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玄將所有的武功傳給弟弟,並不是說古通從此就懂得了音波功和「陰陽九劍」,要靈活運用它還需自己參悟和練習,古玄能給的,只是一個記憶罷了。
來到天庭後,葛洪還在仔細的研究他的陣法,一個月以來連姿勢都沒有變過。古玄搖頭苦笑,只要涉及到丹藥方面的東西,他都非常執著。「我還欠他一個丹鼎。」突然間,一個念頭冒了出來。敖不順進駐通靈寶玉後,古玄見無人幫他以禁制做成丹鼎,便許他一個丹鼎,只是這段時間太忙碌,就把這事給忘了。
古玄又突然記起,太極殿中好像就有一個現成鼎,是「八公」煉丹用的。雖然這八人無論在修為還是煉丹水平上,遠比葛洪遜色,但以他們的權勢,做一個好丹鼎應該不難。反正那丹鼎放在那裡也沒用,索性把他取來送給葛洪。念及此,古玄直接折轉,往張三豐處飛去。
張三豐見古玄來找,從太極宮出來,笑道:「賢弟來找我,必然沒有好事。」
古玄訕笑兩聲,事實的確如此,每次來找張三豐,都是讓他御劍,作為交通工具飛來飛去。「賢弟這次是要去哪裡?」張三豐問道。
「去兩個地方。」古玄道,「一是你的太極殿,我想把裡面那個鼎拿走;二來要去城外,找一些石頭。」
「丹鼎好說,我知道你要送給誰,但石頭天庭多得是,為何還要外出尋找?」張三豐疑道。
「我要找漢白玉,天庭是沒有的。」古玄道,「這石頭雖然不算硬,但真元的傳導性卻比大多數石頭好,我要拿它來做陣法推演。」漢白玉是一種色調淡雅、紋理清晰、圖案美觀的大理石,通常用來做雕刻和建築材料,用途很廣。
張三豐知道張修陵把復原陣法的任務交給了古玄。點頭道:「那我們去吧。」
兩人出了天庭,先到了太極殿。
裡面還是老樣子,泉水依舊流淌,花草一樣芬芳。張三豐道:「賢弟,你自己去拿丹鼎,我去取些東西。」
張三豐住在這裡。也有一些生活物品。特別是珍藏三百年地清露茶。一定要帶走。
古玄將大鼎都進天庭後。便圍著宮殿四處打轉。看著由漢白玉做成地石欄。忍不住想要把它拆了帶走。
張三豐出來就看見古玄直勾勾地盯著漢白玉宮殿。立馬叫道:「賢弟。使不得。使不得。這宮殿是八公留下。不能拆了。就算三年後我要走。也只會把這禁制住。以待有緣人。絕不破壞這裡地一草一木。」
古玄聞言只好放棄。立馬出了太極殿。只能看不能拿。站在那裡實在鬧心。索性眼不見為淨。
張三豐苦笑一聲。也跟了過去。
很多地方都有漢白玉。古玄知道地卻只有北京房山。那裡礦藏豐富。開採歷史悠久。號稱漢白玉地故鄉。當然。這也與故宮、天壇等著名景點地宣傳也有關係。
御劍的速度豈是飛機可比?才一個小時。兩人便落在了房山底下。
這裡山清水秀,既有北方之雄奇,又有南國水鄉之柔媚,不愧「青山野渡,百里畫廊」的美譽。
有人稱房山是北京根祖,這話不假。這裡有五十萬年前的周口店北京人遺址、三千多年前的西周燕都遺址,是北京地發源地,又產大量石材,堪稱北京城的基石。
不過古玄來這裡不是為觀光。而是取石頭的。想起石頭,古玄突然一愣,心道:「怎麼把童兒忘記了?」鬼靈體天生會幻化,能夠毫無阻攔的進山體內部尋寶,找到後還能拿出來,比古玄瞎轉悠好。只是往返又要花時間,古玄打消了把郭玉童叫來的念頭。
為了早些找到優質的漢白玉石礦,古玄把土遁之術對張三豐說了,然後兩人分頭行動。展開遁法。往山頭裡面鑽去。
裡面黑燈瞎火的,四周如泥潭一般。行走起來感覺很不舒服。古玄神識四處掃射,尋找石礦。
「咦?這裡是什麼地方?」古玄輕聲說道。他的聲音雖小,但還是引起了回音,層層疊加起來,聲音變得很大。張三豐也找到了這裡,聽到古玄說話,便飛了過來。
「好像是一個山洞。」古玄道。
張三豐點頭應是,說道:「天然形成的,除開與地下河流連通外,沒有出口。」
古玄拿出通訊珠,心神一動,通訊珠懸在頭頂,發出乳白色地光。這光雖然看起來不強,但照射範圍和強度不弱,整個山洞被塗上一層「冰霜」。
古玄二人環顧四周,只見洞中有著形態各異的鐘乳石、石盾、月奶石等景觀,似鬼斧神工造就,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晶瑩剔透,絢麗多姿。光芒經過折射,使得洞內色彩繽紛,美輪美奐。走在洞內,但覺神秘清幽,奇觀絕景連綿不斷,讓人歎為觀止。
古玄讚道:「好一處自然溶洞。」溶洞地形成是石灰岩地區地下水長期溶蝕的結果,這裡生產漢白玉,有溶洞並不奇怪。
這溶洞離地面很深,因此還沒被人類開發,一切顯得那麼自然。古玄不忍破壞它的美感,說道:「大哥,我們去別處尋找吧。」「有寶。」正在二人掐動五行遁法之際,敖不順突然傳音道。他這段時間一直在修煉,就算出關,也在閱讀唐詩宋詞,就這樣沉浸在詩詞中,沒有與古玄聯繫。沒想到一遇到寶貝,他便出來了。
「什麼寶?」古玄傳音問道。
「靈氣波動極弱,就在水底,你過去看看。」
古玄聞言叫上張三豐,直接跳進地下河。張三豐以為古玄要在水底查探,便跟了下去。由於兩人身上的道袍都嵌入了辟水珠,因此剛一入水,周圍就形成了一個半徑約三米的圓形結界,將圓圈內的水全部逼出。
地下河很深,少說有百米。古玄進去後。發現河水很急,看來這個地下河一定有進出口,不是死水,只是不知道這水通往何方。相傳有的地下水被封閉起來,一埋就是千萬年,是名副其實的「化石水」。也稱「古水」。
下潛百米後,兩人終於達到了水底。由於常年流水沖刷,這水底並沒有淤泥,全是堅硬的岩石,只有在凹口處,才有一些泥土。而這裡地岩石讓古玄喜出望外,因為它正是上好的漢白玉。
古玄為了模擬那個星際傳送陣,需要大量的玉石和嵐青石。嵐青石難找,便想著以漢白玉代替。因此。漢白玉地質量越上乘,模擬的效果越好。
「你看,這漢白玉居然有微弱的靈氣波動。」張三豐叫道。
古玄初見了這麼好的石頭。一時間忘記了敖不順說有寶的事情,這時一想,原來敖不順所說的「寶」就是這些玉石。難怪當時他地語氣很淡,就這點靈氣波動,也只有靠近它才能感知。
漢白玉都有靈氣,那是否意味著下方有更好的寶物?
張三豐道:「據我觀測,這漢白玉走的脈絡有向靈脈發展的趨勢,這才聚集了微弱的靈氣,並非有好寶石。否則。憑著寶石千萬年的聚集,這裡的靈氣應該很充裕才對。」
古玄聞言一唏,心道:「天下哪有這麼多寶物讓我拿?」念及此,古玄問道:「那過上一些年,這靈脈形成,是否能產生靈石?如果是這樣,我們取了漢白玉,豈不是破壞了靈脈?」神州大地靈脈越來越少,如果它真是一條靈脈。古玄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破壞的。
靈石本就是普通石頭,只因在不同的環境下,經過靈脈地醞養,才具有靈氣。靈氣越多越純淨,靈石地等級便越高。因此,只有靈脈形成,才會有靈石的產生。
「不行。」張三豐搖頭道,「雖說流水不腐,但流水也有散氣運地效果。不能富集靈氣。因此這靈脈是永遠也形不成的,除非大地震改了周邊風水。」
古玄聞言放下心來。既然不能成靈脈,兩人便沒了顧忌,都祭出飛劍,往漢白玉割去。對於飛劍來說,這些石頭跟豆腐沒多大區別,都被整齊的切割,送入到古玄的儲物手鐲中。
張三豐心中生疑:「怎麼老弟的儲物法寶這般大?」他還以為古玄用的是青魚精的那個儲物戒指,不過十幾立方,照這種程度,這麼多石頭早該塞滿整個戒指了。
他哪裡知道,青魚精的儲物戒指此時正在二號的手裡?
當然,這種疑惑一閃而逝,古玄手中地法寶不計其數,或許有幾個儲物戒指也說不定。
正在兩人收刮漢白玉的時候,突然從遠處疾射過來一個「東西」,由於速度太快,兩人竟然都沒看清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東西」臨近之後,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往古玄身上撲去。兩人想比,古玄功力淺得多,因此被它當成了軟柿子。
古玄冷哼一聲,步伐一轉,身子頓時移到了一旁,速度之快已無法形容。
「東西」一擊不中,頓時停了下來,與古玄二人對峙。古張二人合作慣了,頓時古玄祭出炫陽環,張三豐拿出碎金劍,兩人一攻一守,相得益彰。
此時兩人才看清這「東西」的路上真面目。只見它有它兩眼大如燈籠,口比盆大,流涎不已。背部如同黑鐵,凹凹凸凸,非常嚇人。陡然看去,就是一隻牛大的癩蛤蟆。
古玄暗道一聲不妙,這東西御靈子的玉瞳簡中有記載,是上古靈獸「鐵背蟾蜍」。別的蟾蜍是水陸兩棲,這鐵背蟾蜍卻只生存在昏暗的地下河中,而且渾身堅硬似鐵,非常厲害。
古玄不過找幾塊漢白玉而已,哪能料到會遇到這樣的妖怪?當下對張三豐傳音道:「大哥,逃!」
張三豐聞言,頓時往牆壁疾射,想要以土遁之法逃逸。只可惜鐵背蟾蜍速度更快,瞬間就擋在張三豐面前。古玄見狀暗道:「早聞鐵背蟾蜍略有智慧,果然如此。它見兩人畏懼。竟然起了一網打盡的心思。」只可惜,古玄豈能如它願?當即掐了一個五雷訣,往鐵背蟾蜍頭上擊去。
只不過,這鐵背蟾蜍皮糙肉厚,偌大地電擊除開震了它一下外,居然一點事都沒有。此舉徹底將鐵背蟾蜍激怒。在它想來,兩隻「螻蟻」被我吃掉就是天大的福分,理應感恩戴德,沒想到還想反抗。當下舍下了張三豐,向古玄衝去。
古玄冷笑一聲,一揚手,縛妖索頓時浮在空中見風而長,往鐵背蟾蜍身上繞去。張三豐瞅準時機,輕喝道:「疾!」碎金劍便向蟾蜍眼睛插去。
鐵背蟾蜍一個不察。被古玄鎖住,暫時動彈不得,眼見飛劍來臨。絲毫不懼,只把眼皮一拉,保護住眼珠後,任飛劍亂砍。
「彭!」兩者相較,竟然連一絲火花都沒冒出,而鐵背蟾蜍也絲毫無損。「好一身銅筋鐵骨!」張三豐讚道。劍名「碎金」,卻碎不了它的眼皮,果然厲害。說完,他揚手祭出天宇戰甲。將飛劍拿在手中,準備近搏。
古玄也起了同樣的心思,只不過他做得更大膽,連炫陽環也不祭,取了寶器長蕭,運轉真元,長蕭便「嗚嗚」響起。功夫到了這種程度,笛簫都不用口吹,隨著真元的鼓動。自有音波傳出。至於法寶,只是增幅的工具而已。
正所謂「一曲肝腸斷」,古玄所奏地正是「靡靡之音」,不僅能控人心神,更能讓人愁斷腸。如果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將會承受斷腸裂肺之苦。
鐵背蟾蜍見一個曲子就能影響自己的心神,將主要目標對準古玄,當下猛吸一口氣,全身皮膚鼓蕩。慢慢的將縛妖索撐開。
張三豐見機不可失。揉身上去,一劍插在蟾蜍地眼皮上。雖沒有捅破那層皮膚,但還是把它弄疼了,放聲長嘶起來。
說實話,聲音可真難聽。古玄撇撇嘴,心道:「不及我簫音地萬分之一。」
在長嘶的同時,見張三豐還要再捅,立馬往水裡一滾,全身再次鼓蕩,要掙脫縛妖索。
上古靈獸地修為不能以修真者的境界衡量,若非兩人配合緊密,早被它一口吞下。
在掙脫縛妖索的同時,它的後背分泌出一種黑色液體,非常腥臭,沾在縛妖索上,頓時有一股不受控制的感覺。
古玄見狀心中大駭,如果法寶被毀,他的心神必然受損,那樣就更加逃不出去,只有躲進天庭一途。
但是身為修真者怎能畏懼?當下,古玄收回縛妖索,放了蟾蜍,同時大聲叫道:「大哥,別讓背上的黑水沾身。」
這話就算不說,張三豐也知道。如此腥臭的東西,就算無害,也沒人願意挨上。
鐵背蟾蜍見自由了,舌頭猛的一伸,往古玄身上捲去。張三豐展開太極劍,劍身往石頭上一引,隨即舌頭一偏,撞到石壁上,露出一個大洞。張三豐隨即將長劍撤出,下一招立即送上。
有張三豐在前面頂著,古玄地壓力頓減,而他的簫音則更加蕭瑟、哀怨。
突然,古玄放聲唱道:「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這句詞的本意是說知音難尋,抒發了懷才不遇或沒有知心朋友地感歎。但在這裡,古玄卻把它的意思改換。「天涯何處覓知音」的意思是說沒有知音,既然不是知音,那就不用客氣了。
鐵背蟾蜍雖然不懂古玄在唱什麼,但那種語調,分明將它的心神擾動了一下,彷彿對面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忍不住想停下不打。
張三豐趁機在他眼皮上又插了了兩下。
古玄簫音再變,唱道:「二曲肝腸斷,去時盈盈紅淚滿紅綃。」
兩人一人唱,一人舞劍,唱得動聽,舞得好看,說起來是件極有韻味的事情,看起來也頗為賞眼。張三豐的劍法本就精妙,舞起來煞是好看。與明旭道長比試過後,又有新的體會。正好藉機驗證。
就這樣,古玄從「一曲」唱到「六曲」,鐵背蟾蜍的行為越來越呆滯,而張三豐不知在它眼皮插了幾劍,終於,在古玄地「問君此去還謀定佳期」聲中。碎金劍終於插進了它的眼珠,鐵背蟾蜍疼痛之下,頓時擺脫了簫音的影響,發起狂來。
張三豐見一招得手,立馬取了碎金劍便走。正所謂「困獸猶斗」,鐵背蟾蜍新受傷,指不定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動。
鐵背蟾蜍在水中打了幾個滾,嚎叫幾聲後,便疾射而出。溯著地下河逃走了,讓兩人面面相覷。剛剛古玄還在唱「問君此去還謀定佳期」,沒想到剛唱完。「蟾蜍君」便真的走了。
古玄心道:「沒禮貌,我們還沒謀定再會地佳期,你便跑了。」
張三豐長舒一口氣道:「還好它跑了,再鬥我可就沒力氣了。」
古玄道:「它有一定的靈智,見我們能傷它,心有畏懼便走。」古玄也沒想到,鐵背蟾蜍這麼欺軟怕硬,早知如此,一開始就不應該跑。直接拿出最厲害的手段,說不定能嚇住它。
其實這是御靈子記載不實,當時他也遇到過鐵背蟾蜍,只是他不會近戰,法術又不能傷它,實力很不濟,成了「軟」的一方,這才高看了鐵背蟾蜍,而「欺軟怕硬」這一特點也被記載成「略有智慧」。古玄輕信了他地記載。自認為抵不過,這才一開始便打算逃走。
「只是這樣的一隻妖怪,要留著它麼?」古玄接著問道。
這個溶洞雖然現在還沒為世人發掘,但假以時日,必將被人挖出來,讓人參觀。若那時它再來作惡,凡人怎能抵擋?
張三豐道:「後人自有後人地手段,我們暫且就不管他了。而且,除非我們能把它騙進天庭。否則恐怕留不住它。」
古玄點點頭。還是決定放過這只癩蛤蟆,拿出飛劍。再次撬起漢白玉來。也許那鐵背蟾蜍被打怕了,再也沒來尋事。古玄取足了石頭,便與張三豐一起出了溶洞。
這次取石的遭遇給古玄提了一個醒,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以前運氣好,不代表運氣就會一直好。「說不定兩次獲得仙器的機遇,就把我一生的運氣耗盡。」在回家的路上,古玄心道。
這一來一回,加上尋找漢白玉、與鐵背蟾蜍糾纏,所耗的時間已然不短。等到杭州時,天已經大亮。
回到家後,古玄隨手下了一個禁制,放出西天門,再次進入到天庭中。張三豐經過是戰鬥,急著回去參悟劍法,便告辭離去了。這倒也好,古玄也有事情要做。
只見古玄飛到半空,突然,他掐了一個手訣,人便消失不見。
三號此時正專心的擺著陣法,不停地推敲。古玄將下品靈石、漢白玉放在一旁,想了一會又拿出暮四劍,插在石板上,這才出了紫霄宮,來到兜率宮前。
宮後山谷地白霧已經非常濃厚了,在外面根本看不清裡面任何情況。而且由於這是一個陣法,濃霧對神識也有屏蔽作用,因此古玄不知道四靈根長得怎麼樣了。
葛洪好像剛好完成了一步陣法推演,見古玄在這,疑道:「古兄一直未走?」他入迷地研究陣法一個月,絲毫沒注意周圍地情況,這才以為古玄等了他一個月。
「我哪有這等閒工夫?」古玄笑道,「我來是有件事情要與葛兄商量。」
「哦?什麼事?」
古玄道:「我知道敖兄一直想回東海一趟,但我一人恐怕不行,加之敖兄的存在只有你我知道,我也不想透露其他任何人,因此只好來找你。」
葛洪笑道:「我當有什麼大事?放心,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最好就在最近。」古玄道,「兩個月後我還要去參加品杏大會,之後便在天庭閉關,直到三年期滿為止。」古玄此舉也是無可奈何,三年後無論陣法是好是壞,古玄都要離開。星途坎坷,若實力不濟,會給張修陵等人拖後腿,因此古玄才想盡快提升修為。
葛洪道:「好吧,我陣法也研究到一個瓶頸了,正好出去散散心,你定一個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