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喝酒,周倩影也許是見到在座都是熟人,所以沒有採用上次在「天成」飯店吃飯時採用的那種「自我保護措施」。而是很豪爽地酒到杯乾。我這才知道,原來她的酒量不我以前瞭解到的更厲害,簡直可以用非常了得來形容了!估計就是一斤、八量的白酒也未必能難得倒她。看來,她還真是一個酒罈女傑啊!
可更讓我吃驚的卻不是她,而是看起來嬌滴滴的蘇夢雲!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本以為她沒有什麼酒量,可一喝上我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大錯特錯!錯的離譜啊!蘇夢雲的酒量看起來比周倩影好要厲害!這才是真正的酒國「紅顏殺手」啊!
而且她勸酒的本事更是高人一籌,妙語連珠,詞鋒銳利。男人和這樣的女人一起喝酒,就是能喝二瓶白酒,也喝不過哦。百分之一百地肯定會倒在「戰場」上。我想這可能和她是「名媛」的老闆,經常要招待各色客人有關係吧。
幸虧我和郝明遠、吳爭的酒量都不小。而且也都是酒桌上多年「征戰」的悍將,否則,今天我們哥三個可就要出醜了。
女人的酒量也不可小看啊!
酒足飯飽之後又閒談了一會。我心急想和大哥吳爭找個清淨的地方一敘離別之情。所以就借口要和郝明遠商量一下關於組建基金上市的事情,提議一起離開。
蘇夢雲也不再挽留我們。和周倩影一起送我們三個人出來。我們一行出來,引起了很多來「明媛」俱樂部地客人的注意。那些人悄悄地在一邊望著我們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著什麼。
「飛哥,歡迎你有時間來這裡玩。」蘇夢雲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是除了臉蛋顯得比往常更紅潤一些外,神態依如平常一樣雍容高雅。她幽雅地伸出手來和郝明遠輕輕一握,「可以一定要來哦!不許忘了我這個妹妹啊!」
郝明遠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我,哈哈一笑,茶磚頭看著蘇夢雲故意壓低聲音說,「夢雲,今天你這個飛哥叫得可比往常勤快多了。哈哈,妹妹?你這麼多次地強調,你是我妹妹。到底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怕小方在一邊吃醋吧?」
蘇夢雲地臉蛋一下子就紅了,羞澀地瞟了我一眼。沒有說話。這神態無意就等於是默認了郝明遠的說法了。
「哈哈,」郝明遠哈哈笑了。「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周倩影在一邊笑嘻嘻地開口了,「飛哥,你們沒聽說過嗎?愛情可以讓蠢笨的男人變得聰明,而讓聰明的女人變成傻瓜。恐怕夢雲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吧。」
「倩影連你也來編排我!」蘇夢雲紅著臉瞪了周倩影一眼。
周倩影裝出一副害怕得發抖的樣子,「哎喲,看我這張嘴巴,怎麼專說別人的短處啊!好夢雲。我以後不敢亂說話了,求你別殺人滅口好不好?」
她的滑稽樣子逗得我們幾個人一同笑了起來。
忽然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因為我看到了一個仇人正在向我走過來。
「方先生,真巧啊,在這裡遇到你了。」朱江笑瞇瞇地出現在我眼前,「怎麼,也來這裡休閒嗎?」
他又和站在一旁的蘇夢雲和周倩影打聲招呼。可對郝明遠和吳爭卻根本就沒有理睬。看來他是不知道郝明遠的身份地。「方先生,能在這裡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朱江一臉笑容地衝我說道,「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
我淡淡地一笑,「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可不覺得!哦。想起來了,怪不得今天早晨我出門的時候碰到一隻烏鴉衝我亂叫呢。那時我就琢磨著,今天一定遇到晦氣地事。哈哈。現在看來還真是靈驗啊!」朱江的臉色一變,但是他馬上就又臉上帶著笑容衝我說,「說笑了。方先生,其實,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解釋一下,那天在審訊室裡出的那件事情。」
他不提這個還好,他一說我馬上想到他對我的無恥的報復手段。一股怒火從我心中升騰起來。我沉下臉來冷笑了一聲,「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我只想告訴你一句,這件事還沒完呢!」
「當時我確實是點處理不妥當的地方。」朱江依舊含笑說道,「這個是我不對。我願意為此向你道歉。
我冷哼了一聲,「道歉?這個,我可不敢當啊!」
朱江並沒有因為我地態度而惱火,相反仍然低聲下氣地衝我賠著笑臉,「方先生,我知道你很恨我。而我的確在那件事情上對不住你。如果可以,我會盡力來補償你的——盡我所能來補償你。我知道,一直在找機會想對付我,憑你的實力要對付我,應該很容易。可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不過是一件小事嗎,事情既然過去了。你大人大量,就高抬貴手饒了我這次吧。又何必非要鬧的大家刀兵相見呢?和為貴,忍為高。多個朋友多條路。只要你大度地放我一馬,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今後,你但有差遣,我一定不會推辭。你看怎麼樣?」
看來我派人調查他,準備下手對付他的事情,朱江已經得到了風聲。所以借這個機會來央求我,想讓我寬恕他那天在訊室裡對我所做過的一切。他大概也早就暗中調查清楚了我的底細。知道他根本就是我的對手。我地心裡掠過一陣快意!實力啊,在我的實力面前,曾經那般張狂地人也要低頭向我屈服了!
我笑了。「冤家宜解不宜結。這話說地好!我贊成!」
朱江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以為我已經答應同他和解了。可我話鋒馬上一轉,「可是——朱副政委,我還知道一句話。那就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希望你也記得這句話。」
朱江臉上地笑容馬上消失不見了,他盯著我,「難道你真要如此?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嗎?」
我衝他微微一笑,「人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誰都不能例外!」
朱江眼中閃過一陣仇恨的光芒。他陰冷地衝我一笑,「方先生。有句老話說得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非要如此,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別忘了,我朱某人也不是泥捏的!究竟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哈哈,好啊!」我一笑,「那就讓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哼!」諸江一臉殺氣地看著我,冷笑著說。「就算我倒了,也要拉你墊背!」
「哈!!」一直站在旁邊聽我和朱江說話的郝明遠笑了一聲,「閣下這口氣還真是不小啊!果然有做賴蛤蟆的潛力!」
朱江正沒好氣呢,判斷能力和智商都大幅下降中,聞言轉頭惡狠狠地瞪著郝明遠,「你是誰?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是誰?」郝明遠戲謔地一臉驚訝地指指自己的鼻子,「我知道啊!」
「這沒你的事,少來多管閒事!」朱江的怒火更盛,說話也更客氣了。「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好,好,好!」郝明遠連說了三個好。他笑著沖朱江點點頭,「我很長時間都沒有聽人這麼有骨氣地和我說話了。你真有種!既然你這麼有種,那就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吧!聽清楚了,我叫——郝明遠!現在,我到是想看看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恩!」
朱江楞了一下,遲疑地打量了一下郝明遠,「你是——飛哥?」
「是有人這麼叫我。我也很喜歡朋友這麼叫我,可你不在此列!」
朱江的臉色變了幾次,剛想再說什麼,忽然遠處傳來一個女人故作嬌柔地聲音,「乾爹,你還要談多長時間啊,人家的腳都站酸了。」
那是一個年紀約莫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卻處處流露出庸俗的脂粉氣。
郝明遠笑瞇瞇地拍拍臉色難看的朱江的肩膀,湊到他耳朵邊輕聲說,「去抓緊時間享受你最後地好生活吧,恐怕以後你就沒這樣的風光時刻了。」
朱江張嘴剛想說什麼,郝明遠不耐煩地一擺手,「在我沒有叫人把你從這裡扔出去之前,趁早在我眼前消失。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明白了?!」
朱江很識趣地走了。他甚至不顧和他一起來的那個年輕女人的強烈反對,硬拉起她連「名媛」俱樂部的大門都沒進就轉頭而去了。
郝明遠問蘇夢雲,「那個女的是他乾女兒這麼簡單吧?我聽說這個人很好色的。」
「當然是」蘇夢雲低聲說,「雖然名義上是他地乾女兒,其實那是他的秘密情婦。」
「呸!」周倩影沖朱江遠去的背影啐了一口,「還是政委呢!老色鬼!」
「說這個了,」郝明遠一揮手,「早了,兄弟們,咱們先閃人了!」
告別了蘇夢雲和周倩影后,我坐上了郝明遠開來地汽車。
「這個姓朱的雜碎還真狂妄的可以啊!」郝明遠邊操作著汽車邊說道,「,方,他是不是上次在警察局裡藉故把你打成重傷的那個警察頭頭?」
我點點頭,「這個傢伙很壞。我一直想找機會收拾他。可他和那個於斌關係很鐵。聽說,如果不是有於家人在後面幫他,就憑他讓自己手下動我這件事,就能讓他把這身警察制服脫了,還要再關他幾年。」
「你想想報仇?」
「想!」
「那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好了!」郝明遠打了一個響指,「我保證讓他一個星期內就脫下制服,乖乖地滾出警察局!」
我想了想說,「大哥,這件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做吧。」
郝明遠不高興地回頭看了我一眼,「怎麼?和我客氣?還是怕我更你辦砸了?」
「不是。」我一笑搖頭,「大哥,這之前我總是狠不下心來對付我自己的敵人,總是有點心慈手軟。我想明白了,這樣是行的。如果長此以往,我早晚會吃虧的。對朋友要仁慈,對敵人就要心硬手狠。所以,我這次要自己親自對付這個姓朱的,借這個機會鍛煉自己一下。讓我真正能夠做到下得了狠心,對敵人冷酷無情!他就是一個培養我對敵能力的最好實驗品。我可捨得讓大哥你拿去啊!」
郝明遠哈哈笑了,「那好,那我就不和你爭他了,留著這個小子給你鍛煉吧。」
他收起笑容認真地說,「冬方,你這個人是個好心腸的人。對朋友講義氣,對家人有責任。可很多人都說你心腸太軟了。不是一個能成大時的人。所以,你也該變變了!」
我默默地點點頭。看來我的缺點四周的人看的都很清楚。
坐在我身邊的吳爭輕聲問我,「你打算怎麼對付這個姓朱的?」
「我還沒有想好辦法,」我皺了一下眉頭,「坦白說如果不動用官面的力量,我要想對付這個姓朱的就只能是玩黑的。可這樣一來,就很可能會給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一時之間,我還真沒有想出收拾這個姓朱的。」吳爭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別著急,老語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你有這心,我想信你早晚都會有機會的。」
我一笑,「大哥,別說這個了。還是和我說說這些年來你是怎麼過來的吧。我想知道你這些年都在哪裡,在做什麼。
吳爭淡淡一笑,「我?這個說來就話長了,這些年啊!真是一言難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