如此一來花魁城所有的飲用水就會變成治病救人的藥水。花魁城地百姓無論生病與否。總是要喝水的。只要他們喝了咱們的藥水,就等於咱們煉製的丹藥進了他們地口腹中。瘟疫不就自然而然地解除了嗎?而且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這場梅雨覆蓋了整個花魁城,換句話說爆發瘟疫的地區統統被梅雨涵蓋在內了,也就是說凡是被雨水滋潤的花花草草、鳥獸蟲魚也會被丹藥惠及到,他們當中得瘟疫的或者沾染上瘟疫病毒地,也會被這場雨水消除掉病毒。此外,我煉製的丹藥還能殺死野外的瘟疫病毒,只要大家撒丹粉地時候撒地均勻一些,不遺漏任何一個角落,我可以保證,等到這場雨水散去地日子就是花魁城瘟疫徹底消除的日子。」

    所有地官修真情不自禁的喊起好來,掌院的話讓他們明白勝利的曙光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了。

    屈粟大聲喝道:「弟兄們,掌院大人說的什麼意思,大家都很清楚了。能不能徹底根除瘟疫,就看大家的表現了。我在這裡強調一句誰要是偷工減料,故意遺漏,回去小心我讓他在弟兄們的面前抬不起頭來。」

    官修真們轟然應是,眾人有條不紊地散開,每個人負責一塊雲層,爭取把所有丹藥的粉末撒到雲層的每一個角落。

    「秦小友,咱倆也別傻站著了,一塊兒幫忙去。」金築一拍秦政肩膀說道。

    這次雲層撒丹的行動整整持續了六個時辰,十幾個人一起動手,總算是把所有的雲層撒滿了。

    「掌院大人,兄弟們手中還剩了不少的丹粉,你看我們是不是再重新撒一邊?」屈粟稟道。

    「還有多少,讓我看看。」秦政問道。

    「大概還有一碗多不到兩碗。」剛才撒丹粉的時候眾人唯恐不夠,撒的量都不是很多。

    秦政想了想,「不用了,還是讓我來吧。老哥,你先幫我拿著點丹粉。」他隨手一招,一朵從他們旁邊飛過的烏雲頓時改變了原來的軌跡,朝著秦政飛來。

    秦政雙手連揮,打出了數道靈決,烏雲外層的水滴迅速的凝結成冰,形成了一個形狀怪異的大碗,兩頭尖、中間扁,好似梭子一樣。

    秦政又打出一道靈決,烏雲再起變化,雲內所有的水滴眨眼間彙集在一起,烏雲消失不見了,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汪清澈而透明的小水潭,陽光照射在上面,折射出美麗的七彩光華。

    「老哥,麻煩你把剩下的丹粉全部倒到裡面。」秦政說道。

    金築看到這裡多少明白了秦政要

    了,他也不廢話,直接把所有的丹粉撒到了水裡面,哥哥幫你攪勻一點。」金築大手在水面上來回一轉,水面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漩渦,漩渦攜帶著的丹粉迅速消溶到水面之下。

    「好了,你們都飛高一點,我要降雨了,別把我好不容易煉製的丹藥灑到你們的身上。」秦政一揮手,示意屈粟等人躲遠一點。

    秦政用巧勁牽引著烏雲凝聚成地水潭往上空飛了數百米。他懸停在空中,抬手一擊掌心雷,劈在水晶般的水潭之上,水潭轟的一聲炸裂開,不計其數的水霧猛地迸射出去,洋洋灑灑落在雲層之上,在秦政巧妙的控制引導下,幾乎所有的雲層被水霧潤澤了一下。秦政雙手連揮,無數道彩光從他雙掌間飛了出去。落在雲層之上,只見平淡無奇的雲層突然開始翻滾湧動,深藍色的電弧在雲層間飛快地竄動,「轟隆」一聲巨響。一道碗口大的閃電撕裂了雲層,在黑沉沉地夜空中展露出猙獰的身姿。

    雲層之下突然狂風大作,濃厚的雲層完全遮擋住了微薄的陽光,到處都是黑漆漆地。伸手不見五指,花魁城的百姓感覺好似世界末日來臨一般。從古到今,梅雨季節一直都是淫雨連綿,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幅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模樣。嘩。盆潑般的大雨在人們忐忑不安地心情中如期而至,不到半柱香時間,降雨量已經達到了五六厘米。

    秦政知道不能讓降水太多。否則的話丹藥的有效成分還沒來得及浸入泥土、滲入地下水中就會被雨水沖到河流中。如此一來。靠井水生活的人就沒辦法享受到丹藥地醫治效果了。他感覺到雨水降的差不多了,再次打出了靈決。這次出來的不是七彩光華,而是狂猛地風,它們如脫韁地野馬,在雲層中盡情地馳騁,沒費多少時間就把聚集在一起地雲層吹散了。秦政也沒打算破壞當地的獨特地天氣狀況,可是經過剛才短時間的強降雨,雲層蘊含的雨水已經消失了一半左右,秦政又沒有控制好風的強度,雲層被風一吹,頃刻間雲開霧散,溫暖的陽光瞬間鋪滿了大地,花魁城的百姓在一個絕對不可能的日子裡迎來了久違的陽光。

    「人生難得圓滿事。」秦政喟歎一聲。他瞬移到屈粟等人的身邊,吩咐道:「屈大哥,你們幾個分頭行事,以供奉堂的名義把咱們這次在雨水中撒丹的經過告訴花魁城的百姓,屈大哥你去城主府和胡一德說一聲,讓官府配合咱們的行動。」

    屈粟等人按照秦政的吩咐分頭行事去了。

    金築問道:「他們都走了,咱們倆是不是該去尋找瘟靈術的幕後黑手了?」

    秦政沉吟道:「老哥,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在煉丹之前屈粟屈大哥曾經和我說過,有好幾個官修真兄弟沒有來集合,按理說他們接到屈粟的通知,到現在也有一兩天了,就算是隔著千山萬水也該有個回音了,怎麼到了現在還沒有消息。」

    金築臉色一沉,「你懷疑他們遭了毒手?」

    秦政點點頭,「剛才有官修真在場,我不願意說出我的擔心,現在就剩下咱們老哥倆了,我也不必藏著掖著了。你是渡過兩次天劫的散仙,這個世界上能傷害到你的人幾乎沒有,不如咱們倆分頭行事,分開尋找那幾個至今不見蹤跡的官修真。」他取出一枚玉瞳簡,「這裡面是他們的影像,你收好等會兒用來查對。」

    金築接過玉瞳簡,「這次我和秀兒到地星來,是讓你幫我忙的,沒想到卻先被你指示來指示去的。呵呵,小友咱先說好,我這是先把訂金付給你了,老哥哥讓你幫忙的時候,你可不能賴帳。」金築不等秦政回答,大笑一聲,瞬移而去。

    秦政盤腿坐在地上,將神識朝著四面八方延伸了過去,如今他能探測的範圍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瞬間就可以把十餘萬平方公里範圍內的情況探測的八九不離十。不過和神帝相比,秦政的神識探測術只能算是小巫了,連神帝的零頭都比不上。

    在秦政強大的神識探測下,花魁城的一切頓時如一幅立體圖畫一樣呈現在秦政腦海之中。秦政能夠感覺到世俗百姓的活動,修真者的蹤跡,只要一切有生命氣息及靈氣波動的人與物都在秦政的探察範圍之內。不過他的這種探測術不是沒有缺點,他能感覺到生命氣息的強弱,卻無法分清楚修真者是敵是友……

    花魁城的面積並不小,探測到的無數信息潮水般湧向秦政,差一點就會把秦政淹沒在浪頭之下。秦政想從這麼多繁雜的信息中。剔除無用地信息然後甄別出有用的信息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嘗試著使神識只探測有靈氣的物體,意隨心動,秦政沒想到會如此簡單,絕大部分的信息瞬間從秦政的腦海之中消失了,剩下的都是帶有靈力的人、物。

    最先吸引住秦政注意力的位置處於地面下十幾千米深地地方,在那裡蘊藏著一個儲量相當可觀的中等規模的晶石礦,晶石的含量以中品晶石為主,也有一些普通地晶石,除此之外還有極少的幾塊極品晶石。這個晶石礦深埋在地上。如果換其他一個人,幾乎都沒有開採

    ,前期的投入實在是太大了,光挖坑道也是一個不容程。秦政想了想還是決定回頭把這個晶石礦的位置報告給陳雪。讓陳雪安排人手開採吧。

    秦政把思緒從這個不起眼的晶石礦上擺脫開,然後開始逐一查看剩下的靈力波動。這些靈力波動有強有弱,秦政根據靈力地強度大概確定了一下他們的修為等級,在這些波動中有的還在不斷地運動。這些靈力波動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修真者,還有一部分靈力波動沒有絲毫地運動或者有運動但是頻率和幅度都不大,秦政把重點放在了這一塊,他飛快地把他們地位置記了下來。打算等會兒一一到現場確認一下他們的真實身份。

    就在秦政要把神識收回來地時候,在秦政的東南方向突然湧現出一股十分強烈的能量波動,秦政分神細看。神識探測到的情況讓秦政身軀一震。原因很簡單。這股強大的靈力波動根本不是一個人形成的,而是成千上萬的薄弱的靈力匯聚而成的。

    瘟靈術!!!三個大字如同三道閃電突然出現在秦政腦海之中。製造這場瘟疫。引起人間災難的幕後黑手終於按捺不住出手了。眼看著成千上萬的魂魄就要成為黑修真的大補藥。

    秦政再也顧不得尋找那幾個失蹤的官修真,他雙手在地上一撐,跳了起來,然後縱身一躍,瞬移到探測到瘟靈術的那塊區域。為了不打草驚蛇,防止幕後黑手尋機逃脫,秦政沒有直接瞬移到這些人身邊,而是瞬移到了外圍。

    秦政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些人居然是幾天前剛剛有了一面之緣、以曇文為首自稱是音瑩寺中人的光頭和尚們。此時一個和尚正恭敬地向曇文求證著什麼。「師叔,弟子不明白,我們既然好不容易才施展一次瘟靈術,咱們為什麼不乾脆把花魁城所有的世俗豬玀全部殺死,把他們的魂魄全部聚集在一起,不比現在強嗎?現在只有十幾萬的魂魄,還不夠大伙分的呢。」

    「是呀,師叔。你為什麼還要救這些世俗豬玀,他們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不如把自己的魂魄貢獻出來讓我們修煉。」一個眉清目秀的和尚口中吐露的話語卻處處透著陰森之氣。

    曇文一板面孔,「你們說什麼鬼話呢。我和師兄平時是怎麼交道你們的。啊,涸澤而漁的道理你們懂不懂啊?照我看,這十幾萬的魂魄就已經很不少了,足夠咱們食用一陣子了,做人不能太貪心,你們也不想想,如果我們把花魁城所有的人統統殺死,是能一下子收穫上百萬的魂魄,可是這樣一來是殺雞取卵,乃絕戶之計,斷草除根不說,將來還要遭天譴的。我們都是出家之人,慈悲是咱們的天性,這麼歹毒的計策是咱們能使得出來的嗎?」

    「對對,師父你老人家說的對。」另外一個和尚諂笑著拍著曇文的馬匹,「正因為師父你有悲天憫人的慈悲之心,才不惜紓尊降貴救治那些患了瘟疫的世俗豬玀。師父的慈悲胸懷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曇文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世俗人養的貓啊狗的生了病還會找獸醫給看看,何況世俗人是咱們的食糧呢。你不照顧著點,將來絕了種,咱們怎麼辦。你們記住,我向世俗人示好不是沒有道理的,咱們和他們打好交道,示好於他們,誰會想到這場瘟疫是咱們釋放出來的呢。就算咱們將來想用第二次、第三次瘟靈術,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咱們頭上,他們永遠都會記得是咱們撲滅了瘟疫。而不知道咱們才是瘟疫的真兇。哈哈……」曇文放聲大笑。其他地幾個和尚也跟著哈哈大笑,笑聲中處處透露出高人一等的得意。

    秦政忍了忍,沒有馬上從暗處跑出來,眼下這幾個劊子手正式心神放鬆之時,他們以為奸計得逞,又沒有人戳穿他們,說不定等會兒還會吐露出更多的密辛,而且花魁城死去的百姓沒有任何復生的希望了,他們的犧牲不能白白浪費掉。要有一份價值所在。

    曇文笑罷,「好了,咱們也別浪費時間了,你們也看到了劥龍國的官府已經察覺到不對了。他們派出了散仙來察探事情的真相,咱們可不能栽倒散仙的手中。還是趕快把所有地魂魄收集起來,然後快快離開此地吧。」

    在曇文的正前方,幾個和尚團團圍成一圈。組成了一個陣勢,無數的魂魄被他們困在陣中,在陣勢的一角有個不大不小地缺口,這時候還有魂魄正不斷地朝陣勢內用來。秦政的神眼可以清晰地看到魂魄的狀態。任憑他們如何掙扎也擺脫不了陣勢強大的吸力。

    曇文取出一個白色瓷瓶,手指對著陣勢一點,無數地魂魄鬼哭狼嚎著湧進了瓷瓶中。其他的和尚們羨慕地看著曇文。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他們當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每次有了戰利品,必須讓曇文師兄弟首先挑選。如此一來,基本上每次成色最好地戰利品都會被曇文師兄弟挑走,留給小和尚們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瓷瓶不知吸收了多少魂魄,曇文才意猶未盡的取出瓶塞,把瓶口堵上,「這次地成色不錯,你們這些兔崽子出力也不算小,剩下地都賞給你們了。」他把手探進陣勢內,隨手找

    條人形鬼魂,走到一邊。

    其他地幾個和尚再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惡狼一般撲上前去,各自取出法寶開始收集魂魄。那幾個組成陣勢地和尚嚷道:「各位師兄,你們記得給我們留一點啊,千萬別全部收集走。」

    有幾個和尚嫌法寶收集的太慢,直接用手抓住一個又一個魂魄,像吃餃子一樣往口中塞去,看他們吃的津津有味、口涎橫流的模樣,似乎吞噬的不是人的魂魄而是世間美味。

    「這幫兔崽子,一個個的像狼死的,就不知道文雅一點。」曇文笑罵道。他盤腿坐在一塊石頭上,伸手在額頭上一拂,突兀地出現一個幽深的黑洞,曇文抓起一條魂魄往洞內塞去,他的紫府內的元嬰感受到魂魄的氣息,迅速的從紫府內鑽了出來,兩隻小手急匆匆地抓住魂魄,然後躲進了紫府內……

    秦政再也看不下去了,這些畜牲簡直不是人,不,說他們是畜牲也太侮辱畜牲這個神聖的字眼了。秦政隱在暗處,手掐靈決,「天牢地籠」,這些不是人的混蛋加三級,絕對不能放走一個。

    強烈的靈氣瞬間驚醒了曇文,他忙把手中的魂魄全部塞到紫府內,然後又在額頭上拂了一下,那個黑洞消失不見了。他霍地站起身來,「誰?」沒有人回答他,曇文眼睜睜看著道道七彩光柵出現在四面八方,把他和他的師侄弟子們圍了起來。「誰?不知是哪方朋友躲在暗處?暗箭傷人不是君子所有,朋友能否出來一見。」

    等了半天,曇文仍然沒有等到回答,做賊心虛的他心知不妙,瞬移到還在爭奪魂魄的弟子身邊,「混蛋,都什麼時候了,還搶!還不趕快結陣,有敵人。」

    這幾個和尚也是訓練有素,他們雖然有些不太甘願,也只能暫時捨棄眼看著就要到手的魂魄,各自站好方位,結成了一個抗敵的陣勢。

    「躲在暗處的朋友,咱們素無冤仇,我和幾個師侄也是湊巧路過此地,見這裡亡魂太多,生怕波及到世俗百姓,於是專門在這裡做一場法事以超度亡靈,並無其他任何打算。還請朋友看在貧僧的薄面上,把外圍的陣勢撤掉,貧僧可以不追究朋友圍困貧僧的事情。」到了現在曇文依然忘不了信口雌黃,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秦政嘿嘿冷笑著在空中露出了自己的身形,「好一個得道高僧啊。大師,你幹的好事。今天就算你說翻天去,也別想讓我放過你們幾個。」

    曇文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頭,在城主府他和秦政見了一面,並沒有覺得秦政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可是剛才他卻沒有探查到秦政的蹤跡,這說明秦政是個難纏的硬茬子,要知道連金築這個散仙也沒有躲開它的視線,秦政偏偏辦到了。

    「道友何出此言?」曇文一臉的驚訝,「我剛才說過了,你我無冤無仇,而且我們師徒在這裡是為了超度亡靈,更談不上得罪道友了?貧僧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呢?」

    「哼,你手裡拿的是什麼,你敢讓我看看嗎?」秦政有天牢地籠圍困曇文等人,根本不怕他們有機會逃脫。

    「這個呀?」曇文揚了揚手中的白色瓷瓶,「既然道友喜歡,送給道友又何妨?」曇文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就把白色瓷瓶拋給了秦政。

    秦政不知道曇文在搞什麼鬼,難道他就不怕我戳穿他的鬼把戲嗎?秦政一邊伸手接住瓷瓶,一邊想道。

    「還不趕快動手。」在秦政將接住還沒接住的一剎那,曇文突然出聲斥道。

    結陣的幾個和尚蓄勢待發了許久的陣勢眨眼間迸發出一道耀眼的強光,強光組成了一個光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秦政。

    秦政早就在提防著這些心懷不軌的和尚了,他一把抓住瓷瓶,用力一捏,神弈力過處,瓷瓶喀吧一聲,四分五裂,瓶內無數的亡魂破籠而出,四處逃散,不過有天牢地籠困著,一個魂魄也不可能逃出去。

    曇文氣的哇哇直叫,「混蛋,你敢毀僧爺法寶,僧爺和你勢不兩立。」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曇文也不再掩飾,露出了自己真實的面目。

    「我和音瑩寺多位大師有交情,我萬萬沒有想到音瑩寺還有你們這樣豬狗不如的敗類,今天我就要代替音瑩寺的圓瀚大師清理門戶。」秦政痛心疾首地道。

    「音瑩寺?我只不過是借借圓瀚那個老禿驢的名號嚇唬嚇唬人罷了。」曇文語氣極為不屑,他自己是和尚,卻可以絲毫不以為忤地罵別人是禿驢,「世俗人多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升斗小民,音瑩寺的名號正好用來詐唬一下他們。僧爺我的名號一般我不告訴他,僧爺我怕說出來,把他們嚇出個好歹來,豈不是罪過罪過。」

    曇文一臉莊嚴,可是在秦政看來卻是一番討打的賤相,他忍著反胃的噁心,問道:「那麼我倒是要請問一下了,閣下究竟是出自何方門派?我實在是想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能產出閣下這樣的連豬都嫌噁心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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