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騙子 廢棄書稿
    潘陽面色凝重,吩咐道:「小芝,房裡設上結界,千萬別讓任何東西進出!」

    「好的!」馬芝答應著,雙手交叉打了個仙決,仙靈力過處,整個房間都被封閉起來。

    房間裡大夥兒都是一陣詫異,唯有武耀輝眼神閃爍不定,有些驚慌,「你要做什麼?」

    潘陽眼睛射出一道冷電,直逼武耀輝,「做什麼?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用這惡毒的陰靈傀儡術對付武家!」

    武家眾人頓時感覺到不對,一個個露出驚異的眼神看向武耀輝,情不自禁的後退兩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武修河此時精神還是清醒的,眉頭已經高高的皺起。

    武耀輝臉上馬上露出驚慌的表情,「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潘陽冷哼了一聲,雙目如電,看得武耀輝直接一陣哆嗦,「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我再給你一個機會,馬上從他的身體裡出來,否則你一定逃不過魂飛魄散的下場。」

    似乎已經知道了今天在劫難逃,「武耀輝」也不再裝下去了,一團陰森的黑氣瞬間瀰漫了全身,臉上流露出一個陰狠猙獰的表情,「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到底是誰?為何好多管閒事惹火上身!」

    房間裡眾人無不變色,背皮發麻,中年婦女居然一下子哭了出來,「阿耀,你怎麼呢?阿耀,你倒是說話呀!」想要衝到武耀輝身邊,卻被身邊理智的家人含淚緊緊的拉住了。

    潘陽沒空理她,目光鎖定在「武耀輝」身上絲毫也不敢大意,「天下人管天下事,你這作為已經跨過界了,這件事無論是誰都不會輕易放過你,說,昨天的車禍是不是你造成的!」

    「武耀輝」陰測測的喊道:「嘿嘿,沒想到世俗中也有你這等實力的修真者,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又有什麼好說的,想要我出來,就拿出你的本事來吧,大不了我讓他陪著我的傀儡一起地獄,你又能耐我何,識相的給老子滾遠點,否則今天即使栽在你手裡,這個仇老子遲早也要報!」

    潘陽眼裡閃過一道厲芒,「無論你是誰,煉製陰靈傀儡乃是冥府大忌,你犯冥規天條,自然有人找你麻煩,等到你有機會逃過他們的追捕再說吧,今天遇上我算你倒霉,還有,這武家和我有一段緣分,聰明的今後離武家的人遠點!」

    著話,潘陽手中烏光一閃,那閻王令已經抓在手上。

    那「武耀輝」一看閻王令,似乎認識,呀的驚呼一聲,一團黑氣從他眉心快速閃出,急速想逃逸而去,可是潘陽事先早有安排,豈能容它得逞,很快便撞在馬芝設置的仙靈力結界上被打了回來,鬼魂在空中漂浮不定。

    武耀輝失去了陰靈的控制,魂還沒完全回過來,頓時歪倒在地上,那中年婦女快速衝上去把他攬在懷裡,不停的呼喊,場面極為激動。

    潘陽冷哼一聲,閻王令頓時對準那陰靈射出一道暗光,如同一道黑色的火焰頓時把陰靈裹得嚴嚴實實的,裡面的陰靈痛苦的扭曲掙扎著,很快的便消失不見了,病房裡只剩下那中年婦女在不停的呼喊著「阿耀」兩個字。

    馬芝撤了結界,回到潘陽身邊,有種寸步不離的架勢,眼睛時不時的在那腿部手上的美女身上打量著。

    潘陽走上前去,從造化石裡拿出一顆補充元氣的丹藥,蹲下來捏開臘封放進武耀輝的嘴裡,說道:「他是心力消耗過度造成的,吃了我的藥,你們找個地方讓他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那中年婦女含淚連忙說道:「謝謝你,謝謝你,小爽,你快去給醫院打聲招呼再開一間病房!」

    那小伙子答應著就要出去,那腿部受傷的美麗女子喊道:「大嫂,先讓大哥在我那張床上睡吧,我等一下再想其它辦法!」

    中年婦女抹了一把眼淚,「語雪,謝謝你,小爽過來,快把你爸爸扶到你姑床上去!」

    於是他兒子和他的女朋友過來幫忙,三人一起動手把武耀輝扶到旁邊的一間病房。

    武修河臉上頗為激動,強打精神對潘陽說出了三個字:「謝謝你!……語雪,招呼……咳咳,招呼恩人坐下!」

    潘陽說道:「行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你現在肺部受傷少說話,剛才你們也看到了,我想知道,你們武家以前是不是有什麼仇人?」

    武修河一臉茫然,潘陽的目光轉向一旁的武語雪,想從她那裡得到答案。

    武語雪想了想,說道:「我爸爸經商很多年,商場如戰場,對手倒是不少,商場上沒有永久的敵人也沒有永久的朋友,到底有沒有仇人我們自己也不知道。」

    武修河讚賞的點點頭,表示同意武語雪的話,而潘陽心裡已經明白了,其實他們家並沒有什麼仇人,能湧上陰靈傀儡手段害人的,如果沒有血海深仇是絕不會這麼做的,因為這有傷天和會遭報應的,施法之人經過這麼一次便會心魔深種,如果有遭一日達到渡劫期,絕難通過心魔劫那一關而魂飛魄散,所以作為修真者,這也是大忌中的大忌。

    那麼會是誰呢?莫非問題出在武耀輝自己身上,這絕對有可能。

    現在武家的事情即使自己不管也已經上了這條船了,況且引導武修河修真是自己必須要做的,現在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找到問題的根源所在,再找到那煉製陰靈傀儡的修真者。

    這時估計武耀輝已經睡了,那中年婦女領著兒子和兒子的女朋友從房裡出來。

    武語雪連忙介紹道:「潘醫生,這是我大嫂羅紅,這是我侄子武爽和他的女朋友曾曉彤,這位是……」說到後來,她的目光看向了馬芝,馬芝這丫頭從開始一直把眼睛盯在武語雪身上看,把後者早就看得不好意思了,心裡卻想是不是這丫頭把自己當成情敵了,可是她的眼神裡沒有任何的敵意呀?心裡迷惑著,卻又不好說什麼。

    還沒等潘陽說話,馬芝在一旁便亟不可待的說道:「我叫馬芝,呵呵,武姐姐你的衣服真好看,我回去後也把衣服穿成你這樣子!」

    武語雪臉上微微一紅,剛才自己那點小心思貌似誤會人家了,頓時被馬芝的天真所感染,索性大方的說道:「小妹妹你可真漂亮,我這衣服穿在你身上一定更好看,等兩天姐姐腿好了就帶你去買如何!」

    就在這時,武爽「哎喲」一聲吸引力眾人的目光,只見他手捂著腰間,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而他身邊的曾曉彤則滿臉通紅,頭壓得低低的,原來剛才武爽居然看馬芝看呆了,受到了來自女朋友的懲罰,經過這麼個插曲,現場氣氛好了許多。

    武語雪大嫂羅紅終於說話了,「潘醫生,能告訴我剛才我丈夫阿耀是怎麼回事嗎?嚇死我了!」

    潘陽說道,「剛才的情形你們也看到了,簡單的說你丈夫是被世俗間稱之為鬼魂附體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受到了鬼魂的控制,說得詳細點嘛,就是有人利用特別的道術煉製了鬼魂傀儡,利用鬼魂傀儡附體,利用他控制你丈夫的言行舉止,甚至所作所為,剛才你們都聽到了,昨天你父親的車禍,實際上就是你丈夫被控制後一手策劃的,目的當然是要你爸爸的命!」

    羅紅眼裡噙著淚水,「怎麼會這樣?誰這麼狠毒要這麼做?」

    潘陽搖搖頭,「我也很想知道,你丈夫在外面有什麼仇人嗎?我是說血海深仇的那種。」

    「血海深仇?」羅紅眉頭緊鎖,突然臉一紅,隨即又搖了搖頭。

    潘陽感覺到不對,臉色一冷,「想起了什麼嗎?想起了什麼一定要說,這關係到幾條人命的事兒,馬虎不得。」

    羅紅猶豫了一下,咬咬牙說道:「當年我和我丈夫走到一起之前,有一個大學同學名叫張中的對我也很有意思,他們之間有過幾次衝突,後來我和阿耀走在了一起,聽說他揚言要報復,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小爽都這麼大了,應該不會是他搞的鬼吧!」

    潘陽似乎發現了什麼眉目,「最近你見過他嗎?」

    羅紅說道:「見過,他打電話約我喝茶,我感覺自己去見他不方便,就叫上阿耀一起去的,難道真的是他?」

    潘陽點點頭,說道:「你這麼說就**不離十了,那人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這醫院並非久留之地。」

    武爽兩眼血紅,年輕人的血性被激發出來了,「那狗日的在哪裡?我叫人砍死他!」

    潘陽看了他一眼,「行了,這件事並非那麼簡單,剛才你也看到了,你一把砍刀是對付不了他的,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武語雪略微緊張的問道:「那……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離開醫院去哪裡?」

    潘陽說道:「先在江州找一棟房子,最好是獨立式住宅,我們搬進去。」

    武語雪說道:「哦,有地方了,南山溫泉度假村有獨立式別墅出租,很適合這樣的條件,我們是不是預定一套,然後搬過去!」

    潘陽點點頭,羅紅徵求了老爺子武修河的意見,然後就打電話預定了房子。

    話剛撂下,外面便傳來了敲門聲,武爽上去開了門,劉宇壽從門口走了進來,對潘陽說道:「小潘,回春堂的人已經到江州了,落腳在萬豪酒店,你看什麼時候方便?」

    那張中的報復隨時可能發生,馬芝雖然是仙人卻沒有絲毫的經驗,潘陽心知自己走不開,就說道:「那事兒晚點再說吧,劉院長你來得正好,能不能先把他們的出院手續辦了,我們搬去南山溫泉度假村,他們的病就由我來治了,還得麻煩你們醫院的救護車送一趟。」

    要是別人提出這要求劉宇壽是百分之百不會同意的,潘陽開口自然是沒有話說,以他那活死人肉白骨的醫術如果都信不過,那還能信得過什麼,當即滿口答應了下來,羅紅則跟在他身後出了病房去辦理手續。

    南山溫泉度假村依山而建,前面是一片銀白色的沙灘,外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風景宜人,的確是休閒度假的好地方,武家租的別墅在整個度假村的西北角,佔地面積最大風景也是最優美的地方。

    除了武家幾個人,潘陽和馬芝自然也住了進來,另外還有一位醫院一位從醫院臨時僱傭的特護護士以方便照顧武修河,那護士的名字叫段紅,長得小巧玲瓏的,面目雖然不見得十分美麗卻很清秀,大家平時叫她小紅。

    隨行的還有熱情的劉宇壽劉院長,他此行自然還另有目的,他可是回春堂來江州買人參的主要介紹人,今晚人參準備在別墅交易,他不在自然是不行的。

    在度假村服務人員的幫助下,很快的安排妥當,武修河住進了二樓主臥,度假村工作人員在主臥裡加了一個臨時床供特護段紅休息,潘陽住在了主臥隔壁,在主臥的另一邊住進了武爽和他的女朋友,在潘陽的隔壁是馬芝和武語雪,武耀輝夫婦這對重點保護對像則住在了潘陽的對面。

    原本以潘陽和馬芝的實力,超強精神力幫助下對方一般討不了什麼便宜,但是潘陽數百年來大小的戰鬥不下數十場,深深懂得一個道理,小心方駛得萬年船。

    從樓上下來,劉宇壽說是對方半個小時後就能到這裡,潘陽又找來武家的保鏢,低聲囑咐他們派人到玉器店買一些好點的原玉回來,這才回到客廳和劉宇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劉宇壽趁這個機會請教了潘陽一些問題,後者自然是對答如流,更引申了很多例子,讓這個江州醫學界稱之為泰山北斗的人物,直呼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自己醫術上大有長進。

    香港回春堂一共來了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老的精神健碩,紅光滿面,看上去像六十又像八十,連年齡都無法判斷,以潘陽的精神力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個修真者,而且已經在元嬰中期,另一個年輕人也是修真者,只不過剛過先天期的樣子,除了手裡就提著一台電腦,似乎什麼都沒帶,可是潘陽能看出來,那老者手上的玉扳指是個儲物法寶。

    保鏢領進門後,經過劉宇壽的介紹,潘陽知道這老者名叫單名揚,是回春堂長老級人物,小的叫單元林,掛著回春堂對外事務部經理職務。

    而潘陽心裡則十分清楚,這兩人都算是丹鼎宗內門弟子,這單姓就是其標誌,也是丹鼎宗不變的標誌。潘陽心裡就奇怪了,雖然這千年參不多,可是在修真靈境中也不是沒有,怎麼也不至於為了買一根參出現兩個內門弟子,這種情況絕對超乎常理,不過既然是人家門內的事,自己作為外人自然不好過問。

    單名揚進了別墅看見潘陽時,因潘陽有仙衣擋住了自己修真者等階,卻掩蓋不了修真者氣息,還有他那丰神俊朗的外表加氣質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力,知道對方的不凡,說話就顯得相當的客氣。

    由於晚間還有事情,潘陽也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直接說道:「兩位從香港遠道而來,咱們也不耽誤時間了,先給你們看看這參。」說著話,便從自己的造化石中把那千年人參拿出來擺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一股參香頓時衝進了幾人的鼻腔,單名揚和單元林兩人頓時雙眼放光,作為丹鼎宗門人,主要修真的方式就是以丹修為主,所以對煉丹採藥辨藥都有特別的本事,是不是靈藥只要用鼻子一嗅就能分辨個**不離十,再加上眼睛看看基本都能確定下來。

    回春堂兩人並沒有拿手去摸,充分說明了二人對自己眼神的自信,單名揚說道:「果然好參,只怕有兩千多年的參齡,小哥這參準備賣多少錢?」

    潘陽笑道:「你們回春堂是行家,這種東西見得多了,可不像我這山野郎中沒啥見識,給個合適的價格就行了。」

    「兄弟你謙虛了,」單元林說道:「一看兄弟你就是爽快人,不瞞你說,最近我回春堂是收了兩根千年參,不過都在千年左右,價格也都在一千三百萬元人民幣上下,以你這根人參稱之為參王也不為過,單論個頭和年份絕不是那千年參可以比擬的,如果你肯割讓,我們回春堂願意出價一千萬美金,或者七千萬人民幣,你看如何!」

    劉宇壽頓時目瞪口呆,他知道值錢,可是誰願意出這麼高的價格啊,他算是開了眼界。

    潘陽伸手指指茶几上的人參,「這個價格還算合理,拿去吧,這根參是你們的了!」

    單名揚揮揮手,「小哥且慢,老夫還有一事相求,還請你幫幫忙!」

    「求我?」潘陽感覺有些詫異,嘴角一翹露出笑容來,「你回春堂家大業大,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求我的?」

    單名揚微微一笑,說道:「小哥乃是同道之人,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們家裡急需煉製一種丹藥,關乎人命啊,現在缺幾味主藥,其中就有這只兩千多年的參王,我還想向小哥買一味藥,千年靈芝。」

    劉宇壽心裡一驚,心說人家拿出了千年人參已經是大寶貝兒了,哪裡還有千年靈芝,寶貝兒總不能都在一個人身上去了吧。

    一種丹藥需要同時用上千年人參和千年靈芝,只有避劫丹才會這麼誇張,難道丹鼎宗有人渡劫,莫非是單紅成那個老傢伙,可是前兩年他才是渡劫初期啊,哪有這麼快?

    潘陽腦海裡一連串的疑問,靜靜的坐在那裡好半晌,目光在單名揚和單元林兩人的臉上來回掃過,「兩位這麼就確定我身上還有千年靈芝?」

    單名揚自信心十足的說道:「潘先生乃是同道中人,這千年人參就這麼輕易割愛,身上必然還有一些其它的寶貝兒,再說了,我回春堂也算是薄有虛名,對靈藥的味兒還是比較敏感的,對那千年靈芝的香味兒及其敏感,這一點還頗有點自信,呵呵呵!」

    千年靈芝的味兒?恐怕是萬年芝仙馬芝散發出來的靈藥味兒吧!心說這傢伙的心思和鼻子都還不是一般。

    想起丹鼎宗宗主單紅成,自己雖然和他沒什麼深交,卻也有過幾次交道,那人修道前是個名醫,為人還算不錯,能幫就幫幫吧,再說自己現在靈藥可是多的是,想那離火聖境中,別說是千年靈芝人參了,就是仙家靈草也不在少數,對於自己來講這千年靈芝其實就一無是處。

    從造化石中拿出了一支千年靈芝放在茶几上,白玉一般的芝身晶瑩剔透,美妙的味道如同瓊漿一般的濃郁沁人,令人通體舒泰。

    劉宇壽現在是徹底的驚呆了,感情這傢伙果然寶貝兒繁多啊,只是不知道這麼大的傢伙又是從哪裡變出來的,好像憑空出現一樣。原本潘陽給他那種高深莫測的形象此時更加神秘了,他感覺這個人的世界完全和自己生活的世界不一樣。

    單名揚和單元林兩人臉上都露出了激動的表情,桌子上的一參一靈芝不正是宗內所需要的嗎?歷時兩年求變千山萬水都得不到,這次兩人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親自出馬,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看這靈芝的成色絲毫不低於這株人參。

    潘陽等幾人看夠了,微笑道:「隨便加點錢拿去吧,想必你們也認識一個叫單紅成的吧,再幫我傳個話給他,就說老相識問候他,告訴他這東西拿去不一定能救命,但是找到我就一定能長命百歲,信不信有他自己決定,等一下走的時候,別忘了留下我的電話號碼。」

    單名揚和單元林心神大振,臉色驟變,潘陽這麼說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有辦法讓人百分之百的安然度過天劫,而且貌似這個看似年輕的小伙子合適自己宗內宗主的舊識,宗主可是剛剛做完六百大壽啊,那麼這位豈不是前輩人物。

    這元嬰期以上的人,要把年齡變年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潘陽的底細兩人都莫不清楚,所以肯定的說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但是有俗世人在旁邊,自然不能說得太露骨,單名揚說道:「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如實傳達,有關這人參和靈芝都是我回春門急需之物,您捨得割愛我們感激不盡,這份恩情回春門所有人都能記得的,至於價錢,兩支加在一起給您打上兩億人民幣您看如何?」

    劉宇壽有種絕倒的感覺,這兩樣加在一起足足兩億人民幣,而且貌似一個老頭子叫一個年輕人還「您」呀您的,搞得多尊敬似的,在他眼裡就顯得有些太過了,說到底他哪裡知道潘陽的真實身份。

    兩億元並不虧,潘陽把銀行卡遞了過去,說道:「錢多了也只是個數字而已,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吧,如若單紅成問起我的身份,你們就直接告訴他當年我和他在崑崙市場換過一顆藥,他應該還記得。」

    單名揚連忙點頭,接過卡交給單元林,單元林當即打開電腦,一陣操作之後,足足兩億元人民幣便到了潘陽賬上,然後留下了潘陽的電話,這才小心翼翼的用乾坤袋收了人參靈芝,告辭離去。

    因為單名揚收起人參靈芝的方式和潘陽如出一轍,只感覺茶几上的人參靈芝一閃便失去了蹤跡,然後在他身上根本就看不見任何藏著人參靈芝的可能,畢竟還是那麼兩大件東西啊!所以劉宇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而老眼昏花了,直到他也向潘陽告辭離開,還是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晚餐前武家的保鏢從玉器店回來,也帶回了潘陽所需的東西,事不宜遲,對於潘陽來講早已過了辟榖期,吃不吃飯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拿著玉石回到自己房間,潘陽在地上簡單佈置了一個小型的混元聚靈陣,然後拿出玉石,用最簡單直接的辦法按照別墅內所有的人數做了幾個驅鬼辟邪玉符,對付陰靈方面這東西必不可少,戴在身上一般鬼魂休想近體。

    潘陽擔心關鍵人多時候顧不過來,能用這東西防禦一陣子是最好的了,再說,有了這些玉符,再加上馬芝的結界防護可保萬無一失。

    由於只是臨時做幾個玉符,成形後直接用坎離火雕上幾個簡單的陣法,所以並沒有花去潘陽多少時間,出來的時候時鐘才劃過九點的位置,而此時大家完全都集中在了武修河的房間裡,值得一提的是,武耀輝已經醒了過來,正陪著武修河說著話,從說話的內容來看他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滿臉的愧疚。

    看見潘陽從門外走進來,感謝的話肯定是免不了的,武耀輝雖掌控著相當於兩百多億資產的大集團公司,也算是個性情中人,那些感激的情緒完全是心底充溢出來的,潘陽能深深的感受到那份真摯。

    從造化石裡拿出一大把的玉符,上面已經套上了紅繩,潘陽說道:「這些東西大家每人一個戴在身上,記住,千萬不能用任何的物事擋住玉符,一定要戴在衣服外面,有辟邪防身的效果,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在場眾人除了特護段紅有些詫異之外,其餘眾人都露出感激的表情,羅紅則拉著段紅走到一邊,慢慢向她解釋,話也說得十分委婉,就是今晚是去是留她自己選擇。

    對於凡人,鬼魅的言論是何其的玄奧,別說是真的面對了,就算是說說都能給人以陰風慘慘的感覺,尤其是對女孩子殺傷力何其的大。

    不過段紅在羅紅的反覆詢問之下,這段紅屬於外柔內剛的女孩,最終還是選擇了留下,拋開別的不講,這半天時間武家對她不但不錯,還給了她足夠的尊重甚至豐厚的報酬,而且也就是現在這種時候這裡更需要他,就憑這些她就應該選擇留下來。

    一切準備就緒,因為根本就不敢肯定今晚那張中就有報復行動,所以潘陽讓不要緊張,大家回自己的房間,注意休息,以潘陽和馬芝的能力,有人來襲他們肯定會提前知道的。

    潘陽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床上盤膝而坐,心裡默默地運轉著玄明氣強化體內金丹,又分出神識,快速的鎖定方圓數十里內的所有擁有修真者氣息的人類都完全處於潘陽的監視之中。

    潘陽詫異的是,現在俗世中修真者居然猛增,這江州範圍之內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加上妖修魔修的至少也有上百個,其中還有幾個分神期以上的修真者,好在潘陽的元神精神力境界之高,早已超出了修真者範圍之內,搜索之下刻意隱藏神識痕跡,倒也沒被人發現。

    一番探查之下,武家的仇人張中倒是沒有發現,反而是江州市希爾酒店2808房間內那兩個修真者引起了潘陽的興趣,確切的說是兩個女人,一個大概在出竅後期,另一個實力低了很多,只不過在金丹後期,身體嬌小,面目姣好居然不在慕容仙子之下,臉上多了一分帶著俏皮的稚氣,少了雪山派弟子那種固有的冰冷面孔,眼珠子時不時的轉悠著,也不知道心裡想著些什麼。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那出竅期修真者潘陽認識,居然是雪山派首座弟子莫蓉仙子,還有一位根據那玄冰氣息分析,也是雪山派傳人無疑。

    想起當初在蜀山靈境時無私莫蓉幫助自己的事情,這天性善良的女子可是給了他難以磨滅的印象,真不知道她不在雪山派修煉,跑到這沿海城市幹什麼來了。

    莫蓉仙子這幾年除了修真境界成功從出竅初期達到了出竅中期之外,外表看沒啥變化,依然是那副老樣子,此時站在客房陽台,目光掃過大廈腳下江州星光點點的霓虹車影,冷若冰霜的臉上帶著一絲溺愛的表情,對身邊的同門說道:「師妹,這幾天所有修真門派高手都傾巢而出,還有那些邪魔外道,妖魔鬼怪也都出來了,比起我等境界高的數不勝數,師父也不在這裡,你千萬別想在門內那般惹事生非。」

    那嬌小少女攬著莫蓉的手臂親密的站在一旁,卻嘟著嘴,「都說知道了,師姐你真囉嗦,人家是那種人嗎?不過師姐你看,這裡可到處都是人,那人真的能找到嗎?」

    莫蓉說道:「找不到也得找,這關係到雪山派未來的基業,可馬虎不得!」

    嬌小少女撅撅嘴,把頭伸出了陽台外面,低頭看著那些流動著的車燈,兩眼花花的露出一個笑臉,「師姐,那些車子可好玩了,你就答應我買一輛玩兩天嘛,回山後我去給師父說,好不好嘛!」說到後來竟然搖著莫蓉仙子的手臂撒嬌。

    莫蓉伸手拉掉小女孩纏在自己手上的皓臂,逕自扭頭往房間裡走,「不行,師父常說我雪山派功法貴在清心寡慾,這世俗花花世界的東西花俏,常能令人玩物喪志,這次出來師父特意打招呼不允許我們碰的,琦雪師妹,這件事你就不要再說了。」

    雪山派瓊裳仙子數百年來只收了三個弟子,大弟子數百年前出現意外形神俱滅,那小女孩便是莫蓉的小師妹,是個孤兒,也是她的第三個弟子,雖然用俗世的年齡來說已經是上百歲了,可是常年修煉,對俗世瞭解不多,性格反而保持在十來歲的樣子,而且性格居然沒有受到修煉玄陰真解的影響變得冷冰冰的,聰明伶俐,俏皮好動。

    這次閉關出來順利突破元嬰期,正好遇上莫蓉仙子有事外出,便央求師父和師姐一起出來見見世面,瓊裳仙子被央求得無奈,只好同意了,卻不想這丫頭見到凡世中的各種物事居然來了特別大的興趣,尤其是公路上跑的車子,四個轱轆有人在裡面駕駛著跑,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非要央求莫蓉給她買一輛玩玩。

    莫蓉有卡,雖然不缺錢,但是卻是聽話的乖乖女,如何能同意,自然是百般的拒絕,可是琦雪豈能甘心,利用她纏人的絕招一路上來個死追猛打,搞得莫蓉煩不勝煩,極端後悔帶著這個煩人精出來。

    這不,琦雪跟著莫蓉走進屋子裡,翹著的櫻唇幾乎能掛起東西,「師姐壞死了,什麼都是師父師父的,可是師父她老人家不在嘛,就不能將就人家一下,平時就是你最疼我了,好嘛,我的好師姐,就這一次好嗎?」

    莫蓉也不理她,上了床盤膝而坐,閉目養神,任師妹如何吵,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這樣偷窺別人的**是不道德的,潘陽收回神識,可是當初在那雪山派靈谷中莫蓉仙子傳功給自己的一幕來回在自己眼前閃過,心裡如何也揮之不去,心裡感覺有些彆扭,想自己好歹也是苦修數百年的有道之士,現在元神之強悍在修真界算第二,絕沒有人敢稱第一,居然對一個小丫頭忘不了,真是可笑。

    對於雪山派姐妹要找什麼人,潘陽心裡很好奇,可是來來去去兩人的對話幾乎是有意識的迴避這個話題,那種隔牆有耳的防範心態穩固得很好,出於好奇,潘陽又有用神識探查了幾個修真者,也是得不到應有的答案,但是有一樣,大家都是到江州找人來的,而且聽語氣,這天南地北都是一樣,都有大批修真者出山了。

    憑直覺,潘陽想起了貢嘎山發生的事情,作為修真界的老油條,很容易就可以想到這和造化石超級神器氣息暴露有著直接的關係,又想起自己離開貢嘎山前感應到的那幾道強橫的精神力探查,潘陽打了個寒顫,後背的冷汗直接就冒了出來。

    這幫修真痞子流氓,他們可是人多勢眾,怎麼辦?不能就這麼當成別人眼中的獵物,到處追著趕著的吧!這樣下去老子這俗世還混個屁呀!

    潘陽的心裡現在已經攪成一鍋粥,雖然他也曾想過貢嘎山自己避開只是暫時之舉,可是他沒想到這次惹出的事情居然如此的大,大得驚動了整個修真界。

    最後心裡一橫,「媽的,我皓焱真人也不是好捏的柿子,惹我?哼,惹毛了老子把你們一個個的都滅了,靠!」

    心裡有了這般想法,腦袋裡反而輕鬆了許多,可是想雖是這般想著,要說真的把那些修真門派,妖修魔煉丟給滅了,潘陽如何也是做不到的,不光說有多少人,就光是數就得讓你數好幾天,更何況,潘陽還另有一番打算。

    靜坐半晌也苦無對策,總不能躲在荒無人煙的離火聖境中做那縮頭烏龜吧!孤寂難耐,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呯呯」的敲門聲打斷了潘陽的思緒,白光一閃,馬芝此刻正端端正正的站在自己的床前,「大哥,你在想什麼?我發現周圍多了好多的修真者,這些人都是衝著武家來的嗎?」

    「呵呵,你也發現了?」潘陽睜開眼,「這些人並不是衝著武家來的,馬芝啊,他們可是衝著我們來的!」

    「我們?」馬芝捂著嘴,思想單純的她可沒想潘陽那麼複雜,「莫非是貢嘎山上的事情,他們追著找來了?」

    潘陽從床上站了起來,「是啊,我想不光是這江州地界,這俗世中現在恐怕充滿了修真者,呵呵,沒想到我倆的面子還真夠大的。」

    馬芝在潘陽的床上坐下來,問道:「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潘陽臉上舒展了一個淡然的笑容,「還能怎麼辦,你大哥我可是好人,既然人家那麼熱情的來了,咱可不能讓別人白來吧,先等等,我明天把武家的人安排了,一定給所有人一個驚喜,免得這些人咬著不放,身後總跟著一隻惡狗的滋味兒可不好受,你說是吧?」

    馬芝肯定的點點頭,神情有些得意,「好的,大哥,反正我是聽你的,你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量那些人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潘陽搖搖頭,「呵呵,你可不要粗心,要知道遠古時期遺留在修真界的先天神器可不少,遠古十大神器之中至少還有一兩件在修真界,如崑崙派的遺留下來的番天印,紫仙衣,峨嵋派的捆仙索,紫青雙劍,坎離島上的九龍神火罩等等,這些鎮派之寶即使你是上階仙人碰上也不敢涉險硬抗,尤其是那翻天印,被譽為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其威力之大足以毀天滅地,威力無窮,你雖已經是仙人之體,可現在手上是一窮二白,拿什麼對抗這些神器級法寶,我雖然身上雖有兩件神器,但是我**實力太低,為了保險我們必須隨時小心謹慎,絕不能掉以輕心。」

    來芝仙類修道者膽子就比較小,潘陽說得嚴重,馬芝越聽越心驚,「我知道了,大哥!」

    潘陽感覺自己說得太過了,有點漲他人志氣的嫌疑,連忙又說道:「其實你也不比太擔心,別忘了咱們還有一個離火聖境嘛,打不贏我們可以跑,到了那裡就是三界的大聖人也別想找到我們,誰也奈何不了我們。」

    馬芝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心情頓時放鬆了許多,眨巴著那雙漂亮的眼睛溫柔的盯在潘陽的臉上,「大哥,我們的家在離火聖境裡嗎?你能不能告訴我?」

    潘陽這才想起了昨天白天時和馬芝說過的話題,這丫頭半夜找自己,恐怕最主要的原因在這裡吧,笑了笑說道:「我本來也打算今晚帶你去家裡看看的,可是這武家仇人隨時都有可能來,萬萬是走不開的,咱們等等吧。」

    提起武家的仇人,潘陽的思感自然快速的伸展了出去,江州城東一個豪華賓館套房窗戶上,此時正好射出兩條人影,全作青衣道士打扮,腳跨飛劍向南山度假村方向直射過來。

    其中一個中年人實力在金丹初期,而另一個表面上看年輕了許多,但是卻是一個達到出竅期後期的修真者,這兩人打扮一致,就是駕乘飛劍的動作都如出一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師徒二人。修真界就是這樣,一旦達到元嬰期就返老還童,這個階段的弟子,往往看起來比師父還要老很多。

    潘陽哼了一聲,嘴角微微翹起,把徐水那裡得來的仙衣已經穿在身上,「馬芝,我們等的人總算還是來了,看來那混蛋是報仇心切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啊,你去叫醒武家的人,都聚在武修河的房間裡,用結界保護著大家,這件事我來處理。」

    馬芝「哦」了一聲一個瞬移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

    就見潘陽揮手之間,窗戶無聲無息的已經打開,他的身形激射而出,在空中打了一個旋轉,伸手勾住窗沿,身體翻身已經上了房頂。

    修真者飛劍的速度何其的快,如流星狂飆,距離本就不遠,就在潘陽站上房頂之時,那兩人也幾乎同時收了飛劍,站在了別墅房頂上,長長的道袍隨風飄蕩,遠遠看去居然有那種飄飄欲仙的仙風道骨摸樣。

    可是仔細一看就不敢恭維了,兩人長相並不醜,認真說來反而有些英俊瀟灑的樣子,只不過身上的那股淫褻邪氣,讓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正派中人,此時兩人潘陽對目而視,邪異的眼神死死的盯在潘陽的臉上,充滿了陰狠戾氣。

    潘陽似笑非笑的看向對方兩人,「兩位,小子我臉上有花?居然值得你們如此欣賞!」

    「喲呵,嘴還挺叼的!」那年輕人瞇著眼睛徹底打量了潘陽一番,老氣橫秋的說道:「小子,看你資質不錯,小小年紀就有了金丹期的實力,說說,就是你毀了我徒兒的陰靈傀儡?」

    還沒等潘陽說話,那中年人眼裡露出一個怨恨的眼神,側身說道:「是的師父,就是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一塊令牌使我的陰靈傀儡動彈不得,然後放出一把怪火燒了,你沒看見他那時候的樣子,可囂張得很呢!」

    潘陽冷哼一聲,「張道陵也算是修真界赫赫又名的前輩高人,怎麼在徒子徒孫裡面就出了你們這兩個壞東西,給個名字吧,啥時候我見到張春鶴那個老傢伙,問問他是不是抓鬼抓膩歪了,搞起副業,改行養起鬼害人來了。」

    「你&……」那年輕人眉頭微微一皺,目光如一道陰寒冷電直射潘陽的面門,「小子你有些門道,一眼就看出了大爺的來歷,不過,那天師教算個屁呀,中和,告訴他你師父我的道號!」

    中年道士嘿嘿冷笑著說道:「小子,你聽好了,這是我師父鬼逆真人,我名叫中和道人,也是你小子命不好,管了老子的閒事,害得老子的好事功虧一簣不說,還毀了我三年來辛辛苦苦煉製出來的陰靈傀儡,這個仇我們怎麼算?」

    這鬼逆真人潘陽還是聽說過的,曾經是天師教當今掌教張春鶴張天師最小的弟子,可惜因心術不正在修真界為非作歹被趕出了天師門,後來聽說加入了苗疆邪教蚩南教,奪嬰搶丹的惡事可沒少做,名聲臭不可聞。

    潘陽哈哈一樂,「好好好……」

    鬼逆真人陰森森一瞪眼,「好個屁,媽的,人都快死了還在那兒叫好,中和,金丹期的正好讓你上去練練手,等下師父幫你把他魂兒收了,有了這麼好的現成材料,你不是還要那陰靈傀儡嗎?找時間再練一個就是了!」

    「好的,師父!」中和道士高興得屁顛屁顛的,右手祭出飛劍,左手抓了幾張符就向潘陽衝了過來。

    潘陽一揮手,喊道:「慢著,話還沒說完呢,你們倆小子趕著去投胎也不急在一時啊!」

    中和真人腳下並沒有因潘陽的喊話停下來,陰狠的眼神直逼潘陽,上唇的兩撇鬍子一抖一抖的,「還有啥好說的,你小子早幹嘛去了,怕了?當初就別多管閒事啊,你就納命來吧!」

    話音一落,左腿一跨步成半弓步,劍指天南,左手一張陰火符抹上劍身,往劍尖方向一抹,嘴裡唸唸有詞,頓時那黃紙符化成一條火狼,帶著熾烈之氣憑空向潘陽激射而至。

    潘陽本想問問那中和道人是不是張中的,此時對方不給機會,心裡則是一樂,心說你小子要趕著投胎老子就成全你,說起玩火,呵呵,老子是玩火的祖宗,用這種彫蟲小技和我鬥,簡直就是打著燈籠進茅房——找死!心裡這般想著,靈力激起丹田內玄命紫金丹內純陽離火精的變化,身體即刻化成一顆彤紅狀態,彷彿在人體身上活生生的裹了一層岩漿,冒著烈烈的紫藍色火焰,直接就向中和真人迎了過去。

    就在這時,中和真人烈焰化成的火狼已經迎面而至,轟隆隆的和潘陽的身體撞在了一起,火星四濺,爆射而起,可是那陣仗雖大,卻無法對潘陽前行的身體造成絲毫的阻礙。

    潘陽暴喝:「米粒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你這是找死!」話說到這裡,紫藍色的身體形成一道旋風,帶著焚燬大地一切生物的動靜,呼啦一下的衝到了中和道人的身邊,藍色的光華中頓時映出了一張滿含恐懼蒼白而戰慄的臉,一道臨死前的絕望眼神。

    雖然同樣是金丹期的修為,要知道潘陽和他人的金丹期可是打不一樣,那可是玄明氣孕育煉化出來的金丹,這種實力別說是普通金丹期高手,就是出竅期也有抗衡的本錢,作為中和道人這種以符菉為主修門派,本身在修為上對本身的修為就不是太注重,大都是注重對符菉的依仗,所以本體修煉並不是很牢固,比起潘陽,那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

    卻說鬼逆真人,開始自信心滿滿的,心說兩個金丹期的修真者對抗,以自己的實力站在旁邊觀戰,絕對有把握保證自己的徒兒不至於吃虧,順便還可以讓弟子好好的鍛煉鍛煉,但是,當潘陽渾身化成紫藍色火焰時,那股龐大的火靈力氣息,狂暴的擴張著,如烈日一般的同化著周邊所有的物事,即使他也感覺到一種足以焚燬自己的熾烈氣息,那氣息絕非自己的徒弟中和道人能抗衡的,只要撞到自己徒兒身上,恐怕連根毛也剩不下了。

    鬼逆真人心裡一凜,心知要遭,人家明顯並非自己看見的那般簡單,慌忙間救徒心切,再也顧不了許多,急喝「徒兒快退」的同時快速祭出陰陽飛劍,急速向潘陽腰斬切了過去。

    知道這寶氣級飛劍根本就無法對自己的仙衣造成絲毫的損壞,不過潘陽也不能掉以輕心以身試劍,除了那不能輕易使用的第二元神玄明神劍之外潘陽手上沒有什麼武器,只能急中生智,雙腳輕輕一點,身體便依然朝著中和道人的方向極速騰空飄起,身形輕靈的轉了一個圈,右手平伸隨著身體的旋轉,對準中和道人就是一個大耳巴子打了過去。

    潘陽的速度何其的快,中和道人沒有任何的反應便被打了一個正著,「啪」的一聲爆響,中和真人臉上被紫藍火灼傷暴起一陣青煙,伴隨著「噗」的一聲紅霧噴灑,血水和著幾瓣牙由嘴裡狂噴而出,身體被扇得翻飛而起,「啊呀」尖叫聲中直向屋簷邊唏哩嘩啦的栽了下去。

    中和真人的飛劍脫手而去,正待自動回歸本府,一個極強的吸力拉扯著它直向潘陽射了過去,當近身潘陽身外三尺之處,潘陽伸手輕易的抓在手上,紫藍色的火焰迅即燃燒著整個劍身,瞬間「哧溜」一聲響,劍體中中和真人拿到遺留意識便被燃燒殆盡。

    屋簷下頓時傳來一陣淒厲的呻吟,那是元神被重傷後所帶來的直接後果,對於修真者來講,飛劍被強奪,留在飛劍上的意識被瞬間磨滅所帶來的傷害絕不差於在元神上砍他十幾劍,恐怕他中和道人如沒有靈丹妙藥,元神之傷只怕十年八年也休想恢復如常了。

    潘陽食指飛快劃過劍刃,一縷紅光閃過,原本還掙扎著的飛劍便即刻安靜了下來,就像歪躺在潘陽手上的嬰孩,「哈哈哈哈,雖然這劍品差到了極點,卻總勝於無,鬼逆真人,你還有何話說?」

    看著潘陽混身紫藍色火焰消散,露出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靜靜的看著自己,剛才潘陽奪劍的過程之快之熟練簡直是神乎其技,絕非一個修真界中雛兒可以做到的,說白了就是他鬼逆真人自己也絕沒有這等本事,鬼逆真人此時心裡直打鼓,眉頭皺了皺,也顧不得徒弟的哀號,「不錯不錯,有點道行,老道還是小看了你,小子,看你這身本事必定師出名門,還是把萬兒報一下吧,免得生了誤會傷了自己人。」

    潘陽飛劍在手,心裡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嘿嘿,現在想起問老子的來歷了,說了你也不知道,咱們先別說這個,鬼逆真人,虧你也在修真界混了兩三百年,多少也知道點忌諱吧,陰靈傀儡乃是修真界一大禁忌,老子給你們滅了居然還有臉過來報仇,羞還是不羞!」

    「小子,你夠狂妄,不想報名號老道我也不勉強,等你到了那陰曹地府就給閻王老兒說去吧,納命來!」說著話,手裡的飛劍收了回去,揮手之間一面丈二大旗已經拿在了手上,一道道暗黑色的符號閃閃發光,頓時這方圓十里之內烏雲蓋頂,陰風慘慘,鬼哭神嚎,怨氣彌天。

    潘陽嘴角一翹,臉上露出一個邪異的笑容,「天師教的千魂旗,張春鶴的寶貝兒居然被你偷了,難怪憑你的作為這麼多年你還能活著,敢情就是依仗它保命呀。」

    「你小小年紀眼光倒是不錯,可惜啊你今天就得成為老子這千魂旗上的一道陰魂,休得囉嗦,納命來吧!急急如律令……」嘴裡唸唸有詞,大旗脫手而出,憑空飛了出去,無數陰靈鬼魂直射而出,鬼叫刺耳,如萬軍之勢直撲潘陽,在這南山度假村別墅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一般,那架勢要把潘陽撕個粉碎。

    如果在以前自己皓焱真人時期,面對這麼多的陰靈鬼煞攻擊,即使渡劫中期的實力也必將被搞得一陣手忙腳亂,現在如果沒有那閻王令牌,只怕也得祭出造化石化成盔甲,以神器的氣息抵抗這無數陰靈惡鬼。

    現在當然是沒有必要了,閻王令乃一切陰靈鬼煞的剋星,那冥界的至寶正好就是這千魂旗的剋星,閻王令出百鬼朝拜,哪還有功夫做其它任何的事情?

    果然,潘陽快速的祭起閻王令,令身射向空中之時居然發出一個仿若人吼一般的巨響,一道黑亮的光芒向四圍爆射而出,那些原本射向潘陽而顯得凶神惡煞的陰魂怨鬼,在光罩之下立刻便失去了自主的意識,似乎及其痛苦的扭曲哀嚎著,這一刻成了被困九幽地獄的惡靈。

    「閻王令?……你居然有閻王令!」鬼逆真人驚呼道,語氣中帶著無比的恐懼,原本還有些血色的臉上,白的和那些怨靈也有得一比,閻王令是什麼?那可是陰靈法器的王者,在這種東西面前,千魂旗又算得了什麼呢。

    可是鬼逆真人畢竟也是修煉又成的天師逆徒,經驗何其豐富,眼看這千魂旗效果不佳,一道白玉符菉迅疾出現在手上,飛劍祭出劍指天南,玉符劃過劍身直接化成三味真火,咆哮成龍直射潘陽。

    「靠,你們師徒二人是不是只會這一招!」不過潘陽雖然嘴裡這麼講,卻不敢有任何輕視,雖然這兩師徒所示招式完全一樣,但是效果卻大相逕庭,其威力比較起來,後者玉符為引,以三昧真火為本,形化龍體,其威力之大絕非中和道人那陰火狼可以比擬的,相差十萬八千里。

    在這種威力的攻擊面前,即使潘陽修煉的玄明氣也不敢輕易冒險,要知道他畢竟還在紫元金丹期修為,這種硬碰硬的打法他可不像用,別的還好說,如果真不小心被這天師逆徒討了便宜,他皓焱真人的名頭可就丟到家了。

    有仙衣附體,出竅期修真者的實力施展出來的三昧真火還真傷不了他,不過既便如此,潘陽有心做另一種常識,他很想看看自己玄明氣真正的威力,心念意動,思感控制下,一個融合水火兩大五行元素的混元力直逼飛劍劍體,潘陽抬手就是一劍。

    一道扇形的紫金色劍芒如同拉出一道弦月一般,帶著無堅不摧的氣勢,迎著對方如流星般射向自己的的三昧真火焰龍就衝了上去,就在這眨眼功夫便撞在了一起,奇異的事情產生了。

    那條由鬼逆真人施展玉符法決而成的三昧真火龍體,看上去氣勢磅礡,卻被潘陽紫金色弦月劍芒直接斬過,龍體就像有實質一般的被腰斬成兩節,凝體被斬,瀰漫的三昧真火元素嘩啦的消散而去,熾烈的火龍頓時消失殆盡。

    但是,一切並沒有因此而結束,就在那紫金弦月劍芒擊散三昧真火火龍導致龍體消散之後,飛速前進的紫金弦月劍芒居然瞬間擴大了幾乎一倍,大面積的直衝對面的鬼逆真人。

    在玉符之引下,鬼逆真人對自己的三昧真火龍,他有十成的把握對潘陽一舉絕殺,不但給徒弟報了仇,還有機會獲得那陰靈至寶閻王令,可是他萬萬也沒想到,潘陽看似及其簡單瀟灑的一劍,居然毫不費勁的就破去了自己無比依仗的成名絕技。

    他想不通,他實在是想不通,因為對手明明就是修真界的一個不入流的金丹期而已。

    然而,鬼逆真人也用不著再想了,因為就在他思緒急轉之間,潘陽紫金色的半圓形劍芒已經臨體,他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便直接切成了兩半,情急之下元嬰離體而出,慌不擇路的極力逃竄飛射。

    潘陽也奇怪自己這玄明氣的威力,看來居然還能在極短時間內吸取周圍的水火元力,這種功能可是聽都未曾聽過,心裡詫異但是心神依然在鬼逆真人那裡,看他元嬰要跑,豈能讓他逃脫,他知道如果讓這鬼逆真人離去,只怕今後武家可就真的後患無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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