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界 第七卷 第三百九十四章 嗜血死神
    冷冷的雨,早打濕了我的面頰,順著腮幫一直流進頸間,從骨子裡發著陣陣寒意,渾身濕漉漉的更是讓人有種說不上的難受。

    沒有人會想到我意天下這次發動的攻擊是這般猛烈和持久,或許,這是天使的面容真正定下的對總壇的總攻,可現在由於皇城被我們奪了回來,他怕時間來不及,不得不在這時使了出來。

    紅色之國的玩家每個人都存了立志戰死之意,有很多的玩家,甚至都已是掛了三四次以上,卻仍在奮力阻擋著我意天下玩家的進攻,就連我的鐵衣衛,在這時也已掛掉了近千名之眾。

    長箭在亂飛,光線昏暗的雨幕中,每一箭射來,就像是突然從眼前閃出來一樣,讓人根本無從閃避;而魔法則在雨夜中綻放著七彩的光芒,帶著迷濛的光暈,透著種夢幻般的不真實,有些閃電擊直落下來,映得玩家的臉色蒼白,又咬牙切齒的猙獰,讓每個人都生出種處身在修羅地獄之感,提醒著這戰局的殘酷。

    我將暗影之刃麻木的從一個騎士身上抽出,帶出的一串血花立是被雨水沖淡,我的手沒有絲毫停留的又擊上另一個戰士的胸膛,冥皇之匕這把來自地獄的皇者之刃,帶著幽靈的氣息,快捷的不能令人想像,在戰士的頸間劃上數刀,立將戰士直接擊下城頭,化成白光而去。

    我已記不清自己究竟殺了多少玩家,在這樣的戰局,就算是已不愛殺戮的我,也根本無法保持清明,在這裡熱血的環境裡,不是你殺人,就是人殺你,沒有道義,也沒有規則,只有赤裸裸的血性和信仰。

    或許我的一身的裝備太顯眼,或許是我殺得人太多,或許是我意天下的玩家知道鐵衣是我帶過來的,當然也或許是天使的面容的命令,城牆下,有太多的法師和箭手在對著我招呼,我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血就像是被數台抽水機在狂抽,除了城牆下面足有六七個治療師不停給我的加血和輔助技能外,我自己還要不停的灌紅才能勉強應付,在守城這短短幾個小時裡,我竟是已下城補充了兩次紅藥,要知道,以前我一腰帶的紅藥,至少可以令我殺上半個月的怪物。

    我卻也不知道,我意天下方對我攻擊的玩家亦有不少已崩潰。

    「老七,你說上面的刺客還是不是人,我們這麼多人打他,他竟然就是不掛!」一個我意天下法師對著我丟出一個閃電,朝邊上另一個法師恨恨的道。

    「是啊,就算城牆上站得是系統的大國王,我們這般打法,也該掛了吧!靠,我的箭又沒了,我已補了三次了!」一個箭手麻木的拉著他的長弓,直到箭沒,才又忙退開去到後勤那邊領箭矢。

    一個我意天下戰士一個箭步搶到雲梯邊,怒叫道:「我他媽就不信邪了,我都被他掛了六次了,我就不信會殺不了他!」說完,又是蹬蹬蹬的爬到城頭,卻被城頭的刺客連刺數刀,第七次從城頭摔下。

    「他一定是到了十轉,成為了傳說中的死神,所以殺不死了,我不殺他了!」一個掛了四次的騎士,終是放棄了從我面前那條雲梯登城的念頭,改衝向另一條雲梯。

    ……

    到了半夜時分,雨終停,風依如刀。

    整個戰區的戰鬥卻是更為混亂,呼喊打氣聲此起彼伏,伴隨各式各樣的叫罵聲,亂嘈嘈的響成一片,有個紅色之國的戰士更是瘋了般在見人就砍,好是他的模式對自己幫派的人並不能造成傷害,兩個玩家將他死死抱住,送到了城下,在這種強大的壓力下,又打了將近一整天的時間,那戰士的精神實已崩潰。

    很多的攻城器具都已散了架,橫七豎八的癱在城前,有些還在燃燒,透過並不算明亮的閃光,可以看到城門口因太多人賤踏,已全是黑色的泥濘,誰也不知道,在這泥濘裡,留下了多少生命和鮮血。

    十二個小時,我意天下的玩家竟是沒有停下過片刻的攻擊,那洶湧的人馬仿如怒濤拍巖,一浪高過一浪,在這樣的氛圍裡,已沒有人會去計算自己掛了要掉到幾級,可能會爆掉什麼裝備,有的只想站在這裡的牆,統治這裡的城。

    面上突然一陣冰涼,我用手一抹,竟是下雪了。

    現在正是冬天,長雨後,就伴著飄雪。

    我卻是稍微清醒了些,看看自己身前身後,雙方的玩家都在瘋狂的叫囂著,放肆的揮灑著自己的野性和殺意,彷彿都成了一隻隻滿是凶性的野獸,見誰就會撲上去咬上一口。

    在這麼一群瘋子裡,清醒的那個反倒成了瘋子,我看著卻是突然覺得有些莫名的害怕,可我卻已不能停下來。

    魔法的光華在夜色裡,縱然是小雪,也不能掩蓋她絲毫的明亮絢麗,就仿有若那煙花怒放,映著雪花,反倒有種艷麗的美麗,只是不知今夜如此煙花是在為誰綻放。

    腰腹突然傳來一記刺痛,我看去,一個騎士已從城頭爬起,對著我刺了一槍,我下意識的舉起雙匕,再對著他的胸口連刺幾下,那騎士頓一臉驚恐的倒了下去,想是至死都不能相信一個刺客的攻擊可以強橫至此。

    交戰的雙方就像兩股互相沖激的潮水,不斷的重複著相湧退散,在紅色之國的皇城上濺出如血的浪花。

    既然我已無法保持自我,那就讓我放縱自己。

    我的攻擊值就目前來說,實已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但最可怕的是,我的黑色聖經戒指上還有傷害加成,護腕上還有反彈傷害,再加下雙匕攻擊,暗影之刃經綠豆紗鑲上寶石上,稱得上絕對高攻,況且還有麻痺和撕裂傷口,而冥皇之匕的攻也不弱,但重要攻擊速度超快,特別是我由三連擊轉變過來的「驚九變」,對一些低級的,我時不時的都殺出秒殺或亞秒殺來。

    將一個劍客屠戮下城後,兩個突然竄上城頭,大喝一聲,各自舉刀朝我當頭劈到,刀風凌厲而直接,似要將我生生撕裂一般,就連那雪花,都似受不住兩人的殺氣,往外斜飄開去。

    見到這兩個戰士不是普通玩家,場中突然不可思議的失去了我的身影,我在施用隱身技能後,立對著其中一個戰士施出凝血,冥皇之匕勢如毒蛇般從頸間刺入,切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來,沒等那戰士回過神來,雙匕齊施,連著往他肋下刺下數刀,將其掛去,這時我的身形才不過剛剛再顯現出來。

    一聲銳器破空的尖嘯從我身側劃空而至,我心頭一片澄明,憑著感覺冥皇之匕反手切出,正中迅疾刺來的刀尖,一股洶湧大力頓將我的手臂直盪開去,那戰士卻也不好受,我貫入了內力的冥皇之匕,想來定也是讓他一陣手臂發麻,再難發力,我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暗影之刃的連擊,讓他根本加不上血來,在我施出一個嗜血一擊後,那戰士也是栽下了城牆。

    這兩人確是我意天下中的最傑出戰士,被稱為「天使雙壁」,沒想幾乎都是在一照面間,就已被我格殺,讓城下不少玩家都驚呼出聲來。

    我卻是殺得興起,一個騎士剛冒出頭來,我上去就是一個嗜血一擊,放大了三倍的雙匕攻擊,讓他直接秒殺,大嘩。

    在我的長嘯聲中,那些我意天下的玩家,終覺得了一絲害怕,畏縮著不敢再靠近。

    這一夜裡,想來有多少人,都已記住了城頭那個嗜血的死神。

    這樣的戰鬥,一直持續到了第十二天清晨,這令人瘋狂的血戰才漸漸平息下去,沒有人知道這一夜裡,共掛掉了多少玩家,消耗了多少藥少箭矢,爆掉了多少裝備,我唯一能統計的是,我的鐵衣衛,這一夜後,只餘下了三千八百名,傷亡過半。

    這一夜,也似消耗掉了雙方的所有能量,之後的戰局清清冷冷,整個一天裡,雖然接戰不斷,但均形不成什麼大場面,正當有人斷言,這樣的場面會一直沿續到國戰結束時,第十三天清晨,卻又傳來了一個消息,改變了這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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