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我……」青衣男子的喉嚨裡沒有喊出這樣的話來,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紅袍男子從青衣男子的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然後將這個東西拿到他的手裡看了兩眼,冷笑地說道:「你的乾坤令我要了。」
「你就算拿了乾坤令,沒有我,你也用不了它。」青衣男子說道。他說完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三和客棧二樓掛白燈籠。」聽到青衣男人這話,紅袍人冷笑地說道,「你的行蹤,我早就派人調查得一清二楚了。還用我說嗎?」
「你……」青衣男子聽到這話,眼中流出了恐懼的表情。
紅袍男子低頭看向青衣男子說道:「至於這個乾坤令,不過是用來表明身份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那麼多?」青衣男子看向紅袍男子問道。
「三和客棧的掌櫃是你的人,可是夥計卻是我的人。」紅袍男子輕輕地說道,「掌櫃的三夫人也是我的人。」
「你竟然……」青衣男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用眼睛死死地盯著紅袍男子,看著他那張曾經讓他覺得是可笑的臉。
「哦,忘了告訴你了。」紅衣男子說道,「我會用你對付陸俊的方法來對付你的手下的,你安心去吧!」
聽到這話,青衣人眼睛的光亮暗淡了,可是卻不肯閉起了。他至死眼睛都是睜著的。他不明白,為什麼那個看似被他利用的傻帽,竟然在這個時候變得那麼聰明。
「我竟然看走眼了……」青衣男子心理暗暗地想著,伴隨著他嚥下最後一口氣。「不過這廝也不會得好下場的。」
紅袍男子翻找了一下青衣男子身上的東西,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瓷瓶,然後冷笑地看了一眼青衣男子死不瞑目的眼睛。他用青衣男子的衣服擦拭乾淨他手中的長劍,然後對身邊的人說道:「收拾乾淨這裡,把這廝拖到地窖當中。」
身邊的那個粗壯的漢子點了點頭,就應聲去做他們該做的事情了。
紅袍男子走回棋盤邊上,拿起一顆黑子,放入棋盤上。冷笑地說道:「這一局,我贏了。捨掉一些不該存在的東西,使得棋局變得簡單,這樣贏得更加快。」
紅袍男子說完之後。看了一下四周,然後踱著步子回到了他的房間,回房間之前,他對跟在他身邊的小廝說道:「去把大總管和二總管叫來。」
那位小廝應聲就下去了。
紅袍男子身邊的那些護衛都是武功非常厲害的,不過比起某個曾經是江湖上算得上是一流俠客的來說。這些護衛的武藝還是不夠用的,起碼此刻他們就沒有發現,有一個人在他們的屋頂摸摸地注視著他們,直到看到紅袍男子進入屋裡。看到那些人拖走那位青衣男子的死屍。
等那些人將那個青衣男子的死屍拖入隱蔽的地窖當中,關上地窖隱蔽的門離開之後。他才悄然出現,打開門。進入地窖,親自確認那位青衣男子死了與否。
他把手放到青衣男子的脖頸當中,發現青衣男子脖頸上的動脈早已經停止了跳動,他不由搖了搖頭,說道:「看來這廝真的死了。」
他又翻看了一下青衣男子身上的東西,發現裡面除一個錢袋之外,沒有什麼別的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他就把錢袋拿走,放入懷中,然後離開了。
入夜了。
在三和客棧的二樓,掛了一盞白色的燈籠。
一個推著車子經過的壯漢,看似無意瞥了一眼二樓,轉而推著車離開了。不過這個壯漢的那絲驚愕的表情卻逃脫不了躲在黑暗當中負責觀察的某人。他追蹤著壯漢離開。
午夜時分,七八道身影從外牆跳入某座隱蔽的小院子裡,他們熟練地繞到了假山的後面,扭動了機關,假山移開之後,露出了一條通往地下室的樓梯。
這八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就依序從樓梯走進了地下室。
等著八個人進入了樓梯之後,躲在黑暗中的某人看到了從假山附近走出來的一個人,他扭動了假山的機關,將地下室的門關了起來。
不一會兒,地下室傳來了一陣嘈雜聲,似箭矢射中刀劍的聲音,又有喊叫聲,不過很快的那些嘈雜聲就停了下來。
那個關上地下室們的人,冷笑地看了一眼地下室,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等時間差不多了,他擰開了機關,地下室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了。
可是等他進去之後,又傳來了一陣兵戈的聲音,因為這次門是開著的,躲在黑暗當中的那個人可以清楚地聽到裡面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裡面沒有了聲音,卻沒有一個人從地下室走出來。那個躲在黑暗當中的男子,又等到了許久,沒見有人出來,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走進去看上一眼。
這個躲在黑暗當中的男子走進了地下室,進去一看,就發現裡面橫七豎八的躺著九具屍體,這些屍體雖然死狀各有不同,有的趴著有的躺著,有的被箭矢定在了椅子上,有的被釘在了牆上,可是他們都是死在機關暗器的箭矢之上。
看著他們七竅流血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定然是中毒而死,看樣子,這箭矢上是有毒的。而倒在最前面的那個男子,不是被箭矢射死的,而是被另外一名男子臨死之前,拿著箭矢刺死的。
看著被刺死的男子的衣服,正是一身紅袍,也就是那個剛才扭動機關們的那個人,那位最後走進來的男子不由搖了搖頭,他伸手去搜了一下紅袍男子的身體,從裡面找出了今天這個紅袍男子從青衣男子哪裡得到的乾坤令,接下來,他又將落在地上的一支箭矢撿了起來,然後原封不動地走了出去,再將假山的機關扭動起來,把門關上,最後離開了這裡。
楚風結果無恨拿回來的那支箭,聞了一下味道,不由說道:「這箭上有毒,這種毒和刺殺我父皇所用的毒是同一種毒。無恨,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這支箭?」
無恨便把他今天暗中調查得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楚風。
「你是說,最後他們反目成仇?」楚風看向無恨說道。「你殺我,我殺你,最後團滅了?」
無恨有些不明白楚風所說的團滅是什麼意思,他不由疑惑地看向楚風問道:「團滅?你是指他們都死了對不對?」
楚風這個時候才想起,這個團滅是後世玩副本的時候經常說的。現在還沒有團滅這個詞語。他不由說道:「沒錯。團滅就是他們相互殘殺,最後都死了。」
無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那個青衣人被紅衣人殺了之後,紅衣人又自己設計殺青衣人的隨從,卻被青衣人的隨從殺了……是團滅了。不過,還有些漏網之魚。」
「怎麼回事?」楚風不由讓無恨說了他調查的事實。
無恨對楚風說道:「刺殺陛下的人,是南平國派來的刺客,我已經讓秦邰帶人暗中拘拿了。人很快就帶到了。」
無恨說話不一會兒,秦邰就把一個四十多歲,長得十分憨厚的肥嘟嘟的中年人推了進來,那人被秦邰推進來之後,一個踉蹌跌倒在了楚風等人的面前。沒等那位中年大叔爬起來,秦邰一腳踹他,就把他踹跪下來了。
「你最好說實話。你們到底是南平的什麼人?」無恨看向那個胖大叔說道。
胖大叔聽到這話,連忙說道:「這位英雄,英雄……小可不是奸細,不是奸細啊,小可只是一個開客棧的普通人,不是奸細啊。」
「不打自招了吧!」無恨冷笑地看向那位胖大叔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麼?」無恨說著把一塊鐵帕子扔到了那位中年大叔的面前。
「乾坤令?」看到這塊貼牌子那個中年人的臉頓時扭曲了,他說道,「這牌子怎麼會在你的手裡的?」
「牌子的主人被人殺了,這牌子自然落到了我的手裡。你最好乖乖地說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否則的話,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無恨冷冷地看著中年男人那張扭曲的嘴臉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楚風發現中年男人似乎想要咬破縫在衣領上的毒囔,服毒自殺,不過他的速度比不上楚風飛針的速度。楚風的一枚飛針飛過去,那個中年男人就動彈不得了。
楚風冷冷地從男人的衣領上撕下了那塊逢有毒囊的衣服,扔到了旁邊,然後說道:「想要自殺?沒有那麼容易。無恨,看來,你還沒有學會逼供的手段。你看我是如何逼供的。」
楚風說著就從他的衣袖裡拿出了幾枚銀針,看似隨便地在中年男人的身上紮了起來。銀針落下之後,中年男人的額頭馬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最後臉色也變得格外的蒼白,他像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一般,想要喊,卻又看不出,只能用哀求和痛苦的目光看著楚風。
楚風卻一臉冰冷地看著中年男子。
無恨看著中年男子這般痛苦,他忍不住心驚地問道:「主公,他這是怎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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