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場中還有一個花花公子,見我吃緊,立是將群療術往我頭上丟個不停,我身上帶有巫師護腕,本身的回血速度就已是大異常人,這下有了花花公子的支援,壓力才算是減輕不少。
暴怒的睚眥依是對著我又撲咬了數次,心中大定的我,這回仗著自己的高敏,竟也是閃過了它大部分的攻擊,星城念城和邦德這時也是追殺而至,配合著其餘的遠程攻擊玩家,對著睚眥一通暴打,耗去它不少的血量。
饒是睚眥的悍勇,仍似被我們幾乎沒有停頓的攻擊打得有些發蒙,突的止住了攻擊,立在原地不動。
我們幾人自然不會放過如此機會,幾個近戰的立是合圍而上,就連最愛金子也飛身過來,弩匕連施,大叫著:「兄弟們,扁死它,爆頭盔啊!」
邦德邊打邊笑道:「哈哈,被我們打傻了,要是爆了頭盔,我們就可以省事多了!」
突然,我看到睚眥的紅目似有實質的光芒散出來,心中一凜,正待叫眾人小心,卻已是不及,睚眥突然「吼……」的長嘶一聲,頸間的紅鬃全部飛揚而起。
幾人這才終覺出不對,正欲後撤,在睚眥的頭頂已是發出一聲砰然大響,似是有什麼東西爆炸開來一般,緊接著,血潭四周的整片區域裡,落起了漫天大火球來,這些大如圓盤的火球以驚人的速度無差別的如雨落至,砸得地上,石壁上,火花四射,星花漫舞,就連砸在血池中的,這些火球也是漂浮其上,燃燒不滅,以致很快燃成了一片火海,仿若是出自碧落黃泉的火海煉獄。
處身在灼熱火海中,我倒還好些,回血速度加倍,加上魔防很是可怕,讓我不至於出現性命之憂,另有幾人卻是應付都有些勉強,都是拚命的在給自己吃紅,花花公子讓幾個遠程攻擊玩家和他靠在一起,一邊不停的施展著群療術,卻已根本無法再顧及金武玄他們。
好在這火燒得雖猛,時間卻是不長,但就算如此,等火一停熄,金武玄和邦德大罵著立往邊上閃了開去,等待見底的血量回升了上來。
睚眥卻是沒有放過我們的打算,龍頭一甩,又是飛快的沖了起來,這次的目標竟是對向了數丈外的遠程玩家,在衝至花花公子等人還有近丈時,又上「吼~!」的一聲,整個身子高高躍起,形成一個泰山壓頂之勢,仿若一朵紅雲罩去。
幾個遠程玩家哪裡敢硬接,都是驚呼一聲,四散開去。
睚眥如龐大的體軀立是如重磅炸彈般砸在剛花花公子等人的立身處,真不明白,以它的體格,為何還會有如此速度和「輕盈」的身姿。
睚眥見撲砸不上,抬頭四顧,似乎也是被強大的反衝力有些震得發暈,甩一甩頭,追得最近的星城念城趁機一個衝撞,已是到了睚眥面前,舉刀就劈。
連著在睚眥頭上劈上兩刀,那睚眥才像是被打醒,見到星城念城敢這敢藐視它,也不再顧及星城念城怕斬龍刀,身子猛的前傾,龍頭急擺,頭上的龍角已是疾電般兜上了星城念城,用力的將他甩了開去。
星城念城的身子被高高拋起,又重重的摔落在地,不過好像受創卻不嚴重,星城念城才一起身,根本沒給自己補血,又是對著睚眥急衝過去,一付悍不畏死的模樣。
我則是給自己施上一個急速,連跑帶躍的不住在場中跑動起來,同時,手中的浮光掠影對準睚眥,化射出道道虛影,激射而出。
我雖是邊射邊跑,沒有刻意瞄準,但由於浮光已有鎖定的功能,再加上睚眥那龐大的體軀,掠影箭頓在空中靈異的畫出數條優美帶曲線條,全都是準確無誤的在睚眥身上。
拿破侖二世發出的卻是暗青色的大風刀,帶著仿能撕裂一切的駭人威勢,這時,亦是斜斜擊在睚眥的腰胯處,切開了一個傷口,血花飛濺。
場中的戰鬥已升到白熱化地步,就連一直在邊上叫囂的舊軒也覺得場面實在太過驚險,怕驚擾了我們,停住了他那煩人的鼓噪。
星城念城終又發揮出斬龍刀的威力,在躲過睚眥一記從後踢至的飛蹄後,身子側轉,斬龍刀斜斜一刀揮出,仿如天馬行空般正好切在睚眥的龍角上。這刀確不負有斬龍之名,竟立是將那兩隻龍角各切下半支來,讓睚眥本可有些可怖的龍首顯得更有種說出來的嚇人和古怪來。
龍角被斷,讓睚眥顯得極是暴怒,據說龍是一種很高貴的動物,在他們眼裡,除了他們自己,其餘所有生物都是卑微的,若它真的思想的話,那現在,想來定是覺得它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莫大的挑戰。
睚眥的身子已在慢慢飛離地面,在上升到三尺許時,渾身透出閃閃金光,我們幾人看得大驚,心知這睚眥有可能是要使出最後一擊,都是拚命朝它身上招呼,希望能早先一步將它擊倒在地,只是我們的攻擊打在它身上,那金光似乎有吸收攻擊的效果,竟全如石沉大海。
星城念城突然叫道:「快退開去!」說著,也不攻擊睚眥,率先往後閃去,我們幾人亦已覺出不妙,在星城念城喊叫同時,也是朝著外邊逃去,而舊軒這小子,更早已溜到了數十米開外。
「篷」
在我們退出二三丈時,身後的睚眥已是自爆開來,強大的氣勁讓我們都是跌撞開去,而真正讓我們驚魂失竅的是那漫天飛舞的紅鬃,這些紅鬃仿如暗器飛針,轉瞬之間,我們身上都是刺上了數十針不等,好在我們之前已是開跑,要是呆在原地,任這些紅鬃飛射,怕還成個刺蝟。
轉頭回望,那睚眥早已煙飛灰滅,只有那些紅鬃還有空中飄飄灑灑的飛落,而地上,正爆著一件七彩裝備,我們幾人沒有立即上前去看那裝備,都是立在原地,想著這睚眥的威勢,又看著那噬人的黑洞,對於裡面那睚眥的老爹,頓都覺得沒有丁點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