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好強的氣息!」即使是在昏迷中,肖銀劍也感覺到了一股無可比擬的強大氣息,正漸漸的向他接近。自從肖銀劍練了神秘心法,有了這種對強大力量的感知能力後,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等級的強大力量。
肖銀劍之前所見過的任何人,無論是尼古拉還是羅伯特,沒有一個可以與那老者相比,甚至,沒有一個能與老者稍微接近一些。肖銀劍毫不懷疑,無論他最近的進步如何的迅猛,只要那老者稍稍動了些與他為敵的念頭,光是靠了那無與倫比的氣勢,就足以把他給壓住。
猛的驚醒過來,肖銀劍一睜眼,還沒搞清楚自己身在何處,目光就立即被一位緩步朝他走來的老者吸引住了。只見那位老人鬚眉皆白,相貌十分的威嚴,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能洞穿肖銀劍的心靈。在他面前,肖銀劍只覺得無論什麼秘密,都無法掩藏得住。
「肖銀劍,你醒啦!」他床頭一個中年人見肖銀劍睜開眼,又驚又喜的說道。
到這時候,肖銀劍才發現他正躺在一張豪華的大床上,周圍站著幾個陌生人,不過方才說話的那人他卻是見過,正是當日挺身而出,惡戰血族公爵尼古拉的那位猛男。
「肖銀劍,這位是教皇陛下,他親自來替你治療了。」羅伯特對老者行了一禮,然後對肖銀劍介紹道。
「教皇?」肖銀劍吃了一驚,但隨即也是恍然,若非這位傳說中的教皇,又有誰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那教皇走到肖銀劍跟前,忽然臉露詫異之色,一隻手毫無風度的按向自己的口袋,兩隻眼睛驚疑不定地對肖銀劍全身猛看。
在教皇那有如實質的目光掃射下,肖銀劍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彷彿自己被裸的剝開一般,而他體內的氣息,竟也被盯得漸漸紊亂起來。
在足足看了幾分鐘後,教皇終於收回了目光,換成一副慈祥地表情,溫聲說道:「孩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感謝你為教徒、為主所做的一切,以及做出犧牲!現在,我來為你施展神愈術,你安心地睡一覺吧!」
肖銀劍剛想說話,突然間,一股柔和的攻彩光芒瞬間將他籠罩住,肖銀劍只覺得週身的傷口又酥又麻,但很快,這種酥麻感覺便已過去,轉而代之的,是一種暖洋洋的,異常舒服地感覺,肖銀劍只覺得多日的疲憊一齊湧了上來。不多時,便沉沉的睡著了。
而這時,教皇又是「咦」了一聲,盯著肖銀劍猛看了一陣,然後漸漸露出了恍然之色。
當肖銀劍再次醒來後,發現自己依舊躺在那張豪華大床上,而羅伯特,依舊守在他的床邊,但那股強大到讓他恐懼的氣息。卻已經不在這裡了。
「我睡了多少久了?」肖銀劍問道。
羅伯特正靜坐修練,聞言立即抬頭,喜道:「肖銀劍,你醒啦?感覺怎麼樣?你睡了足足十天啦!」
「十天?」肖銀劍吃了一驚,想要從床上坐起,但又臂一撐之下,身子突然失去了一平衡,向一邊倒去,虧得羅伯特反應敏捷,及時將他扶住。才沒有掉下床來。
肖銀劍這時才想起,自己地一條胳膊已經斷了,自然是使不上勁。低頭向自己身上看去,肖銀劍驚訝的發現,他胸口裹著厚厚的紗布,而斷臂和斷腿之處均已裝上了假肢。
「媽的,老子辛辛苦苦打生打死,現在斷了手腳,竟然只給我裝這種不會動的便宜貨!」肖銀劍沒能感覺到手腳的,立即破口大罵。
羅伯特臉現疑色,奇道:「這是教皇陛下特意為你定做的假肢呀,聽說採用了目前最先進的技術,使用了最先進的材料,可以完全接駁所有的神經,而且,這是由教皇陛下親自為你動手術接上,怎麼會有問題呢?」
肖銀劍半信半疑,問道:「教皇就是上次我醒來時來看我的那個老頭?他親自為我動手術?難道教皇是外科醫生出身的?」
聽到肖銀劍把教皇稱作一個老頭,羅伯特不禁苦笑,不過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天主教徒,對教皇也只是尊敬,而不是信徒那種狂熱的崇拜,因此只是吃了一驚,然後搖頭道:「教皇陛下怎麼可能是外科醫生?不過,你的假肢,也非得教皇陛下來裝不可,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練出來地,你這身表皮,恐怕世界上任何一個外科醫生都無能為力,小型激光切割刀根本就切不開你的表皮,用大型的,又怕傷了你,最後只好由教皇陛下親自動手,給你縫合。」
肖銀劍嘗試蓬頭歷齒活動了一下斷,果然,一種奇特的感覺回饋到他的大腦,這與他平時揮動手臂完全不同,但肖銀劍已經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確可以控制這條的手臂。
一點一點的體會著,肖銀劍首先豎起了一根中指,然後彎了兩下,挺了兩下,再是食指,拇指最後,整個胳膊都被他抬了起來。慢慢的揮舞了幾下。
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肖銀劍再體驗了一下腿部地感覺,就小心地下了床,一真一假兩條腿,同時踩到了地上。
羅伯特也阻攔,微笑看著肖銀劍漸漸熟悉自己的「新生」的手腳。
試著蹦了幾下,肖銀劍不錯,笑道:「我的這兩個假腳,花費一定不少吧?」
羅伯特笑道:「的確是挺貴的,單是你的半條胳膊,就花了七千多萬美元成本費,要不然,也不會做到如此靈活了。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唔,還算不錯。」肖銀劍點點頭,問道:「你也是光明騎士嗎?看你那生猛表現,比那個七級光明騎士加斯丁強多了,莫非光明騎士不止七級?」
「我算是神聖騎士吧。」羅伯特解釋道:「我其實是英國的圓桌騎士,只是因為有幾次幫助宗教裁判所倫敦教區對付吸血鬼的襲擊。因此教皇陛下又給了我神聖騎士的頭銜。」
「原來他就是傳說中的神聖騎士,怪不得如此厲害!怪不得他的聖光是金色地!」肖銀劍心中暗想。
羅伯特笑了笑,伸出手來:「呵呵,忘了介紹了,我叫羅伯特,對你的大義援救,本人無比感激!」
「呵呵,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肖銀劍伸手和羅伯特握了一下,他嘴上說得輕描淡寫,但同時卻在自己的假肢上敲了敲,發出「叮」的一聲響。顯然是做了婊子又要立牌坊。索要好處卻是顯得做好事不想留名。
羅伯特卻是一片那肅然,真心誠意地說:「光先生如此豁達,羅伯特深感佩服,但對我來說,我的這條命,自己卻是很看重的,救命之恩,羅伯特絕不敢忘。」
「,老子又不是玻璃,你不忘記老子又怎麼樣?來點實在地好處才是真的。」肖銀劍心中暗罵,嘴上卻不得不謙虛一聲,然後問道:「羅伯特,那天你是和誰一起來救我的?那個尼古拉公爵被你們幹掉最嗎?」
搖了搖頭,羅伯特顯得有些慚愧,道:「那天來救人的除了我,還有我們圓桌騎士的首領麥克德瑞克,以及教皇陛下緊急派來的兩位神聖騎士,布魯克和格林。以我們的這些人的實力,尼古拉本來是跑不了的,不過他竟然捨棄了兩名侯爵和兩名伯爵替他阻擋,這才在我們眼皮底下逃走,當然,他被麥克德瑞克大人正面擊中,受的傷絕對不輕,就算他們吸血鬼恢復力強,沒有個半年以上,恐怕也不能完全恢復。」
「嘿嘿,他活著更好。」肖銀劍感受到體內又一次出現的暖流,心道:「老子這次被打得這麼慘,好像功力提升也是不少,等我過會兒化去這股暖流,只怕實力還能再進一步,尼古拉那混蛋傷沒好地話,未必比老子強上多少,嘿嘿,到時候正好找他當陪練。」
肖銀劍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對了,羅伯特,我還有個朋友也一起被抓了,他叫加百列,他一起被救回來了嗎?」
聽到加百列的名字,羅伯特表情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強笑道:「加百列也被救回來了,他正在隔壁的房間裡休息呢。」
肖銀劍心中起疑,說道:「那我去看看他吧。」
「肖先生,請等一下。」羅伯特攔住他道。
肖銀劍一皺眉,問道:「怎麼了?難道加百列出了什麼意外?」
「這個」羅伯特遲疑了一下,吱唔道:「加百列他不缺手也不缺腳,身體好得很,我是另外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變。」
「重要的事?什麼事?」肖銀劍問。
羅伯特肅容道:「肖先生,你可知道,前幾天我們英國發生了一起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恐怖襲擊?」
「恐怖襲擊?那是什麼?」肖銀劍只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羅伯特和他說起這個是為什麼。
說到這次恐怖襲擊,羅伯特臉色也有些黯然,低聲道:「這次,我們大英帝國的王室成員,連同伊麗莎白女王一起,被恐怖份子一網打盡了。」
「不是我幹的!」肖銀劍一擺手,趕緊撇清了關係。
羅伯特被他得一樂,笑道:「那是當然,我就算懷疑全世界的人,也懷疑不到你頭上的。」
肖銀劍一瞪眼:「那你找我幹什麼?我又不是辦保險地?」
羅伯特正色道:「肖銀劍,你知道自己地父母是誰嗎?」
「幹嗎?」肖銀劍兩眼一翻,問道「難道你懷疑我老爹是恐怖份子?那你們直接去抓他好了,和我無關,反正我也不認識他?」
「不認識他?」羅伯特一奇,問道:「你不認識你父親嗎?」
肖銀劍搖頭道:「我還沒出生時他就已經死了,我一眼都沒見過他,哪會認識這死鬼?」
「那你母親呢?」羅伯特趕緊問道。
「她呀?也早死了。」肖銀劍頓了一下,然後又道:「聽說我還有個新生哥哥,叫肖金劍,不過我也從沒見過他,不知道他死了沒有。」
「肖金劍,肖金劍」羅伯特反覆念叨了幾遍,似乎要把這個名字深深的記在心裡。
肖銀劍莫名其妙的問道:「幹嗎?難道我老爹死而復生,然後在恐怖襲擊中再死了一次?」
羅伯特收起了笑容,鄭重地說道:「肖先生,你可知道,你身體裡,流淌著英國王室最正統、最高中的血液!」
「什麼?你說什麼?我的身體裡?」肖銀劍大奇。
「對!正是在你的身體裡!」羅伯特點頭道:「你的血液是極其罕見的金色,面這正是王室所獨有的黃金血脈的表象,一般每隔幾代,就有可能出一位黃金血脈的傳人,王室成員大多數並不能擁有黃金血脈,但擁有黃金血脈的,卻一定是王室成員,而且,一定是最優秀的王室成員!」
「難道老子不是中國人?難道老子是洋鬼子的後代?」肖銀劍暗想了片刻,忽然問道:「羅伯特,我黃金血脈,是應該從小就有的,還是到了一定年齡後才變化的?」
「那當然是出生就擁有啦。」羅伯特毫不猶豫地回答。
「還好還好,老子小時候血可絕對是鮮紅的,練了那鳥功夫才變成了金黃,看來老子還是正宗的中國人。」肖銀劍心中盤算著,臉上卻絲毫不動聲色,想著被羅伯特誤解的後果。
「莫非」肖銀劍猛的想起,剛才羅伯特告訴他,整個英國王室都被恐怖谷子一鍋端了。
「難道」肖銀劍又驚又喜,想到了這個,更不會透露自己的血液是最近才變成金色的了。
果然,羅伯特正色問道:「肖先生,你願意當英國的國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