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弟,現在離下午的比賽還有大約半個時辰,你不妨四處轉轉,熟悉一下比賽的環境。」鄭旭升手裡緊緊抓著從小小哪裡搶回來的美人玉頸瓶,在嚴密戒備小小之餘,順便對秦政提了個建議。
看著鄭旭升的好笑模樣,孫若彤抱著小小,道:「小政,我和你一起到四周看看吧。」
兩人一獸剛離開,鄭旭升身邊的空氣就產生了奇怪的扭曲,左民生瞬移了過來。「鄭兄,秦老弟肯不肯聽你勸?」
鄭旭升搖搖頭,道:「秦老弟脾氣倔的很,是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主兒。哎,這次老金的腦袋該大了,我們等著看他如何消腫吧?」
左民生淡淡地道:「你用不著替金兄擔心,即使金珍族再破落,他們也有金兄為他們撐著場面。金坪南雖然混蛋,不過他生了一個好女兒,有智秀在,金珍族最多沒落一段時間,總有一天還會再度興盛起來。」
鄭旭升道:「我這次幫理不幫親,左民生,你呢?」
左民生驢唇不對馬嘴地道:「娜莎正在孵化她的孩子,等這次比試結束之後我要馬上趕回去照顧她,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要留在家裡,不能外出了。」娜莎和飛寒一樣都是左民生豢養的靈獸,娜莎是飛寒的配偶,左民生對他們極為疼愛,愛若親子。
鄭旭升笑罵道:「你這麼喜歡靈獸,乾脆找一頭靈獸回來和她雙修吧。」
左民生麵筋抽搐。眼神中流出深深的哀愁,他仰天長歎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鄭旭升頭疼地道:「拜託,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這句話。咱倆都認識上千年了,我地耳朵都要被你磨出繭子來了。」
左民生對鄭旭升的抱怨熟視無睹,心神微動間,瞬移而去。鄭旭升搖頭歎了一口氣,他知道左民生心裡必定隱藏著痛苦的秘密。他和金築一直想幫他排解,可是左民生從不肯打開心扉,以致二人頗有英雄無用武之地的頹廢感。
秦政沒有把時間浪費在探索璇野島上面,他用飛毯載著孫若彤和小小飛到了島嶼的東面。兩人極目向遠處張望。璇野島和倭瓜島中間還零星分佈著幾座小島,它們要麼面積狹小要麼地勢平坦,阻擋不了兩人多少視線。倭瓜島有兩千多米高,今日天氣晴朗碧空萬里。兩人又在高空之中,大致上還是可以看到倭瓜島的。
秦政不止一次聽到別人提及倭瓜島了,當他初次正式仔細眺望倭瓜島時,心中的震撼還是久久不能平復。孫若彤並肩和秦政站立在一起,小小安靜地趴伏在孫若彤懷中,一人一獸也被遠處的壯麗景色所深深吸引。
島如其名。倭瓜島遠遠望去好像一個巨大的倭瓜漂浮在珊瑚海海面上一樣。人們所說地倭瓜外形並不是指倭瓜島上的岩石像倭瓜。而是指閃電。倭瓜島的外面完全被閃電覆蓋,這些閃電組成了倭瓜島的外圍。閃電像流水一樣汩汩而下,綿綿不絕。一團黑壓壓地烏雲以泰山壓頂之勢懸在倭瓜島的正上方,巨龍般扭曲的閃電銜接在烏雲與倭瓜島之間,不時刮起的狂風不斷地吹打著烏雲,然而烏雲只不過像粘稠地液體一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旋轉。
「小政,」良久,孫若彤徐徐道:「我知道倭瓜島地勢環境詭異,你很想到倭瓜島上一探究竟。我不想勉強你,勉強你不去。不過,我請你暫時稍緩一下,等我修煉之後,我陪你一起去,我不想再忍受牽腸掛肚之苦,實話說,我受夠了。」
秦政攬住孫若彤的纖腰,柔聲道:「放心,以後我無論到哪裡去,無論做什麼事,都會和你一起。不管是誰都不能把你我分開。」
「唉呀,秦老弟,你好酸呀,我的牙都快被你酸掉了。」鄭旭升愁眉苦臉,捂著腮幫子,對於驚擾到秦孫二人,他不僅沒有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地表示,眼角充溢的笑意更是出賣了他是明知故犯。
孫若彤如受驚的小鳥,慌忙從愛人懷裡掙脫。
鬱悶地秦政瞪了鄭旭升一眼,沒好氣地道:「鄭兄,你暗中偷窺,小心眼里長雞眼。」
鄭旭升呵呵一笑:「沒關係地,我是光明正大地看,又沒有偷窺你們。再說我是散仙吶,百病不生,何況小小的雞眼乎?」
秦政直翻白眼,他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地修真前輩,他不知道鄭旭升早年貪杯,為了嘗盡天下美酒,早練就了
槍不入的面皮,修煉之後,鄭旭升對美酒的興趣轉移釀造的飲品上了,他對飲品的留戀不亞於最貪酒的酒鬼。如今,鄭旭升收斂多了,他是散仙,後進弟子眼中的前輩高人,他不好意思和後輩耍賴打,很多時候必須忍著,辛苦維持著前輩高人的模樣。今天,秦政很對他的脾氣,尤其秦政一聲「鄭兄」讓鄭旭升決定放下虛偽的架子,真性情對待秦政、孫若彤。
「鄭大哥,你是不是有事?」孫若彤經過了少許的慌亂,恢復了一貫的淡然若定。
「我是帶秦老弟去比試第二關的。呵呵,秦老弟,我真是服了你了,馬上就要比賽了,你還有閒情逸致和弟妹親親我我,你厲害,你牛。」鄭旭升毫無顧忌地揶揄秦政。
秦政尷尬地笑笑:「你懂什麼呀,我這是勞逸結合。怎麼,你嫉妒啊?」
孫若彤嬌羞地捶了秦政一下,嗔道:「胡說什麼呢?還不快去比賽,你不是想讓大家笑話死我呀?」
很多在空中停留的修真者注意到了他們三個人,不明所以的他們紛紛往這邊張望。
金築腳踏虛空,衣袖翩翩,懸停在空中,神情自若地等著秦政過來。左民生盤腿坐在飛鶴背上,雙目微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端午木華和很多看熱鬧的修真同道站在一起,綠油油的渡人碟就在他的腳下托著他,在到處都是劍光閃閃的視野裡,格外的醒目。
以金坪南為首的金珍族人和高雨溦分據天空兩角,金坪南和族人們指著腳下的璇野,小聲嘀咕著什麼;高雨溦手握一枚玉瞳簡,黛眉緊皺。
秦政匆匆掃了一眼,將眾人的情形掃進眼底,他淡淡一笑:「鄭兄,你幫我照看一下內子吧。」
鄭旭升一揚手中的美人玉頸瓶,道:「沒問題,在我喝完儲物瓶內的泰陰水之前,弟妹的安全我負責了。」
小小兩隻大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被鄭旭升搶走的玉頸瓶,不斷地發出「嗚嗚」的聲音,鄭旭升得意地衝著小小揚揚美人玉頸瓶,自信滿滿地道:「小東西,有本事你來搶啊!」
秦政瞬移到金珍族和高雨溦中間的空中,雙手抱拳道:「金兄,我來了。比賽可以開始了。」
左民生眼皮微撩,懾人的精光陡然而出,他縱身一躍,瞬移到了金築左側。
金坪南停止了和族人的討論,胸有成竹地當空向金築和左民生深施一禮。「左師伯,二叔,弟子準備好了。」
高雨溦匆忙掃了最後一眼玉瞳簡,她此時有種書到用時方恨少的頹廢感。「雨溦準備好了。」
金築道:「此關比試規則,你們都知道了。我也不重複了,我只強調一點,在這三天內,你們的採集範圍只能在璇野島,誰要是離開璇野島半步收集礦石,就算輸,沒有任何理由可講,明白?」
左民生指著不遠處一道從上而下把璇野島圈起來的淺紅色光幕,道:「那道光幕就是璇野島的極限,你們只能在光幕內開採。」
三方人馬剛要開始行動,金築又道:「慢著,為了防止作弊,參加比試的三方必須把自己佩戴的儲物類法寶統統交給自己信得過的人保管,身上只需留一件空的儲物法寶。而且,預留的儲物法寶,必須交給我們三個人檢查一下。」
秦政聞言一愣,隨後,從手腕上褪下紫藍手鐲,從腰間褪下儲物腰帶,將腰帶內的物品轉移到手鐲內之後,他飛到孫若彤身邊,托起孫若彤皓白如玉的手腕,將紫藍手鐲佩戴上去。
鄭旭升直流口水,兩隻眼直冒綠光,他竭力想看穿紫藍手鐲,想看看秦政究竟在裡面收藏了什麼別的美味飲品。
秦政瞥見了鄭旭升不堪的模樣,看了看鄭旭升,嘴角詭異的一笑,左手突然掐出一個奇怪的手勢,抬手對著手鐲射出一道金光,笑道:「鄭兄,你可不要嘗試啊!」
金坪南和族人商量了一會兒,決定讓一位族人退出比賽,幫大家保管各自收藏的物品。
高雨溦孤家寡人一個,她猶豫了半天,也不知該將儲物腰帶交給誰保管。
孫若彤好心開口道:「高姑娘,你如果信得過我,不如將腰帶交給我吧。」
鄭旭升道:「是呀,雨溦姑娘,交給弟妹吧,就算東西丟了,秦老弟也賠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