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殭屍,不知道老子能不能去吸血啊?」肖銀劍雖然還不甚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向來是個樂天派,很快就接受了事實,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就在肖銀劍呲牙咧嘴地嘗試吸血牙功時,一名火葬場的職工正巧走了進來。
「鬼呀!」那職工一聲尖叫,軟軟地暈倒在地。
「娘的,老子有這麼可怕嗎?」肖銀劍大怒,左右看看找不到冷水,就大踏步地走到靈堂的一角,卸下一個滅火器,對著那職工直噴過去。
「我的媽呀!」那職工被乳白色液體加上刺鼻泡沫噴醒,見到肖銀劍後兩眼一翻,竟然再次暈了過去。
好不容易把他第二次弄醒過來,肖銀劍惡狠狠地把臉湊過去,怒聲道:「我長得不帥嗎?」
「帥,帥,帥呆了!」那職工蜷在地上,身子不住地往後縮,顫聲道:「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你今天洗澡了沒?」肖銀劍問。
「沒……還沒……」職工的聲音依舊在發抖。
肖銀劍怒道:「你以為我是那種不愛衛生,不把食物洗乾淨就吃的人嗎?」
那職工想想也對,至少在沒洗過澡前,他暫時是安全的。這麼一想,他頓時心安了不少,抖得也沒剛才那麼厲害了。
見自己的安撫計策生效,肖銀劍笑嘻嘻地說道:「想不被我吃掉的話,就乖乖地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好,好,一定回答,一定回答。」那人把頭點得像是小雞啄米一般。
「我問你,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是銀州火葬場。」
「是誰把我送來的?」
「不……不知道……聽,聽說,送你來的是一位很漂亮的小姐。」
「哦,那怎麼沒把我火化掉?怎麼反而放在這個破爛棺材裡?」
聽到這個問題,本來已經放鬆了些的火葬場職工臉色瞬間又發白了,上下牙關「得得」直響,好半天才道:「我們,火,火化了的,可,可是,燒,燒不掉……」
反覆追問這個可憐的職工後,加上自己昏迷前的記憶,肖銀劍大致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當時在半空中搏殺慧輪後,肖銀劍發現自己離大樓已經頗有一段距離,無法故技重施,靠在大樓上挖坑來減緩下落速度了。肖銀劍可沒有慧輪那種空中來去自如的輕功,無奈之下,他只得拿慧輪的屍體當成肉墊,靠著自己肉身的強悍,毫無技巧地重重砸落到地面上。
之前肖銀劍就被慧輪打得淒慘無比,現在又從數十層高的大樓摔下,饒是他身體強得不像話,也被震得五臟六肺全部移位,幾乎爛成了一肚子肉漿,而他的人也被震得間歇性暈厥,過了十來秒才清醒過來。
知道此地不能久留,肖銀劍強忍著傷通,半跑半爬地挪開了兩條街,就又一次不支暈倒。
聽那火葬場職工的敘述,肖銀劍知道自己該是被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救了,但那女人顯然沒把他「救活」,等他「死亡」後,女人就把他送到了火葬場。
事實上,肖銀劍被人送到火葬場後,本來確實是直接被火化的,但讓工作人員驚異不已的是,大火燒了整整兩天兩夜,死者的身軀卻還是絲毫無損,甚至連頭髮眉毛這些最易燃燒的部分都沒有起火。無奈之下,火葬場只好把肖銀劍的「屍體」從焚屍爐中取出,暫時給他穿上壽衣,佈置好這麼個靈堂,同時緊急報告上級,請有關部門派專家過來研究。
「奶奶的,老子什麼時候強到這種程度了?焚屍爐的大火竟然也奈何不了老子?」肖銀劍詫異之餘,不禁也有些得意。
肖銀劍自己並不知道,他幾年來修練的這套心法,正逐漸地把他自己打造成一個人形的法寶,不過,這心法一直以來都只是煉器用的,之前從沒有人用它來煉過活人,肖銀劍即使能繼續堅持下去,想要真正變為一個法寶,還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年的時間,畢竟,他缺少了煉製法寶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一個步驟——真火淬煉!
而現在,焚屍爐中超高溫度的大火,代替了煉器者的真火,將他足足烤了兩天兩夜,不僅幫助肖銀劍徹底煉化了當日裡受到的,來自金鷹幫眾和慧輪的打擊力量,而且永久性的改變了他的身體特質。從這一刻起,肖銀劍才真正跨入了修練的門檻,才真正走上了這條前無古人的法寶修練之路!
「媽的,是哪個臭娘們多事,把我送到火葬場來?這下好了,大火燒不掉我,要請專家來研究了,奶奶的,當老子是小白鼠嗎?」
肖銀劍拋下那個已經被嚇癱的職工,罵罵咧咧地朝火葬場外走去。隨著每一步的邁出,肖銀劍越來越感覺到體內力量的澎湃,如果說受傷前他雙臂有千鈞之力的話,那他現在就算沒有萬鈞之力,五千鈞的臂力卻定是有的,足足比之前加了數倍。
而且,現在不僅僅是力量變強,包括視覺、聽覺等在內的各種感官,肖銀劍也覺得自己遠比以前更為靈敏了,周圍事物的一動一靜,無不清晰地落在他的心中。
伸伸胳膊踢踢腿,肖銀劍信心大增,暗想:「就算那該死的賊禿還活著,現在我也未必就怕他了。奶奶的,這賊禿打得我好慘啊,我操他祖宗十八代!」
想到了祖宗十八代,肖銀劍忽然一愣,轉而大喜:「沒錯,祖宗十八代!這賊禿肯定也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他一定也有師傅,或許還有師兄弟,嘿嘿,他的來歷我是不知道,但金鷹的老大難道也會不知道嗎?還有,這麼大一個金鷹集團,不會只請了這麼一個高人吧?」
「嘿嘿嘿,金鷹,老子又要來啦!」肖銀劍臉露淫笑,腳步頓時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