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在後面掩護,讓警衛帶著收來的酒款先撤。當意大利人發現跑了一個人,憤怒地追著宮本不放,並派出三四個人往另外一個方向搜索,竟然還是被他們發現了警衛的蹤跡,死死地追在身後。
「呯,」警衛跌跌撞撞地衝進了倉庫,「後面有人追我們,宮本在後面,他們有衝鋒鎗。」
警衛滿身是血,看著很嚇人,其實也就皮外傷,沒有打中要害。倉庫裡的警衛們馬上衝到門外,佔據了幾個高點,士兵終究是和城裡的混混不一樣,他們的戰鬥素質好得太多。
一會兒,就看見三四個黑西裝的人端著衝鋒鎗出現在街角處,「啪,」一個人倒下了,其他人連忙把槍端起來,「噠噠噠、噠噠噠」盲目射擊著。幾個警衛慢慢地圍了上去,一陣槍響,來人都被幹掉了。
警衛們抽出五人搜索前進,準備接應宮本。大概走了有五里地,他們聽見了在一塊廢棄物的堆積地有槍聲,連續的衝鋒鎗射擊聲音,斷斷續續的手槍聲音。他們馬上靠了上去,兩人在尋找可利用的高點,兩人輕聲喊著「宮本,我們來了,你再堅持一會。」
只聽見前面咕嚕地傳來很渾濁的聲音,他們趕到的時候,看見宮本匍匐在地上,大腿上綁了一段衣服上撕下的布條,地下是一灘血,身上也都是血跡,不過眼神還是很有力。
兩人開始向對面射擊,另一個則開始檢查宮本的情況。對面的意大利人射擊也不踴躍,可能沒有多少子彈了,在兩個人試圖衝上來,被高處的警衛開槍打死以後,他們開始慢慢地撤退,警衛們也不敢去追,只好在原地等了一會,隨後開始撤離了。
回到倉庫,宮本的情況不是很好,主要還是流血太多,子彈在大腿上沒有取出來。另一個警衛只是子彈的刮傷,沒有大事。宮本必須馬上進行手術,取出子彈,並且盡快輸血,警衛們派出了人去通知祝楷,同時派人找給他們聯繫客戶的原社團的日本人,看看他們有沒有路子。
通知祝楷的人還沒有回來,找日本人的警衛已經帶回了消息,在城郊的一家私人診所能夠做手術,不過要價高了些。能做就沒事,警衛們馬上派幾個人送宮本過去,帶上了收賬的錢,他們這幾天賣了五六百箱威士忌,有十萬多美元的現鈔,錢不是問題。
祝楷沒有時間過來,王曉翰過來了,他沒有帶來醫生的消息,只是帶來了祝楷的話,先暫停出貨,馬上轉移貨物。
一個下午忙碌,他們搬到了遠離碼頭倉庫的郊區一家舊工廠的廠房裡。他們轉移之後的夜裡,一大群手持武器的人襲擊了原來的倉庫,他們是沿著血跡找過來的。撲空了之後,他們細緻地搜索了周邊的地區,一直鬧到凌晨才撤走。第二天紐約警察發現了這邊的血跡,也開始了布網搜查,但是終究沒有屍體出現,到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送威士忌的活暫時無法開展,警衛們呆在廠房裡無聊得很,宮本手術後又送了回來,整天呆在床上養傷。他和警衛隊長商議,應該試機打擊一下意大利人,不然他們的威士忌都沒有辦法出手,就是現在子彈不夠,他們撿了兩支衝鋒鎗,子彈也不多,能不能要祝楷想辦法拿點子彈來。
祝楷在蒸汽輪機的工廠裡試制零件,現在的問題是材料需要煉鋼廠重新試制,祝楷也想把燃氣輪機的材料能夠試製出來。在汽輪機廠有自己的小型煉鋼設備,各種稀有金屬都有儲備,冶煉倒是簡單,但是如果冶煉祝楷的燃氣輪機所需的合金鋼,就必須自己掏錢付賬了,他們能夠配合還是看在摩根的面子上。
在向米勒要錢的時候,米勒竟然過來說錢沒有出來,還在賣空股票的資金賬戶上,而且三天時間已經追加了兩筆的賣空單子,把資金全部佔用了。祝楷聞言準備發火,席勒兒一句話就澆滅了他的怒火,賬戶短短幾天盈利已經超過八成,就是到現在賬戶已經有一百四十四萬多美元了,他是目瞪口呆,米勒保證明天肯定全部清完,把資金騰出來。第二天中午,當米勒把交割單拿來時,祝楷看見這個數字已經變成了一百五十三萬的時候,他是無語了。
他把席勒兒叫來,把這個交割單給他看,席勒兒不知道祝楷想說什麼,默默地拿著交割單,看了米勒一眼,沒有出聲。
「你不會一開始就知道這事吧!我要求是20%,你竟然是全倉,我需要你解釋,米勒。」祝楷認為不能讓米勒輕易就這樣過關算了,這次贏了,不代表次次都會贏,沒有風險控制,那麼最好不要參與。
「我判斷應該可以下跌得更深一些,當時下單的位置是很安全的。」米勒知道問題在哪,可是結果是好的,應該被原諒。
「席勒兒,你也這麼認為?」祝楷轉向了席勒兒。
「不,這個問題非常嚴重,米勒的操作已經超出了客戶的授權,至少是故意曲解了客戶的授權,我認為應該從現在開始禁止米勒操作我們的賬號,直到他能夠切實履行他的職責為止。」席勒兒說道。
「不,席勒兒,你不能這麼幹,我還是出於好心的,而且我可以保證以後的投資會嚴格遵循客戶的意願,絕不會曲解。」米勒急切地說道。
「我將把一百萬資金撤出股市,這個你先辦理吧,這五十三萬資金你操作,我希望你能遵循你的承諾。」祝楷一字一句地說道。
「等一個月後我得到席勒兒對你操作的評估後,再決定是否繼續和你合作。請你好自為之。」祝楷無法想像資金的安全不能保證的情況下,自己會繼續這樣的冒險投資。
「老闆,警衛找你。」曉翰進來通報。
「我這裡事情還沒有完,算了,進來吧。」祝楷曉得又是宮本狗屁倒灶的威士忌。
「我把威士忌的錢給你送過來。」警衛一進門就說道。
祝楷不是很高興,怎麼就不會避一下人嘛!就欺負他們不懂中文。
「威士忌?老闆,你有威士忌?」米勒眼睛一亮,中文沒有聽懂,不過威士忌聽懂了。
「你聽錯了。」祝楷沒好氣的說,什麼人吶!中文一竅不通,偏偏聽懂了威士忌。
「沒錯,我肯定聽見了威士忌。老闆,你有的話,給我一些,最近市場上威士忌一直斷貨,有也很貴,快120一瓶了,誰喝得起?不過老酒鬼還是照喝不誤。」米勒嬉皮笑臉地說道,老闆看來還有好東西呢!
「好吧,你沒有聽錯,那麼要幾箱?」祝楷對米勒還是沒轍,幫自己賺了那麼多錢,但是現在自己還在罵他,說來還是慚愧啊!
「什麼?幾箱?老闆,你在做走私批發生意呢!」米勒不禁好笑,自己就想買個幾瓶,老闆弄個幾箱,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嗎?沒那麼多錢啊!
「沒錯,送你的,說吧,要幾箱。」祝楷不客氣地說道,想著米勒趕緊說了可以離開了,這裡自己事情還多著呢!
「好,來個一,不兩箱吧,老闆我也不白要你的,我可以介紹一個聖路易斯的大酒商給你,你有多少他都可以買走。」米勒還是覺得自己這樣不地道,兩箱可是兩千多美元,而剛剛好像還是犯了個大錯誤。
「哦!你還有這樣的路子,好,如果你能夠把威士忌都賣掉,我追加資金給你操作。」祝楷也是發狠地說道。
「老闆!」席勒爾可是急了,這不是縱容米勒犯錯。
「席勒爾,你先別說,我肯定不會再這樣做,老闆追加投資也是好事啊!」米勒連忙打斷席勒爾的話。
「老闆,你就瞧好了,明天的這時候,你可以慢慢數錢了。」米勒高興極了,「順便問一下,你有幾箱威士忌。」
祝楷問警衛:「我們還剩多少箱威士忌?」
「三萬九千三百九十二箱。」警衛回答道。
「送你兩箱,還有三萬九千三百九十箱,席勒爾,你拿兩箱去吧!」祝楷看著席勒爾,說道。
「我就一箱吧。」席勒爾不好意思地說道,公司還沒有營業,自己還沒有做事呢!怎麼好意思拿老闆的東西。
「行啊!老闆,我今晚就找那個酒商,他這兩天在紐約找威士忌都找瘋了。」米勒說道。
米勒和席勒爾告別了祝楷,忙他們的事情去了,這樁生意肯定要通過公司進行,席勒爾有陣子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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