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中午,天空上一片晴朗,偶爾飄過幾朵白雲,顯得悠閒慵懶。
這是東京市內新島村的住宅區,一棟棟單獨的民房錯落有致的分佈著.在其中一棟樓高三層的民房門前停著一輛有「日本快運公司」字樣的小貨車,一個身穿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拿著一箱快遞貨物站在門前,不停的按著門鈴。
清脆的鈴聲迴盪在房子裡,卻久久不見有人來開門。那工作人員終於還是轉身回去貨車裡,嘴裡嘟濃道:「怎麼回事,這時候籐吉太太不是應該在家的嗎?難道出去買東西了?」說著就駕著小貨車慢慢離開了。
而這房子一樓的其中一扇窗戶前卻站著一個男人,他撩開窗簾露出一膠縫隙朝外面看去,才說道:「好了,那人離開了.」所說的正是越南語.
客廳裡,幾個臉容冷酷的男人圍坐在茶几四周,津津有味的著從冰箱裡搜出來的各種生熟食物,其中一人更把一顆顆生雞蛋直接放進嘴裡,嘴角還溢出幾滴腥臊的蛋黃。在廳裡一張沙發的後面的地上,一個身穿便服的男人屍體正躺在上面,頸脖的動脈有一處觸目驚心的傷口,正不斷的湧出鮮血,卻是這棟房子的男主人。
這時,一個男人悠然的從樓梯上走下來,雙手還在慢慢的繫著腰間的皮帶,臉上也露出滿足的笑容,他對廳裡的幾個男人笑道:「輪到誰了?嘿嘿,日本的女人還真不賴,比我們那邊的妓女水嫩多了,嘖嘖,富裕國家裡的女人就是不同。」
廳裡馬上就有一個男人興奮的站起來,嘴裡說著,「到我了!」就已經快步衝上了樓梯。頓時,二樓就傳來了女人的慘叫和求饒聲,還有男人的淫笑聲。
「隊長,你說他們能不能順利把『普西芬尼』帶回來?」剛從樓梯上下來的那個男人坐到沙發上,對旁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長髮男人說道.
只見那隊長臉上橫著一條赤色的疤痕,比常人小的眼睛裡滿是凶狠的光芒,他道:「如無意外的話,『普西芬尼』會乖乖跟他們回來的,她自己知道,她哥哥的命捏在組織的手裡,如果想保住她哥哥,她就得聽從組織的命令.」
「這麼長時間不主動聯繫組織,如果是別的成員,恐怕早就遭到組織的追殺了.」那男人笑道:「隊長,你說『普西芬尼』到底是什麼怪物啊,才十三歲就當上了世界第一殺手。」
「這是組織的秘密,我怎麼知道,只是,上面的人說,為了培養『普西芬尼』,組織費了很大的人力物力.」隊長淡淡的道.
卻見那男人露出了淫穢的笑容,「不過『普西芬尼』雖然年紀還小,但還長得真漂亮啊,如果能跟她睡一次,就算要我免費暗殺一百個人我也願意。
隊長冷哼一聲,對那男人說道:「你最好不要讓『普西芬尼』看出你對她有企圖,不然的話,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他道:「我雖然是組織裡各中隊裡實力最強的隊長,但比起『普西芬尼』還遠遠不及,面對她的刀,就是再快的子彈也不管用.」
那男人立即縮了縮頭,摸了摸自己的頸脖悻悻笑道:「用不著這麼嚴重吧,反正『普西芬尼』也不是什麼黃花閨女了,陪陪組織裡的兄弟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不知道,」隊長說道:「『普西芬尼』跟組織裡的其他女成員不同,她還是一名**.」看著那男人吃驚的表情,隊長繼續道:「按規矩,每個女性成員在接受第一次任務之前都要由她們的教官親自破去她們的**身,『普西芬尼』雖然是組織歷來最傑出的殺手,她也必須遵守這規矩。但是,在她的教官還沒有碰到她之前,就己經被她的刀割成一副骨架了。組織也無謂在這問題上糾纏,便破例讓『普西芬尼』不必遵守那規矩,而且,組織裡那些垂涎她美色的人,一旦讓『普西芬尼』知道,就會馬上被她殺得死無全屍,連組織也奈何不了她.」
那男人背脊上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汗,到吸一口涼氣道:「怎麼沒有人把這些情況告訴我啊,幸好沒有讓『普西芬尼』知道.」
這時候,房子裡又響起一陣門鈴聲.那男人便不耐的道:「這次又是准啊,隊長,讓我出去將他們全殺了!」說著還站起身來,拿起旁邊的一支自動步槍就要出去.
卻見那隊長反手就甩了那男人一巴掌,「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衝動了,這裡是日本,你想讓我們被日本警察追殺嗎,給我坐下,」又對另一個男人說道:「四號,你去看看是什麼人?如果是這房子裡的人,就將他引進來再殺掉.」
「知道了.」四號淡淡的應了一句,把手裡的生雞蛋放下,從褲腰裡掏出一把森寒的軍刀走了出去.
可是,四號還沒有走到門口,那門就「嚓」的一聲被打了開來,門口站著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服,臉上戴著墨鏡的冷峻男人.見到手持軍刀的四號,又看見廳裡的那具男屍,這男人的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馬上就知道這不是普通人,四號只是略微一頓就立即躍了過去,手上的軍刀正對著那男人的胸口插過去,打算先將這人殺掉再說.可是,那黑服男人只是隨意的抬起右手,就把那來勢兇猛的軍刀一把奪了過來,而且沒有任何停頓的反手握住軍刀往前一劃,四號的頸間就進濺出溫熱的鮮血,身體卻還是慣性的往黑服男人撲去.
黑服男人左腳一抬,就把四號的身體踢得倒飛過去,重重的摔在廳裡的地上不再動彈.隊長和廳裡其餘幾個男人大驚失色,身體一動就翻到沙發後面以作掩護,手裡也拿起了各自的武器,戒備的盯著門口那黑服男人,
卻見黑服男人微微側身,把門口的空位讓了出來.接著,門口那裡就出現了一個面貌極其英俊的年輕男人,懷裡還抱著一個嬌小的絕色女孩,赫然便是徐雲龍和紅兒,而那個黑服男人,便是徐雲龍手下的血兵。
見到紅兒,躲在沙發後面的隊長和其他男人都大吃一驚.
徐雲龍對旁邊那血兵點了點頭,那血兵就用越南語對那隊長喊道:「你就是『歡樂谷』的一號隊長『撒那特斯』吧.」
隊長心中一震,紅兒既然能帶著徐雲龍他們來到這裡,而且還知道了他的身份,那就說明之前派去的七人已經失手被擒了,而且紅兒帶著外人前來,也表示她與「歡樂谷」站到了對立面上想到這裡,他就對紅兒大聲道:「『普西芬尼』,你竟敢帶組織以外的人來見我們?你真的想背叛我們嗎?你不想保住你哥哥的性命了麼?」
紅兒卻沒有說話,只是在徐雲龍的懷裡緊緊抿著嘴唇,看向撒那特斯的眼神裡滿是恨意。
血兵說道:「你們最好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不要逼我們使用武力.」
撒那特斯冷聲笑道:「開什麼玩笑,我們『歡樂谷』裡只有死亡的殺手,沒有投降的殺手!」說著便抬起手中的手槍指向徐雲龍和紅兒.
「你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徐雲龍淡淡的說道,廳裡便突然冒出了四個血兵,在撒那特斯等人短暫的驚愕中瞬間將他們擒住,另外也有一個血兵從樓梯上走下來,手裡拎著兩個衣衫不整的男人.
「你們是什麼人?敢跟我們『歡樂谷』作對?」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人一個照面也沒有就全部被人生擒,撒那特斯驚恐非常的對徐雲龍說道.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乖乖回答我的問題,不然的話,你連死都不能如願!」徐雲龍抱著紅兒坐到一張椅子上,對撒那特斯說道.
撒那特斯側頭冷笑,「你也太小看我們『歡樂谷』的人了,你以為我們會害怕逼供嗎?
「紅兒的哥哥被你們『歡樂谷』藏在哪裡?」徐雲龍沒有理會撒那特斯,而是指了指懷裡的紅兒,對他淡淡的問道.
「哼!」撒那特斯轉過頭去沒有說話.
徐雲龍右手一抬,一名血兵就毫不猶豫的把其中一個男人的脖子扭斷,清脆利落的斷骨聲讓在場的殺手都忍不住心生寒意。
「紅兒的哥哥被你『歡樂谷』的人藏在哪裡?」徐雲龍繼續問道.
撒那特斯瞇起雙眼,卻咬了咬牙,還是沒有說話.
不用徐雲龍表示,就又有一個殺手被血兵扭斷了脖子。
「隊,隊長,如果你知道的話,就,就說出來吧。」剛才在言語上夜讀紅兒的那男人顫著聲對撒那特斯說道,「我,我還不想死啊……」
「你這笨蛋,」撒那特斯大聲斥道,「你以為說出來就不用死了嗎?就算這個男人不殺我們,我們也會受到組織的追殺的!」
「這個你們可以放心,『歡樂谷』很快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所以他們不會追殺你們的了。」徐去龍說道。
撒那物斯渾身一震,徐雲龍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將「歡樂谷」剷除掉。
「我再問一次。」徐雲龍呼出一口氣說道:「紅兒的哥哥,是不是已經死在你們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