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議事廳中一聲震耳脆響後,刀芒匕光不住相交,我連著擋上誰與爭鋒鳥飛魚游,根本無跡可尋的數刀後,終是退了開去,心中清楚明白誰與爭鋒能在此高位呼風喚雨,確實是有著非常實力,剛要不是我的冥皇之匕有格檔的功效,怕我早早的就得退身下來。
誰與爭鋒橫刀而立,身如峻山崇嶺,無以可憾。
兩人隔丈相望,各自心中都不由生出種對對方的折服,更湧起一種對手難求的心境。
剛這一通猛擊,要是我所料沒差,誰與爭鋒定也是用去至少三個紅藥,而我雖在一開始佔得先機,但就算我裝備強橫,刺客和戰士硬拚,總是要吃上些虧,也是剛好用去三個紅。
場中寂靜的不聞一絲聲響,西門吹雪三人連大氣都不曾出上一聲,緊緊的盯著我們場中的兩人,看上去倒是比我和誰與爭鋒還要來得緊張。
誰與爭鋒突然「呀!」的吼叫一聲,腳步奔騰如流星,這近丈的距離,竟是轉眼趕至。
沒等我移身開去,誰與爭鋒長中的長刀已是一往無前的朝我當頭揮落,他的這一刀,提刀作勢到撲前狂攻,所有的動作均渾成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極為流暢自然,更讓我驚駭的是,他這一刀是雙手舉手,已包含了他全身全部的力量。
場中突然鬼詭的消去我的身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雖是在使出隱身技能後,盡力橫移,但誰與爭鋒的這迅急的一刀仍是帶上了我的肩頭,劃去我數百點的血量,但別人看著卻是有些不可思議,只覺得誰與爭鋒的刀就要劈中我時,我的身形突然消失閃了過去。
誰與爭鋒雖知道我會隱身,但仍是免不了一怔,我立是現身在他在背後,使出一個背刺,未等誰與爭鋒轉身,我又是閃退開去,掠影箭疾射而出。
誰與爭鋒又是大喝一聲,往我衝撞而來,我的掠影箭雖是連著射出穿透,卻始終不見射出個冰封來,而誰與爭鋒的衝撞雖是沒能撞上我,但卻是再次移近我的身前,只見誰與爭鋒手中長刀立是劃出一道精芒,循一條優美至超乎任何言語形容的弧度,直擊在我腰側。
連串的兵器交擊再次不絕於耳,誰與爭鋒的刀勢雖在不住擴張,幻化出的萬千刀光,如無數逐花的浪蝶翩舞,讓人目眩。
但我亦非處在完全挨打的劣勢,仗著自身的高敏,在誰與爭鋒的刀光裡穿插自如,冥皇之匕斜削橫切,每每能從意想不到的角度攻擊誰與爭鋒。
等到這番錯身而開,我腰帶中竟然只餘下了兩個紅藥,雖然不知誰與爭鋒還余有幾個,但我在巫師護腕回血速度加倍的情況下都落得如此,想來誰與爭鋒也不會比我好上多少。
心知這種時候更是不能讓誰與爭鋒蓄勢緩氣,手中的掠影箭立是跟著射出,運氣竟是極好,第一箭就把誰與爭鋒冰凍,邊上的西門吹雪三人立是臉色大變,只是現在規定是公平較技,要不然估計他們準得湧上來不可。
我已立是使用貼身靠了過去,弩匕齊施下,但見光影紛飛,務要在這三秒內給予誰與爭鋒最大的打擊,從而取得主動。
時間明顯未到三秒,誰與爭鋒的身子突然動了,高吟道:「落葉舞秋風!」
隨著誰與爭鋒的吟聲,他整個人開始急速的旋動起來,手中的長刀似是隨意而出,天馬行空般全無痕跡可尋,但卻總是能意想不到的擊在我身上,讓我的血量疾速下降,誰與爭鋒的這記怪招,讓我保持的優勢立時冰消瓦解。
「噹」
場中又是脆響一聲,緊要關頭,我的冥皇之匕終是擊出格擋屬性,把誰與爭鋒似綿綿不斷的攻擊給生生阻截了下來,只是心中對誰與爭鋒這神乎其技的一招仍是心有餘悸。
在誰與爭鋒身上,定是帶著可以緩解冰凍的裝備,所以我的冰封根本沒能達到三秒的時效,而這一記他叫出來的「落葉舞秋風」,更不是系統規定的戰士招數,想來也是像我的隱身技能般,有過奇遇。
誰與爭鋒對我的冥皇之匕使出格擋,阻斷了他這一招也感無奈,本來他的這招秋風掃落葉可以連著擊出九十九刀,甚少有人能完全擋下來,他亦明白現在正是拚殺最慘烈的時刻,誰稍有不慎,誰就會落各身死敗亡的下場,故在他攻擊受阻後,根本沒有半分怠慢,又是對著我一個重擊劈了過來。
兩人又是拼戰在一起,雖然我的絕對攻擊仍是要遜於誰與爭鋒,但在我祭出刺客的王牌,收入浮光掠影,取出百裂刺,採用雙匕戰術後,整體上並不吃虧,兩人的血量在近乎瘋狂的對砍中,如抽水般在下降,又是各自使用內力化血補滿。
西門吹雪三人只看得眼花繚亂,但均知分出生死就在這一刻,更是不敢發出絲毫響聲,我的內力已是用去了大半,在血只餘三分之一時,又把僅有的內力又再次轉化成了成血量,卻仍是未補滿血槽。
我心底禁不住升出絲絕望,我並不知道誰與爭鋒的狀況,但我卻已分明是強弩之末,在我的血量還余七百多點時,我終是使出最後一招,嗜血一擊!
寒芒勁疾。
這耗去自身六百點的血,讓自己的攻擊增加三倍,近乎是種自殺型的攻擊手段,如疾電般刺上誰與爭鋒胸口,而在我的匕首點至誰與爭鋒胸口的剎那,他的重擊也是擊到了我身上,僅剩一百多點血量的我,立是化成白光飛逝,只是我不知是該欣慰還是傷苦,在我飛逝的霎那,我亦看到誰與爭鋒仰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