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城,西樓。
西樓的雪,似乎也是溫婉的,仿若深閨中的絕色女子,含蓄內斂中透著種清雅氣質,讓人的心不由自主會被她給牽絆住。
我臨欄而立,想的卻是天使的面容,自大風坡後,我就再沒見著天使的面容,而他也似乎是一下子從越州城裡消失了,再打聽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也曾發過幾個信息過去,卻都是石沉大海,真不知我和他之間究是發生了什麼,曾經是我最信任的兄弟,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如此,禁不住輕歎一聲,暗道造化弄人。
兩隻咕寒雀嘰嘰喳喳從樓頂飛過,又落在遠處的雪地裡,這種雀兒,據說總是成雙成對出現,遇極寒之日,就找個洞穴,相互依偎,很是恩愛。
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紫色水晶,我這人好像一直都有些孤獨,記得剛入遊戲那會,我還很是享受這樣的孤獨,可現在,隨著等級的不斷提高,我卻是越來越害怕一個人獨處,總想著融入外面的喧鬧,卻總又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紫色水晶,這個同眼前白雪一般冷俏無瑕的女子,自望月亭一別,竟真如她所說,再沒有見面,心中卻忍不住有些自嘲,自己真不算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老是想忘了她,卻總是在記起她,心中隱痛卻又無可奈何,這種欲罷不能,向來最是能折磨人。
獨行發來的信息,終驚醒沉迷在情思中的我。
低頭看看獨行的信息,大意說是有個大角色要讓我們兄弟去動手,我們兄弟揚名立萬的機會又來了,看得出來,字裡行間,似乎都透著獨行的興奮,讓我的嘴角也不由浮起了一絲笑意。
我的笑,倒不是為了這次終可一展身手,或是可揚名立萬,對於這個,我其實已不用再去證明什麼,那個冒充我的玩家,已把我的聲望推向了另一個高峰。我只是想起和獨行相交時的那個夏天,也正是在這西樓之上,細想起來,我其實也未必就是真的孤獨,大概只是怕受傷害,所以才將自己隱藏的很深,也因此會害怕孤獨,害怕投入自己的感情。
在想到那個冒充者時,心裡卻禁不住一陣心煩,這些日子來,我冥思苦想,仍怎麼也無法猜透這會是什麼人所為,也唯有以該來的總會來找我自我安慰。
看一眼遠山積雪,長吁口氣,我穩步下了木梯,就朝外奔去,只餘那腳踩木板的餘音似還在西樓裊繞。
等我趕到和獨行的約定點,獨行已等在了那,肩上斜背的正是從那五頭蛇處爆來的聖靈寶弓,襯著身後白雪,倒也有種說不上的英氣逼人。
兩人也不廢話,由獨行先簡單介紹了這次的任務,我們要刺殺的目標是縱橫天下的副幫主行者武松,由於他並不是紅名,所以這次的刺殺並不能用賞金獵人的方式來完成,也就是說如果刺殺成功的話,我們獨行之間肯定會有一個會成為紅名。
兩人商量了下,覺得最好這最後一擊還是由我來完成,因為我可以匿名,行者武松並不能進行通緝報復,兩人又商議了下,定下了行刺的方式,決定等天黑再動手。
只是現在離天黑還有大半天的時間,獨行建議是不是去殺BOSS打裝備,我卻表示想去休息一下,獨行倒也沒有勉強,說聲那晚上再聯繫,自顧自去了。
我倒並不是真想休息,只是覺得經過昨夜的激戰,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像要噴薄欲出,想找個清靜的地方,練練許久沒練的內力。
想起昨夜殺的那個白毛山峭,內心頓又有些興奮起來,昨夜一戰的收穫,實出乎了我的意料,先是我的暗影之刃升到了地器二級,攻擊高的嚇人,麻痺和撕裂傷口的屬性也全到了7%,這樣的屬性已算是非常變態的了。
更讓我欣喜的是白毛山峭還爆出一個神器三級的冥皇腰帶,能爆神器的怪物,也難怪我昨夜要殺上這麼久。
冥皇腰帶不僅加著極高的防,還加了腰帶中極為少見的敏,空格更是達到了3500格,基本就是一個倉庫了,另還對冰系的魔法有一定的防禦。
更重要的是這冥皇腰帶屬於冥皇套裝中的一件,在X界中,套裝出現的概率非常小,每個級別的套裝就五種,我到現在為止,打到最好的套裝裝備也不過是一個暗金器的鞋子。
這冥皇套裝共有六件,分別是冥皇頭盔,冥皇披風,冥皇戰衣,冥皇腰帶,冥皇之靴和冥皇之匕。每種套裝一旦全部合齊,都會有隱藏的屬性出來,而我要是能將這套神器級的冥皇套裝湊合,那隱藏出來的屬性估計肯定牛逼的不得了。
不過,就算是要打到六件神器也是很難的了,還要是六件神器的套裝,這種概率實是非常的小,只是這也算是個奔頭,暗想,有空還得去火柴那跑一趟,他人脈廣,經手的裝備又多,讓他幫我留意留意,或許還真能找著一兩件。
在城裡找到一處隱密的柴房,看看破敗不堪的柴門,倒覺得有些熟悉,好像記得我剛打到手中的暗影之刃時,也是跑到這柴房裡來現過一把吧,胡思亂想一番,終收攝心神,找了個角落就躲了進去,開始修煉起我的刺客心經來。
修煉這種內力的過種實是一個很玄的過種,那種感覺很清晰,但卻似乎只可意會,不能言傳,直到暮色籠罩下來,我才睜開了眼,雙目中神光充瑩,多日的疲憊似是一掃而空,心神亦是更見寧靜,我的內力終跨入第三層的境界,內力值也增長成三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