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中出現的是亡靈鼠,第四層則是侍者靈魂,這些怪物,對於我來說,還構不成什麼威脅,我拿著兩刀,一路哼哼哈咿,一直上到了墨塔的第七層,才算是遇到了些麻煩。
在墨塔第七層中,出現的是一種叫斷面鷹的怪物,雖然這種怪物的名字中有個鷹字,但長得和鷹無一點相像之處,三角形的腦袋,口中露著一付長長的獠牙,蛇身,但在上半部卻又長著兩個利爪,模樣極是古怪,雙眼碧綠,透著種說不出的兇惡殘暴氣息。
出現在我面前的有六七隻斷面鷹怪物,那彎長而鋒利的獠牙在昏暗的光線中,白森森的顯得特別的刺目,更不敢讓我掉以輕心的是,這六七隻斷面鷹的站位好像極有講究,竟是隱隱的封住了我前衝的所有角度。
兩隻斷面鷹突然朝我發出一聲犬吠般的聲響,讓我嚇了一跳,接著只見斷面鷹將前肢往地上一撐,疾快無比的朝我游擺過來,那嘴間彎彎的獠牙更是剎時兜出四條怪異卻又不失優雅的弧線,往我身上交叉鉗來。
不敢大意的我,立是使出雙度鏡像,而隨著我身形的閃動,場中另幾隻斷面鷹也開始紛紛朝我攻來。
兩個和我同樣打扮的鏡像很快出現在我左右,對於鏡像,我並無法去指揮,但他會能自行模仿我的攻擊手段攻擊怪物,我會的所有技能,鏡像也都會。
兩個鏡像並沒有攻擊對我攻來的兩隻斷面鷹,而是一左一右的撲面了場中的另幾隻怪物,一個使用的貼身攻擊,一個使用的背刺+凝血,讓我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但不管怎麼樣,這還是能大大減輕我的壓力,如果是和人對戰,還能讓人分不清那個才是真正的我,要是現在有別的玩家在場,肯定是要為眼前這一幕布所深深震驚的。
眼看著斷面鷹獠牙就要刺到我身上,見到鏡像不幫我,我立是給自己施上一個隱身技能,隨著我的身形突然消失,那對我攻擊的兩隻斷面鷹,不由都是住了攻擊,開始轉頭朝兩個鏡像撲去。
我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大好機會,一個貼身過去,冥皇之匕似已和我的身形合化成一,閃電般使出一個「驚九變」,然後又是嗜血一擊,就將那只斷面鷹給掛去,這時我的隱身才不過剛剛消停,在場中又現出身來。
沒有停留的,我又是一個躍撲,冥皇之匕毫無花巧的擊實在一隻斷面鷹的胸口,我強勁的衝力,將它衝撞的憑空拋了開去,而我的肋下也是陣痛沏心肺的痛,卻是被斷面鷹的前爪給狠狠的扣了一把。
那只被我撞飛開去的斷面鷹重重的摔在塔壁上,彈落在地後,一個翻轉,竟又很快的又直立起來,我正欲上去再補上幾刀,卻被它那碧綠的眼睛一瞧,突然覺得一陣迷糊,幾乎摔倒在地。
忙著一咬舌尖,腦袋才算是清醒了些,心知這斷面鷹的雙眼定有種迷惑人心的異力,再不敢看它的眼睛,大喝一聲,我人已如大鳥般掠起,頭下腳上再次對著那斷面鷹俯衝而至。
等我解決了這只斷面鷹,我的兩個鏡像竟是自己對打起來,當看著兩個「自己」互相對打,那種狀況我真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很快,一個鏡像在斷面鷹和另一鏡像的合擊下消逝,我亦是從瞠目結舌中醒來,搞不清這是怎麼回事,但很快又想到,這其中一個鏡像肯定也是被斷面鷹的碧眼給迷惑了,才會對戰起來。
另一個鏡像這時的血量想來也已是不多,在解決了一隻斷面鷹後,很快也是被擊散,剩下的四隻斷面鷹頓成四個方位,朝我合擊過來。
其實要說起來,這些斷面鷹的攻擊和防禦並不算高,真正難應付的是它們眼中那種能迷惑人心的異力,這點倒是和以前我在禹穴中遇到的狐怪有些相似。
由於我始終不敢和狐怪正眼相對,打起來就顯得特別彆扭,在我費上不少氣力和紅血後,終於又擊倒一隻斷面鷹,卻也是被兩隻斷面鷹靠到身邊。
兩隻斷面鷹打一個滾,那蛇身竟是緊緊的纏住了我的雙足,強大的力量勒得我腳踝發痛,而讓我不由大驚失色的是,兩隻斷面鷹的利爪獠牙均是擊實在我大腿上,這獠牙竟還有撕裂傷口的作用,我的傷口立是血流如注,疼痛難忍。
心知這般被纏下去,就算我的實力再強,也有可能被它們纏死,見到另一隻斷面鷹也是迅疾的朝我襲來,我再顧不得什麼,絕對防禦使出,轉著頭對著纏腳的斷面鷹狂擊猛刺,心中則是祈求,這斷面鷹千萬別說也能忽視防禦。
看一眼自己的血量,沒有再往下掉下去,知道絕對防禦有效,心事放下了大半,只是心中卻更為惱怒,明明只有三隻斷面鷹了,卻還逼得我使出絕對防禦這樣的技能,要知道,連上這次,我今天就已是用去了兩次,鬼知道呆會見到死亡君主還會發生什麼些,我多用掉一次絕對防禦,也等於是多丟失了一個保命的機會。
一隻斷面鷹很快被我擊倒,緊纏我腳踝的身體立是鬆了下來,被我飛起一腳,和那只正朝我攻擊的斷面鷹撞在一起,跌了開去。
手底沒有任何放鬆,在絕地防禦消失前,又順利解決了另一隻斷面鷹,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只餘了一隻斷面鷹,以我的實力,自然不再話下。
雖然,現在我也完全可以直接衝入到第八層去,但剛吃了虧的我,那會肯放過種「施虐」的機會,趁著斷面鷹沒有靠近,先是取出浮光掠影連賞了它幾枝箭矢,在射了中毒屬性後,我又是貼身過去,冥皇之匕自下而上,在它背部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然後,又是一個「驚九變」刺在他的心口,爆出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來。
最後,準備施出嗜血一擊時,這斷面鷹卻已是抵受不住,蛇尾一擺,「啪嗒」一聲,倒在了地上,讓我老大的鬱悶,但除了狠狠朝它屍身踢上幾腳,只得作罷,畢竟對著一隻已死去的斷面鷹做分屍這種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原地打量了下,這一層的空間比起第六層來,實又是小上不少,按照這距離來推算,上面的第八層極有可能已是最頂一層,心下不敢怠慢,靜靜的等自己的血量回復滿,這才小心的跨入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