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完全就是一副看外星人的模樣看著李三思,誰會知道李三思竟然會在這麼氣氛都繃得很緊的情況下,唰一下的跳出來,然後來一句驚天動地鬼哭神嚎的話語,時間彷彿開始倒退,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第一天認識李三思的時候,王梓因為蘇紫軒對李三思抱著敵意,第一句話說出來,就想要用自己的氣勢讓李三思退縮和畏懼,然而李三思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讓他無能為力。
而之後的李三思,彷彿永遠都會在最不經意的時候,做出最驚人的舉動,他的這種特點,彷彿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一直這麼轟轟烈烈的延續。
王梓從前是根本就看不起出身普通的李三思,也從來沒有把他當成過真正的障礙,充其量他不過是一個有點運道的傢伙,如果真的要一個形容詞,王梓可以毫不猶豫的旭起一根指頭,然後給李三思一個經典的評價,「白癡。」
但是就是現在被他稱之為白癡的傢伙,竟然當眾的站了出來,面對對方那種光光是眼神都能夠鼓人於冰窟的神秘人。
李三思站出回廓,聲音響徹整個靜謐下來的大廳,顯得猶未突兀,「我是斯托克公爵家族的名義比劍冠軍,所以針對斯托克家族的挑戰,應該由我來面對!」
這樣的情況,瓦爾那顯然沒有預料,他一雙眼睛顯得有些詫異,望向李三思的方向,同時微微的閉縮,這是哪裡來的傢伙,豈不是讓自己的計劃再節外生枝麼?他的手指節下意識的敲在彎刀的刀鞘處,唇角有些意味深長的微笑,但是明顯不太自然。
塔巴也詫異的看著瓦爾那,劇本上並沒有這個傢伙的出場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斯托克公爵看向李三思,第一個想法是他回來了,然後斯托克公爵又望向蘇紫軒,眼神有些複雜,彷彿老燕看著即將遠離的小燕,眼睛裡面充滿的那種寄托和希望,還有無法言喻的欣慰和遲暮的淡淡憂傷,李三思的出現,至少可以很好的保護蘇紫軒,那麼他就算是死,也可以放下心去了。
他是不能讓李三思出戰的,對方所要的,只是他一個人,如果李三思出手,只會讓這麼多人性命不保,其中還包括了他的兒子和女兒,理查德的離開,或許是對的,只不過在這一刻,斯托克公爵很想念那個總是會惹得他雷霆大怒的兒子,因為或許,也就再也見不到面了。
「李三思!你退下!客人是向我挑戰,並不是別人,這一仗,就由我來接替吧!」
斯托克公爵眼神掃向李三思,只是匆匆的一瞥,但是其中所蘊含的深意,卻讓李三思頓在了原地,那是托付,托付的眼神。原來斯托克公爵早已經發現了對方的身份,原來斯托克公爵是抱著一種悲壯的心態去戰鬥,他接過長劍的那一刻,李三思覺得斯托克公爵的身休,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一刻一樣的高大過。
「父親小心」蘇紫軒眼睛裡面閃著水花,看著這個長相和自己東方混血外表不相符合的鷹國男子,那裡有著濃烈血緣的悸動,有著血濃於水的親情,他和任何一個偉大的父親一樣,用自己的臂膀,和翅膀,去阻擋所有襲來的風暴和危險,然後留下一塊晴空,讓他們飛翔。
斯托克公爵微微點了點頭,長劍在手,整個人的信心頓時回復,鷹帝國第一劍手的風貌,重新的出現在這個大廳之上,人群一片歡呼。
「出手吧。」斯托克公爵掃向瓦爾那,他手中的古爾德之鋒已經給了李三思,所以現在接過的不過是一柄普通的長劍,長劍不是自己從前的長劍,但是劍手的信心,卻無孔不入的滲透進入他的骨髓和眼神裡面,他的身體圓融貫通,既沒有摧心奪魄的氣勢,也沒有外放張狂的氣場,就如司一個圓一樣,穩穩的守著,給人一種不動如山淵亭嶽峙的感覺。
瓦爾那嘴角輕揚,「北地塔納家族將永遠銘記你的慷慨,如此,我就冒犯了。」北地塔納家族當然會成名,刺殺公爵,估計真正的北地塔納家族,此刻還在懨懨的睡夢中醒過來,準備吃午餐的時候,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殺死公爵的罪魁禍首。
伴隨著瓦爾那最後一個音節的消失,他雙手並指,點在彎刀刀柄上面,整個彎刀竟然在那麼一刻,激射而出,彎刀是呈現弧線狀的彎曲,宛如月牙,在半空盤旋飛行,帶著迴旋的射向斯托克公爵。
與此同時,整個大廳突然陷入一種毀滅一般的感覺之中,彷彿整個天地除了那柄不斷飛旋而來的彎刀,就在無其他的東西。
塔巴退後一步,恐被波及,蘇迪斯組織的阿薩斯,絕對有刺殺斯托克公爵的實力,他現在所站的位置,是方便搬離,而接下來的,則是好整以暇的觀看藝術性的殺人方式,這就是蘇迪斯組織,是未來滲透到參政階層,掌控政府的核心力量,那是大刺客時代到來的前兆。
斯托克公爵雙目聚縮,然後驀然睜開,那一剎那,彷彿有光芒從眼瞳裡面閃出來,然後他一劍刺出,當!得一聲,點中彎刀的正面!
原本高速迴旋飛行的彎刀被正正的擊中,竟然不符合擊退規則的從斯托克公爵的身邊擦過去,然後在他的後方迴旋了一圈,如同迴旋標一樣的從斯托克公爵身邊的空間繞了一圈,然後斜飛上半空。
那是詭異之極的飛行曲線和力道,看得周圍的人目瞪口呆,一個人影憑空的出現在半空彎刀飛至的位置,正是瓦爾那,他緊抿的嘴唇突映了眼神的尖利,單手將彎刀抄在手中,凌空朝著斯托克公爵撲至,然後手中的刀影閃動,任何一個看到他出手的人,唯一的感覺就是。
快,這個男子,速度實在太快了!
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擊聲從半空傳來,斯托克公爵絲毫不放鬆的迎擊半空的瓦爾那,瓦爾那的身段無比的靈活,每一擊,都使得他如司免子一樣腳不沾地的在半空不住的借力騰高落下,看上去詭異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