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薛辰琪說自己的那些話,陳琛旭抬起頭來,長歎了一口氣,他的目光所及之處,南州市的街道兩邊已經開始拉起了大紅的橫幅,周圍的廣告牌也變成了維也納新年音樂會
的廣告宣傳牌,新年就快要來了,讓整個南州市都為之振奮的維也納全球巡演新年音樂會,也將要進行,整個南州市在最近的時間裡面,因為音樂會的事悄鬧得一片熱火朝天,就
連他所在的東華大學諸多學生,讀論的最多的問題也都在商量討論著怎麼能夠拿到票去現場觀看這場讓全南州都矚目的音樂會。
陳琛旭抬起頭來,看著蔚藍的天空,廣告的熱氣球在上面漂浮著,時不時會有鳥群橫著天空飛過去,這也是他喜歡這個城市的原因,很像海山城一樣療傷的空氣和陽光,而新
年的海山城,一定也開始熱鬧起來了吧,春節的時候,李三思會不會遠渡重洋,回來海山過年呢?那個時候,自己是否夠了他嘴裡面所說的資格,最終能夠使他見到米菲呢。
米菲,這個名字聽上去,從前只會感覺到一種揪心的疼痛,而現在聽到,反而有一種淡定的熟悉,心裡面不再悸動,反而很平緩,沒有了劇烈的波動,陳琛旭會經常想起從前
,回想起高中最後的那段日子,米菲的行為,現在看起來,似乎有些反常,她隱藏了很多的東西,她的眼睛總是迷濛的一片,像是有一層霧氣,使得她的內心掩藏的很深,像是一
汪深譚,他曾經想要走進這汪深譚,想要揭開她的神秘,只不過,他失敗了,那個嫻靜得就連周圍空氣的流動都會變得緩慢的女孩子,究竟是什麼身份呢?
還有就是李三思,李三思的變化太過於奇特,等到高中下來,自己身處於大學的時候,陳琛旭才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的醒了過來,以前看到李三思,他就覺得他永遠也比不上
自己,因為李三思比他更為平凡,但是現在回顧過來,沒有一個平凡人能夠這樣,失蹤了一年半之後,落下了一個半學期的高中課程,還能夠考入聖約大學,更是能夠把所有的校
園黑勢力,制服的服服帖帖,李三思失蹤的一年半之間,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他整個人都不太一樣了,那麼究竟發生了什麼呢,能夠讓一個平凡的人,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陳琛旭現在是一頭的霧水,在大學的時候回顧自己的高中生活,發現了太多的疑點,米菲的支支吾吾,無法解釋的行動,李三思突如其來的變化,一點一點的滲透進他的生活
,而他卻茫然不覺,等到自己高中的節奏結束之後,反過來一看,他才覺得太不可思議!
前方一個女生斜椅著椅包,走入了公園裡面,陳琛旭恍了一眼,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麼,只是突然覺得這個背影,竟然有那麼一點面熟,然後他再定睛看過去,竟然是前幾天的
聚會上面,那個逗弄自己的陳煙遙,也因為陳煙遙,所以陳琛旭才會惹上南子,引得薛辰琪偏向於自己,最後和汪達鬧翻。
如果陳琛旭記得不錯,陳煙遙和薛辰琪是一個班級,薛辰琪的播音主持4172班今天下午有一節大課,薛辰琪就匆匆趕回去上課了,而這個陳煙遙,難不成翹課麼,陳琛旭心裡
面想著,正要走上前去朝著陳煙遙打個招呼,後面一輛車就從公園的道路上從後行駛過去,趕上陳煙遙。
陳琛旭雙眼一愣,車上面的人背著他,他或許還不知道是誰,不過看到這輛車,他再熟悉不過,這輛蘭博基尼就算是在整個南州市,也不會有多少人有同樣的一款車,而就算
是身為市長兒子的汪達,也不是因為他自己父母給他買的這輛車,而是因為他家裡面勢力更大的一個親盛,送給他的二十歲生日禮物,將蘭博基尼當成是一件禮物送出的親戚,其
經濟和勢力,又豈是陳琛旭這種普通人能夠估摸得到的。
當然,汪達的這些事跡,都是從薛辰琪那邊聽回來的,而現在他就站在公園門口的位置,看到汪達開著車從後面趕上陳煙遙,然後陳煙遙站定,汪達停下車走出來,和陳煙遙
走在一起,不知道說此什麼,然後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
陳琛旭心頭一動,朝著公園走了進去。
陳煙遙當天是薛辰琪叫過來的朋友,可以說汪達根本就不太認識她,而現在才沒有幾天,兩個人就像是早認識了一樣,讓陳琛旭著實的感覺到奇怪,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哪
根弦一時間興起來,生起了聽聽他們再說此什麼的想法。
陳琛旭快速的走到公園邊上,透過公園周圍歐式的圍牆朝著陳煙遙和汪達看過去,兩人走到一個涼亭裡面,面對面的坐在涼亭桌子對面說著什麼,南州市媛花公園是南州市可
以說首屈一指的房地產老總安玄圖出資為南州市修建的一所公益性花園,名字所取媛花,也是暗喻他南州市首屈一指,無數富家公子愛慕對象的女兒安媛,媛花公園修建的有一種
類似於五角星的建築模式,周圍全是園林的綠化帶,各種樹叢,而現在這此樹叢,就成了陳琛旭行動的最佳掩護。
陳琛旭沿著綠化帶接近了汪達和陳煙遙,聲音已經放到了很輕,隔著綠化帶濃密的樹叢,陳琛旭潛入到了兩人涼亭對面幾米處的一座低矮的村叢背後,因為這種球形狀的低矮
樹木茂盛蓬密,人站在外面,想要看清楚裡面有什麼,都會很為吃力,更別提現在一無防備的汪達和陳煙遙兩人。
陳煙遙的聲音傳入耳裡,「話說回來,這幾天我一直在注意著打聽薛辰琪的事情,似乎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況,對了,昨天路上的時候,我見到她了,車旁邊坐了一個男
子,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看樣子,或許是朝著自己的家裡面走。」
「男子,什麼樣的男子,你看清楚了麼?頭髮長的還是短的?怎麼可能去她家,要知道就連我,也從沒有被她帶回家去過啊!」汪達哼了一聲。
「當時他們的車速太快了,我也看不清楚,或許並不是要朝著他們家走,也可能去參加什麼朋友的宴會?」
「怎麼可能,昨天她能夠有什麼聚會,你聽說過嗎?她的朋友我誰不認識,有宴會難道不會私下通知我麼,那個男的會是誰?難不成是打球時候那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