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衡和王仁初聞言,便也暫停了對話,幾個縱躍就來到了前方那人身邊,六人一同潛伏在斜斜的瓦頂上,只露出半個頭往前看去.只見那是幾座連成一起的木製古樓。在那屋簷下還掛著一塊寫有「酒」字的木牌,在空中微微搖晃,卻是一家酒館。
剛才說話那人對前面那酒館點了點下巴,對陸有衡巍:#822;陸師兄,那裡就是了了。」
陸有衡點了點頭,又看向旁邊的王仁初和張流輕,只見剛才還一副嬉皮笑臉的張流輕此刻也換上了凝重嚴肅的表情,一雙眼睛半瞇著緊盯那看似平淡無奇的酒館.而王仁初雖然還有些心不在焉,精神卻也比剛才集中了許多。
「王少俠,如果你覺得自己不能勝任此次的行動的話,那就盡早退出吧,日後我自會向貴派掌門稟明的。」陸有衡嚴厲的看著王仁初,「而若是你要繼續跟我們一起的話,那就請你千萬集中精神,不要再有任何分心。要知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會有性命之虞的.」
王仁初臉上現出一種愧疚之色,然後就猛一咬牙,重重的點了點頭,對陸有衡說道:「陸師兄,是仁初有負你所望了.對不起,不過我保證,從這一刻開始,我不會再分心了。」說話時,他的雙眼裡燃起了兩團熾烈的火焰,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
陸有衡滿意的點點頭,對他說道:「這樣就好,不過王少俠,我們現在是要暗中行事,所以先請你將這氣勢收起來,不然讓太陰門的人感應到你的氣機,那我們就功虧一簽了。」
「哦,對不起。」王仁初一愣,便連忙將自己身上的氣息收斂起來.
接著,六人就暗中觀察那家酒館來.那酒館就只有兩層,加起來的面積也不過是一百平方米,如今正是午飯時候,酒館裡卻沒有一個客人,那敞開的店門也顯得很是清冷.
「張二俠,這裡就是太陰門用以保護總壇的暗哨?」陸有衡低聲對張流輕問道。
張流輕點點頭,「沒錯,我們崑崙派犧牲了五名二代弟子,才查出了這個暗哨。」
陸有衡跟另外幾人相視一眼,就說道:「我們分三個方向潛入那裡,一客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裡面太陰門的人控制住,而且還不能讓他們有機會通知其他人。」
王仁初等五人點頭表示知道,便見陸有衡往那酒館一指,嘴裡吐出一個字,「上!」
話聲未落,六人的身影就驀地消失在那斜斜的瓦頂上,兩人一組的分三個方向朝那酒館掠去,眨眼產間就潛潛進了裡面……離酒館數十米遠的一棵茂盛的大樹上,徐雲龍正跟柳依若一同站在其中一根枝條上,遠遠看著陸有衡六人如若疾風一般沒入那家酒館裡,柳依若對身邊的徐雲龍輕聲問道:「喂,你說陸師兄他們不會有危險吧?」
徐雲龍笑道:「那暗哨裡只有四個人,以陸有衡六人的實力,對付那四人應該也綽綽有餘.」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將旁邊柳依若身上那清淡而沁人的幽香吸進鼻裡,便覺一股溫芳宜人,徐雲龍對她說道:「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用『喂』來稱呼我啊,還說是仙子呢,連點待人的禮節都不懂.」
柳依若聞言一愣,便恨恨的瞄了他一眼,「知道了,徐大教主,這樣行了吧.」心裡同時也在狠狠的默念,「大魔頭大魔頭,可惡的大魔頭!」
「什麼徐大教主,這可是你們那些正道對我的稱呼,我把你當做朋友,那你也總不能跟我這樣生分吧.」徐雲龍笑了笑,撫著下巴道:「嗯……要不這樣,你叫我雲龍吧,不然的話也可以叫我一聲徐大哥,我也受得起.」見到柳依若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徐雲龍又道:如果你叫我徐大教主或者什麼喂喂喂之類的,我可不一定會應答你啊.」(網電腦站
柳依若記得閔雪晴等女人也是稱這「魔頭」做「雲龍」的,如果自己也這麼稱呼他,就……
苦苦忍受胸腔那股燒得越來越烈的怒火,柳依若嘴角抽搐的對徐雲龍露出一抹森寒的笑容緩緩說道:「雲……雲龍。」
「嗯!好依若.」徐雲龍滿心歡喜的應答一聲,讓柳依若聽到後,嘴角的肌肉便抽搐得更加厲害.雖然被徐雲龍氣得不輕,但兩人如今同處在這這茂密的枝葉當中,雨後的空氣顯得十分濕潤,這枝繁葉茂當中便也迷茫著一股裊裊的水汽顯得一片朦朧。柔和的陽光照進來,斑駁的點在兩人身上熠熠發光。
兩人近在咫尺,柳依若也能聞到徐雲龍身上那股淡淡的氣息,不像一般男人濃烈難受的汗臭,也不像個別男人裝模作樣的古龍香水,只是一股很清新的味道,也很好聞,讓柳依若聞了以後會忍不住心跳加速。
偷偷的瞄了一下徐雲龍,見到他那如同雕塑一般的臉龐在光線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剛毅有力近距離之下,柳依若甚至能看到徐雲龍臉上那淡淡的絨毛.
「嗯,陸有衡他們將太陰門的人制住了.」徐雲龍突然出聲說道,把偷偷注意他的柳依若著實嚇了一跳.
「嗯?哦,那我們過去看看吧。」柳依若的雙頰如同牡丹似的紅艷驕人,她側過頭去不讓徐雲龍看到自己滾燙的臉頰。徐雲龍也不說話,牽起她的手,雙腳一點,兩人就躍出了這棵大樹飛向數十米之高的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那家酒館。
其實柳依若沒有發現,徐雲龍也沒有告訴她的意思。在那家酒館的周圍隱藏了不下二十個高深武功的人,而且也都在緊緊的關注著酒館裡面的情形,卻是屬於同一個組織的.
在徐雲龍的刻意隱藏之下,這些人也絲毫沒有發現身在高空之中的兩人……在酒館二樓存放酒罈杯碟的房間裡,四個渾身上下都不能動彈的人正靠著牆角坐倒在那裡,但臉上都沒有絲毫驚慌恐俱之色,反而滿眼怨毒的死盯著站在他們前面的陸有衡和王仁初六人.
陸有衡分別對如仙府和自己門派的弟子說道:「你們兩個出去外面守著,一有什麼可疑的動靜就通知我們。」
那兩名弟子應了一聲,便走出房間門外,警惕的守護著。而留在房間裡面的陸有衡、張流輕、王仁初以及另外一名如仙府的弟子陳友亮則是緊緊盯著地上四個太陰門的弟子。陸有衡看了張流輕和王仁初一眼,才對那四人說道:「我們已經知道你們太陰門的總壇就在這『鳳凰城』裡面,也知道你們的總壇就是城東的那座『鳳棲閣』。」
那四人聞言,眼裡都同時露出驚訝的神色,其中一人瞪了陸有衡一眼,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太陰門,我們從來都沒有聽過。你們這樣非法闖入民宅,並非法禁錮我們,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那陳友亮陰惻惻的笑了起來,「你們這引起邪派中人,居然用法律來唬我們?」他左手一甩就給了說話那人一巴掌,當場說打落了那人的兩顆牙齒,「你們平時做那傷天害理之事的時候,又何曾想過法律呀,啊?」
王仁初也冷哼一聲,「你們不知道太陰門?那剛才你們對我所使的太陰門的武功又怎樣解釋?」他瞇眼看向那人,「我們既然能找到這裡,就說明我們知道這裡是太陰門的暗哨.」
卻見剛才說話那人猛的把嘴裡那兩穎牙齒朝王仁初噴去,王仁初輕而易舉的避了開去,卻也難免被其中夾雜的鮮血打中,他臉上大怒,一抬腳就踩在那人的左膝蓋上。
只聽一聲脆響,那人的膝蓋骨便被王仁初踩得粉碎,那人卻只是悶哼一聲,對王仁初等人說道:「既然你們己經知道我們太陰門的總壇所在,那還為什麼留著我們的性命?有種就給我們個痛快啊l』,
陸有衡攔住又想暴怒發難的王仁初,對那四人說道:「我們雖然知道太陰門的總壇是『鳳棲閣』,但我們也知道太陰門防守森嚴,每個弟子都要憑著定期變更的暗號才能進入裡面。」他深深的看向四人,緩緩說道:「我們想知道最新的暗號,如果你們肯告訴我們,那我們就答應放你們一命.」
「呸!」其中一人冷笑道:「你以為我們是你們這些整天把道義掛在嘴邊,暗地裡卻是男盜女娟的狗屁偽君子麼?你以為我們會出賣自己的師門?狗賊,你也太小看我們了,」
張流輕對陸有衡說道:「陸兄,我早就說過對待這些邪派妖孽,用軟的根本就沒有用,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還以為我們好欺負了.」剛剛說完,他就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順手一劃掠過剛才說話那人,便見一條手臂隨之飛起落到數米之外的地上,那人身上碗口大小的傷處如同噴泉似的湧出大量鮮血,卻跟剛才那被踩碎膝蓋骨的人一樣,硬是沒有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