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開進別墅的大門,我就發現一個小小的身影歡呼著跑過來,那是女兒。而她身後追趕的赫然正是葉一起。這不過和平日裡一臉冰雪寒霜比較起來,現在的葉穎琪臉上則是春暖花開,滿面微笑。
我停下車,跳下來抱住女兒撲過來的小身體,把她高高地拋起來,然後接住,再把她拋起,這是我和女兒最喜歡的一個遊戲。女兒在起落間,歡快地咯咯笑著,小嘴裡叫著,「爸爸,飛飛,飛飛,哈哈……」
「好了!」葉穎琪走到我面前,剛才臉上那溫和的微笑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又變成了以往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夢菲還小呢,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我只好訕訕地停住手「爸爸,還要,還要飛飛嘛!」女兒不依不饒地用小手摟住我的脖子,像蘋果一般的可愛臉蛋貼在我臉上,用稚嫩的聲音撒著嬌。讓我再陪她玩這個好玩的遊戲。可葉穎琪已經伸手從我懷裡搶走了女兒,臉上的冰冷馬上就幻化成溫和甜美的微笑,「夢菲乖,來,阿姨帶你去那邊玩捉迷藏。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想和爸爸玩飛飛,」女兒用烏黑地大眼睛望望葉穎琪,又看看我,為難地拿不定主意。
我忙打和,「好了,咱們什麼都不玩了。來。夢菲。爸爸抱你回屋裡去。」
這時夢雲也已經走下車來,含笑走到我身邊。沖抱著女兒冷臉站在對面的葉穎琪點點頭,「葉小姐,你好。」夢雲地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是認識葉穎琪的。前一陣子去MM國的時候。就是夢雲陪同我出席了葉家老爺子,葉天豪為我舉行的接風宴會。我和葉穎琪地矛盾也就是在那次接風宴席上產生的。對我和一切的因果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葉穎琪帶考察團來京城考察的事情,夢雲是不知道的。她可能在猜想:為什麼這個非討厭我、恨我的葉大小姐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親熱地抱著我的女兒。
葉穎琪沒有回話。只是淡淡地點了一下頭,算作回禮。夢雲清楚葉穎琪這位黑道大姐頭的古怪脾氣,一笑置之。望了一眼葉穎琪懷歷代女兒,轉頭輕聲問我,「這是你女兒嗎?」
「是啊,」我笑了伸手愛憐地拍拍夢菲紅撲撲的小臉蛋,她正瞪著烏溜溜地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夢雲。「夢菲,快叫夢雲阿姨。」
「夢雲阿姨好。」女兒乖巧地叫了一聲。小臉蛋上帶著甜得讓人無比憐愛的笑容,「阿姨,我好喜歡你哦!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完全是一副小大人地模樣。
「哦,為什麼啊,」夢雲顯然對女兒的話產生了興趣,笑著問道。
「因為。因為,我叫夢菲,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一樣,都有一個夢字啊!」
女兒天真的話引起了一陣笑聲。這麼聰明伶俐,乖巧可愛的漂亮小姑娘誰不喜歡啊!
夢雲高興地在女兒的小臉蛋響亮地親了一下,「冬夢菲真聰明!是啊,我們名字裡都有一個夢字哦。」
「那,那阿姨,你會不會做我地乾媽?」女兒馬上就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乾媽?」夢雲當然不知道女兒問話的含義。有點疑惑地望著女兒。而抱著女兒的葉穎琪的臉更冷了。
「就是,就是像雨菲媽媽,婉兒媽媽那樣。做,做我的乾媽媽。」女兒忽閃著那雙烏黑明亮的大眼睛,認真地問夢雲。
我在一旁暗笑。這些話是婉兒和楚婷教的。女兒已經讓這兩個「罪魁禍首」給教「壞」了。女兒也曾經當眾這樣問過安琪兒。讓一向言語得體、舉止從容的天使妹妹也在眾人面前應對失措。被眾人笑為女兒的手下敗將。現在,夢雲也遇到了這相同地一幕了。
夢雲冰雪聰明,當然是馬上就明白了女兒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了。美麗無倫的臉蛋一下子就懲紅了。轉頭嬌嗔地瞪了我一眼。想必她以為這些是我教給夢菲的。我笑著無辜地聳聳肩,表示這根本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夢雲阿姨,你。你怎麼不說話啊?」女兒見夢雲轉頭只顧瞪我,完全疏忽了自己這個主角地存在,馬上就抗議起來,「你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歡夢菲啊?」
「怎麼會呢!」夢雲笑瞇瞇地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女兒可愛的臉蛋,「那你是希望夢雲做你的乾媽媽呢,還是不希望?」
「我喜歡夢雲阿姨做我的媽媽。」女兒高興地拍著小手,咯咯地笑了,「哦,我多了一個媽媽嘍!夢雲媽媽,你好漂亮哦!我喜歡你!」
「剛夢菲,」夢雲笑著阻止了女兒的歡呼,秋水般明澈動人的眼睛瞟了一下站在身旁的我,言有所指地說,「可惜阿姨還不能答應做你,做你的的乾媽媽。」
「為什麼啊,阿姨。」女兒瞪著好奇的大眼睛望著夢雲。
夢雲轉頭看了我一眼,「因為阿姨還沒有想好呢。等阿姨想好了,在告訴你好不好?」
我知道夢雲這句話是說給我聽的。這句話雖然聽起來是敷衍女兒。可我卻知道,這是夢雲的心裡話。就算現在她默認了,我是她的男朋友,也並不代表她已經答應今後做我的老婆。她這是在暗示我,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下最後的決定。看來革命尚為成功,哥們我還需要努力啊!
夢雲微微一笑,伸出手。「來,夢菲乖,讓阿姨抱抱。」
女兒笑著伸出小手,剛想投入夢雲的懷裡。抱住夢菲地葉穎琪忽然一廁身。用自己的身體攔在了夢雲和小夢菲之間,「夢菲乖啊,來阿姨抱你後面的花圓看小白兔。」
「可我想要讓夢雲阿姨抱抱。」女兒張開小手,還想讓夢雲抱自己。這也是女兒討好別人,讓人喜歡的一個絕招。
「夢菲乖啊,聽話,阿姨下午帶你去動物圓。你如果不聽阿姨地話,以後阿姨都不理你了!」葉穎琪板著臉對女兒說。「葉穎琪,你怎麼——」
我剛說了一句,葉穎琪就轉頭惡狠狠地瞪了我和夢雲一眼。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抱著心有不甘的女兒揚長而去。難道她不知道。夢菲是我的女兒嗎?怎麼她到這麼理直氣壯?這……叫什麼事嘛!
「這個葉大小姐!」我無奈地轉回頭尷尬地望了一眼身邊的夢雲,「真是不可理喻。」
夢雲對葉穎琪無禮的舉動不以為意,淡雅地衝我一笑。
「夢雲!」隨著一聲清脆的歡呼,楚婷從別墅的樓內迎了出來。而她身後則是安琪兒。也就是這兩個閒人在家,其他的象宋靜、婉兒等人想來一定都去公司忙碌了。
「小婷,」夢雲笑著拉住面前楚婷的手,「你也在啊。」
「怎麼。我不能在嗎?」楚婷頑皮地衝我和夢雲眨眨眼,「是不是有我在,妨礙你們兩個人的好事了?」
夢雲也不與她鬥嘴,淡然一笑置之。目光卻越過身前地楚婷望向了隨後走來的安琪兒。安琪兒帶著淡淡地微笑,幽雅地走過來。美麗恬靜如真正地下凡天使。
夢雲放開楚婷的手,面帶微笑走到安琪兒的面前,用清澈明亮的美眸望著安琪兒,而安琪兒也用那海水般清澈美麗的大眼睛注視著眼前的夢雲。
靠!真是太美了!我再心裡讚歎著。
陽光下,兩個絕世嬌娃相對而立。同樣的美麗絕倫。同樣地不可方物。
冬日午間的陽光散落在兩個絕代佳人的秀髮上,同樣呈現出兩種不分軒輊的美麗。安琪兒的那金黃色的秀法閃耀著金子般的光芒,華麗而高貴。夢雲的那一頭如雲的烏黑長髮。則閃爍著絲綢般柔和地光華,沉靜而飄逸。美得挑出不一點瑕疵的絕美臉蛋,洋溢著味道微有差異的微笑:安琪兒地笑容高貴端莊,帶著高貴純真的聖潔意味。而夢雲的笑容則人感覺幽雅恬靜,流露出一絲絲誘人的嫵媚。兩種決然不同的美麗完美地呈現在我的眼前!!
天啊!站在我眼前的哪裡是兩個人間女子啊!她們,她們簡直就是從九天仙界降臨人間的兩位仙女!真是絕代雙嬌啊!這美麗得無法想容的一幕場景,就連我這個見過她們不知道多少遍的人,對她們倆個人都非常熟悉的人,也被眼前這美麗的一幕場景驚呆了!忘記了自己該做的事。
「啊!好美啊!太美了!真是美極了!!」
身邊的楚婷發出連聲的驚歎。同時也讓我從對眼前美景的迷醉中清醒過來。這才想到自己該做什麼。可沒等我上去她們兩個介紹。兩個女人已經幾乎是同時開口說話了——
「你是安琪兒吧?」
「你是夢雲姐姐吧?」
兩個女孩子互相對望了一眼,相視而笑。
「我早就想找機會看看你了,」還是夢雲先開口了,「你不知道吧?我可是你忠實的歌迷哦!」安琪兒甜甜地笑著,拉住夢雲的手,「夢雲姐姐,我也經常聽小靜姐姐她們談起你。其實也早就想見見,你這位又漂亮又能幹的姐姐了。」
「比起妹妹你來,我差得可不少了。」夢雲臉上帶著真誠的微笑,「安琪兒,你可真美。」
「不!姐姐,還是你更漂亮。」
「好了,好了!」我趕緊走上去,插入兩個女孩子中間,一邊一個摟住兩位絕代佳人的肩膀笑嘻嘻地說,「你們就別互相吹捧了。依我看啊,你們兩個人都很美。嗯,就是美得冒泡加冒煙的那種絕世寶貝,都是我小方地好老婆!哎喲!楚婷別擰我的耳朵啊!好疼,快放手啊!」
楚婷笑嘻嘻地擰住我的耳朵。把我從兩位美麗天使的身邊拉開,嗔道,「少在這裡嬉皮笑臉地佔便宜。去!趕緊去廚房做飯,中午叫小靜姐姐她們都回家來吃飯!」
我抗議道,「為什麼是我做飯?我是男人啊!」
「廢話!你不做誰做啊?」楚婷瞪起了眼睛,「你不口口聲聲說男人要心疼老婆嗎?難道你忍心讓油煙熏著我們。所以啊,這飯當然是由你去做了。這才是真正愛老婆地體現。現在我們是給你一個做五好丈夫的機會。你得感謝我們才是。明白嗎?」
「是,是,是,感謝領導的栽培。」我苦著臉忙說。「小人錯了。我現在馬上就去,聽從領導的安排。認真地用勞動改造自己的落後思想。爭取早日成為一個合格的新時代好男人。拜託姑奶奶你先放手好不好?」
安琪兒和夢雲都讓我的可憐樣逗笑了。
楚婷笑著鬆開手,抬起腳來做勢欲踢,「還不快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是!姑奶奶,那小人這就告退了!」
在幾個女人的輕笑聲中,我往廚房走去。邊走邊琢磨。我清楚,楚婷剛才借口讓我做飯趕我走開,並不是真的想讓我去做飯。自從有了幾個老婆。我真正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地幸福生活。家裡有專門請來的廚師,根本就不需要我親自下廚做飯。除了偶爾招待乾媽她們,我會親自下廚房做幾個菜之外,我基本上就沒進過幾次廚房。不誇張地說,甚至連洗澡水我都不用自己去放,一切都有我的幾個老婆為我料理好了。楚婷這樣支開我,顯然是不想我在場。似乎她們有什麼私房話想和夢雲單獨說。她們想和夢雲說什麼?竟然要背著我?不過,女人之間總有一些話題是不方便男人在一邊旁聽的。這也沒身奇怪的。女人嘛,就是喜歡說悄悄話啊!
我走進廚房,見請來的大廚姜師傅正在忙碌。見到我進來。忙和給他打下手的女傭人牛姐忙和我打招呼,「方先生,您怎麼來了?」
「我隨便來看看。」我笑了,「中午來了客人,我準備親自下廚做幾個小菜讓她嘗嘗。」
「哈哈,楚小姐再就告訴我們了,說等會有一位貴客來這兒吃中飯,還說宋小姐她們也都回來吃。您瞧,我們這不正準備著呢。」一向快人快語的牛姐呵呵笑了,「照我看啊,來地那位貴客肯定是一位特漂亮的小姐。我猜的對嗎?方先生。」
我尷尬地笑了笑,心裡不由得有點懊惱。靠!看來我在外面的名聲真的不怎麼樣。你看看,就連是我身邊的人都以為我是個好色無度的人。失敗啊!看來花花公子的名聲我是背定了。
我忙岔開話題,「姜師傅,家裡還有活魚嗎?我想給小靜她們做條雨嘗嘗。」
「有!家裡差不多什麼都有!」姜師傅有點自豪地笑了,「婉兒小姐天天來問,差什麼東西馬上就派人買來。再說,還有我和老牛呢,這兒什麼缺了、短了,我們拿錢上街就辦得了。說吧,您還要什麼材料。我馬上就給您預備。」
我又說了做其他幾個菜需要的材料,姜師傅和牛姐手腳麻利地很快就找齊了各種材料,開始動手收拾。我在一邊站著也很無聊,雖然姜師傅和牛姐一再阻攔,可我還是堅持和他們兩一起收拾起各種材料來。
「方先生,你真是好福氣。」牛姐是個嘴閒不住地人,邊收拾各種材料,邊和我閒談了起來,「幾個小姐各個美的像花兒似的。嘖嘖,一個賽著一個地漂亮。尤其是那位安琪兒小姐,嘖嘖嘖嘖,美的都沒法說了!不光這個,幾個小姐人性也都特好,各頂各的賢惠大方,通情達理。您啊,一定是上輩子積了大德。所以這輩子才找了這麼多好女人。有福哦!」
說話間滿臉的羨慕和讚歎。雖然我知道安琪兒等人都是萬里無一的好女人。可聽到不熟悉的人當面這樣和我誇讚她們,這還是第一次。聽著別人真心的讚揚自己的老婆,心裡不免有點喜滋滋的。
「對了,方先生啊,」牛姐忽然想到什麼,「我說句話不知道中聽不中聽?」
我笑了,「牛姐,都是一家人,有什麼您就直說。」
牛姐低聲說,「不是我說您。您呀,別盡只顧得往外跑,也多在家裡陪陪幾位小姐,和她們說說體己話。多關心一點她們。女人嘛,就需要男人哄啊。」
我臉上微微一紅,自己最近是很少在家裡陪幾個老婆了。雖然是因為與謝家的矛盾激化,我要想辦法化解這場糾紛。可也不該疏忽了自己的幾個老婆。可這不應該成為理由。我的確是有點太粗心了。對宋靜她們的關心太少了。
我真心地沖牛姐點頭致謝,「牛姐,我知道了。謝謝您的提醒。我以後會注意的。」
「那就好!」牛姐笑了,忽然壓低聲音說,「原本我本不想說這話的。可我看最近齊小姐很不開心啊。在背著人的時候老是一副發愁的模樣。你該多和她說說才是。前幾天晚上,我看見齊小姐和宋小姐他們幾個在客廳裡不知道說什麼事的時候,齊小姐還哭了。」
「你說什麼?!若雪哭了?!」
牛姐的話讓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