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長箭閃著淡藍的光暈,自空中劃出一道精準的弧線,不差分毫的擊上守衛隊長的心口,又是「篷」的爆開,冰屑四濺。
對於夜射出的這枝寒冰箭,那守衛隊長卻是仿若未覺,張口狂吼一聲,高舉戰刀,起步有聲,急電連跨數步後,長刀揮落,一瀉千里般朝著百合當頭劈來。
早在這守衛隊長張口狂吼之時,我心中已覺得有些不安,見守衛隊長向著百合劈去,電光火石間,我已是躍身過去,冥皇之匕化做一道驚虹,不偏不倚的架上守衛隊長的長刀,替百合擋下了這威猛絕倫的一擊。
「鏘」
場中發出一聲震人耳膜的大響。
雖然我的冥皇之匕使出了格檔屬性,但我的血仍是降下了一大截,更覺有一股迅猛的大力從守衛隊長的長刀上傳來,猶如水銀瀉地般讓我根本無從抵擋,由我虎口傳入後,延至肩胛,連右臂血肉內的筋脈似乎都在不住抽搐,讓我一時間竟是發不上力來。
百合則是臉色慘白,顯是被守衛隊長這一擊嚇得不輕,直到我擋下了這一擊,才如夢初醒,從邊上閃了開去。
我朝著幾人叫上聲:「他狂化了!」,一邊給自己塞上幾個紅藥,也是不停頓的退身開去,左手的浮光掠影,卻仍是對著守衛隊長射個不停。
狂化是戰士七十級的技能,一經狂化,戰鬥力可以大增,而這NPC守衛隊長的狂化,和一般的狂化又有所不同,他的狂化不僅沒有時間上的限制,至死方休,更可大幅度的增加敏捷和防禦力,等於是將自己的整體實力翻了一番。
女法師罪雙手急揚,幾道疾光電影發著辟啪聲響,從守衛隊長身上穿過。
雖中了電擊,但守衛隊長卻連身形都不見晃閃一下,顯然是根本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回想起夜剛才那記寒冰箭,霸氣十足頓然叫罵道:「怎麼這般BT,狂化了連魔法攻擊都免疫了!」
「我就不信砍不死他!」誰與爭鋒大喝聲中,手中的割鹿刀挾著一去不回之勢筆直的砍在守隊衛長的後背,饒以守衛隊長的身高體大,也是給擊得踉蹌著前跌開去。
我的手臂這時總算是又回復過來,看誰與爭鋒的一刀竟有如此威勢,心中也不由一動,在對戰中,特別是高手間的對決,氣勢的營造實是至關重要,剛誰與爭鋒仗著大喝之際,將自己的氣勢提到無以復加,這一刀下去,才會有如此的威力,亦能肯定誰與爭鋒定也是懷有內力,只是不知他到了第幾層。
受誰與爭鋒一刀之威所激,場中幾人都是士氣大振,夜見魔法箭無效,開始施用連射,現在他已能射出六箭連珠,疊加起來的殺傷力實也不容人小覷。
百合這時大著膽子,亦是在守衛隊長背後用旋風斬偷襲成功,讓她禁不住一聲歡呼小叫,似是這守衛隊長已被她殺死了一般。
狂化了守衛隊長雖然厲害,但奈何場上高手太多,我們又採取擋上一擊後,立即閃身開去的策略,守衛隊長也就始終無法對我們造成致命的傷害,一段時間打下來,頓讓他顯得暴跳如雷,不住怪叫。
罪這時已把各系的魔法挨個施了個遍,見始終無法擊出傷害,終是死了心,撇一撇小嘴,心中頗為不服氣的開始把攻擊對向了別處的NPC守衛,我們幾人看著雖覺得有些好笑,不過現在的形勢仍是不容樂觀,終是誰也沒心情笑出聲來。
隨著霸氣十足連著擲出幾枝騎士投槍,狂化的守衛隊長終是抵受不住,突然吼叫一聲,朝著霸氣十足急奔兩步,頹然的倒了下去。
霸氣十足策馬上去用槍對著守衛隊長的屍體又是刺上數下,口中還在罵罵咧咧的說著些什麼,大概想來是些死了還要嚇人這類話語。
此時,洛陽城中的戰鬥實已接近了白熱化程度,雖是夜裡,但燃燒的戰火,懸掛的明燈,高舉的火把似把這洛陽城還留在白晝之中。
數千名玩家緊跟在誰與爭鋒之後,猶如一把巨型的割鹿刀,而我們幾人正是這刀鋒所在,所向之處,無不披靡。
剛行過一個拐角,突然街邊閃出兩個NPC守衛,各朝走在前面的我攻來,只見騎士手中的長槍透著凌人勁氣,往我胸前筆直戳至,勁風之疾,似連週遭的空氣都被騎士的這突然一槍給攪得不住翻滾,而另一人NPC守衛戰士則是暴喝一聲,人高高躍起,長刀化做一道精虹,往我頭上直劈下來,刀勁帶著呼呼破空聲,讓人不敢硬攖。
這一下偷襲極是突然,正當誰與爭鋒幾人有些失色之時,我突然一個隱身,身影立從場中玄異的消隱,接著又鬼詭的出現在騎士身側,冥皇之匕連刺帶切,劃上數下,再飛起一腳,將他身子踢的直飛起來同時,我的掠影箭又追身射至,這般快疾近距離下,那騎士哪又閃得開,頓連中數箭,立即倒在地上不動,我這才剛好又轉身過來,對上還有一個戰士。
我這幾下使的有若行雲流水,讓誰與爭鋒幾人都看得歎為觀止,都不由叫了聲好,誰與爭鋒上前兩步,和我合力將那戰士劈飛後道:「小妖,強悍啊!」
我笑上兩聲,沒有作答,心卻是在想著,不知等到我殺你那天,又會如何。
這時,傳來消息,說東門也已被攻破,幾人淡淡慶賀,早沒了剛攻破南門時的驚喜,現在時間已過去了整整三天,但我們連洛陽城最難攻的城主府都還沒攻到,前景實仍是很為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