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想來,張正德也明白了徐雲龍的用意。
從最初他答應接受中央的任務,心裡就已經在打罪惡要塞的主意,一開始,他就利用中央讓他與端木求五個人談判的機會,就趁機將他們收為己用。甚至,他還故意讓閔雪晴去美國,讓她暴露在中央的監視下從而讓中央放鬆對他的警惕。
原來他一直處心積慮就是要為了得到罪惡要塞裡最重要的東西——犯人。
張正德倒吸一口涼氣,徐雲龍這廝,好深沉的心計,再加上他那強悍的力量,現在,很明顯,他已經站到了國家的對立面上,如果徐雲龍存心要與國家作對,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我想問一句,就算徐雲龍能得到這裡的犯人,但是,就算為數最多的低級犯人已經因為長期的毆鬥而減少過半了,但也有三千多人,徐雲龍要怎樣把他們遷移走?」張正德靜下心來問道。
「這不用你擔心。」黃偉聰自信的說道。
「到了。」端木求突然說了一句。
這時,一陣陣「轟隆」聲隱隱傳來。接著,天空那邊出現了十多架飛機,迅速的朝罪惡要塞飛來。
在張正德和尹炎的疑惑中,那十多架飛機降落在了離罪惡要塞不遠的高原上,還有一家直接降落在了端木求他們所在的訓練場上。
這是一架軍用的大型運輸機,大概能一次裝載兩百人。
眾人都沒有說話,訓練場只剩下那逐漸減弱的飛機引擎聲。
突然,那架運輸機駕駛艙的艙門打了開來,走下一個皮膚黝黑的巨漢。
「小求!我來接你們了!」這粗狂的聲音,正是鄭忠。
「鄭狗熊,怎麼現在才來?」黃偉聰抱著手撇嘴說道。
「怎麼樣?我的駕駛技術還不賴吧?」鄭忠揚著頭說道。
「呵呵,張獄長,十多架這樣的運輸機,不用兩個來回就能把所有犯人全運走了吧。」黃偉聰對張正德說道。
「怎,怎麼可能,這是中國領空,沒經過允許的不明軍用飛機怎麼能進入這裡的……」看著那家款式老舊,引擎聲卻依然強勁的運輸機,張正德感到不可置信。
「你沒有看報紙嗎?這可不是好習慣呀張獄長。」黃偉聰搖頭惋惜。
「報紙?」
黃偉聰拿出剛才散步時看的一份報紙,展開給張正德看。只見上面有一個大標題,寫著「二戰飛機環球紀念活動各戰機今天到達中國站」,下面還寫著關於這次大型活動的資料。
「我們就是利用這次活動把飛機開來的,等一會我們也可以大張旗鼓的離開。」鄭忠笑著對張正德說道。
張正德麻木的笑了一下,心中已是涼透了,徐雲龍,還真是算無遺策啊。
「有敵人。」駕駛艙裡又走下一個白髮的英俊男子,正是邢雨。
「早發現了,出來吧!別躲躲閃閃的了!」鄭忠輕蔑的笑著。
「哈哈哈……」一陣包含著真氣的笑聲響徹訓練場。
只見離眾人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七個人影,帶頭的是兩個留著長鬚的老人,不同的是他們一個白髮白鬚,一個黑髮黑鬚,笑聲正是那個黑髮黑鬚的老人發出的。
而兩人身後是五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是一直跟隨張正德的那幾個黑衣男子。
「你們……」張正德看著那五人,感到很意外。
「張將軍,他們五個是我們安排在罪惡要塞的『龍牙』成員,對張將軍欺瞞之處還請多加原諒。」白髮老人雙拳在胸前一握,淡淡地說道。
「你們是誰?」黃偉聰戒備地說道。
「我們是『龍牙』的副首領,我叫劉亦,他叫劉波,是我弟弟。」白髮老人說道,神色甚是溫和。
「紅魔劉亦?金龍鞭劉波?」張正德驚懼道。
「很厲害嗎?」黃偉聰用手肘撞了撞端木求。
「他們兄弟倆在武林可是大大的有名,劉亦擅長硃砂掌,跟一個叫火魔的大魔頭齊名,劉波擅長使鞭,一手金龍鞭分金裂石,無堅不摧。他們兩個都是亦正亦邪的人,想不到做了『龍牙』的副首領。」端木求沉吟道。
「嘿嘿,看來不把你們除掉,會對國家有很大威脅啊,尤其是那個徐雲龍。」劉波撫著他那烏黑的長鬚笑道。
「老鬼,我看你挺狂的,要剷除我們?你先得過老子這一關!」鄭忠雙眼圓瞪。
劉波心中怒火一盛就要上前,卻被劉亦伸手攔住。
「這人由我對付,你去解決那個穿長袍的,除掉他,他們就不能控制那些低級犯人了。」劉亦指著端木求冷靜道。
端木求等人皆是心中一驚,這人一眼看穿端木求就是控制低級犯人的關鍵,心智委實厲害。
「小鬼,老雨你們保護小求,我去對付那白頭子。」鄭忠對黃偉聰大聲叫道邊快步上前走向劉亦。
「去吧。」劉亦推了推劉波的肩膀,又對深厚的黑衣男子說道:「你們去幫忙,務必要解決那個穿長袍的。」劉波便帶著五人朝端木求,邢雨和黃偉聰三人走去。
這時,鄭忠也走到了劉亦身前,「來吧老鬼!」
「不懂禮貌的小鬼。」劉亦說著就提掌打在了鄭忠的胸部。
鄭忠早有提防,真氣運轉全身,皮膚瞬間變成赤紅,生生硬受了劉亦的一掌。兩人俱是一震,同時倒退兩步。
「橫練金鐘罩?」劉亦笑著道,笑容中帶著一絲興奮。
「很不錯的硃砂掌。」看著劉亦那微紅的手掌,鄭忠也回敬道。
「再來!」劉亦的雙掌有微紅變為深紅,手掌的皮肉若隱若現,露出了清晰的經脈。
「好!」看見劉亦的手掌變得略微透明,鄭忠知道他的硃砂掌已經練到了極高的境界,不敢托大,當下就把金鐘罩提升到極致,皮膚馬上變為鐵黑色。
兩人同時朝對方衝去,鄭忠舉起兩臂,以雷霆萬鈞之勢錘向劉亦的雙肩。劉亦雙掌往上一格,將鄭忠的勢敵千鈞的雙拳震開,接著兩掌同時打在了鄭忠的胸膛之上。
一下金石相擊的聲音響起,鄭忠被擊得滑去,兩腳在地上劃出兩道深深的劃痕。後滑十多米,鄭忠終於停下身來,側頭吐出一小口鮮血,胸膛之上已印著兩個冒著熱氣的紅掌印。
「老夫的硃砂掌怎麼樣?」劉亦撫著長鬚笑著說道。
「哼!比起我大哥,你這掌差多了!」鄭忠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