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依然勁,雪花兒卻似乎是受不住場中的肅殺,和緩了許多。
看著圍過來的十多個玩家,心中第一次升起頹廢的感覺。
這些賞金獵人,都是各幫中的好手,裝備也是極好,我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再重演縱橫天下一挑數十的場景。
心中有些憤恨,這群圍過來的賞金獵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甚至都從沒見過他們,可我卻在被他們苦苦追殺,在他們看來,他們就是對的,就是這遊戲中的法則,他們幫派的尊嚴不容任何人挑戰,對於事實,他們根本不想去分辯真偽。
不過,現在就算他們知道在他們駐地留字殺人的不是我,想來也不太可能放過我,他們要殺的只是留在牆上的那個名字,並不是什麼真正的兇手。
這世上本就太多不公平的事,我只是個運氣好點的普通玩家,我又能如何?
一聲嘶吼,人疾的朝著一個戰士衝去,本有些低落的氣勢隨著這聲怒嘶提到無以復加。
刃鋒的寒芒陰冷。
空氣似被撕裂。
流星奔騰的腳步了無牽絆。
雪在飄。
風怒。
戰士的眼中閃過驚慌,但仍是咬著牙,立在原地,緊握著手中的刀。
朝我蓄勢待擊。
當所有的人都以為我的暗影之刃會刺上那戰士時,我卻是使出了一個貼身,身子不可思議在途中一個折向,向著場中唯一一個法師直飄過去。
刃出。
法師的身子筆直向後掀去,直飛數尺後,又如木樁般重重的摔在雪地上,方可見淡淡一線細紅正從他眉心滲溢到胸口。
在這絕地,我的境界終又有突破。
場中突然的寂靜,所有人都在呆呆的看著我,只有風雪依舊。
法師的身影很快消去,只有那爆落在雪地上的魔杖,似在證實他的主人確曾倒在了這。
對這一擊的效果,我心中實也有些出乎意料,雖自一開始,就存了敲山震虎之心,存了心要將這法師秒殺,但出來的效果,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震憾。
追上來的這些賞金獵人畢竟終都非易於之輩,一錯愕間,很快就恢復正常,各種打擊,幾乎是同一時間就往我身上落了下來。
仗著高敏,我身子已早早斜掠開去,一邊還順手撿起地上的魔杖,只是這凌霄絕頂並不寬大,不能任我縱情施展,前掠幾步後,眼看前面就是萬仞懸崖,只得又折了回來。
有寒冰箭破空而至,夾在風雪中,讓我看的並不太真致,只躲過了一箭,背上那箭卻是怎麼無法避過,幸好這一箭並沒出現冰凍的效果來。
心知如果任這幾個箭手這般射下去,身上總有一時會被寒冰箭冰凍,那時也就是我敗亡之時。
斜衝兩步,給自己施上一個隱身,場中頓然失去了我的身影,趁著所有人驚詫的一秒間,我已幾步奔近了箭手,隱身效果剛消去,我的浮光掠影已疾射而出,將箭手滿目慌張的表情冰封定格,追上後又是數刃連擊,終少掉一個威脅。
沒有停留的,又是幾步繞跑,避過對面一個猛衝過來的戰士,暗影之刃仍是刺向了另一個箭手,左手的掠影箭也朝著他不停飛射。
箭手的敏雖然不錯,但還及不上我,幾步之後,便被我追上,暗影之刃直刺入背,撕出一個長長的傷口來,正待再刺上兩下,邊上幾個騎士和戰士的攻擊已至,看著四五件兵器朝我疾勁的直落下來,心中暗道一聲:「可惜」,只得捨了箭手往邊上閃去。
剛這箭手被我一頓連擊,血量實已是不多,只要我再用力刺上兩下,定然掛去,只是我若如此,定會被身後幾件兵器擊實,雖說我用上內力化血,也不致於立即喪命,但就此被圍住卻肯定是再難逃脫了。
沒想我心中正道可惜之時,三串連珠箭已從林間射出,不差分毫的全數擊在那箭手身上,那箭手連呼都不曾呼上一起,就癱倒了在地上。
突然襲至的利箭讓場上的人都有些發怔,但攻勢卻是毫不見停,十多個賞金獵人仍是死追著我,猛打個不停。
林間的利箭仍在激射,攻擊的目標是追我的賞金獵人,連著有好幾個玩家受到箭擊後,場面立即變得混亂了起來,有幾個賞金獵人不堪騷擾,返身開始朝著林中撲去,想把那幾個躲在暗處的箭手給逼出來,而有幾個賞金獵人則仍是追砍著我。
幾人一去,凌霄絕頂上頓顯得空曠了許多,讓我的壓力也輕上不少,心中卻是有些奇怪會有什麼人來救我,那三人都是使箭,莫不是嫣紅。
一想至此,更覺得林中的應該是嫣紅,在她身邊的人好像都是些遠程攻擊的,記得上次去刺殺溫柔的殺人,她帶的就是兩個女箭手,只是不知她為何會知道我會被人圍攻,又能及時的出現,記得上次她在玉門關救我時,也是如此,這個女人,隱藏著的能量究竟有多少。
在我又刺死一個戰士後,林中也是飛起了一道白光,接著有兩個箭手衝了出來,看前面那人,果依稀是嫣紅,兩人邊跑邊對著我這邊的賞金獵人拉弓引箭,我趁一個騎士忙於躲閃箭矢,施上凝血後使出貼身,連刺幾下被我掛翻在地。
隨著嫣紅兩個的竄出,林中也有人追了出來,我偷眼看上一眼,心頓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