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駱恆基沒有上學。
早早來到學校的徐雲龍看到請假欄上「駱恆基」的名字,鬱悶的想道:「難道那小子昨天表白失敗了,今天來個自暴自棄?」
撐著頭,徐雲龍木木的看著窗外的天空,神情落寞,他又想起上官飄雲了。
「雲龍。」溫柔的熟悉的期盼已久的嗓音,從耳邊傳來,徐雲龍無限驚喜的轉頭。
上官飄雲亭亭的站在那裡,臉龐在晨光下顯得細嫩嬌人,只見她羞澀的笑著,舉起右手理了理鬢邊的秀髮。
看到上官飄雲的笑臉,正為上官飄雲肯主動理會自己的徐雲龍突然被一陣耀目的光芒吸引,他的眼睛向那光芒移去。
只見上官飄雲的右手上,正戴著一條金光閃閃的手鏈,那上面搖曳著的三顆小鑽石散發出奪目迷人的光!
多美麗的光啊!
這使徐雲龍感到無力的刺眼耀目的光,此時正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進徐雲龍的心,再硬生生的剜出來,徐雲龍似乎看見了自己那顆血淋淋的心,正開始慢慢的停止跳動。
看見上官飄雲那微微發紅的臉色和羞澀的神情,徐雲龍瞬間明白了什麼。
眼中的瞳孔慢慢變得散漫,眼前似乎被一層朦朧所籠罩,他突然感到一陣昏暈。
強自定了定神,徐雲龍慢慢張開顫抖的雙唇。
「飄雲,,,,,,這,,,,,,這手鏈,,,,,,」很艱難的問道。
「嗯?這手鏈?嗯!我,,,,,,我很喜歡!」上官飄雲看了看手上的手鏈,嬌羞的答道。
上官飄雲的話,上官飄雲的欣喜神情,都像刺骨冰寒的風,將徐雲龍那顆已經血淋淋的奄奄一息的心瞬間凍結。
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心底響起。
是破碎聲。徐雲龍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心碎成一點點一絲絲晶瑩,揮發在晨光的空氣中。
徐雲龍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離開了教室,離開了校園,等他回過身來的時候,已經身處逐漸繁華熱鬧的街道了。
上官飄雲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徐雲龍突然就站起身來向教室門口走去,那動作看起來僵硬無節奏,上官飄雲想叫住他,他卻在門口停下來,回頭對她笑道。
「飄雲,我祝你幸福。」
那笑容,很真誠,很純摯,陽光下,他潔白的牙齒熠熠發光。
只是,跟嘴上的笑容完全相反,他的眼中一片混濁,看不到絲毫的生機。
絕望!絕望瀰漫在他的雙眼!
然後,他就消失了。等上官飄雲反應過來追出教室門口時,她已經失去了他的身影。
匆忙的人們不斷穿梭在這條不算寬闊的街道,匆忙的人,碌碌的人,每天像蜜蜂一樣走著同樣的路線,做著同樣的事。
幾乎被擁擠的不協調的平房高樓完全遮蓋的天空格外的藍,似乎在嘲笑庸碌的眾生。
漫無目的的遊蕩在擁擠的街道,徐雲龍心中一片灰暗。
他感到孤獨,感到無助。
幾乎被人群所掩蓋的他,也同時被孤獨所淹沒。
他停下腳步,抬頭仰望天空。
他咧嘴苦笑。今天的天空,怎麼一片灰暗啊?
時間彷彿轉瞬即逝,等徐雲龍再次停下來的時候,天空已經黑了,由原本蔚藍的嘲笑變為漆黑的邪惡。
周圍變得燈紅酒綠,街道兩旁的霓虹招牌琳琅滿目,眼花繚亂。
突然,徐雲龍從雜亂的招牌中看到一個獨特的名字——「一朝醉」,是一間酒吧。
酒?
一個念頭從心底冒出,徐雲龍轉身向那間酒吧走去,完全不顧身上只有可憐的13塊錢。
這是一個黑暗的空間,僅有的幾盞小燈昏黃朦朧,靡靡的音樂沉浸在整個空間,使人全身發軟。酒吧中客人不少,卻一點也不顯擁擠,沒有迪吧那煩亂刺耳的不知所云的歌聲,沒有瘋狂扭動的醜陋身體,甚至沒有人話語。
那些微微晃動的身體,就像是被城市所拋棄的無助的寵物。
坐在吧檯前的椅子上,吧檯裡的調酒師一邊擦著玻璃杯,一邊淡淡地向徐雲龍問道:「要喝什麼?」
「酒。能喝醉人的酒。」徐雲龍面無表情地說道。
調酒師轉身從背後的酒櫃上拿出一個酒瓶,把手上的杯倒得半滿,放在徐雲龍身前的吧檯上,完全不理會徐雲龍身上的校服。
徐雲龍毫不猶豫的把整杯酒全灌進嘴裡,火燒一般的辛辣似乎要把舌頭都燒紅了,穿過咽喉的彷彿不是酒,而是灼熱的烈火,後來,烈火又在胃裡,肚子裡燃燒,徐雲龍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
很苦,很辣,卻很刺激,這就是酒嗎?
「再來!」徐雲龍搖了搖手中的空杯。
調酒師再次把杯倒得半滿。
就這樣把酒一杯杯灌進嘴裡,徐雲龍已逐漸熟悉了那種刺激的灼熱感。他的眼漸漸變得迷離,臉色通紅,舌頭不斷發顫。
腦海中不停閃過各種畫面,自己初見上官飄雲時的呆樣,第一次牽上官飄雲手時的緊張和興奮,上官飄雲對自己露出的笑臉,然後,是閔雪晴,閔雪晴的冷淡,閔雪晴的淚水,閔雪晴的哭聲,,,,,,
最後,是上官飄雲那嬌羞的笑臉。
「她戴上的話,就說明我成功了。」駱恆基興奮嚮往的話語迴響在耳邊,徐雲龍心中一陣強烈的刺痛。
是啊!我一個要錢沒錢的窮小子,能給飄雲什麼?我還不自量力的三心兩意,呵呵,還是恆基好啊,要錢有錢,要情有情,他比我好啊!
徐雲龍心中緊揪,痛楚感蔓延全身。那昏黃的燈光變得更加朦朧起來,兩滴淚珠從眼眶溢出,劃過臉龐,滴進酒杯裡。
他把酒一把灌進嘴裡,把烈酒和著淚水一起喝進肚子裡。
「帥哥,一個人喝悶酒啊?要我陪你嗎?」突然旁邊出現一個妖艷的女人,三十歲左右,昏黃的燈光下,依然能看見她臉上那厚濁的脂粉,還有低低的衣領下那豐滿的酥胸。
「飄,,,,,,飄雲,,,,,,」徐雲龍迷糊的道。
「哦!原來是個小帥哥,怎麼,失戀了?要姐姐陪陪你嗎?來,我的好弟弟!」看見徐雲龍的臉孔,女人一陣驚喜和迷醉,擁著徐雲龍就要往他臉上親去。
「弟弟,弟弟,你怎麼了?小姐,請放開我弟弟,他喝醉了。」一個身穿黑夾克的青年男人出現在徐雲龍的另一旁,抓住徐雲龍的手臂,對那女人說道。
「他是你弟弟?」看著就要到手的獵物,女人不甘心地問道。
「是的,他今天不知怎麼逃課了,我們都找一整天了,小姐,我弟弟還未成年,你這樣可是犯法的哦!嘿嘿,,,,,,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倒可以代勞。」貪婪的瞄著女人的胸部,男人笑瞇瞇的說道。
「哼!」女人冷哼一聲,放開徐雲龍,失望的轉身離開了。
「再來,,,,,,再來,我,,,,,,,我還要喝,,,,,,」對身外一無所知的徐雲龍趴著頭,搖著空杯迷糊道。
「好好好,最後一杯,來,再給他一杯。」男人扶著徐雲龍,對調酒師說道。
徐雲龍拿著再次倒滿酒的杯子,就要往口裡灌時,男人飛快的往酒杯裡放進兩顆藥丸。
看著徐雲龍把酒全喝進肚子裡,男人得意的冷笑一聲,把幾張鈔票放在吧檯上,扶起無力的徐雲龍往外走去。
「我還要喝,,,,,,」朦著眼的徐雲龍叫道。
「好好好,回去讓你喝個夠。」男人冷笑道。
睡在溫軟的床上,徐雲龍感到一陣舒服。
這是一件黑暗卻寬敞的房間,閃爍的星光從寬闊的玻璃窗撒近來。
突然,靜靜躺在床上的徐雲龍感到異常燥熱,與烈酒那股刺激的灼熱不同,這股燥熱非常狂亂,而且,它像火山一樣,爆發得猛烈而突然。
徐雲龍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就要沸騰一樣,不斷在體內湧動衝撞,強大的熱量使他有一種強烈的莫名的衝動,似乎擁有無窮的力量要發洩出來一樣。但是,此時的他卻還沒有完全醒過來,意識還處於迷亂狀態。
這時,黑暗的房間出現動靜,開門關門的聲音驟起。
「喂——駱大哥,千萬別告訴我爸我跑出來囉,拜託了,嗯,那太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嗯,就這樣,好,拜拜!」聲音甜膩可人。
「萬歲,解放了!」一個嬌小玲瓏的身軀重重的倒在徐雲龍身處的床上。
而此時的徐雲龍正被那股燥熱折磨得汗出如漿,難受異常,感到身邊傳來一股清涼,他下意識的一把抱住她。
「啊!你,你是誰?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裡的?」身受突如其來的襲擊,她大驚道,身體強烈的掙扎著。
感受到這股難得的清涼的猛烈掙扎以及想要離開自己,徐雲龍緊緊的把她壓在身下,並瘋狂的無意識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啊!你怎麼這樣要,你要錢是嗎?我可以給你錢……請不……不要……嗚嗚……」首次有此遭遇的她被強烈的恐懼淹沒著,她感到空前的害怕。
徐雲龍的雙手游動在這**的細膩的嬌軀上,他狂熱的吻著她的額頭,她的臉,然後是,她的唇……
「嗚嗚……」屈辱的她淚流滿臉,奮力的掙扎反抗卻沒有絲毫作用,最後,她力竭了。
享受著這舒爽的清涼,徐雲龍漸漸不滿足了,他需要發洩,狠狠的發洩!
「啊!不要!那裡……啊於淪陷了,最後的防線沒有阻擋住猛烈的攻擊。
一絲痛楚的鮮紅的血濺落在床上,如朵朵紅梅般艷麗的綻放。
「飄雲……」這無上的快感讓徐雲龍如在雲端,他深情的叫喚著,叫喚著他最愛的人。
「嗚嗚……壞蛋!飄雲是誰?欺負著人家還叫著別人的名字……疼啊……」逐漸感到絲絲奇妙的快感的她恨恨的呻吟,雙手不自覺的抱住徐雲龍的後背。
從徐雲龍的叫喚聲中,她能體會他對那個飄雲的無限深情,突然之間,不知為何她心裡居然冒出一種酸酸的嫉妒。
原始的誘惑的運動依然進行著,他還沒有把身上的心中的燥熱發洩淨盡。
窗外,星光閃熠,好像在為那場誘惑的舞蹈而歡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