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面首 第六卷 第五十七章 仙靈之體(下)
    孫若彤正琢磨著如何加強和蔣昌姬的合作,此時一聽蔣昌姬的要求,急忙搶在情郎前面,抓住有利的時機道:「蔣大哥,我們非常歡迎你加入我們語嫣閣,從現在開始我們同吃一鍋飯、同喝一碗粥,齊心協力協助小政把語嫣閣發揚光大。」

    蔣昌姬一臉的憧憬,「語嫣閣能不能發揚光大,我不敢保證!不過我的腰包肯定是要鼓起來的。秦老弟,快快,我的長老令呢?你可不能厚此薄彼,隨便拿一個普通的法寶糊弄我,怎麼著也不能比金丫頭的長老令差。」

    鄭旭升啐了一口,「我就知道你老小子沒安好心,原來是貪圖秦老弟的寶貝。老蔣,你的動機可有點問題。」

    蔣昌姬臉不紅,心不跳,大言不慚地道:「老鄭,你嫉妒就明說,我不會笑話你,還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秦老弟又沒有規定你不能加入語嫣閣長老會,你也加入呀!秦老弟照樣發給你長老令,這是規矩,又不是獨對我一個人特殊,是不是呀,掌門?」

    鄭旭升啐道:「你看看你的嘴臉,瞧那諂媚勁兒。秦老弟,你一定要當心,小心老蔣用迷魂湯把你灌暈了,再把你兜裡的寶貝都給偷走了。」

    蔣昌姬怒極,兩眼一瞪,「我偷你老鄭的,也不會偷掌門的,老鄭你這麼詆毀我,以後可要看緊了你的儲物手鐲,哪天長翅膀飛走了。可別怨我沒提醒你。」

    鄭旭升和蔣昌姬你一句我一句地鬥嘴,秦政不知從何處勸起,乾脆置之不理,而是道:「在座各位大哥還有願意做咱們語嫣閣外籍長老的嗎?要是有,咱就一次性把長老令煉製出來,省得待會兒麻煩。」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座的有好幾個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被批發的感覺,似乎自己很不值錢,很賤。也是秦政話說得太直,讓他們產生誤會了。

    孫若彤察言觀色,笑道:「有阿秀姐和蔣大哥給咱們語嫣閣幫忙,你還不知足嗎?在座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修真前輩。自己的門派內都有一大堆事務等著他們處理,哪裡有時間到萬里之外的地星呀?阿秀姐和蔣大哥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捨棄了自己尊貴地身份到咱們語嫣閣,咱們可不能怠慢了兩位貴客。」

    秦政醒悟過來。「不好意思,小弟孟浪了。蔣兄,請你稍候片刻,我馬上為你煉製長老令。對了。蔣兄,你有沒有特殊的要求,小弟可以在煉製的時候可以盡量滿足。」

    蔣昌姬深知一件得心應手的法寶會使持有者如魚得水。他不客氣地道:「首一條。給我地長老令修煉的時間當然是越短越好了。我可不想費百八十年的時間去煉製,最好把煉製的時間壓縮在十年以內。」

    秦政含笑頜首道:「這一點沒有問題。小弟知道蔣兄貴人事忙,爭取把你修煉地時間控制在一年之內。」

    蔣昌姬以為秦政吹牛,「好,我記著你說得話,將來要是超過一天,你得再給我煉製一件仙器。」

    秦政胸有成竹的道:「你就瞧好吧。第一條咱說好了,那麼第二條又是什麼?」

    蔣昌姬未答先問,「長老令主攻還是主守?總不會是個顯擺的仙器吧?」

    秦政道:「無論是長老令還是客卿令除了昭示持有者的身份外,還是一件防禦性地法寶,蔣兄識遍天下奇珍異寶,總不會連這一點也分辨不出來吧?」

    蔣昌姬不理會秦政話中的嘲諷之意,「這麼好的仙器用來防禦實在是太可惜了一點,老弟能不能改動一下,即使不讓他成為一件攻擊性地法寶,也得讓它攻守兼備。你沒聽說過進攻是最好地防守這句話嗎?」

    秦政虎軀一振,蔣昌姬簡單地一句話撥動了他的心弦,他仔細回想以往地所作所為,發現自己確實是守多攻少,基本上都是別人欺負到他的頭上之後,他被迫無奈之下才奮起反擊。就像他煉製的法寶一樣,防禦類法寶的品質要比進攻類法寶的品質好,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一方面是他和孫若彤之間的嚴重不平衡,他需要花費大精力顧及孫若彤等人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由於他的本性使然。這種守多攻少的個性如果是其他修真者也就罷了,可是秦政越來越有一種樹大招風的感覺,一味的防守似乎不太適合他的生活了。

    蔣昌姬笑著拍拍秦政,大言不慚地道:「別裝腔作勢的皺著眉頭,你的本事老哥我還是知道的。痛快點一句話,老哥的這兩點要求能辦到嗎?」

    秦政道:「沒有任何問題,就是改動幾個陣法的事兒。蔣兄稍等,小弟馬上為你煉製長老令。」

    蔣昌姬丟下秦政不理,走到孫若彤身邊,「孫姑娘,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就喊你一聲掌門夫人。」

    孫若彤俏臉一紅,扭捏地道:「嘴長在蔣大哥臉上,你想怎麼喊我,我又管不著。」

    蔣昌姬哈哈大笑,「還是掌門夫人對我老蔣的脾氣,以後還請掌門夫人多多照顧我老蔣,有什麼好東西一定要記得分我老蔣一份。」

    孫若彤道:「蔣大哥是小政和我的朋友,現在又是同一個戰壕裡面的戰友,小政自然會善待蔣大哥的,這點還請蔣大哥放心。」

    蔣昌姬道:「這我就放心了。掌門夫人,你和掌門這次到熙德星是為了給你煉製築基法寶吧?依我看,費那麼大勁幹什麼?我這裡就有幾件,乾脆今天全都拿出來,你看上哪件咱就用哪件。」蔣昌姬深知捨不得孩子套不狼的道理,為了將來有理由從秦政那裡多要幾件好的法寶。即使荷包大出血也要拍好孫若彤地馬屁。

    衛東起哄道:「老蔣,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是我的耳朵出問題聽錯了?你小子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轉世,今天怎麼捨得大出血了?」

    蔣昌姬充耳不聞,他道:「水華,麻煩你在門口設下禁制,不要讓人闖進來。」

    端午水華知道蔣昌姬今天要亮寶了,他早就聽說蔣昌姬嗜寶如命

    的寶貝不計其數。可是誰也沒有親眼目睹過,雖然昌姬收拾殘局,可是大部分法寶都被彤陽漿毀掉了,白白的錯過了一次良機。現在蔣昌姬主動要出示自己的法寶,這種大開眼界的事可不能錯過。他大步流星跑到門口,飛快地設下禁制。

    蔣昌姬大話說出口之後,似乎又猶豫了一下。孫若彤分明從他眼神中看出被剜掉心頭肉的痛苦,「蔣大哥,其實你不用這樣做的,小政又不是沒有能力給我煉製築基法寶。你地寶貝還是留著送給有緣人吧。」

    蔣昌姬心事被看穿,老臉難得的一紅,「掌門夫人就是我的有緣人。再說我一見掌門夫人就有一種親切感。好像見到自己的親人一般。你說有了這層關係,我地寶貝不給掌門夫人用給誰用?」

    孫若彤含笑不語。倒是衛東出言嘲諷道:「蔣昌姬,這還沒怎麼地哪,就開始拍起孫姑娘的馬屁了,以後時間長了,你還不把孫姑娘當你的親……哪個姐姐嗎?」衛東原來想說「親娘」,話到嘴邊換成了「姐姐」。任誰也都可以看出來秦政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即使現在也不是誰都可以忽視的存在,沒有必要在口頭上惹惱了和秦政關係極為親密地孫若彤。

    蔣昌姬惱羞成怒,狠狠地瞪了衛東一眼,衛東的心忽閃一下,他想起上次蔣昌姬偷他東西之前,也是這個表情,當時也是他和蔣昌姬鬥嘴時故意貶低蔣昌姬才遭到報復的。衛東不由得有些擔心,如果蔣昌姬和他真刀真槍的打起來,兩個蔣昌姬加在一塊也不是他地對手,怕就怕蔣昌姬玩陰的,悄沒聲息的就把他地東西偷走了,到時他就虧大了。

    蔣昌姬見衛東一臉戒備,心知現在不是和衛東算賬地時機,於是遞給了衛東一個「小心點」地眼神,又換上了一幅笑臉,他朝旁邊一揮手,屋角的一條雲案「呼」一聲飛了過來,「今天各位道友沾了掌門夫人地光,讓你們開開眼。」說著,他從儲物戒指裡面連取出來十幾件法寶擺放在雲案上,法寶散射出來的五彩霞光頓時映紅了每一個人的臉龐。「這就是我老蔣最好的幾件築基法寶。」

    眾人呼拉一下子圍到了雲案旁邊,鄭旭升拿起一件,「老蔣,你的寶貝是不錯,不過你能和我說一聲哪一件是你通過正當途徑得到的嗎?」

    蔣昌姬頓時啞炮了,鄭旭升戳到了他的痛處,顧左右而言他道:「哪兒那麼多廢話,看你的法寶吧。」

    金智秀悄聲問道:「若彤妹妹,我發現你一直盯著蔣前輩看,有什麼事情嗎?」

    孫若彤道:「蔣大哥身上的儲物法寶還真是多,他放這些法寶的儲物戒和剛才的那個儲物戒不是同一個,小妹不明白,蔣大哥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弄這麼多的儲物法寶,為什麼不放到一起?」

    蔣昌姬耳朵賊尖,得意洋洋的笑道:「掌門夫人,有什麼事儘管問我老蔣,問金丫頭有什麼用,她也說不清楚。」

    鄭旭升道:「你有什麼歪理邪說,說出來,我們洗耳恭聽。」

    蔣昌姬道:「我下面所說的話是根據我多年的經驗總結的,十足十的金玉良言。今天看在掌門夫人的面上我就大方一點,指導指導你們。」

    鄭旭升粗魯地道:「有屁就放,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鄭旭升是蔣昌姬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兩人鬥嘴慣了,蔣昌姬也不惱,他清清嗓子,「咳,想必在座各位都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這年頭不太平啊,紛紛繞繞,爭鬥無數,這一切的根源主要還是因為資源分配不公造成的,有的人運氣好,有的人修為高。或者兩樣都占,這些人根本不缺修煉所需地各種資源,有的不但不缺反而還綽綽有餘,於是心懷不忿的道友就起了歹心,找個理由打一架還是好的,更多的是無理取鬧,公然搶劫,你說你要是把所有的法寶放在一個儲物法寶裡面能安全得了嗎?還不是等著人家一鍋端,我總結了一下經驗教訓。想來想去不能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裡,咱得分開裝,於是我就準備了好幾件儲物法寶,把我的東西分開裝。事實證明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正是因為我地英明決定,今天才沒有被掌門老弟毀掉我所有的法寶。」

    孫若彤冰雪聰明,蔣昌姬這番話貌似有理。她卻認為這不是蔣昌姬的把寶貝分開收藏的真正原因,真實地原因應該是和蔣昌姬愛偷人法寶地習慣有關,不過不管怎麼說蔣昌姬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把所有的物品放在一起的確有些不安全。再碰到蔣昌姬這樣某方面格外突出地修道高手,丟失的就不會是一兩件法寶這麼簡單的事了,就像一開始的時候。蔣昌姬是把秦政地紫藍手鐲擄走的。秦政所有的寶貝差一點被一鍋端了。

    說話間。蔣昌姬地長老令已經煉製好了,這枚長老令外邊和首枚長老令在外形上別無二致。內裡乾坤卻大不相同,秦政按照蔣昌姬地要求把裡面設置地陣法做了大範圍的改動,蔣昌姬乍一見面就喜歡上了屬於他地長老令,嚷著要秦政現場演示一下長老令的實際攻擊效果。

    秦政嘿嘿一笑,「為了最大程度演示長老令的功效,麻煩蔣兄你暫時做一下對手,不要閃躲。」

    蔣昌姬忙不迭的應下來,「我去和掌門老弟切磋一下,掌門夫人盡可以慢慢挑選,不用著急。」說著,蔣昌姬瞬移到屋外,「掌門老弟,我準備好了,你出招吧。」

    秦政身形一閃,瞬移到外面,抬頭向上看,發現蔣昌姬衣袖飄飄懸浮在空中,長老令是好是歹,秦政心裡也沒底,他也急於知道實際結果,於是他也不等蔣昌姬囉嗦,縱身躍到空中,「咄」,抖手射出了長老令,長老令迎風而大,如一座小山一般朝著蔣昌姬兜頭壓去。

    蔣昌姬並未在意,兩隻手同時抬起,射出一道青光,拖住了長老令,「掌門老弟,這也太簡單了吧。」

    秦政不慌不忙,「不要著急,

    還在後面。」

    話音剛落,蔣昌姬突然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宛若泰山壓頂一般,蔣昌姬好歹也是一個散仙,氣力非同小可,上千斤的東西在他眼裡和一個蘋果的重量沒什麼區別,可是現在蔣昌姬卻有一種窒息感。

    秦政怕傷著蔣昌姬,是一點一點把長老令的潛力發揮出來,蔣昌姬感覺越來越不好受,他也豁出去了,催動真元,猛吸一口氣,兩手用力向上一推,秦政猝不及防下,長老令向後抖了一下,長老令的壓迫感頓時減弱了不少,蔣昌姬抓住這有利的時間,閃電般從儲物腰帶內取出一套極品戰甲披掛上。

    蔣昌姬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長老令重新落了下來,無可匹當的壓力好似一把重錘,狠狠的砸在了蔣昌姬身上,蔣昌姬腳下無所憑仗,流星般墜下。蔣昌姬沒想到戰甲上身了,自己的抵抗能力反而不如赤手空拳的時候,心中有氣,忙凝神屏氣,拚命催動真元,終於在自己腳尖快挨著地的時候,控制住了下墜的趨勢。比試前,他應承下來不隨便移動,這時候咬緊牙關,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抵禦長老令的壓力。

    這時,長老令的壓力已經達到了頂點,即使蔣昌姬齜牙咧嘴,還是被逼得步步後退,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蔣昌姬好似一根長釘,先是壓碎了地面上的青石,進而一點點的釘到了堅實的地面之內,很快蔣昌姬的小腿就完全湮沒在地面之下。

    蔣昌姬苦不堪言,做釘子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整個人好似要被碾碎一般,幸好他早就捨去了肉體凡胎,要不然自己的骨骼肌肉肯定承受不住如此如山如峰的巨大壓力。蔣昌姬出口討饒道:「掌門老弟,請你收手吧,我認輸了。」

    鄭旭升飛身上前,拔蘿蔔一樣把蔣昌姬硬生生拔了出來,蔣昌姬疼的直咧嘴。「輕點,我地腿都快斷了。」

    鄭旭升很清楚蔣昌姬的底細,「你是不是和秦老弟串通好了,演戲給我們看,不就是一件仙器嗎?你我又不是沒有沒見過,至於這樣嗎?」

    蔣昌姬沒好氣地道:「你要不信,幹嘛不親自試驗一次。哎呀,龜兒子的,要是我可以瞬移的話早就溜了。還傻乎乎的和掌門老弟玩命。」

    鄭旭升沉吟片刻,道:「秦老弟,我能不能和你切磋一下,別的不用。就這枚長老令,如何?」

    秦政道:「好啊,我正發愁如何印證我的設想是否正確,趁此機會。正好試驗一下。」

    鄭旭升一頭霧水,「設想?什麼設想?算了,咱倆等會兒再說,先切磋一下再說。」鄭旭升技癢難耐。熙德星能和他相提並論的修煉者少之又少,很難有機會和其他人比鬥。「我是不是也要和老蔣一樣不能隨便亂動?」

    秦政搖頭道:「不用。鄭兄請便。」

    鄭旭升取出自己的仙兵仙甲,揚手披掛上身。「可以開始了。」

    長老令一直在空中。秦政沒有收回。「疾」。秦政手掐靈決射出一道金光,長老令突然金光大盛。從底部射出一道光柱,把鄭旭升籠罩在內。

    鄭旭升毫不在意,「秦老弟,又不是伸手不見五指地黑夜,你弄這麼亮幹什麼?」

    秦政搖頭不語,凝神細看鄭旭升。鄭旭升被秦政看的心底發毛,恍惚間他覺得仙甲好像出現了鬆動,不由得一悸,急忙默運功法,結果更加驚訝,他發現自己好似被禁錮一般,仙靈之氣一點也調動不起了,他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也顧不得正和秦政比鬥內,忙將神識沉入紫府,卻發現往日暢通無阻的紫府現在卻緊閉門扉,他費盡了心機,依然無法進入自己的紫府。正當他手足無措地時候,那股阻隔他和紫府之間聯繫的神秘力量突然消失不見了,鄭旭升茫然不知所措,神識在紫府內檢查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異常,又從紫府內退了出來,這時他才發現,一直籠罩他的那道金光已經消失不見了,秦政則在一旁皺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鄭旭升直覺告訴他,剛才地異常和秦政有著莫大的關係,他瞬移到秦政身邊,問道:「秦老弟,剛才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我的靈氣好像被禁錮了?」

    秦政解釋道:「我新研究出個陣法,剛才煉製長老令的時候特地把它設置在了裡面,這個陣法和國色花王陣地效果有點類似,都是禁錮修為用的,我叫它『維艱陣』。哎,沒想到我琢磨了這麼長時間,維艱陣還是不完善,鄭兄稍有動作,維艱陣就一點用都沒有了。」

    鄭旭升兩眼直冒綠光,「老弟,你知足吧你。我可是堂堂經歷了兩次天劫的散仙,還被你困住了好長一會兒,要是修為不如我地,還不得困上一柱香半柱香地,這段時間你小子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把對手搓圓了,對手絕不會扁一點,老弟,你也忒狠了,怎麼想出這麼一個陣法來?」

    秦政尷尬地笑道:「我吃過國色花王陣地虧,不免在這方面多下了點心思。」

    鄭旭升就像色狼看見了絕色美女,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他是有名的煉器行家,陣法禁制平日沒少涉獵,深知流傳下來地每一個陣法禁制都是經歷過千錘百煉,去偽存真留下的精華,改動一個細節都需要深思熟慮,別說自創一個新陣的難度了。何況,實際效果證明秦政的思路是完全正確的,也許有一天秦政真的可以想出一個完全徹底束縛住散仙的陣勢。

    「秦老弟,我也想做貴派的外籍長老,不知秦老弟是否歡迎?」鄭旭升捋著鬍子,若有所思的道。

    秦政怎麼可能拒絕鄭旭升這樣的散仙,忙不迭地道:「歡迎,歡迎啊。鄭兄請稍等,我馬上就為你煉製長老令。」

    鄭旭升哈哈一笑,「我開玩笑的,老弟還當真了。不過,你要是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加入你的語嫣閣,做你的外籍長老。」

    秦政問道:「什麼條件?」

    鄭旭升認真地道:「我曾答應高姑娘,要幫她實現拜你為師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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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政一張笑臉頓時垮了下來,沮喪地道:「鄭兄能不能換一個條件?」

    鄭旭升拿捏道:「就這個條件,你看著辦。秦老弟,說起來,你一點也不吃虧,高姑娘雖然比不上弟妹,卻也是火靈之體,也是修真良材。不知有多少人爭著搶著收她做徒弟,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畏如蛇蠍呀?你是不是有什麼心理障礙,怕弟妹吃醋啊?」

    秦政笑罵道:「你還有沒有一點做兄長地樣子。居然這麼編排小弟我。」

    鄭旭升道:「你考慮一下,要是同意的話,我馬上把高姑娘叫來行拜師禮。」

    秦政擺手道:「既然鄭兄把高姑娘說的這麼好,何不自己收徒啊?我可沒有興趣。還是留給你吧。」

    鄭旭升不死心,還待繼續說服秦政,蔣昌姬跑了過來,「掌門老弟。快把我的長老令給我。」蔣昌姬親眼目睹了長老令的終極威力,獵奇心切的他豈能容忍屬於自己的東西流落在外。

    秦政笑笑,把長老令拋給蔣昌姬。揶揄道:「著什麼急。我又不會昧下你的長老令。」

    蔣昌姬訕笑道:「掌門老弟見笑了。我現在真有一種洞房花燭夜的感覺,妙不可言啊。」

    一直沒有開口地金築突然道:「哦。我還不知道蔣昌姬還有一位合籍雙修的伴侶,我怎麼不知道啊?」

    蔣昌姬尷尬地道:「金大哥說笑了,我剛才就是一比方,你還不知道我,我可從來沒有和女道友雙修過。」

    金築呵呵笑道:「老蔣何必緊張,我又沒有說別的什麼。嗯,你的長老令可不可以讓我看一眼?」

    蔣昌姬十分畏懼金築,聞言不敢怠慢,忙雙手奉上,「金大哥別說看了,即使想要這枚長老令,小弟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他強忍心中地不捨,戀戀不捨地道。

    金築不悅地道:「老蔣這是什麼話,你金大哥是這樣的人嗎?放心,我就看一會兒,看完了就還給你。」

    蔣昌姬仔細回想,還真想不起來金築有什麼劣跡,相反,稱讚金築高風亮節的話倒是聽過不少,懸著的心稍稍回落了一點。

    秦政送給金智秀地那枚長老令,金築已經把玩了半天,秦政煉器的手法、過程和結果令他感到十分困惑,尤其是令牌內繁雜的仙陣更是讓他摸不著頭腦,按理說秦政這樣和仙界沒有聯繫的修煉者是不可能擁有如此正統地仙陣的,這些仙陣比飛昇的熙德星人零星傳回來地仙陣更加完善、更加繁雜。連他這樣地散仙花費花費了盞茶左右地時間也沒能整理出頭緒來,秦政又是如何掌握住數量如此眾多的仙陣,又熟練地將其付諸使用的。

    令金築這樣的宗師級煉器高手搞不懂的還有一點,兩枚長老令相同的外表,卻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內核,更有著同一個顯赫的身份——仙器,秦政煉製仙器又是如此輕描淡寫,不費吹灰之力,秦政似乎掌握著一種獨特而又高效的煉器手法,決不會是心煉之法這麼簡單。

    蔣昌姬可不管金築在想什麼,他關心的只有自己的寶貝,兩隻手不安的糾纏在一起,忐忑不安的問道:「金大哥,你是不是該把長老令還給小弟了?」

    金築把長老令拋還給蔣昌姬,「還給你,老蔣。」令牌內的仙陣過於龐雜,他只來得及死記住一種,還有好幾個沒能記下來,心中雖然懊惱非常,卻也不好找借口扣下令牌不還。

    蔣昌姬的心踏實下來,屁顛屁顛地跑到秦政跟前,「掌門老弟,快告訴我怎麼樣修煉長老令,我都等不及了。」

    秦政取出兩塊玉瞳簡,把修煉長老令的方法整理出來後記錄在玉瞳簡內,然後把玉瞳簡分別交給金智秀和蔣昌姬,「裡面只有修煉長老令的大致方向,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蔣昌姬看看玉瞳簡,又看看秦政,「掌門老弟,你沒有騙我吧。我們誰也沒見你修煉長老令,就用的如此得心應手,你現在卻給了我和金丫頭一人一塊玉瞳簡讓我們修煉,你是不是在長老令裡面設下了暗扣。我們辛苦修煉,實際上這兩件仙器還是掌握在你得受中,等看我們不順眼的時候,就利用這道暗扣,把我們的長老令收回去。」

    秦政氣道:「就你事多。你又不是不知道,長老令是我煉製的,當然不需要修煉就可以使用了。」

    蔣昌姬兩隻眼瞪得賊大,「掌門老弟,向蒙我沒門。我又不是沒有煉過器,別說我了,你問問在座每一位,無論是誰,這法寶煉製好後都需要重新修煉一下,咱們撇下修煉的時間長短不談,這個過程是一定要有的。金丫頭,掌門老弟信你的話,你和掌門老弟說,我說的是對還是錯?」

    金智秀站出來作證道:「蔣師叔祖所言非虛,但凡修煉者需要使用某件法寶,首先一步必須修煉,當然也有少部分例外的,像玉符還有築基法寶,其他的,據我所知,都是需要的。」

    秦政不耐煩地道:「也許你們說的是對的,不過這條規律不適用於我,我從來沒有修煉過任何法寶、飛劍、戰甲,從來就是逮住什麼用什麼。好了,我現在沒有心情談論這些,蔣兄,金大姐,咱們現在是否可以討論一下如何給彤彤姐煉製築基法寶的問題。」

    蔣昌姬剛得了秦政莫大的好處,大手一揮道:「還煉什麼築基法寶,掌門老弟,我這裡有不少築基法寶,給掌門夫人挑選一件就是了。走,走,咱們進屋,我在雲案上排放了十幾件築基法寶,你給掌門夫人挑一件吧。」

    眾人轉身進屋,秦政在雲案旁駐足良久,一句話也未說。

    蔣昌姬惴惴不安地道:「我知道掌門夫人是仙靈之體,不過我這裡的築基法寶也不算少了,總有一件適合掌門夫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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