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國際集團總裁張循的貼身保鏢,身手不俗的高手龍九,當初也是他首先察覺到李三思不同凡響的實力,是一個有數的高手,此刻正躺在病床之上,雙手雙腳和蘇璇沒有什麼兩樣,不過看上去顯然要嚴重許多,身體的傷勢更為嚴峻,若非他身體情況出眾,很可能龍九已經撐不到了現在。
海華在旁邊忍痛說道,「蘇市長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們張總就緊急抽調了幾個優勢的兄弟們,讓龍九帶領,帶著大幫人前去恆生在銀海市最高檔的怡心園找人,讓他們交出打人的兇手,誰知道對方竟然直接動手,絲毫沒有半分要和我們講道理的姿態,龍九帶著我們三十幾個兄弟,在對方上百號人的圍追堵截中衝突出來,卻不料遇到對方專門請來的高手,龍九不是對手,手腕和膝蓋都被對方打斷,等我們救回龍九的時候,他幾乎快要不行了醫生說若不是我們早送來半刻,此刻的龍九,即便是治好,也只會是一個廢人了」
「那麼現在呢?」李三思問道。
海華搖了搖頭,「就算是治好,也只會是半個廢人了。他這輩子也別想再動手了。」
龍九這樣的高手也被擊敗?李三思心頭有些詫異,整理了他接觸過的恆生那方的高手,雷子,哈莫達,李衛東,還有一個叫二娃的人,這四個人之中,雖然都是恆生的得力手下,然而相比起龍九來說,還是要弱了半成,以龍九這樣的高手,不會蠢到和對手虛耗,打不過,他逃走也綽綽有餘,怎麼還會敗得如此之慘?
「警方沒有及時到來麼?」李三思詫異的問道。
「警方?」海華詫異說道,「現在誰還會指望他們,現在市裡面,已經分成了兩派,蘇市長已經是孤軍奮戰,現在蘇市長失勢,銀海市公安局局長只怕還不敢得罪怛生!警方早就到了,不過是在門外徘徊了十五分鐘才衝進去的,若不是這樣,龍九隻怕早就傷重不治!只要不開槍,沒有槍支一類火器拚鬥,這件事情都能夠壓得下去,最後的警方給出的結論是黑社會相互鬥毆,我們兄弟被抓進去了十幾個,雖然都放了出來,不過也是變向的警告我們不要去找恆生的麻煩,你道警方不知道襲擊蘇璇市長的人是誰嗎?嫌疑人就那麼幾個,但是涉及到恆生的勢力,他們誰敢動?」
海華氣氛的用手重重一錘房門,發出當!的一聲,將過路的一個護士嚇了一跳,護士罵了一句「你有病啊!」恨了他一眼走開。
李三思看著過路的護士,心頭一陣翻天覆地,他還以為只有在鷹國才有那種在某個地區一手遮天的人物,誰知道在此刻自己的國家,就在這個現代化大城市銀海之中,竟然也有著這樣的事情在上演著,這樣赤裸裸的暴力,充分說明了不論地域,種族和國度,都有著這樣法律無法管束得到的勢力存在著,這些人即便是包裹不住,實在要付諸法律,也可以用種種彈性的借口,比如認錯態度良好之類的,量刑酌減,這樣一個時段減一次刑,最後取保候審,等同於無罪釋放。
這並不為奇,這個世界上,法律並不是適用於任何人的,總有一些人,利用自身的超卓能力,遊走於法律之外,比如飛狼那樣縱橫國際的國際大盜,讓美國中情局都束手無策,也總有一些人,利用自身的權勢,獨立於法律之外,比如藍盾聯盟手頭上的那些督長,無論地方還是軍部,都無法對這些人有任何的限制,只有藍盾聯盟本部,才能夠對他們做出相應的懲罰,然而更多的時候,這些人雖然自身污點重重,藍盾聯盟卻不得不有需要依仗他們的地方,這走效仿了美國中情局制度藍盾聯盟的弊端和準則,那就是將功補過,如果你能夠製造出更大的利益,那麼你所造成的破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你殺了一個平民,如果你能夠殺死十個敵人補回來,頂多只會給你一年或者半年的軍事監獄服刑,說不定需要你的時候,三個月你就能夠出獄。
在民眾看來,這或許不可思議,然而在這些權利組織看起來,排除人類的情感因素,這些的確是最佳配置和利用資源的方式。
包括李三思,都是在這種方式之中,在整個國家社會上,除去大林寺MSSC(MinistryofStateSecurityCouncilintelligence)和中央政府,只怕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政府能夠直接對李三思進行審查。
想到這裡,李三思又釋然了,對抗這些法律所不能夠約束的人物,自然要有不用法律的方式,用他李三思自己的方式。然而也不是任何一個人或勢力達到一定程度就能夠脫離法律束縛的,即便是他恆生,還不夠格,由此可以推知,在恆生背後,還有一股十分強大的勢力,這股勢力牽扯甚廣,更讓一個地方政府和警察機構都動彈不得,可知其龐大程度,也只有這樣的勢力,才能夠護佑恆生這個傀儡,然而李三思所不明白的一點,他們這樣做也並非全無風險,然而為什麼對方要擔當這樣的風險,從而來護佑恆生這傢伙呢?
海華的歎息聲重新回到耳邊,「我從前認為,黑社會本身就已經最不可思議了,然而此刻,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面,比黑社會還不可思議的東西,還多著多呢!」
兩個小時之後,數輛救護車重新趕到醫院,出去的劉馨悅父親和十幾個社會青年,都被救護車重新抬進了醫院病房之中。
一群醫生將病床加設在了蘇璇的病床旁邊,滿頭大漢的醫生才來得及歇一歇,抹了把頭上的汗水,「因為病人要求將病床加設在他愛人的旁邊,我們處於相互鼓勵的心理治療方案,同意了他的要求,病人在鬥毆中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右手臂脫臼,所幸並不嚴重,多多療養應該沒有問題,不過跟著他的那些小青年,有的就已經骨斷筋折了,唉,都多大的人了,還像街頭混混一樣的去打架!劉馨悅的父親出了醫院,立刻聯繫了他平時裡面在銀海市手頭下接觸過的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混勢力,帶著人就衝上了恆生睡龍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誰知道半途中就被攔了下來,還是恆生下令放過他,劉馨悅父親才免於更多的傷害,被救護車送了回來,並且還面臨著被恆生反咬一口誣告的危險。
張循等人匆匆放下了盒飯,趕到了病床之前,劉馨悅已經哭得梨花帶雨,讓人看到都不禁心頭產生一種憐憫,是誰捨得讓這樣一個天生沒有受過挫折一直被呵護的女孩子,承受這樣的傷痛。
張循等人都不住的安慰,其中不少黑西裝大汗更是義憤填膺,紛紛打牆拍自己的後腦勺,他們一個個牛高馬大,面對這樣一個女孩的哭泣,竟然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