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冬告訴林絕峰:「鳴龍劍雖然斷裂了,但不是被毀掉,而是仍然存在。你的劍是你的一部分,鑄造和操控一把劍需要耗費你的全部精力和真氣。因此你現在根本沒有能力載鑄造一把劍,如果去煉,得到的也只是普通的劍。」
「不能同時擁有兩把雲台劍嗎?」
「理論上講是可以的,但是對境界和功力的要求非常高,現在的你還不行。據我所知,即便在雲台歷史上,也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另外,雲台劍是非常講究緣份的,即便是能夠煉出鳴龍的人,假如他煉了一百把劍——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其中的九十九把也只是普通的劍,甚至是廢品。」
「這麼說,只能修復了!」
「放心,修復好的鳴龍劍和新的一樣。劍的特質和它的主人是一樣的,我發現你每次受傷之後都可以大幅提升功力,所以鳴龍劍甚至可能更強。」
接下來,韓冬把修復的方法告訴了林絕峰。
掛斷了電話,林絕峰歎了一口氣:「柳生隆你他媽走的時候把劍給我留下啊!」
風間見月對林絕峰說:「大人,解決一下我們的問題吧!」
「好吧!現在,我以伊賀和甲賀雙方共同領主的身份,主持簽訂新的不戰之約。多年來的戰爭,伊賀、甲賀都損失慘重,從即日開始,過往恩怨一筆勾銷。今後雙方永不互犯,團結互助」
林絕峰的話被宮籐紗織打斷了:「你有什麼資格作甲賀的領主?」
這個問題是風間見月回答的:「十一人會只有我們三個人了,剛才我提出之後,我和原雅晴都贊成,雖然你反對,但是依據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這件事情通過了。」
「風間,我還沒有問過你,十一人會都在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提出?」宮籐紗織惱怒的看著風間見月,質問說:「等到大家都出去應敵了,你才提出這件事情。是不是因為你知道,出去的人都再也不會回來,十一人會只能剩下我們三個人?你是不是早就和林絕峰勾結好了?」
原雅晴說:「宮籐大人,我相信這個提議,對大家都好!」
「你閉嘴!」宮籐紗織喝斥說:「一直以來,大家都知道風間的野心!可你為什麼會贊同她?難道被她收買了嗎?」
原雅晴感覺有些赧顏,低下頭去,低聲回答:「沒有,我沒有被任何人收買」
「宮籐大人,你對我有個人成見,不要影響到甲賀的未來。」風間見月仰著頭,看都不看宮籐織繪。
「你這個叛徒,還和我談甲賀的未來?」
「高橋龍太郎才是叛徒,相比之下,我恐怕還不夠格吧!因為我沒有出賣甲賀,正相反,還在為了甲賀的明天而努力著。」風間見月高傲的說。
「那麼,你是怎麼努力的?」
風間見月高傲的說:「高橋這個叛徒,恰恰就是在過去十一人會的領導下產生的。這說明,一直以來我們甲賀內部的機制很有問題,需要改革。」
「讓林絕峰做領主,讓你做首領,這就是你所謂的改革嗎?」
「這種改革能夠給甲賀帶來的是輝煌,有什麼不好嗎?如果有,請講出來,我會糾正的!」
「如果要改革也可以,但是林絕峰有什麼資格做領主?你又憑什麼領導甲賀?」
「宮籐大人,你不但不是忍者,而且連一點功夫都不會,既然都可以躋身十一人會,林絕峰為什麼不能作甲賀的領主?」頓了頓,風間見月緩和了口氣:「林絕峰可以做伊賀的領主,就可以作甲賀的!正是在他成為伊賀的領主後,甲賀節節潰退!這一切,難道宮籐大人不知道嗎?既然十一人會可以領導甲賀,為什麼我風間見月就不可以?」
為了成為甲賀的首領,是風間見月長久以來的夢想,但是她一直都沒有看到任何可以讓自己如願的希望。直到林絕峰的出現,因為她寧願請林絕峰做領主,而自己屈居於其下。為此,對於各種可能的情況,她都有所預料。到目前為止,事情也都是按照她的預計在發展,宮籐織繪的這些責問,早在她的考慮之內,因此她就把事先準備好的這些話回了過去,有的放矢,說的又很在理,讓宮籐織繪一時之間無法應對。
宮籐織繪不出聲了,只是氣惱的看著風間見月。
瞭解這件事情前後經過的人,會有一個疑問:為什麼風間見月沒有像對待十一人會其他的成員那樣,設計除掉宮籐織繪?
這是因為宮籐織繪在甲賀內部有著十分特殊的地位。
正如風間見月所說,宮籐織繪是十一人會當中唯一一個不懂忍術和武功的人,雖然並非一點不會,但也只是一些起碼的防身手段。她的身份是智囊忍,是上忍的一種。
所謂智囊忍,顧名思義,就是出謀劃策、設計戰略戰術的人。在現今的時代,宮籐織繪的一個很重要的工作,是負責聯繫其他各方勢力。包括給國內政黨提供獻金、授意政府部門按照甲賀的意願行事,都是宮籐織繪負責的,因此她對將要領導甲賀的風間見月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如果可能,風間見月還是不希望殺掉她,否則很多事情都要重頭再來。
再說林絕峰,後來才瞭解到這些情況。眼下見兩人爭執的差不多了,知道該自己出場了。他對宮籐織繪說:「事情要一件一件的解決。你對我是伊賀領主的身份有異議嗎?」
宮籐織繪回答:「沒有!」
「此外,我還有一個身份——服部半藏的傳人。現在,我以這雙重身份,主持簽訂伊賀和甲賀的不戰之約,你有什麼異議嗎?」林絕峰說罷,把菊一文字則宗放在宮籐織繪的面前。
宮籐織繪仔細看了看,立即就斷定這是真正的菊一文字則宗。雖然她很奇怪這個林絕峰,怎麼突然變成了服部半藏的傳人,但是她現在顧不上弄清楚了。因為有菊一文字則宗的人就是服部半藏,哪怕是搶來的,而且她現在更急需確定不戰之約的事情。
事實上,宮籐織繪一直反對與伊賀開戰,更希望採用另外一種方式團結伊賀,但是在十一人會內部,她的這個意見得不到廣泛的贊同。現在,她再一次被孤立,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敵人,所以她決定盡快在這個問題上達成一致,然後解決原則問題上的分歧。她說:「我同意簽訂不戰之約,只要內容與初代服部半藏訂立的完全一樣。」
「不一樣!」林絕峰說著,把自己擬定的不戰之約交給了宮籐織繪。
對宮籐織繪來說,林絕峰的這個契約草案,內容大體上可以接受。唯一不能容忍的一點是,過去伊賀和甲賀都要效忠德川幕府,而現在變成了效忠林絕峰。她說:「說來說去,你還是要作甲賀的領主!」
「我當然要作甲賀的領主,不過這就是第二個問題了。你先回答,是否同意這個契約。」
「除了效忠那一款,我同意。」
「好!那麼,接下來就說我為什麼要做甲賀的領主吧!不過這個問題,最好還是由風間見月和原雅晴回答。」
風間見月的說辭還是那套,倒是原雅晴把自己被俘期間,林絕峰給她分析的利弊,改換了一下措辭,變成她自己的觀點,複述了一遍。
原雅晴這個人沒有什麼心機和城府,經常給人一種胸大無腦的感覺。林絕峰說的那些話,她事後一想,覺得還真挺有道理,加之一直以來,她都對十一人會的很多做法不滿——尤其是男性成員把她手下的女忍當作洩慾工具,因此在回到萬谷之後,她就很自然的倒向了風間見月一邊。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林絕峰問。
「這些觀點,不能說服我!」
「既然她們無法說服你,那麼我也做不到」頓了頓,林絕峰繼續說:「但是我能征服你!」
宮籐織繪立即警覺起來:「你要幹什麼?」
林絕峰吩咐青瞳:「把門窗全部關上!」
從見到宮籐織繪的第一眼開始,林絕峰就打定主意把她搞到手。本來林絕峰想慢慢的把她搞定,讓她心甘情願的追隨自己,但是現在看到她如此激烈的反對自己,卻激起了另外一種性趣。
此時的房間,只有甲賀方面的這三名上忍,和林絕峰手下的三個侍女,也就是說,房間裡面只有林絕峰一個男人。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與濃妝艷抹的青瞳和風間見月等女忍不同,宮籐織繪不施粉脂,素面對人。水嫩白皙的皮膚,如凝脂般滑潤,蛾眉彎彎下,一雙大眼睛神采蕩漾。她的身高中等,包裹在和服裡面的身體,體現不出玲瓏的曲線。但是束緊的腰身,手可盈握,林絕峰據此判斷,她的身材至少不會太差。
宮籐織繪一直坐在地上,側對著林絕峰,此時她看到林絕峰射向自己的目光開始變得色迷迷,就有些慌亂起來。剛想要站起身,卻見人影一晃,林絕峰已經來到她的身後,一把將她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