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對一直持續到深夜,知道每個人都筋疲力盡才陸續離去,部分還在梁德余的慷慨下留在了別墅留宿等明天再走.徐雲龍等人當然不會留在這裡.在跟歐陽正浩另約見面時間以後,兩撥人便分別離開了.
梁德余的這座別墅跟「御宅龍庭」只有三條街的距離,徐雲龍便突發奇想的要跟上官飄雲徒步回去,沿途還能享受相攜散步的二人世界.上官飄雲自然欣喜答應,於是徐雲龍就把自己的跑車停在梁德余別墅外不遠的地方,自會有人來幫徐雲龍開回去的.
雖然只有三條街的路程,徐雲龍和上官飄雲卻不徑直回「御宅龍庭」,而是故意繞一大圈,穿過附近一個環境清幽的小公園再回去,以更好的享受散步的樂趣.
北京作為中國的首都,也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國際大城市,自然也不會有真正的夜晚,大街上依然有不少尋求快樂的夜遊人在逛蕩,在霓虹燈和各式招牌的迷離光芒下猶如一隻隻沒有任何目標的孤魂野鬼。
相比於大街上的熱鬧,這個只有路燈和小樹林的公園就要寂靜得多,只是偶爾會聽到某個暗處裡傳出糜爛的偷歡吟叫聲,讓深沉的空氣裡蕩漾出一股異樣的燥熱。
上官飄雲抱著徐雲龍的手臂漫步在公園的小道上,聽著飄蕩在空氣裡的隱約可聞的呻吟,又想起之前跟徐雲龍在百草畔上野外交歡,臉上便湧起一片燥紅.
卻聽徐雲龍苦笑著道:「唉,世風日下啊.」
上官飄雲立即白了他一眼,心想你才是「世風日下」的最典型。同時又想起自己跟他作了不少「世風日下」的事,心裡便又是甜蜜又是羞澀。
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走在昏黃的路燈下,在小道上拉出兩條連在一起的長長的影子.兩人心裡都在想,如果就這樣一路走下去,一起慢慢變老,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
而就在他們後面遠處,燈光所觸及不到的樹林深處,正有兩個人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那兩雙眼睛在漆黑的空間裡不時閃過幾抹精光,如同待機而動的野獸一般,卻赫然是跟蹤而來的段清舒和那宋師兄.
在他們腳下旁邊還躺著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皆是動彈不得,只是臉上的表情都充滿了驚恐和疑惑,畏懼的瞪眼看向那兩個身影,卻是一對被人點了穴道的偷歡情侶.
「哼哼,好一對花前月下的狗男女.」段清舒冷笑道,不知是說腳下那對情侶,還是罵前面遠方的徐雲龍和上官飄雲.
「少掌門,那徐雲龍此時正是毫無防備之際,我們上去乘他分神的空隙制服他吧.」宋師兄臉色凝重的道,在他認為,單憑自己和段清舒就魯莽的想對能重傷他們長老的徐雲龍下手,始終是件有欠妥當的衝動之為.
「不忙.」段清舒抬了抬手,「暗中偷襲實在有違狹義,而且,真正的高手可是沒有所謂『毫無防備』的時刻的.」他笑道:「只是,有那樣的絕色美人在身邊,恐怕再冷靜的英雄也難免會分心,而且我觀那徐雲龍是個自大狂妄之人,肯定對自己的身手深有自信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所以他的防備也不會太深。」
宋師兄正色道:「那我們就繞到他身後聯手攻他要害,務求在他有所防備之前一擊將他擒月R」
卻聽段清舒緩緩說道:「宋師兄說的是,對付徐雲龍這種小人,我們也用不著跟他說什麼俠義,但徐雲龍畢競是個高手,我們要將他一舉擒下恐怕還得冒些風險.要不這樣,宋師兄你去襲擊他旁邊那女子,我就乘他分神之際將他擒下,這事可好?」
宋師兄嘴角略略抽搐,心裡想著自己一個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競然要去偷襲一個手無寸鐵的纖弱女子,實在是超出了自己的道德底線,但段清舒貴為少掌門,派裡除了掌門以外就屬他身份最高,如果自己反抗他的意思,恐怕會被戴上叛教逆師的罪名,按江湖的規矩,輕則也要被逐出師門的.想到這裡,他就強自壓下心中不快說道:「少掌門妙計.」
「雲龍,我好像感覺到後面有人在盯著我們。」上官飄雲抱住徐雲龍的手說道.
徐雲龍的左手放在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上,還慢慢的揉捏撫摸著,感受其中柔軟滑膩的質感,此時聽到她的話,便微微一笑,「你對真氣的運用又熟練了許多呢,後面那兩人算得上是高手,你能感應他們的氣機,呵呵,看來我們的雙修很有效果嘛。」
上官飄雲伸手在他胸膛上狠狠掐了一下慎道:「壞人!你真討厭,討厭死了!」
徐雲龍握住她的玉手說道:「如無意外的話那應該是梁德余派來的人了,我們先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不要暴露你有武功,看他們有什麼行動.」說到這裡,他鼻孔裡哼出一口氣,「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你散散步,又被這些跳樑小丑掃興了,我很生氣.」
看著徐雲龍嘴角那若有若無的笑意,上官飄雲知道他不全是在開玩笑……這邊,在徐雲龍兩人慢慢往前走著時,段清舒和宋師兄提氣隱藏自己的氣息,施展輕功悄悄繞到兩人身後,段清舒對宋師兄使了個眼色,便見宋師兄臉上的肌肉微微**了一下,身形落到上官飄雲身後,提起那葵扇一般的大手掌要往那纖弱的粉背上拍去。
只是遲疑了一霎那,宋師兄就咬了咬牙,右掌終於猛然一沉朝上官飄雲打去,眨眼就打在了她的肉體之上,發出一下沉悶的聲響。段清舒立即抓住時機,等候已久的雙手同時落在徐雲龍後面的肩月甲骨上.
(本書轉載文學網www)
段清舒原想著一擊得手就馬上跳開以防徐雲龍強忍傷痛而猛然反擊,不料雙掌就要觸及徐雲龍身體的時候,徐雲龍卻突然往前移去,身體不合情理的上上前移了數步,堪堪避過了段清舒這狠辣的一掌。
此舉大出段清舒意料,雖不知徐雲龍是怎樣發現自己的,卻還是立即往後翻去落到遠處提防起來,而這時,他也剛好發現原來應該身中宋師兄一掌的上官飄雲的身形比剛才高大雄壯了許多,甚至比宋師兄還高出半個頭,而宋師兄則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彷彿被什麼釘住了似的再細眼一看,才驚覺那高大雄壯的身形根本就不是屬於上官飄雲的,而是一個滿面笑容的`,悍男人,而上官飄雲正在前面跟徐雲龍站在一起,冷眼看著自己這邊呢.而宋師兄剛才的那一掌也是落在了那男人的胸膛之上,絲毫沒有傷及上官飄雲。
「好歹是個高手,居然偷襲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你真丟我們男人的臉。」那高大男人缺是鄭忠,只見他此時上身套著一件迷彩背心,下面穿著一條大褲頭,腳上還踏著一雙人字拖鞋.
宋師兄心裡驚訝非常,雖然剛才沒有想要置上官飄雲於死地,但自己的一掌也不是尋常人能接住的,但現在眼前這個比自己好高出半個頭的男人居然生生用胸膛受了自己一掌,卻絲毫沒有受傷的痕跡,自己的手掌還隱隱有些震痛.
「鄭忠,你怎麼來了?」後面的徐雲龍問道。
「嘿嘿,我剛剛釣了一個蕩婦,正好在這公園裡打著野戰,看到這兩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大哥和嫂子後面,就過來看看了.」鄭忠咧嘴笑道,那恬不知恥的嘴臉讓上官飄雲也忍不住輕嘩了一口。
而不遠之外的段清舒鎮定的盯住徐雲龍,臉上居然沒有半絲慌張和害怕,反而還勾起一抹冷笑,「閣下可是徐雲龍?」
「你都對我下手了,想必己經知道我了,怎麼還多此一問?」徐雲龍冷淡的道.
段清舒笑了起來,神態間透出一種溫雅淡靜的書生氣,讓人感到他跟剛才那狠辣的一面判若兩人,「那請問閣下還記得大約三年前,閣下在『罪惡要塞』裡重傷了峻桐派的長老石川海?
徐雲龍道:「那你一定就是腔桐派的人了?」他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u嶺桐派掌門段志淳正是家父。」段清舒對徐雲龍合拳微微一弓,便如古代俠士之間的相見之禮。
「那你跟那梁德余又是什麼關係?」
段清舒微微一驚,心中暗道這人好敏銳的思維,居然馬上就猜出自己跟梁德余有關係.雖然是這樣想,但他還是認為暫時不要把梁德余拖下水較好,便說道:「我並不認識什麼梁德余陳德余,我來找閣下就是為了替我派長老討一個公道的.」
就是他不說徐雲龍也能肯定他跟梁德余有關係,但也沒有說破,只是淡淡的道:「對於那石川海,可沒有公道不公道可言,一切由實力說了算,既然實力不夠,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這樣說,閣下就是承認重傷了我派石長老了?」段清舒咄咄逼人。
「是又如何.」徐雲龍撇嘴一笑。
「那閣下就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早在閣下廢了石長老武功之時就該知道,我H派是不會放過閣下的。」
徐雲龍側頭對上官飄雲笑道:「飄雲,你看我這樣算不上被捲入江湖恩怨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