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為誰狂和另一個戰士的長刀,在虛空中勾勒出兩條精亮的弧線,帶著迫人勁氣,往我直擊而來。
無驚無懼,內心一片澄明,我雙眼緊盯著兩把長刀劈來的軌跡,直到刀鋒近尺,才猛的一個移身,避過了誰為誰狂的刀勢。而另一戰士的刀尖卻是剛好抵著我的肩頭劃落,雖然是刺中了我,但少血卻極是有限,事實上,這也是我故意為之,挨了這下,我就可以施施然加以反擊,不必考慮紅名的罪惡。
我敢如此,是因為經過這段日子沉寂,反讓我可以對自己的戰鬥技能有了個積澱的過程,讓境界得到了提升,雖然誰為誰狂和另一戰士的刀勢迅急,可我卻能不差分毫的把握到他們劈下來的角度和力量,從而提前作出判斷。
當然,這種臨場對戰,真正操作起來,並不說說的那般簡單,不僅需要極佳的眼力和判斷力,對於出擊時間的掌握,角度的控制,力量的大小都有很高的要求,稍一不慎,反而會適得其反,傷了自身。
見到自己取得預想中的成績,我雖仍是臉容如水,但心中卻仍是湧起一陣喜意,心知自己在這最緊要的關頭,終讓自己的戰鬥技巧第一次跨入了大成的境界。
當下勇氣倍增,根本不考慮自己身上的垃圾裝備,手中的長匕首如有生命般的一折,帶著一抹冰寒,恰巧順著那個戰士收回去的刀勢,急切而入。
我能清楚看到那戰士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但他看起來極是有些吃驚和震憾,但顯然並不認為我會如此輕易就要了他的命,不管怎麼樣,我手上的長匕首並不算強,但他卻不知我實已是快要經歷七轉,匕首之中更是貫入了我的內力,殺傷力比起那些地器級以上的兵器來,實也是所差無多。
當我的刀尖輕顫著在他身上連戮數下,激起一長串美麗血花,然後又加上一串弩箭後,那戰士終是滿臉不可置信的倒了下來,想來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還沒經過四轉的刺客,怎麼會這麼輕鬆的了結了他這個五轉以上的戰士。
我殺那戰士之際,誰為誰狂和另兩個騎士在邊上也是對著我一通猛攻,雖然我仗著自己的高超的技巧和高敏,左躲右閃,但身上仍是被他們擊上數下,左肩還被撕裂了一個傷口,但仗著我的血量較長,這種程度的少血我勉強還能接受。
見到本方的戰士幾乎是在一照面之間,就已被我格殺,誰為誰狂三人明顯都是一怔,我自己不會放過如此機會,從攻擊傷害來看,這三人當中,只有誰為誰狂經過了六轉,對我的傷害也最大,因為在這X界中,如果多一轉和少一轉,兩者之間的實力是根本是完全不由的兩個概念,但如果是相同轉數,裝備好的就會佔有很大的優勢。
故只要擊倒了威脅最大的誰為誰狂,我絕對立可佔取場上的主動,哪怕我的裝備再不行,我憑著六轉的實力,完全可以輕鬆解決另兩個戰士,當下將身子一側,腳弓用力,連人帶刀的直朝誰為誰狂撞去。
或許是嫌我們的戰鬥還不夠激烈,這時,一些流竄在外圍的惡雪熊亦是擁過來湊熱鬧,見到這些惡雪熊疾撲過來,我不驚反喜。
一頭撞進了還沒從那戰士掛掉震憾中醒來的誰為誰狂懷裡,手中長匕首極速的往他胸口連捅幾下,而在高處的暗香這時也非常配合的射至一串連珠箭,沒等誰為誰狂回過神來,我突然又是給自己施上一個隱身,場中立是玄之又玄的消去了我身影。
幾乎是在我隱去身影的同一刻,幾隻惡雪熊也適時撲至我們身前,有幾隻直接就撲到了誰為誰狂身上,頗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
而我,也是使出了我早想好的殺招——嗜血一擊。
刀光疾閃,翩如天外驚鴻。
又或是來自碧落黃泉的死神之鐮,無聲無息又燦爛奪目,在我身影顯現之時,如花綻放,那般美麗,又是那般凌人。
整個場中似乎因我這突然使出一擊而死一般的沉寂,就似是在看一幕沒有聲音的啞子劇一般,我的刀,彷彿清晰得可以讓每個人在腦中重複千萬次,筆直刺入誰為誰狂的胸口,直沒入柄。
時間似乎在剎那凝結,畫面似在這一刻定格成了永恆,每個人的表情各異,但眼裡都有一樣共同的東西,那就是不可思議。
隨著誰為誰狂的嘶聲痛吼,他的身子往後急跌開去,又是重重的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大響,讓每個人的心都是顫上一下。
場中的一切隨著誰來誰狂的倒地,似乎又在剎時回復正常,聲音也似乎重新回來,拉上了這仿如啞子劇的帷幕。
那兩個騎士因太過震驚,已忘了行動,呆呆的立在邊上,嘴張得老大,滿眼的不可置信,根本不能理解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們無法相信,誰為誰狂,他們的二哥,情義盟的副盟主,定遠城中排名可以進前十的高手,怎麼會被這麼個垃圾刺客輕鬆擊倒。
明月卻是在上面高聲大叫:「石頭,你太帥啦!」
當然,認為我輕鬆的只是那些外人的看法,只有在我自己心中,才知道自己這次愷稱完美的擊殺,一點也不輕鬆。
這次出擊,我先是利用誰為誰狂見我擊倒那個戰士震驚之即,利用貼身技能靠近攻擊他,而暗香射來的那串連珠箭也及時的幫了我不小的忙,隨後又在惡雪熊撲上來的剎那,我突然隱去身形,將誰為誰狂成為一個活耙子,將所有的壓力都賦在了他身上。
在連番受到打擊後,趁著誰為誰狂的血量已是不光,我才是使出那攻擊放大了三倍的致命一擊,順利收割誰為誰狂的生命,這一連串的環節只有中間一個稍有遲疑差錯,定不可能取得如此理想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