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塞普礦場坐落在凱斯頓南部的克塞爾城外,是全國最大的一片元素水晶礦區,這裡蘊含著豐富的元素水晶讓周邊國家乃至整個大陸都眼紅。
在這個戰亂紛飛的年代,誰能夠把握能源,誰就能擁有戰爭的指揮權。然而從50年前發現這片礦開始,雖然經歷過大大小小無數場戰火的洗禮,但凱斯頓這個在眾人眼中弱小的國家卻一直屹立不倒。
這主要歸功於凱斯頓當時的國王克勞德一世也就是現任國王的父親所說的一句話,「一旦我國遭受滅國之災,那麼我將採用一切非正常手段予以抵抗,包括犧牲傑賽普礦區。」
這句明顯帶有自殺性的語言直接威脅到了與之相鄰的科布拉帝國。科布拉帝國與凱斯頓相鄰,如果一旦引爆整個礦區所有元素水晶的話,那麼不但凱斯頓會從這片大陸上消失,科布拉帝國也將會喪失大半領土。
作為一名英明的國王,克勞德一世當然不會傻到讓自己這個強大鄰居感到不安,因此在聲明一發表之後,凱斯頓就與科布拉帝國秘密會談了一次。
會談的主要內容沒人知道,但從此以後每年的春季都會有大量的元素水晶從凱斯頓運向科布拉帝國,而在隨後其他國家對凱斯頓發動戰爭時,到關鍵時刻總會有科布拉帝國來出面調停。
這種現象一直延續到今日。
傑賽普礦區內,烈日炎炎下,上百名赤著上身的礦工正在拚命的用手中的工具敲打著礦石,幾名衣衫整齊的人們手拿著皮鞭在周圍來回巡視著,不時還能聽到鞭子打在皮肉上所發出的響聲,伴著響聲的還有人類的慘叫。
沒有一個人會被這聲鞭響所干擾,依然在埋頭苦幹,或者說是他們已經麻木了。作為一名奴隸,只要能有口吃的就行了,對生活的奢望他們僅僅需要的是能夠生存下去。
作為傑賽普礦區邊緣21號分礦場的一名小頭目,雖然只是一片片小小的分礦,但貝文覺得自己依然成為了整個家族的驕傲,要知道這可是整個大陸上首屈一指的礦場,好多魔法學院裡畢業的學生都沒能混到這個職位。
貝文躺在礦場邊一個臨時搭建的窩棚內,身後站著兩名妖媚的女子,一名正在拿著扇子給閃涼,另一名正用自己身體上最柔軟的部位幫貝文按摩。而貝文正在悠閒的數著錢袋內的金幣,這是底下幾個小婁摟們孝敬的,偶爾還能聽到他舒服的呻吟。
「噹!噹!」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將正在安心享受的貝文驚醒。
「他媽的,又是哪個雜種偷偷跑了,一會兒讓我逮住不非扒了你的皮。」貝文趕緊穿好衣服從窩棚裡走了出來。
然而,礦場內安靜的奴隸和有些不知所措的監工們的表現讓貝文有些詫異。
按理說,每次出現這種情況時場面應該是異常騷亂才對,但今天並沒有看到奴隸們的暴亂。
正當貝文還在遲疑時,遠處瞭望塔上傳來了一聲慘叫,站在他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一名士兵從上面跌落下來。
「敵襲。」反應過來的貝文頓時感到頭皮發麻,自己這個靠近森林的分礦歷來是最安全的,從來沒有遭受過襲擊,能有什麼敵人能夠穿越凱奇拉森林過來偷襲。
地面這時開始出現了一陣陣顫抖,貝文可以清晰地聽到,從森林裡傳來的聲音,人們都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目光緊緊地盯住了森林方向。
還沒等人們看到任何東西,一道道綠色的光芒突然從森林裡射了出來,頓時,人類慘叫的聲音響徹了整片礦區。
貝文發誓他沒有見過這麼殘忍的死亡方式,就算是對付逃跑的奴隸,他也最多只是將其四肢打斷而已。然而,這一切僅僅是剛剛開始,隨著一群恐怖魔獸的出現,貝文開始崩潰了。
他很想跑,但卻不知道往哪裡逃,四周到處都佈滿了人體的內臟和肢體,鮮血已經匯聚成了一條小河,空氣中充滿了濃濃的血腥。
這時無論是監工還是士兵或者是首領都在忙著四散逃竄,貝文感覺自己的胃裡一陣抽搐,雙腿一軟,一股暖流順著褲腿留了下來。
然而平時為了防止奴隸逃跑所修建的高牆卻擋住了人們唯一的退路,絕望的人們互相擁擠著試圖努力的向上攀爬。
哭聲,慘叫聲,和小狗的撕咬聲響成一片。
這時,從遠處緩緩走來三名身著黑色魔法長袍的年輕人,來到礦場中央。
年輕人似乎並沒有看到周圍讓人作嘔的場景,其中走在前面的一位只是彎腰從礦石堆裡拿起一塊礦石,用手掂量了一下。
魔獸們隨著年輕人的出現也停下了攻擊,但血紅色的眼睛卻始終盯著高牆下擁在一起的人們。
四週一下子變得異常安靜,沒有任何人敢發出聲音,甚至有些四肢斷裂的人也是用牙齒咬著嘴唇,強忍著不出聲。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朱天刑,這是我的兩位僕人,大家可能有些奇怪,別看我穿著魔法袍,但我並不是一位魔法師,嚴格來說,我算是一位魔獸師,這些都是我的魔獸。」朱天刑將手中的礦石扔掉,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向人群。
「從今天開始,這片礦就是我的拉,你們想走的話一會兒便可以離開,不想走得話也可以在這裡生活,但卻不能採礦,後果嘛,你們應該清楚。」
在聽到朱天刑的話後,人們對於這個恐怖的魔獸師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在沉默了幾分鐘後,終於有一小部分膽大的開始向場外走去,當看到朱天刑的魔獸並沒有阻攔時,場面一下子爆發起來,所有的人們,無論是有傷的還是無傷全部衝了出去。
頓時諾大的礦場就剩下了朱天刑和阿拉奇生物們。
不,還有一個人,貝文坐在工棚旁邊的柱子跟前的地上,雙眼已失去了剛才那種趾高氣揚的神情,整個身體都在瑟瑟發抖。
朱天刑慢慢向他走去。「你為什麼不跟著離開。」
「丟了這片礦,我回去也是死,還不如呆在這裡,您剛才不是說,如果不想走的話留在這裡也可以麼?」貝文趕緊俯身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回答著。
「噢,說老實話,我這裡並不需要任何人,不過如果你能告訴我,我留下你有什麼用的話,我可以考慮。」朱天刑看著眼前的貝文,似乎嘗到了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我可以~~~今天的事情很快就會被上頭知道的,國家肯定會派軍隊來剿滅這裡,雖然尊敬的魔獸師大人您並不害怕這些,但如果有我在的話,我對這片地方非常熟悉,到時候一旦軍隊來到這裡,我可以讓有些事情變得簡單一些。」
「靠,直接說逃跑不就行了,還有些事情變得簡單一些。這貨真虛偽。」朱天刑在心裡稍稍鄙視了一下貝文,但還是決定留下他了。
對於軍隊的圍剿,朱天刑一開始就想到了,因此才挑選了一個在森林邊緣的礦區,這樣一旦軍隊來了的話,他就可以將部隊埋伏到樹林裡,由於地形的限制,森林裡不可能進入數量龐大的部隊,這樣可以給自己多留一些時間用來發展。
反正守著礦區,但時間之內是不可能卻少能量的拉,只要等數量已上去,自己就可以向外發展。至於留下貝文就是考慮到向外發展時的選擇,如果選擇錯誤,很有可能導致自己功虧一簣。
「好吧,以後就跟著我吧,跟他們一樣做我的僕人,還有,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往外跑。」朱天刑對貝文呵斥者。
「遵命,我的老爺,以後我就是你最忠實地奴僕。」貝文作出一幅感恩戴德的樣子,挪到了朱天刑的跟前,準備俯身琴吻他的鞋子。
「好了好了,在我這裡不需要這一套。」貝文的舉動讓朱天刑一陣噁心,渾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