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面首 第六卷 第二十四章 音樂療法
    秦政每次受傷陷入昏迷後,都是陽月魄自動幫他匡正的,他既沒有服用過丹藥也沒有採用過診療的手段,上次煉製離殞丹之後也是由他人代勞給丹妮爾施用的,可以說秦政還是首次操刀上陣為別人的元嬰剔除不正常狀態。興奮和緊張兩種不同的感覺攪揉在一起,份外添加了一層刺激在裡面。

    玲菋是供奉堂的首席高手,修為相對而言並不高,如果是單純的袪除不良狀態以恢復正常的話,光陽月魄中介紹的手法就有不少,每一種都可以輕鬆的達到目的,可是秦政並不打算採用其中任何一種方法。實際上,幾乎在確認玲菋病因的一瞬間,秦政就決定因勢利導,扶玲菋一把,幫玲菋把多餘出來的靈力收為己用。秦政這樣做有很大的私心在上面,皇宮兩次被突襲,使他看清楚了一件事,皇室掌控的官修真嚴重缺乏高手,也許玲菋的出竅期對一般修真者而言已是難以逾越的高峰了,但是修真界藏龍臥虎,英傑輩出,分神期以上的宗師級高手為數也不少,假如他們對皇室心懷叵測,趁著秦政孫若彤兩人離開地星之際,再次襲擊皇宮,陳雪一家就算完了。

    大凡修煉有成的修真者並不願意過多的干涉世俗人的生活,兩者的交集少的可憐,如果陳雪不是世俗人的首腦人物,冥等人也不會三番兩次的把矛頭對準她。秦政想來想去,只有一方面提陞官修真地實力。另一方面強化皇宮的防護能力,雙管齊下,才有可能確保萬無一失。提陞官修真的修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經年累月的時間累積才能初見成效,顯然不是能夠立竿見影的首選方式。目前要做的重中之重還是強化皇宮的防護能力,也就是多加幾層防禦陣。鑒於上次胡明聿脅迫陳雪的卑劣方式,秦政很可能又要大出血,搭建一個可以把整個摩爾寺城籠罩在內地超大型防禦陣。不過這都是以後等著秦政勞心勞力的事了,現在還是給玲菋療傷要緊。

    元嬰是修真者的根本。秦政也不敢在玲菋的紫府內作出過激地動作,以免波及到玲菋。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神識的行進步伐。玲菋大概是感覺到紫府被外人侵入了,元嬰警惕地掃了一眼周圍,秦政進入的是神識。無形無色,玲菋觀察了半天也沒發現。玲菋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依然機警地戒備著。

    玲菋的警惕引起了紫府的波動,紫府內真元亂竄、震動異常。一副颶風即將襲來的架勢。秦政地心不由得一緊,玲菋如果不配合,他縱有回天之力也施展不出來。他靈機一動,忙輕緩地道。「玲大姐,不要緊張,我是秦政啊。雪姨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現在我來幫你療傷。你盡量放鬆精神。配合於我,用不了多久。你就沒事了。」

    紫府內談話最為接近於心靈與心靈之間的交流,對秦政,玲菋是發自心底的敬服,她地心神頓時鬆弛下來,元嬰也恢復了原樣,萎頓之外增加了幾份安詳,紫府也隨之安靜了下來,偶爾還會有真元飛過,對大局卻沒有多少影響了。秦政鬆了一口氣,「玲大姐,我需要確認一下你到底多吸納了多少真元力。我地神識要接觸你地元嬰才能確認這一點。等會兒如果你感到有東西碰到元嬰的話,一定不要緊張,明白嗎?」

    秦政等了片刻,元嬰以肉眼難以察覺地幅度輕輕的點點頭,元嬰體內真元鼓脹,玲菋想多做幾個動作也是十分困難的。秦政更加不敢大意,他不再拖延時間,神識迅速上前觸摸到元嬰。「轟」,神識馬上接觸到一股澎湃強勁的真元。元嬰體內和耗子窩炸了營差不多,混亂的真元流像老鼠一般四處亂竄,一點規律也沒有。玲菋顧著這頭,跑了那頭,成效很不明顯。

    「玲大姐,你先把神識退出來,由我來代替你理順元嬰內部混亂不堪的真元流。」秦政急忙道。

    玲菋對秦政信任到了極點,二話沒說退了出來,「有勞掌院了。」

    秦政也顧不上考慮太多,分出一丁點的神弈力附著在神識上,然後神識刺破元嬰皮膚,一頭紮了進去。還沒等他站穩,強勁的真元流迎頭撞了過來。閃電流星之間,秦政的神識側身一躲,真元流擦著神識飛了過來。神識化成一團薄霧從側面包抄過去,瞬間就把這條真元流兜了起來,真元流像匹受驚的烈馬,發力狂奔,時而疾馳時而停頓,時而輾轉騰挪,瘋了一般竭力想把神識甩下來。

    秦政的舉動像枚石子投進了夏夜的荷塘,附近的真元流受到驚擾,很多真元流改變了原先的軌跡,竄動的更加厲害更加沒有規律,玲菋花了幾日的功夫才約束好的真元流重新恢復了混亂無序的狀態。玲菋當即感覺到了痛苦,不禁呻吟了一聲。

    秦政嚇了一跳,神識急忙從元嬰體內退了出來。元嬰體不

    攣著,痛徹骨髓的疼痛使得玲菋的元嬰扭曲到難以置秦政不敢稍有耽擱,飛速的思考了一下,再次分出一點點地神弈力進入到玲菋的紫府之內。神識也一分為二和神弈力融合在一起。其中一股化成一道細線,有規律的波動起來,悠揚的《春之暖》流淌了出來,舒緩而輕柔。天四季曲是八音宮的鎮派之寶,主要功效就是幫助修煉者理順真元的,玲菋目前的情況正適合聽天四季曲。秦政也是被逼上了梁山,死馬當活馬醫,他事先也不清楚他的神弈力能不能幻化如此繁雜的曲子,等他看到玲菋的元嬰體放鬆了下來,甚至比他進入玲菋紫府時還要安靜時,壓在心口的石頭總算落了地。與此同時。秦政還發現了一個意外地結果,在紫府內播放樂曲,更能引起受眾的共鳴,取得的效果更加顯著。

    等到元嬰體完全平靜下來,秦政的神識重新紮了進去。此時,真元流總體而言還是很混亂的,但是情況比之剛才要好上很多,已經有一小部分開始按照正常的軌跡流動了,量雖少總算有了開始。秦政故技重施。又捕捉到一股真元流,在春之暖的作用下,真元流的抵抗沒有那麼激烈了,周圍的真元流也沒有受到太多地驚擾。秦政沒費多少時間就輕易的把這股真元流引導在正常的軌跡中。

    不知過了多久,秦政好不容易把所有的真元流都融合在了一起,洶湧強勢地真元流在玲菋體內滾滾而下。秦政此時卻犯了難。

    修真者十一個層次從旋照到大乘,是由修為和境界兩方面共同體現出來的。體內或者元嬰的真元的量究竟該有多要,並沒有詳細地參考數據,大凡判斷他人修煉層次多根據判斷者本人的經驗和直覺,很少有人會想到從真元力的量上界定一個人的修煉層次。秦政修行方式遠異於常人。沒有一一經歷修真者地層次等級,也就沒有切身的體會,一時半會很難判斷清楚玲菋的元嬰內到底多出來多少真元力。他唯一搞明白地就是真元力地總量肯定超過了玲菋能夠承受地極限。如果全部強行截留下來。出問題是早晚的事。

    秦政努力地回想當初和冥、軒轅烈以及金廣秀交手時的場景。這三個人的修為和玲菋的修為很有可比性,前兩人比玲菋高兩個小等級。皆是分神中期,而最後一個則和玲菋相同,都是出竅後期。這三個人都和秦政交過手,他們的真元達到什麼程度,秦政大致也有了個底。他綜合了一下目前所掌握的資料,最終總結出了根治玲菋傷病的具體方法及過程。

    天四季曲已不適合下一步要進行的工作,秦政心神動念間,春之暖嘎然而止,旋即另外一首專門用於製造幻覺的海魂曲開始佔據玲菋紫府的每一個角落。從元嬰體上抽取靈力不亞於拔取活人的手指甲,帶來的痛楚有過之而無不及,海魂曲可以有效地轉移玲菋的注意力,進行有效的催眠,使之感覺不到疼痛,也就不怕玲菋下意識地做出抵抗動作,從而給兩人帶來危險。

    等了有半盞茶時間,秦政估計玲菋已經被幻覺迷惑後,他控制著神識在元嬰體上破了一個洞,然後用法術把空洞固定住,緊接著神識引導著過盈的真元力從漏洞處瀉了出來,秦政不敢一下子把所有多餘的真元全部排除,只能抽絲剝繭一般,緩慢得抽取。等到了差不多的時候,秦政撤掉維持漏洞的法術,漏洞很快就被元嬰自我修補好了。多餘的真元並沒有全部排出,秦政分出一股強勁的神弈力,用仙家的手段,強行的把其徹底的融合於玲菋的元嬰體內。

    做完這一切,秦政又切斷海魂曲後,神識退了出來。政奇怪的看到蘇奕許李三人在一旁閉目修行。

    這時,蘇奕率先脫離修行狀態,「掌院,玲大姐沒事了?」

    秦政點點頭,「嗯,玲大姐很快就會醒過了。對了,你們剛才在幹什麼呀?我給玲大姐療傷,你們不好好給我護法,卻跑到一邊修行去了,真是豈有此理。」

    蘇奕也沒把秦政的責難當回事,供奉堂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掌院的脾氣,只要不觸犯秦政的底線,秦政就不會真的生氣。「掌院,你不知道,本來頭幾天我們還給你們護法來著,不過,有一天我們突然感覺密室內靈氣異常充沛,就忍不住修煉了起來。你也知道,我們平時事多,修煉一次也不容易,您就被見怪了。」

    秦政抽取玲菋元嬰體多餘的真元力的時候,是把它們直接排出玲菋體外的,並沒有想著收為己用,密室空間不多,排出來的真元力頓時把密室變成了暫時性的洞天福地,蘇奕三人抓住了這次稍縱即逝的機會,三人的修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

    秦政沒好氣地翻翻白眼,他這個掌院可真是當的沒面子,下屬沒有一個人怕他地。

    玲菋」一聲。醒了過來,雙手抱拳一揖到底,恭敬地道,替屬下療傷。」

    秦政忙攙扶起玲菋,「玲大姐不用多禮,我們都是供奉堂的成員,幫你是應該的。呵呵,玲大姐快看看,你的元嬰還有沒有問題?」

    玲菋面露訝色。「掌院,屬下正有問題請教。我的修為原來是出竅後期,可是我剛才察看過,發現我好像突破了瓶頸。躍升到了分神期。現在大概是分神初期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呀?」

    蘇奕歡喜地道,「玲大姐,你修煉到分神初期了。太棒了。恭喜你呀。」許、李相繼醒來,聞訊後,喜極而泣,深深為玲菋感到高興。

    玲菋心不在焉的回了禮。然後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秦政,等著秦政回答他的問題。

    秦政哆嗦了一下,「呵呵。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想應該是玲大姐你修煉到家了。修煉層次自然而然漲上去了。」秦政這不是謙虛。如果被人知道他有助人提升修為地本事,以後的日子再也別想清閒了。還不得被騷擾死。片刻後,秦政拿定主意,從今往後,不管對象是誰,也不施展這一手了,就算親近如孫若彤也不例外,依賴外力提升修為畢竟不如自我修練得到的實在,有沒有後遺症目前還沒有結論,而且得來的太容易很有可能會導致不珍惜,想來想去還是隱瞞真相才是上策。

    「玲大姐,」秦政以攻代守,逕直說道,「可能幾天後,我和彤彤姐就要離開地星一段時間,到外面遊歷一番。我離開地這段時間裡,皇宮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你可一定要保證雪姨一家還有雅雅的人身安全。蘇大姐、許大姐、李大姐,你們可不許逃懶呦!」

    玲菋和蘇奕三人凜然遵命,平時蘇奕等人敢和秦政嘻嘻哈哈,現在卻是在發佈命令,她們可不敢在這時候觸掌院大人的霉頭。

    秦政交待完畢,解開密室門口地禁制,拍拍屁股走到門口,突然回頭道,「好好幹,等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們每人帶幾件外星球的稀罕玩意。」言罷,揚長而去。

    蘇奕等人面面相覷,「稀罕玩意?掌院要是帶回來幾片當地樹木的葉子,不也算稀罕玩意嗎?」

    玲菋呵斥道,「你們怎麼能夠懷疑掌院大人地眼光呢?你們也不動腦子想一想,從我們看到掌院大人的第一眼開始,他什麼時候收集過那麼無聊的玩意。不要再瞎猜了,掌院大人做事不是我們能猜得透地。」

    秦政滿面春風地走出密室,迎面走來一對巡邏地禁衛軍和兩個官修真,供奉堂被襲後,陳雪派遣了一營禁衛軍駐紮在供奉堂,每天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巡視四周。官修真行禮道,「掌院安好。」為首地統領對著秦政行軍禮道,「屬下參見燕郡王。」

    秦政一頭霧水,他看看身後,沒有人啊。「這位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了,這裡哪有什麼王爺啊?」

    禁衛軍統領道,「卑職沒有搞錯,就在十天前,女皇陛下向天下臣民頒布聖諭,冊封你為一等燕郡王,假天子儀仗,掌控天下兵馬,並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秦政大吃一驚,顧不得多說,身形一頓,牛從遠處飛奔過來,「哎,等一等。」秦政那裡肯等他,沒等他跑過來,直接瞬移走了。

    牛懊惱得撓了撓頭,一把抓住那兩個官修真,「兩位道友,你們知不知道那個長的特別漂亮,修為是出竅期的女修真住在那裡嗎?你們這裡的房子太多了,路我也不熟,我頭都快轉暈了。」

    官修真警惕的看著牛,「你是誰呀?我們怎麼沒見過你。」

    牛急忙解釋道,「我是你們女皇陛下的客人,是她安排我住在這裡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哪。」

    官修真搖頭道,「不知道,你問別人去吧。」玲菋的行蹤怎麼能夠輕易透露給不明身份的人,更何況,玲菋潛修療傷的密室也不是誰都知道的,這個官修真也不算說謊。

    牛急的團團裝,「你有什麼方法能讓我見她一面嗎?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找她。」

    另外一個官修真道,「玲大姐地位特殊,輕易不出面,我們確實不知道她在那裡。你既然是女皇陛下的客人,我們也不難為你。不過供奉堂是機要重地,這位前輩你最好還是不要亂轉了,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好了,話盡於此,我們也該繼續巡邏了。」

    牛長相莽撞,心眼卻十分活泛,忙閃到一邊,「不好意思,俺就不打擾各位了。」

    兩位官修真沒走多遠,低聲道,「這位前輩修為很高的樣子,要是能加入咱們供奉堂,肯定能成為和玲大姐齊肩的高手。」另一人連聲符合。

    兩人的對話順風傳到了牛耳中,牛氓眼睛一亮,想出個接近玲菋的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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