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埃及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火柴的寄賣行,把一些自己用不上的裝備丟給火些去處理,火柴對我現在的一身裝備也是讚不絕口,直道以後不是地器級別的裝備,他都不會考慮再換給我。
我笑上幾聲,也隨便了他,對於火柴的辦事我一直都是很信任的,火柴確也從來沒給我出過差錯,始終保持著最好的信譽,這也是他能把他的拍賣行開得天下皆知的緣由吧,我趁機也告訴他自己可能要離開越州城一段日子,好好去沖一下級。
火柴也沒多問,這也算是他的一點優點,只是轉身從後面的櫃檯中,遞給了我一個腰帶,說我能用得著,是他用我的裝備加了些錢換來的,我接過來一看,還真用的著,是個玉器二級玉介腰帶,比我那寶器的腰帶儲物量又大了近一倍,也不和火柴客氣,反正他在我身上單抽頭也賺了不少了。
將玉介腰帶換上,再看看自己身上,心中也是有幾分自得,我這一身,很多玩家就是玩到頭也未必能湊得齊。
閒聊幾句,我沒在火柴那久呆,辭了出來後,直接就上了城外的飛翼樓,一邊開始給天使的面容發信息,讓他快些過來一趟,一邊俯瞰飛翼樓下景色。
雖然中秋沒過多久,但已有泛黃的樹葉從樹梢零星飄落,看得我心中也忍不住升出一絲惆悵,更不自覺的想起紫色水晶來,這段日子以來,我好像越來越怕自己閒下來,在忙著事時還能忘了她,但等自己空下來時,卻怎麼都無法揮掉她的影子。
記得第一眼看見紫色水晶時,正是初夏,那一天她在林中盡情的揮灑著她的冷漠驕傲,不經意間也帶走了我的情思,想到那時,我的嘴色也禁不住浮上一絲笑意,人就是這麼奇怪,有時相處的很久,卻依然平淡的不起一絲波瀾,有時只是短短的一眷,卻能換成刻骨的相思,不知我對紫色水晶算不算也是一見鍾情。
只是這短短的數月間,我和紫色水晶之間似乎已發生過很多事,我也曾好像無限的接近了心中的那輪明月,而就在不久的那個中秋,我又發覺我心中的明月已沉到了水中。
風吹來,我禁不住輕輕念起那首千古詩句來:「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流從之,宛若水中央!」
「哇!大哥!你這一身也太炫了吧!」
背後突然傳來天使的面容誇張的聲音,也打碎了我一直迷離的思緒。
我轉過頭去,天使的面容似乎也改變了許多,隨著等級的提高,我覺得自己已和很多人之間似乎也變得越來越陌生起來,真希望這種陌生感不要蔓延到我們兄弟當中來。
把次元腰帶丟給了天使的面容,這個腰帶當初就是他和我在幫著守開心小蟲的駐地時打出來的,我用了這麼久,也該歸他了,心中也突的想到了開心小蟲他們,不知這次的駐地守得怎麼樣,便朝天使的面容問道:「你們駐地守得怎麼樣?」
天使的面容完全沉浸在了得到寶器的喜悅中,對我的話竟充耳不聞,只顧翻來覆去的看那個次元腰帶,只差口中少了縷口水。我不得不提高點聲音,又問了一遍,天使的面容才像嚇了跳般一驚,對著我結結巴巴的道:「大……大哥,你說什麼?」
心中暗歎一口氣,這天使的面容還是改不了老脾氣,見了好點的裝備就魂不守舍了,說出去要是說是我小弟,估計我那點面子都得被他丟光,只得再次問道:「你們駐地的怪物攻擊過了吧!」
天使的面容一聽這個,立即眉飛色舞起來,朝我道:「都過好幾天了,大哥,可惜你沒來,不過現在這種場面也確不用你老出馬,我們理想家園現在入幫的玩家可多了,那些怪物根本連外城都沒攻進來,就全部被我們斬殺光了,開心老大已放出話來,過些日子就準備攻擊縱橫天下了,到時老大你可一定要出馬了,就穿現在身上這套,嚇也嚇死他們。」
聽到守得如此輕鬆,實力更是似乎比以前還要強上一些,我心中也很是為開心小蟲高興,希望他也能如鳳凰磐涅,實現他自己心中的理想吧。
只是我個人對於這種幫派間的爭殺,已好像越來越失去了興趣,我本就不是一個很喜歡紛爭的人,至中秋之夜那檔事後,現心更如死灰,再提不起半點興致來。
對天使的面容也陡然間失了說話的興趣,朝他說上聲:「我去閉關了!」就準備轉身離去。
天使的面容跨前一步,攔在我面前道:「大哥,你又要去哪閉關啊,我幫你去送藥!」這小子大概還記得我上次閉關時嘗到的甜頭,送藥送上癮了。
「天山山脈吧!」我看了眼天邊的雲彩,有些茫然的說上一句,見天使的面容仍是滿臉期待的看著我,心中一軟道:「你還沒上40級吧,也加緊去沖級吧,需要藥了我會提前通知你,現在不用每天都送的。」現在我身上的玉介腰帶攜帶一次的東西,應該就可以夠我打上好幾天了。
天使的面容拍著胸脯,昂著頭保證道:「大哥,你放心去吧,我保證隨叫隨到,決不會耽誤你一分鐘時間!」
看著天使的面容信誓旦旦模樣,心中不由覺得有些好笑,想起他好像正在纏著百合,便問上一句:「和百合怎麼樣了!」
天使的面容出奇的臉上一紅,也算是異數,朝我有些無奈的道:「百合那小妮子只是把我當兄弟看,她的心高著呢,再說她也實太過野蠻,不太適合我,老大你說對嗎?」話語的後幾句已明顯的言不由衷。
我聽著倒也有些意外,上次見他們玩的很好,還以為會產生什麼火花呢,不過這種感情上的事誰也強求不來,像我和紫色水晶不也如此,頓朝他開玩笑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這般英明神武,還會怕沒美眉跟著你!」
天使的面容立即一把拉過我的手,頗有些痛哭流涕的感動道:「老大,原來你也這麼看我,你可真是我的知已!」
我只覺得當頭被挨上一記悶棍,再懶得理天使的面容,掙開手來,飛快的下了飛翼樓而去,留下天使的面容在樓上獨自一人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