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那個有著銀製燭台和紅木的餐桌,搖放著的各式餐點,牛排在面前醞釀著黑胡椒的溫香,烤肉的感覺無孔不入的傳遞到李三思的鼻子裡面,光光是一聞這個味道,李三思就覺得渾身舒坦,單只聞氣味,他也能夠知道是誰的作品。
這個人,用作品來形容他所做的飯菜,走對他的玷污,用藝術品來形容廚神皮卡秋的飯菜,才算的上是精確到極點,通古斯三屆冠軍並沒有詮釋他過人的廚藝,他真正過人的地方,是他本身對食物的那份執著和深刻的理解,他將人類的味蕾和食物的精髓理解到了極致,遺憾的是,他不走豬,慶幸的走,他幸好不是豬,否則的話,這個世界將少了一種廚道所代表的精神。
「前幾天我就知道黃金郵輪出事的事情了,這件事情幾乎傳遍了一整個世界,現在到處都在圍繞著這件事情展開了討論和時政,甚至於那些政客還將黃金郵輪的沉沒牽扯到國際原油市場價格上漲的方面,實在有夠滑稽!」皮卡秋在一片麵包上抹上果醬,動作精緻得彷彿這片麵包抹上的不走果醬,而走鑽石。
等到李三思也抹上了果醬吃下去的時候,無數種味道在口中橫七豎八的亂躥,像是蘇格蘭夏天的青草,又像走海山城青翠欲滴的蘋果,更宛如一種意大利奶香的味道,吃廚神所做的飯菜本身就走一種享受,也不外乎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萬分的幸福。
「話說回來,西姓牙的衛城感覺十分不錯,卡斯特鬥劍場代表著西姓牙宮廷劍術曾經的顛峰,在四周圍古樸的建築物中漫步,會有一種穿越了時空的距離感一當然,如果走和自己所愛的人一起行走在那一片橫亙著年代的圍牆和石地板上面,將會體會到誓言在那片古老土地上的珍貴。」黃海濤悠然說道,想起了自己多年以前的旅遊經歷。
李三思轉過頭去,對撒哈拉管家笑笑,「記下來,記下來,蜜月要去的地點之一。」
撒哈拉管家趕仕摸出胸口的鋼筆和紙條,似模似樣的做起了筆記。
蘇紫軒一臉茫然,「撒哈拉爺爺,什麼時候你也學會和李三思一起瘋了」
「呵呵,那真的走一個好地方。」斯托克公爵點點頭。
黃海濤頓了頓,繼續說,「且在西班牙的土地上,既不屬於鷹國,也不屬於法國,不存在主客場之分,且衛城還面臨海洋,端的是冬暖復涼,實在決戰恩怨萬里挑一的地點。」
斯托克公爵將酒杯在嘴唇邊上沾了一點,無限遐思的蠕了蠕嘴角,似乎思緒已經飄到了那片讓人心襟蕩漾的美麗衛城之間,彷彿他現在已經在那片繪卷一般的地方,和劍神做著最後的決戰,「嗯,還不錯「「最關鍵的一點,這場決戰似乎都被兩個大國當成了超級賽事來播報,人群的期待度只高不低,畢竟這代表著歐洲大陸百年以來第一場世界級別的劍術賽程,屆時相信將會有超過三百家媒體現場直播。」
「似乎走這樣」
「那麼,最關鍵的問題就走,斯托克先生,你有多大的把握?」
「啊,這個哈哈」斯托克公爵開朗的笑著,李三思,蘇紫軒,黃珊欣,黃海濤外加現在在場的眾人,都眼巴巴的看著面前的公爵。
斯托克公爵的乾笑過後,嘿嘿的搖了搖頭,「這個,把握啊大概在一半的一羊左右吧」
眾人皆盡舒了一口氣,從斯托克公爵嘴裡面說出一半的,那麼他們至少可以不用太擔心了,眾人皆盡鬆了一口氣,紛紛談笑晏晏。
然而晚餐結束的那一刻,謝夫曼看向自己父親的眼睛裡面,閃爍著一些異樣和擔憂。
在斯托克公爵起身離座的那一刻,李三思經意不經意的看向斯托克公爵的背影,臉上稍微露出了一些凝重的神色。
夜晚的斯托克莊園,從來就不缺乏美麗,斯托克公爵坐在空中花園的紅楊木椅子上,輕輕的搖著,頭頂上深藍的天空,將遠方愛丁堡的燈光在微藍的背景中凸現。
撒哈拉管家靜立在旁邊,一主一僕,就這樣一做一站著,默默的看向遠方的天空。
「撒哈拉,你在我們家族多長時間了?」
撒哈拉淡淡一笑,「從少爺五歲的時候,我就到了斯托克家族之中,到現在,也已經走將近五十年了」
撒哈拉雙鬢斑白,透視著遠方,那走一個多麼遙遠的時間啊,五十年,半個世紀,現在在他的腦海之中不過走面前淡淡的燈光和愛丁堡的背景,最末是斯托克公爵從小到大逐漸拉長的身影。
「哈已經是五十年了」斯托克公爵遙遠的看著天邊,身邊這個自己最信賴的管家在此,從自己被家族排斥,再到取得家族家主的地位和封號,然後到現在,蘇紫軒都已經有了未婚夫,時光一刻都沒有停留,不論你的身份和地位究竟有多高,你有多麼大的權勢,時光都沒有任何的偏向。
「撒哈拉,我們都老啦」
撒哈拉笑了起來,「然而公爵大人卻完成了自己的夢想,現在的斯托克公爵家族,儼然已經成為了鷹帝國第一有影響力的家族,就算走未來的繼承人,也有諾曼李,謝夫曼和理查德三人,少爺,你也該好好的體息啦」
「我走很想好好的修養一陣不過那已經是以後的事情了」斯托克公爵搖了搖頭,「我還有人生中最後的一戰要完成答應我,撒哈拉,如果我有什麼意外,那麼你就幫我好好的照顧這些孩子們吧,蘇倫我已經放心了,我最放不下的,還是理查德這孩子啊」
撒哈拉身體輕微的抖了抖,眼睛裡面現出一些垂暮的悲傷,眼淚頓時在他有著年邁紋路的眼眶翻湧,然而卻沒有流出來。
「放心吧,少爺,撒哈拉就算走還有一口氣在,都會將斯托克家族的榮譽和責任,背負到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