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不喜歡李三思是有原因的,戒嗔身為戒律院的主持,從來就不是一個機會主義者,他講究什麼都是依照正常程序行使,踏踏實實做事,然而李三思從剛剛來的時候,無息方丈就打破規矩,破格的收留李三思,這原本就不符合現定的,依照大林寺的現矩,但凡是衝闖大林寺的陌生人,一律格殺勿論,雖然有歲數限制,但是那也不過是限制八歲以下的孩子可以破格,成為大林寺的僧人,然而像是李三思這樣,已經有了完整世界觀,有了過去好十幾年的生活,怎麼可能融入大林寺的生活之中。
但是方丈還是把他給留了下來,再次則是藏源對李三思的照顧,無微不至,他可沒有看到戒武對李三思的各種壓迫,只是看到李三思在大林寺如魚得水,被眾多權威人士懷抱在手中的寶貝模樣,心裡面升起了一種對走後門的強烈不滿。
特別是李三思這個密宗傳人,還是玄慈大師走後門給放出來的,這一點就完完全全讓戒嗔對李三思更是無法看慣,但是沒有辦法,李三思算起來,還是他們這邊的人,他就算是心裡面再不平衡,再有很多的不滿,在早已經身為是密宗傳人的李三思面前,他除了鄙視他是一個關係戶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好印象。
四個人聚攏一堆來,戒嗔若非公事,直接不想要理睬李三思,然而李三思也同樣覺得這個殭屍臉的主持十分的討厭,所以很乾脆的從頭到位都沒有看過他一眼,反倒是一直以來被李三思討厭的無息方丈,最近倒是順眼多了。
「你應該知道在大林寺的議會之上,我們需要獲得七成以上的豐,顯然頑固派的長老們已經被我們說動,就算是我們的率已經佔了上風,但是想要高出到七成以上,還是一個很為未可知的事情,畢竟一些中立的勢力和密宗傳人零零五,零零六的勢力,對這件事情上面保持著反對的意見。無息先一步走在前面,然後哼了一聲說道,「零零六那一方的勢力,甚至於還公然的聲明道,如果是主流勢力的行動想要取得大林寺的,他們不會有任何反對的意見,但是如果是野心膨脹,想要藉著命控術餘孽來奪取大林寺權利,那就是癡人說夢,這幫白癡!根本就不明白事情嚴重到了什麼地步!」
無息方丈不會平白無故的生氣,顯然是在這幾天裡面的爭辯和鬥嘴之中,讓他一貫以來老奸巨猾鎮定自如的性格,也感覺到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今天的長老議會,將關係到大林寺日後的發展,甚至於存亡,我們務必要全力以赴,必要的時候,玄慈長老和玄海長老會收尾接應我們,爭取為我們多獲得一部分的勢力。李三思知道這件事情的行動難度有多麼的大,平心而論,大林寺的大部分長老,平時間除了行使自己身為長老的權力之外,根本就無可作為,面對大林寺無聊的生活,大林寺的長老們只有少部分會沿襲佛經,然而其他一大部分,都執著於自己的權利,以打法大林寺虛度的時間,然而現在想要讓他們一下子陡然放棄自己的權勢,交出自己的權勢,讓他們自己投交出權力的贊成票,可以知道難度究竟有多大,更何況還要獲得七成的長老同意,李三思大概知道無息方丈煩惱的地方在哪裡了。「小子。一隻手無聲無息的搭在李三思的身工,讓李三思嚇了一個心驚膽顫,他原本就已經足夠靈敏的了,還有誰能夠無聲無息,不被李三思察覺的來到李三思的身後,所以現在李三思迅速跳開來,一副戒備的模樣也是理所當然。一個上了年紀的金袍長老武僧安靜的站在李三思的身後,對李三思的詫異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驚奇的地方,反倒是金袍長老身邊的一群長老們,對金袍長老主動和一個紅袍武僧打招呼感覺到驚奇。
李三思揉了揉眼睛,金袍長老眉毛花白,一雙眼睛懶洋洋的睜著,臉上有著掩飾不住年月留下的皺紋,赫然就是李三思在武僧晉級選拔的時候,在他旁邊做著的,那個變色龍金袍長老。
看到金袍長老,無息等人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且驚訝,然而更讓他們難看的,是隨之而來李三思的一句話。
「老小子,原來是你!怎麼,參加長老議會啊?」李三思還是要客套一下,雖然他不知道剛剛金袍長老怎麼樣做到無聲無息瞞過自己靈覺的偵查拍中自己肩膀的,難道他深藏不露?
金袍長老似乎對李三思很感興趣,呵的笑了起來,「是啊,你也要去麼?」
「當然,我們順路吧,一起走?」李三思指了指海螺山的入口,試探著邀請到,話音剛落,自己的衣襟就被藏源扯了扯,轉過頭來,剛剛好看到藏源暗示的一個「不要」的表情。
金袍長老一對眼睛掃向了已經有戒備神色的無息和戒嗔,同時藏源和李三思的動作也看在眼裡,一邊不懂聲色,微笑說道,「不了,我們還有事情,先走,長老議會上見。」
說完對李三思眨了眨眼睛,然後帶著一幹不下二十人的統一金袍長老,越過李三思等人,先一步進入了海螺山。
紅地毯鋪成的海螺山通道,喧囂著的周圍迎接的武僧,頭頂工面淡淡漂浮的雲層,展露出來藍天的肌膚。
「零零八,你知道他是誰麼?」等到金袍長老一干人走遠,無息突然淡淡的說道。
「嗯?他很有名麼,是什麼長老?」李三思也發現藏源戒嗔等人的表情實在不太對勁,有些意外的問道。
「他就是了空,大林寺第零零五號密宗傳人。噗通!李三思一頭揮在地上,然後好半晌驚訝之極的爬起來,嘴巴歪到了一邊,「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