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大仁大義,貧僧代表廣大武林同道以及國家人民感謝梁先生.」無智禪師立掌於胸前,臉上的表情很是莊嚴,又看了看旁邊的段清舒,眼裡泛出幾分笑意.「禪師哪裡的話,我父親一向教導我要以民為先,何況徐雲龍還是邪教的教主。」梁德余嘴角翹起彎出一抹笑容,「哼哼,記得當年『』這個邪教在社會上為禍甚大,不也是被國家消滅了麼,『六道』這個在武林上作惡多年的惡勢力組織,自然也不能任由他們為非作歹逍遙法外.」
段清舒連連笑道:「德余兄弟說得極是。」心中想道,對付徐雲龍的聯盟算是初步建立起來了,對比於徐雲龍的功力他雖然遠遠不及,但徐雲龍也終究難以跟個武林正道以及梁德余為代表的政府力量為敵,這樣一來,他的斷臂之仇就可報有望了.突然又見梁德余向無智禪師微微躬身,禮貌的笑道:「禪師,我跟老段兩人有些私人的東西談談,您能不能幫我們在外面看一下?要知道,我這裡雖然有專業保鏢,但對於你們這樣的高手來說卻無疑是形同虛設,要是徐雲龍的人來犯,我就很危險了。」話語雖然婉轉,但無智禪師立即就知道梁德余這是想讓自己迴避一下。
他當下就道:「有何不可.」說著就轉身走出房外,臉上沒有任何不快之色.「你也出去.」梁德余對身邊那妖媚女人說道,等房間裡只剩下他和段清舒兩人時,段清舒微有責備的對他道:「你可是有夠尊貴的,居然要無智禪師給你守門口.」梁德余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有什麼關係,難道要讓那老和尚在這裡囉哩囉唆的?」段清舒額上的眉頭皺得更深,幸好他知道以無智禪師的為人斷不會做出偷聽的行當初來,不然要是讓他聽見梁德余的話,便難免會新生芥蒂.只聽他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吸毒的習慣啊?是什麼時候染上的.」「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我現在才知道這些東西可不是什麼毒品,這可是真正的仙丹妙藥啊,那種快感,嘖嘖……比做愛還要來得強烈.」梁德余一臉陶醉的道:「這是我一個朋友從美國帶回來的,是哥倫比亞那邊生產的高純度可卡因,比一般黑市裡的貨色要高級很多,當然,價錢也要高出很多。」他饒有興趣的看了看臉沉如水的段清舒,「別對我露出這麼一副大便臉了,我知道這些東西對普通人的身心都有大害,但我也知道它對精深內家功夫的高手可沒什麼影響,嘿嘿,所以為了我以後的健康,我很想學習一下高深的內功.」
段清舒心中隱隱料到他肯定會對自己提出過分的要求,但現在自己也需要他的勢力去對付徐雲龍,便也不宜生硬拒絕。果然,梁德余說道:「我想讓你把你們2桐派的『參天奇功』傳授給我,這樣我就可以不怕這些可卡因對我身體有什麼侵害了.」雖然心中己經料想梁德余的要求會很過分,段清舒也沒想到他會讓自己將鎮派武功傳授給他,只見段清舒臉色鐵青,「不行,『參天奇功』是我們U桐派代代相傳的鎮派絕學,就算是在門中,非摘系的弟子也不能修習,就更不能傳予外姓人了.」
梁德余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房間的酒櫃前,拿出一瓶「人頭馬」斟出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給了段清舒笑道:「來吧,別這麼生氣嘛,我又不是要了你的命對不對?「』段清舒臉色稍稍好轉,卻還是哼出一聲接過那杯酒嘗了一口,「你要了我ir2桐派的『參天奇功』,這跟要了我的命有什麼區別?要不是我跟你是多年朋友,單單憑你這句話,我就是不殺了你也得要了你的一手一腳.」「嘿嘿嘿……我就是喜歡像你這種的實力,成了武林高手以後,我就更加高高在上了,只要看準不順眼就殺了他,就是不殺他也要了他的一手一腳,這種予取予奪的感覺實在是太誘人了.」梁德余雙頰湧出一陣漲紅.(一路看網,電腦站
段清舒就這樣聽著他滿眼陶醉的說話,剛剛好轉的臉色又再次沉了下來,又聽梁德余說道「而且老段,不僅我跟你是多年的朋友,我們梁家跟你們段家也是數十年的世交了,從我們爺爺那一代就是以心相交的好友,我們的關係難道是那區區一部『參天奇功』能影響得了的?段清舒聞言一愣,他能聽出梁德余這話裡的另一層意思.自抗戰當時,整個中國武林聯手擊退了來侵的日本武士道,為中國的勝利作出極大貢獻以後.腔桐派就開始著手尋找一個良好的政治勢力來做自己的庇蔭,而當時的腔桐派掌門,也就是段清舒的祖父段因認為如果跟一個己經發展到鼎盛時期的政治勢力合作的話,一來那已極其龐大的政治勢力不一定需要腔桐派,二來腔桐派就算跟他們合作了也只能作為一個客卿的身份而卑躬屆膝.所以段因便尋出一個正處於發展初段而又深具潛力的勢力來合作,那就是梁德余的祖父梁國翔.段因看出當時還只是擔任北平(現北京市)裡一個保安科長的梁國翔職位雖低,卻有著非常遠大的發展前途.
果然,這數十年來,梁家在北京的政界取得了不俗的成就,當然這其中少不了腔桐派的功勞,而腔炯派也借助梁家的政治力量在武林以外的領域獲得了巨大的成功。這數十年來的合作關係為雙方都帶來了巨大的利益,發展到現在,兩家己經隱隱有著一種唇齒相依的緊密關係.而聽梁德余的話,段清舒就明白他是以兩家的關係為籌碼而要段清舒將「參天奇功」船授於他.而梁德余作為梁家第三代的既定繼承人,他的話很大程度就代表了梁家以後的意向.段清舒再三權衡,才說道:「這件事我決定不了,我要問過父親才能答覆你。」
「這是自然.」梁德余胸有成竹的笑道:「只是希望段伯父能認清這其中的局勢而作出正確的選擇.」段清舒無奈點頭,「對了,關於徐雲龍的事你怎麼看?」梁德余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翹起了腿,手裡端著那杯「人頭馬」,「這些天我派人查過他了,卻一直沒有查出他的身份,就連他是做什麼生意的也查不出來.」「那你有請梁伯父幫忙嗎?要知道梁伯父的人脈可要比你那些要廣闊而且深厚很多.」梁德余擺了擺手,「最高法院正院長兩個月後就退休了,老頭他這段日子正忙著籌備要轉正呢,你說我怎麼敢去煩他,這不是故意去觸霉頭麼.」「哦?呵呵,那我就祝梁伯父能馬到功成,事業更上一層樓了.」得知梁永欽要競爭最高法院的正院長之職,段清舒心中卻很是矛盾,一方面他對此頗有期待,因為如果梁家的勢力更上一層樓,那對坡桐派的幫助就更加大了.但同時,隨著梁家勢力的增強,梁家的地位就會發生傾軋,腔桐派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就很可能會在這種合作中失去主動,最終淪為梁家的客卿奴才。
「徐雲龍的身份我倒是沒有查出來,但上次在同學聚會跟他在一起的那個人我卻是查出來了.」梁德余皺了皺眉,「他叫歐陽正浩,是順和集團掌舵人歐}『日銘的嫡孫.哼哼,那次看他木頭木腦的,沒想到他居然會是歐陽銘的孫子」段清舒也是微微嚇了一跳,「我上次也見到他跟徐雲龍在一起了,他好像跟徐雲龍關係不錯啊,徐雲龍不會跟歐陽家也有關係吧,這可棘手了.歐陽家可是改革開放那時就興起的大家族,跟中央的關係非常不錯啊,歐陽銘還是政協的人.」「哼哼,歐陽家的實力的確很雄厚,但我們梁家也不是容易對付的,而且就算徐雲龍跟那歐陽正浩有交情,但要是讓歐陽家知道徐雲龍是邪教教主,以歐陽銘跟中央的關係,他就肯定會明哲保身,不會讓自己家族陷進去的.」梁德余突然露出凶狠的神色,「這幾天我去北京大學公開追求上官飄雲了,但她絲毫沒有接受我的好意.哼哼,等我將徐雲龍那邪教教主玩死以後,就慢慢再玩她.」他轉頭看向段清舒,眼裡射出兩束精光,「對了,我跟蹤上官飄雲的時候,發現她居然就住在這附近的那座『御宅龍庭』裡,丫的我當初就在想是准這麼囂張敢連拆幾棟別墅去建那『御宅龍庭』,卻原來是徐雲龍.而且,那裡除了上官飄雲以外,競然還有十多個跟她一樣漂亮的女人.」
梁德余兩手搭在段清舒的肩上,「乖乖,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堪稱絕色的女人,其中還有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居然就是在市二中上學的,嘖嘖,你是沒有見過,她們每一個可都不比你那柳師妹差呢.」「哼哼,那又怎樣,我只喜歡柳師妹一人,其他女人再漂亮在我眼裡也不過是紅粉骼骸罷了.」段清舒不屑的道:「柳師妹這幾天剛從廣州回來,我正好可以去見見她呢.」說著他又對梁德余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對付徐雲龍?」梁德余陰陰一笑,「十五天以後有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順利的話,就算不動用到你們武林的力量,到時候我也可以剷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