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黃偉聰一副獻寶的樣子。
「嗯?」徐雲龍疑惑的應道。
「之前,我在罪惡要塞的系統資料庫裡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文件,外面居然有八十多道烈性防火牆,還有反病毒程式和反跟蹤程式,我一時好奇,就把它給破了,文件裡面是三個人的資料。呵呵,這三個人,不簡單啊!他們的屬性都是經濟重犯,級別跟高級犯人一樣,但與我們不同,他們是單獨囚禁的特別犯人,秘密監禁在罪惡要塞地下的囚室裡。
從資料裡看,他們都是投機天才,能在金融股票市場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跟索羅斯這樣的投機名人不同,他們從來沒有在世人面前出現過,就連他們在金融市場裡的資金流動也是暗中進行的,而且,他們的得益大多是通過搗亂金融市場得來的,每次的投資和利潤都數以億計,本來我想我入侵銀行金庫竊取款項已經很厲害了,想不到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而且,他們的投機所造成的國內國外的損失通常都分擔在許多公司和持股市民上,所以一般都不會被發現。後來還是國家發現股票市場的一次不正常波動才開始暗中調查,把他們揪出來的,後來他們被凍結的地下資金居然有上百億人民幣。」黃偉聰徐徐說道。
「哦?」徐雲龍露出關注的神色。
看到徐雲龍的反應,黃偉聰感到一陣得意,繼續說道。
「經過審問,國家發現他們完全是瘋子,比索羅斯還瘋狂,索羅斯衝擊金融市場還是為了利益,但他們卻完全把它當成一場遊戲。跟其他被招攬的高級犯人不同,被抓後,連國家都不敢招攬他們,所以他們就一直被囚禁在這裡,與世隔絕。
就在半年前,我聯繫上了他們。他們的房間裡都有一台不與外界接通的電腦供他們娛樂,我就暗中把我房中的電腦與他們接通,這樣,我們就可以互相聯繫了。
嘿嘿,老闆,他們都很想出來,我想,如果你把他們救出來了,他們可能就會為你服務了。」
「怎麼一時之間這麼為我著想啊?」徐雲龍微微向後仰,靠在椅背上,笑著看向黃偉聰。
「嘿嘿,我和馨兒的希望還在你手上呢,況且,我以前賺到的錢也被國家充公了,有了那三個人,錢就不成問題了,我也不想跟著一個窮得叮噹響的老闆啊。」黃偉聰弓著腰,搓著手,笑起來整一個奴才樣。
閔雪晴被黃偉聰的滑稽樣子弄得「撲哧」一笑,一時間,眾人面前猶如百花綻放,閔雪晴那傾國傾城的笑臉讓眾人一時看呆了眼。
徐雲龍乾咳一聲,眾人才回過神來。
「老闆娘,你就別對著我笑了,這樣我遲早會對不起馨兒的。」黃偉聰笑道。
「貧嘴!」閔雪晴的臉染上兩片紅霞,更加嬌態動人。眾人又是一陣癡呆。
「那你跟他們說,我可以把他們救出來,甚至讓他們繼續他們的瘋狂遊戲,唯一的條件就是終生為我服務。」徐雲龍對黃偉聰說道。
「好,我知道該怎麼辦了。」黃偉聰應道。
「對了,既然你房中有電腦,那你為什麼不與外界聯繫,繼續作你的黑客呢?即使他們不讓你接通網絡,也應該難不到你吧?」徐雲龍問道。
「罪惡要塞有屬於自己的網絡系統,也就說它不跟外界的網絡接通,不跟外面接通,就說明不會受到外界的黑客入侵,就像一個人在人群裡,如果有人想對他不利,他很難防範,但如果他獨自一人在了無人跡的地方,就不會受到別人的侵害了。罪惡要塞也一樣,而它唯一跟外界聯繫的方式就是,它有一個接收和發放訊息的儀器,通過軍用衛星直接與中央聯繫,這樣一條單純固定的通信道路,是不可能受外界所影響的,所以,罪惡要塞的電子防禦也是牢不可破的。」
「你怎麼知道這些情況的?」徐雲龍問道。
「嘿嘿,雖然我不能接通外界的網絡,但我經常入侵這裡的電腦系統,所以就知道了。」黃偉聰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一個人獨自在了無人跡的地方,固然不會受到別人的侵害,但如果他遇到什麼突發意外,也就不會有人能救得了他了。」徐雲龍微瞇著雙眼,笑容變得陰狠。
看到徐雲龍的樣子,黃偉聰打了個寒顫。
那間裝有監控屏幕的房間裡,張正德坐在中央,右手托著下巴,皺著眉頭,似乎在為什麼煩惱。
「將軍,我們不監控徐雲龍他們嗎?需要開啟第8號會議室的監視器嗎?」守在他身後的一個黑衣男子問道。
「你以為能逃得出徐雲龍的耳目嗎?」張正德不耐的說道,心情一下子煩躁起來。
他想起當他把徐雲龍收服鄭忠的過程報告給上面並提出要小心徐雲龍時,上面的人似乎漠不關心,只在意徐雲龍是否已經將五個原先不肯合作的高級囚犯收服,還叫張正德積極配合徐雲龍,他提出什麼要求都要盡力滿足,甚至答應徐雲龍離開罪惡要塞一年之久。
以張正德的精明,當然知道上面的人已經有了對付徐雲龍的對策,他對他們很有信心,因為他們足以在國內翻雲覆雨,要對付任何人都易如反掌。
但是,當他一想起徐雲龍的心計,徐雲龍的力量,以及徐雲龍那似乎要掌握一切的自信笑容時,就有一股濃濃的不安縈繞在心頭。
聽天由命吧,希望他們能把徐雲龍壓制住。
張正德長長的歎了歎氣,突然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接下來的兩天,徐雲龍在鄭忠和邢雨的幫助下,學習了各類現代武器的使用。
兩人都對徐雲龍的聰敏大為瞠目,他的學習能力簡直高的可怕。
各種射擊,阻擊技巧,徐雲龍都是一學即會,一學即精。只教了一次,無論是簡單的左輪手槍,還是複雜的半自動步槍,他都能快速拆裝。尤其是邢雨教他用炸藥的時候,無論多複雜難記的化學成分他都能一次記清,各種普通的烈性的炸彈都能很快掌握。
兩天後,眾人聚集在罪惡要塞的大門前。
閔雪晴緊緊抱住徐雲龍,把頭埋在他胸裡,不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
「別這樣,雪晴,這次分別,是為了下一次的團聚。」徐雲龍撫著閔雪晴的粉背安慰道。
「雲龍,我不捨得,我不捨得……」閔雪晴哽咽著。
「好了,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多保重身體,有什麼事就交給大全去辦吧。」徐雲龍說道。
「是呀,有什麼事儘管交給我吧!我必定不負徐先生所托!」一個身影走上前來,拍著胸口大聲說。
正是那天被秦兆羞辱的劉大全,徐雲龍特意叫他跟著張正德安排的另外的幾個人一同隨閔雪晴去美國,聽她吩咐。
「好了,我得走了。」徐雲龍笑道,卻笑得有點勉強,顯然,他對閔雪晴也很不捨。
「大哥,你放心吧!我們會好好完成你吩咐的事的!」鄭忠大聲道,其餘四人也點了點頭。
「雲龍,我會等你的!」閔雪晴擦了擦眼淚,凝視著徐雲龍,堅定的道。
點點頭,徐雲龍不忍再看閔雪晴那幽怨的雙眼,毅然轉身,向外走去。
清朗的藍天下,廣闊的高原上,徐雲龍的身影顯得孤獨而高大。
閔雪晴終究沒有忍住,蹲下身,掩著臉哭出聲來,悽慼而動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