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追過去,兩個戰士突的從側面攻至,刀若奔雷,往我雙肩迅疾的砍了下來,有意的將身形一緩,讓左邊戰士的長刀在我腰間先帶上一下後,才對他射出一串掠影箭,這樣我如果殺了他,也不過只是反擊掛人,並不會增罪惡。
箭手不見我追趕,又停身下來,對著我不停的施著火焰箭,見和箭手已有些距離,我乾脆不再去理他,只是不依不饒的對著那個戰士仍是不斷弩射,幾箭過後,終被我射出冰封,那戰士的身形立即很是遲緩。
驚夜雨的刀和騎士的槍一前一後的又夾擊過來,只得暫時捨了那戰士,側身往邊上的樹上一撲,然後又是一個魚躍下來,目標卻仍是那個戰士,暗影之刃化成一道寒光,迅疾的在他背後插上一記,然後手腕一轉,帶著內力的暗勁頓從戰士後背生生的剜下一大塊肉來。
沒等驚夜雨幾人圍上來,我連跑帶竄,浮光掠影卻是始終對著戰士不放,那戰士的血本已就不多,那還擋得住這神兵利器,幾箭過後,也是化成了一道白光。
騎士的長槍帶著三軍易辟之勢,重重的已刺在我腿上,然後搶勢一折,往我肋下用力的一挑,把我給挑飛了開去。
我忙著吃下幾個紅,隨之人也砰的一聲將一棵碗口大的樹齊腰砸斷,全身如骨折般說不上的疼痛,心知現在正是生死存亡時刻,只得將牙一咬,又站了起來,卻看到那箭手離我已太不遠。
閃過箭手射來的幾枝利箭,身形鵲起中,對著箭手發出一串弩箭,心中存心要掛掉這個箭手,要是掛了這個唯一會遠程攻擊的玩家,我的威脅就會大減。
箭手的身手也極是敏捷,連著幾個躍閃,將我的掠影箭竟也全躲了過去,只是我人已如鬼魅般現在他身旁,在箭手滿臉恐慌中暗影之刃劃出道怪異弧線,刺入了箭手脅下將其麻痺。
刃弩齊施,光影紛飛,幾下就將那箭手掛了回去,驚夜雨三人齊齊叫一聲,各自發力朝我衝來,手中的武器化成化成三道銀色光影,帶著呼呼的勁氣,朝我背後聲勢凌人的直擊而來。
我身形一個晃錯,間不容髮的避過騎士的長槍,對驚夜雨和另一戰士的合擊卻是怎麼也無法避過,嘶吼聲中,轉身暗影之刃橫封,將響鈴刀阻上一阻,減掉幾分攻勢後連著另一戰士的長刀一齊落在我胸口,將我擊退開去。
一邊吃紅,一邊將50點內力轉成血量,將騎士隨後刺至的必中一擊又盡數接住,驚夜雨三人顯是沒料到我這種情況下仍沒掛去,一錯愕間,我已彈身而起,一頭撞在騎士懷裡,連捅兩下,將他一腳踢了開去,浮光掠影又追身而去。
那騎士被踉蹌著踢了開去,在連中數箭後,恰巧背後兩個半人馬也舉矛刺至,頓然一命嗚呼。
場中只剩驚夜雨兩人,我心立是寬上一寬,驚夜雨兩人卻更是急怒,手中武器一擺,兩人都是狀若瘋虎般對我猛擊狂撲,我也不再急著進擊,只是仗著林木,不停閃躲,一邊吃紅,暗想等血回滿了再解決你們。
等血回滿,正想進擊,場中突然又竄進十多個人來,全是紅名,亂嘈嘈的很快把周圍的幾隻半人馬一清而空,我心驚上一驚,要是再來這麼多人殺我,那我估計得跑路了。
然而進來的玩家卻還沒完,那幫紅名玩家剛把怪清完,又連接湧進三撥人來,共也有近二十人,也不知從哪一下冒出這麼多的高手,都能闖到這麼高級的怪物區來了。
這些玩家一進來,就把我隱隱圍成一個半扇形,驚夜雨這時也停了手,朝著一個紅名玩家道:「影子兄,你們怎麼也來了!」
那被稱為影子的刺客露出一絲苦笑道:「家醜不可外揚,咱紅狼聯盟丟人也算丟到家了,今日不來找回場子,怕真要被人以為幫中無人呢!」
我一聽紅狼聯盟,心中就是突的一跳,難怪他們全都是紅名,這次來,想來是要找我報殺他們老大之仇了,聽這叫影子的說話緩慢堅定,顯然也是個心志剛毅之輩,而看他的裝備,竟然也全身都是寶器以上,讓我心中更存了馬上溜走之心。
正想著,那影子殺手已朝我拱一拱手道:「在下紅狼聯盟影子殺手,閣下想來就是小妖兄罷,當日越州城一戰,兄弟實是仰慕的很,可惜一直無緣拜識,沒想今日相見,卻是要刀兵相向,也算造化弄人!」
聽這影子殺手說話很是得體,很有幾分江湖兒女的風采,心中頓對這影子殺手亦升出幾分心折來,若是沒發生我殺了他們老大這事,倒也真值得結交一下,只是現在,確如他所說,不分個你死我活,怕是不能罷休了。
當下也學他一拱手道:「影子兄,世事無常,本就如此,大丈夫能快意恩仇,何嘗又不是一件快事。」
「呸!你TM算個鳥,算個屁大丈夫,偷偷摸摸就搞了我兄弟,你殺幾個,今日我們就殺你幾次!」另一個撥人馬中一個戰士破口罵道。
「對,還我們老大命來!!」另一撥人馬立即叫道。
「大家一起上,將他碎屍萬斷,就會偷襲人,前幾天我們副幫主都被他害了!」另一撥人更毒。
我心中著實有些鬱悶,要說戰神殿和紅狼聯盟,我確是去殺過人,可這三撥人馬,也不知是何方神聖,我又是在何時得罪過他們,更說什麼前幾天殺了他們副幫主,著實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前幾天我可是明明一直在這練級的。
正想開口詢問,那伙叫著要將我碎屍萬斷的傢伙已各拿武器,叫上一聲對這種人,大家一起上啊,說著就衝了過來,一見有人動手,別的人馬都被怕我先被別人殺死,失了這次報仇機會,也都爭先恐後的攻了過來,林地裡頓充滿了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