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不能找吳天借錢了,只好另想他法,這讓古玄十分為難。[]至於其他朋友,估計也是不行,錢都被吳天借去了。因為他與自己一樣,也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主,斷手的事情,吳天肯定沒給家人說,看病的錢自然要向朋友借。
就在古玄困窘當時,突然腦海中靈光一現,暗罵自己愚鈍,怎麼忘記了馬興這個惡人?到時好好收拾他一頓,一來要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二來討要醫療費,到時自己也能沾點光。
「你在想什麼呢?」吳天突然轉過身來說道。
「沒,沒什麼。」古玄嚇了一跳,趕緊扯了一個謊。
「哦,你剛說你不當和尚了,那有什麼打算麼?現在的工作可不好找啊。」吳天雖知古玄有心事,但見他不願說,也就不再勉強。
「呵呵,找到了一個杭州的工作,是當道士。」
「道士?」吳天驚訝得叫出聲,「怎麼又是出家人?而且還跑那麼遠?」古玄在西安當和尚的時候,晚上沒事還可以過來看看老同學,這一下去那麼遠,還真有些捨不得。
「你沒聽說過『原來的和尚會唸經』麼?我去杭州當道士,發展前途大一些。」古玄搖頭晃腦道。
「去你的!」吳天嗤笑一聲,「道士能有什麼前途?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意見,準備回來考研吧。」
兩人調笑間,就來到吳天的宿舍。
這是一件標準學生宿舍,房間只有十幾平米,擺放了四個床鋪。床鋪下面就是標準的電腦桌,旁邊則是一個書架。古玄看著這些熟悉的擺設,忍不住的上去摸了摸,心道:「我恐怕是沒有機會再住在這樣的房間了。」感懷之下,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起來。
吳天還在養傷期間,科研任務都被取消,一天到晚也沒什麼緊要的事情,坐在宿舍非常無聊。古玄的到來,讓他終於有了一個可以訴苦的人,因此他最先打破沉寂,兩人在一起談天論地,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間已是日落,古玄告辭回去,吃過晚飯,就回想「陰陽**」中關於「陰陽雙龍掌」的介紹。之所以選擇掌法,是因為目前是法制社會,武器受到管制,不能夠隨意攜帶,所以「陰陽九劍」只待日後研究。
顧名思義,「陰陽雙龍掌」是一套基於「陰陽真功」的一套掌法,不僅如此,掌法之中穿插著「玉女凌波步」,三者之間相輔相成,互相關聯,在複雜度上,比單獨的「陰陽真功」和「玉女凌波步」都要難很多。在華山密洞之時,古玄也只是簡單的將其記熟,並沒有足夠的時間研究。這時回想起來,才真正體會到裡面的繁雜。
要是在以前,古玄想都不想,直接丟掉。笑話,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是最有性格的,太簡單的不屑去做,太難的不想去做。這麼複雜的武功,怎麼可能學得會?
但是經過培元果的洗伐,古玄無論在記憶力和心神方面都要強了太多,這功法雖然複雜,但他自信,只要假以時日,必然能將這套掌法研究透徹。
這「陰陽雙龍掌」一掌剛,另一掌柔,剛柔並濟,正反相成,實是妙用無窮。練到高絕之時,自然而然的剛中有柔,柔中帶剛,剛勁柔勁混而為一,實已不可分辨。
而且這掌法頗為犀利,氣勢剛猛,每掌出去都威力奇大,偏偏招式看起來卻甚是簡明。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懂行之人自然能夠看出其變化之精巧,知道其中招式之繁複奇妙。敵方若輕視,肯定要受苦頭。
秘笈中提到,創這武功之人曾耗全身氣力打斷一個山峰,由此可見這掌法的不凡。當然,這麼厲害的掌法也有一個致命缺點,那就是太耗氣力。所謂「盈不可久」,此掌法招招需用全力,使得久了,任是鐵打的身子也感不支。
不過對於古玄來說,這個缺點要淡化了許多。一來他體內流淌的是靈氣,比之真氣要高了一個檔次,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二來步入先天之境後,「陰陽真功」無時無刻不在運轉,能夠隨時吸納外界靈氣,用以補充掌法所需,雖然趕不上消耗,但稍有補足也是好的。若在生死相搏之時,或許能救人於危難之間。
古玄對這套掌法很滿意,至於它的缺點,就被古玄給無視了,他的想法很簡單:「要是連『陰陽雙龍掌』都不能制勝,那只有跑了。」古玄不會講什麼捨身成仁,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論及逃跑,還能快過『玉女凌波步』麼?」古玄心道,臉上得意的表情一覽無餘。
……
夜已深,外面的月光如流水一般,傾灑向大地,透過窗台,流淌到古玄的床上。古玄的住所很小,只有十餘平方米,裡面除開一個單人床和一個書桌外,別無他物。
古玄盤腿坐在床上,眼睛緊閉,神色出奇的肅穆,若仔細查看,卻見他眉頭微皺,額頭上露出一絲細汗。
古玄練功到了緊要關頭!
由於「陰陽**」太過駭人,古玄沒有地方演練,只好與山洞中一樣,坐在房間中,在頭腦中練習熟練,然後到郊區找個無人角落,熟悉一下即可。這種訓練方法雖然奇特,但也不是前無古人,而且還有科學依據。
古玄腦海中,有一個金色小人,依稀似古玄模樣,正在騰挪跳躍,雙掌不停揮舞,變換非常繁複。這樣精妙的招式,就算是實際演練,普通人也絕不可能如此快速。古玄所有的一切只憑著想像,便能有如此境界,實在是太難為他了。
突然,古玄全身氣勢陡變,旁邊的衣服等物無風自動,並在古玄身旁不停的旋轉,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漩渦。
有形之物倒也罷了,令人驚詫的一幕卻也顯現。只見空中的月光突然緊密起來,如同水蒸氣遇到了凝結核,紛紛化作點點的銀色光點,閃閃識識,並繞著古玄頭頂不停旋轉。
這些光點不斷的形成,不停的匯聚,漸漸的稠密起來。
就這樣過了幾個小時,古玄頭頂已經匯聚了幾千個光點,如同一盞大的燈泡,將整個房間映亮,雖沒有映如白晝那麼誇張,但比之外面,卻要亮堂了許多。幸好古玄住的位置稍偏,若被夜行人看到,恐怕就要傳出房間鬧鬼的流言。
這一切古玄好不知曉,幾個小時當中,他還沉浸在「陰陽雙龍掌」的變化之中。剛開始時非常生澀,古玄只好一招一式拆開練習,每一招演練都不下百遍,才能不出差錯的打完。
終於,單獨的每招都能完整的打下去。
古玄長鬆一口氣,雙手再次結印,速度飛快,之後兩掌虛按,會於腰間。
頭頂之上的光點此時也有了變化,不再是單純的旋轉,化作一道流線將古玄全身包圍起來,在他結印期間不斷的消融,等到收勢之時,全部融入到古玄體內,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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