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化形訣」並不深奧,是個很一般的法術,只不過由於上古修真者的匆忙而別,沒有傳承下來而已。三號記下後,再在腦海中模擬了數遍,直到熟練為止。如果要是在化形中有什麼差錯,雖不致命,但若化出一個醜八怪來,嚇著人就不好了。
三號準備妥當後,對葛洪使了個眼色,示意可以開始了。葛洪點頭應是,與敖不順暗自傳音,交流化形事宜。
三號拿起原玉,細細雕琢了一下,然後讓葛洪從本體身上取了一滴精血,滴在原玉上。也可以不用精血的,但使用上去,效果更好些。精血剛滴上,三號立即使了一個法訣,一頭鑽了進去。只見原玉上的精血突然發出一道紅光,隨後就隱沒在玉石中,只留下一條若隱若無的紅線。
三號是安神牌的主人,並沒有束縛於其中,因此進入原玉後,立即感應不到了安神牌的力量,化作煙霧狀,在原玉中遊蕩。玉石中的空間很大,彷彿無窮無盡似的。這也難怪,任何物質的原子,佔據大部分質量的原子核很小,因此原子中的空間顯得非常空曠。
三號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傳音給葛洪道:「葛兄,快。」玉石中有些靈氣,雖不耗費三號的力量,但他還是要快些行動。
葛洪聞言捏起一個金丹,運轉真元,手掌上就冒出一團火焰。其顏色已經深藍,顯然三昧真火的純度已經很高。
這顆金丹在三昧真火的灼燒下,慢慢變軟,最後,化作一團流動的液體,在葛洪手掌上不停的搖晃。金丹化作液體後,呈現出紫色光芒,與古玄本體從紫府流出的真元的顏色一樣。在液體上面,時不時冒出一股青煙,葛洪知道。這是金丹不純,凝聚了其他種類的能量所致。
葛洪見丹液上面已經不再冒煙,知道它已經很純了,於是,另一隻手以掌化指,劃了一個圓弧。將丹液往原玉出一引,喝道:「去!」
只見液滴中挑出一條細流,往原玉繞去。這股細流剛碰上原玉,就被它吸走,不留一分。就這樣,十分鐘後,原玉將整個金丹中的能量全部吸完,上面放射出一道道紫色的光華,讓人看不清裡面地狀況。
三號在裡面非常舒服。漸漸的,他感到自己與原玉凝為了一體,肢體也有了些微的感覺。在液態真元的包裹下。彷彿能時刻化形出來一般。這個過程非常流暢,就算不用控制,也能成功。只不過,三號想要改變面貌,自然不會順其自然,連忙運轉「乾坤化形訣」,慢慢的控制起還未成形的元神來。
原玉外,葛洪輕咦一聲,傳音給敖不順道:「敖兄。我聽古兄說過,童兒在化形地時候,只用了一顆金丹便成。為何古兄化形,這顆金丹用完,卻沒有化形的跡象?」
敖不順笑道:「無妨。你可以將三顆金丹同時用上。這樣古兄化形後。體型上就要大一些。」這倒不錯。郭玉童化為鬼靈體時。只有拇指大小。在月球上吸收大量地魂石、魂珠中地能量後。才長到現在這麼大。
「還好三顆金丹都是土屬性地。沒有衝突。」葛洪說道。「敖兄。你說古兄化形出來。能有多大?」
「呵呵。這要看他自己。如果他把真元用來鞏固修為。恐怕只有剛出生地嬰兒那麼高;如果用來凝體地話。完全可以到達成年人地身高。」
葛洪點點頭。見第一顆地金丹能量快要被原玉吸收完畢。忙再次祭出三昧真火。熔煉下一顆金丹。如此反覆兩次。三顆金丹就被原玉完全吸收。
陡然。只見原玉上光芒大盛。一陣刺眼地紫光過後。地面上。站立著一個一米高地小兒童。只見他渾身散發著淡淡地棕色光芒。一動也不動。彷彿在思量著什麼。之後。小兒童手掐靈訣。身上地光芒就漸漸隱去。最終消失不見。
身體發出棕色光芒。代表著他是土屬性地修真者。這種屬性在修真者中極為普遍。如果有相應地材料做護甲。要比一般人耐打一些。
這個小男孩正是化形出來的古玄三號。
光芒隱去後,葛洪才見到三號的容貌。只見他國字臉,濃眉大眼,目光炯炯有神。身材不胖不瘦,上下左右看著很協調。目光清澈,面沉似水,顯得剽悍有力。只是這樣的一個標準壯漢的容貌卻被一個小孩子擁有,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葛洪知道,三號採取的是中間策略,一部分真元用來鞏固修為,另一部分用來凝聚身體。只是這樣一來,高不成低不就的,顯得非常滑稽。見到三號地「異貌」,葛洪啞然失笑道:「古兄,你怎麼化出這幅模樣?」
三號嘿嘿笑道:「怎麼樣?有關西大漢的氣質吧?」說完,他高聲朗誦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這首詞是宋朝大詞人蘇東坡的名作,名叫《念奴嬌赤壁懷古》,詞意豪邁至極。
葛洪道:「如果長大些,就會顯得順眼些。」
三號自然知道目前的容貌不搭,不過這沒關係,反正他決定躲在紫霄宮中鑽研空間陣法,不出來見人。當下,他從本體的儲物手鐲中拿出一個磚頭大的鐵塊,滴上一滴精血,簡單認主後,變成一個大的鐵綽板,另一手大聲拍打叫道:「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說起來,這「鐵塊」也是件寶貝,名叫「打仙磚」,是下品寶器。它看起來像板磚,但上面刻有大量的符篆,可攻可守。砸下去的時候,將會變得極重,雖沒有傳說中地翻天印那麼厲害,但功能上,卻非常相似。當然,它雖名為打仙磚,卻只有打打修真者的份,至於打仙。還差了太遠。
敖不順見他陰陽頓挫,拍著打仙磚叫起來頗有幾分韻味,不由問道:「古兄,你在念什麼?」
三號停下來笑道:「我讀書的時候,學這首詞時,看到俞文豹所著的《吹劍錄》有曰:柳郎中詞只合十七八女郎。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學士詞須關西大漢,銅琵琶,鐵綽板,唱大江東去。於是,我想試試敲打鐵綽板,朗誦這首《念奴嬌》的感覺。只可惜,手邊沒有銅琵琶。」
柳郎中大名柳永,原名三變。北宋人,是婉約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代表作《雨霖鈴》。他自稱「奉旨填詞柳三變」。以畢生精力作詞,並以「白衣卿相」自許。由於他的詞如江南二八少女,清新婉約,細膩獨到,因此才有「十七八女郎,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之說。
至於《吹劍錄》所說地學士,自然是指蘇東坡。他前期的作品大氣磅礡、豪放奔騰,如洪水破堤一瀉千里;而後期地作品則空靈雋永、樸質清淡。如深柳白梨花香遠溢清。
敖不順大笑道:「有銅琵琶也不像,你還不是關西大漢,長幾年後再來唱。只不過,你說地這詞還挺有意思的,我沒見過,能找一些書我看看麼?」敖不順在萬年前就已被收進了安神牌,之後又再無人進去,因此,對於宋代才發揚光大地詞並不清楚。
三號知他在安神牌中無聊。想借此打發時間,說道:「好,等我回去買上一大捆唐詩宋詞,一股腦複製在玉瞳簡中,放在旁邊讓你閱讀。」
其實,敖不順要讀宋詞,並不是為了打發時間,而是學習。龍族之所以能如此博學,雖與傳承記憶有很大關係。但最重要地。卻是他們孜孜不倦的精神。否則,就算這個神通再好。龍族也會止步不前。
由於三號要抓緊時間研究空間陣法,當下取走了老祖留下玉瞳簡,然後掐動靈訣,到紫霄宮去了。
古玄一直睡到日早三竿,這才晃晃悠悠的起身,等到與三號的意識相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說實在的,剛開始還不覺得,回過頭來一看,才發現一個小孩子手執鐵綽板,唱大江東去真的很滑稽。
這樣一笑,反倒覺得精神好了一些,於是走出兜率宮,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古玄見時間不早,心道張修陵要等急了,整理一下便要出南天門。隨眼一瞥,卻見葛洪站在小島岸邊,用法術攫取泥土。
古玄疑道:「葛兄,你在幹嘛?」
葛洪道:「你忘了麼?整個天庭中,只有那個山頭有靈脈,我這是在上面撒土,否則怎麼栽植靈根?」
古玄拍了一下腦袋,說道:「這事不用你來,我一下就能搞好。」他身為天庭之主,這點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葛洪制止道:「你不知道我需要哪些土壤,就不要摻和了,還是快快參加交流大會去吧。」
古玄見他執意如此,向郭玉童打了一個招呼,便出了南天門。
此時已經是早上九點了,古玄收起南天門,撤出禁制後,發現張三豐和茅十七都站在了門口,不停的轉來轉去,問道:「大哥、茅兄,你們這是幹嘛?」
茅十七見他出來,忙一把拉著他的胳膊往外走,說道:「快去,廣場上又來了很多修真者,非常熱鬧,而且有不少地好寶貝,我們快去看看。」
「哦?又來了修真者?」古玄聞言眼睛一亮,忙道,「好,我們這就去看看。」說罷,三人往廣場疾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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