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蘇夢雲,「夢雲,你告訴我。農公子在絲雨這件事情上到底是什麼態度?他為什麼是這麼一個漠不關心的樣子?」
蘇夢雲反問我,「你是不是懷疑他正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
我坦然點頭,「我是有這樣的擔心。我實在弄不明白他為什麼是這個態度?他難道真的這麼大度,會生氣妒忌嗎?」
「其實我表哥對絲雨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愛情。」蘇夢雲邊想對我說,「就我所知,一直以來我表哥就拿絲雨當自己的妹妹。他對絲雨的感情就是兄妹之間的那種感情。他和絲雨的婚事,是雙方家長撮合而成的。更多的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有愛,而是家族利益的聯合。我表哥對這件事情一直就有點反感。可是迫於家族內部的壓力,他不能反對家裡安排的這門親事。既然絲雨和你有感情,他也樂得成全你們兩個。你完全不必擔心他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來對付你。」
「是這樣啊。」我微微一笑,「這麼說來,他心裡應該感謝我才對呢。因為是我讓他現在有機會擺脫這場他不想要的婚姻。我感覺我自己真偉大!對了,你們看看,我後面是是長出一對小翅膀啊?」
兩個女人被我逗笑了。
我看看表,「時間不早了。我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不等夢雲說話,周倩影先開口了。「快中午了,不如一起去吃頓飯吧。正好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這個——」我微微一沉吟。
夢雲在一邊說,「那就留下來吃頓飯好了。正好,你們兩個人可以邊吃邊談。」
既然連夢雲都說話了。我不能再推脫,也就只好答應了下來。
「明媛」俱樂部作為一個京城第一流的社交場所,不僅僅是只有休閒、健身、美容地功能。它是集各種服務功能為一體的高檔會所。這其中當然也少不了餐飲服務。
「味道怎麼樣?」蘇夢雲笑著問正在努力「消滅」各種美食的我。
我滿意地點點頭,「非常棒!你這裡廚師的水平一點也不遜色於『天成』『名倫,那樣地大酒店。」
「那你就多吃點。」夢雲含笑望著我,「省得你這只『狼』以後又發感歎,怕下次沒機會吃到這樣的美食。」
「你怎麼知道這個比喻?」我想到自己剛來京城的時候,和楚婷、絲雨一起去「明倫」飯店吃粉飯時我打過的那個比方。看來蘇夢雲是知道我說的這個寓言似的比喻的。
「是絲雨告訴我的。」蘇夢雲微微一笑,「這個比喻很貼切。也很有哲理性。只是希望你這個最早講出這個故事的人,不要反而忘了這個故事中的道理。機會不是常有,千萬不要放過!」
蘇夢雲忽然說起這件事情。難道她是想告訴我什麼嗎?還是在暗示我即將面臨地困難?
「過這個故事還蠻有哲理性的。」周倩影點頭說,「把握住機會。要讓自己後悔就對了!」
我笑了一下,放下手裡地筷子,「那我就再給你們講一個故事,想聽嗎?」
「哦,」周倩影感興趣地說道,「說來聽聽。我最喜歡聽人說故事了。」
我輕聲說,「當年愚公帶著自己的子孫挖山修路。他挖啊,挖啊。日夜不停頓的挖。本以為憑著自己的誠心和毅力,一定能挖通自己面前的王屋和太行兩座大山。可誰知道,他的舉動但沒有感動上天,反而讓天神認為他是在逆天而行。所以那些天神們就用無上的法力移來了整整一條寬大地山脈,擋在了愚公和他的子孫面前。這時,他的家人,鄰居、朋友都來勸說他放棄,說你可能戰勝天神。這個時候。你們說愚公該怎麼辦?」
兩個女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蘇夢雲才輕聲地問我。「你對和絲雨走到一起的事情失去信心了?」
我笑了一下,「有些事情光有信心是行的。還要靠真正的實力!坦白說,我的能力想要做到這條還有點難。」
「你準備放棄了?」周倩影的臉掠過一陣失望之色。
我微笑著問她們,「想不想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尾。」
見兩個女人都默默地點頭。我繼續說下去,「愚公並沒有放棄,他繼續帶領著自己地子孫去挖山。也許他最終永遠都會成功,即使最後他失敗了。但是他讓自己的子孫和後人明白了,堅持抗爭的可貴。至少讓世人明白了,那些天神、那些強權人物也並非不可挑戰。至少我們在精神上不能輸!因為我們有比山還博大、堅毅地精神!!所以,他還是選擇繼續下去!!」
我看了她們一眼,兩個女人望著我的眼中流露出幾分敬佩。我哈哈一笑,「我是是很有說故事的天分?哎!雖然我比單田方、留蘭芳他們說的好那麼一點點,你們也別用這麼仰慕的目光看我啊,這樣我是會臉紅滴!當然,如果你們想找我要簽名的話,我是不會拒絕滴!」
兩個女人一起笑了。
「對不起,」我站起身來,「我要出去一下。」
「你這就要走了?」周倩影詫異地看著我,「我還有事情想和你商量呢!」
「我不是走。是去交水費。」我笑著解釋道。
「交水費?」蘇夢雲好奇地望著我,「你去交什麼水費?我讓人幫你去交好了。」
一邊的周倩影「卜哧」一聲笑了,立刻就忍住咯咯地笑個停。
啊?!我這次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了。她怎麼連這個都不明白?
「你笑什麼?」蘇夢雲不解地轉頭看著自己地好朋友。
我只好強忍住笑解釋道。「這個交水費——是一個比較通俗的說法。換一種說法就是,我要去一下洗手間。恐怕這個請別人代替不太合適吧?」
蘇夢雲那美麗的臉蛋一下子就羞紅了,不知道該什麼話了。而一邊的周倩影笑地前仰後合。我想想也感覺很好笑,不由得笑了起來。可我剛一笑。蘇夢雲就紅著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連忙忍住笑,快步走出了包間。
我從洗手間出來,剛想回到包間去。就聽身後有一個男人在叫我,「對不起,先生,能麻煩一下嗎,當
我轉回身,身後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地男人。正微笑著望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讓我忽然從心裡產生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我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他,非常熟悉他。可我仔細辨認她的長相之後,可以確定這個人我肯定從來沒有見過他。
我含笑問他。「有什麼事嗎?」
那男人笑著舉起自己的右手,他的手指中間夾著一根香煙。「能能借個火?」
「哦,沒問題。」我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趴」地一聲打著。那男人湊近我,在火上點燃了手中的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我衝他笑笑,轉身就想走。
身後傳來那男人悠然低沉的聲音。「放風東牆下,悠然吐青煙。」
我全身猛地一顫,猛然轉回身來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個正悠然吐著嘴裡淡淡青煙的男人!!
我吃驚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你是——」
那男人眼中閃著亮光,衝我淡淡一笑,輕聲念出了兩句詩,「問君能有幾多仇,化做一汪青淚日夜流!」
我現在終於知道了,站在我眼前的這個「素不相識」地男人是誰了!他就是我的結拜兄弟。我在勞教所裡認識地大哥——吳爭!!
我激動地走上幾步,一把抓住他的手,剛想叫一聲大哥——
吳爭微微一笑。衝我一擺手,阻止住了我,「別這麼叫我了。讓別人聽到會有麻煩的。我現在叫耿永強,我們只是剛剛認識的朋友。而你以後,就叫就我耿先生吧。」
我這才想到吳爭為了擺脫過去的生活,現在假死瞞名換了另外一個身份來出現。如果我還稱呼他大哥,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他的來歷可疑。那就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馬上點點頭,「我明白了。耿先生。」
吳爭望著我,欣慰地點點頭。眼中流露出讚賞,「你比以前成熟多了。」
「我很想念你,我其實一直都想去找你。可是,」我內疚地輕聲說,「聽說了你地事情以後,我很難過。對不起。其實我早就該——」
「哈哈,」吳爭忽然笑了大聲說,「真巧啊!很久不見了,沒想到我們在這裡遇到了。怎麼樣,最近過得好嗎?」
我一愣,吳爭衝我使了一個眼色。沖一旁努了一下嘴。我順著他是目光看去,這才發現一個男人正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朝我們兩個人這邊走了過去。我心裡不由得暗暗感歎,大哥愧是頂級殺手。這警覺性和過人的聽力都是我可以比擬的。
我忙裝出一副老朋友見面的親熱勁,也笑著大聲回答道,「勉強可以吧。」我關切地問他,「耿先生你呢?這麼長時間不見過得好不好?」
「還算不錯吧。」吳爭一笑,「你還知道吧?我這幾年出國到南美洲去發展了,還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最近想回國來發展。這不就順便回來看看有什麼好機會。以後可要你老弟弟多幫忙啊!」
「哪裡,哪裡,」我笑著半真半假地說,「咱們可是多年的至交。你放心,有我吃的就少不了你老哥的!」
「那就好,那可就拜託你老弟嘍!」
我們說話之間,那個男人已經從我們身邊經過走遠了。
我剛想和吳爭說說離別之情。又有一個女人向這邊走了過來。看來這裡還真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我只好說,「耿先生,我是和朋友一起來吃飯地。要不這樣吧,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和朋友打聲招呼,等會我出來咱們再找個低峰好好敘敘舊情。你看怎麼樣?」
「好啊。」吳爭笑了,「真巧!我也是和朋友一起來的。他也很想見見你呢!」「你朋友?」我不明白為什麼吳爭突然提議讓我見他的朋友。
「你們應該早就認識了。」吳爭笑了衝我身後指了一下,「他就在那裡!」
我轉回身,不遠處站著一個男人,正帶著一臉地微笑望著我。我看見這個人由得吃驚地問道,「是你?!」
因為眼前這個微笑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物,曾經和我在郊外一起賽車,別號「飛哥」的名門公子哥——郝明遠!
「哈哈,沒想到吧?」郝明遠笑著走了過來,「怎麼見到我會這麼吃驚?這才幾天不見,你就不認識我這個朋友了?」
「當然是。」我笑了一下,「只是沒有想到你這個神秘人物會突然在裡這裡出現。有點吃驚而已。」
「恐怕只是如此吧?」郝明遠走到我近前站定,笑瞇瞇地望著我,「恐怕你是吃驚,我會和耿先生一起出現才對吧?難道我們就不能是朋友嗎?」
聽郝明遠的口氣,他似乎知道吳爭的真實身份。我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含笑不語的吳爭。傳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吳爭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笑著低聲說,「明遠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我的事情他都知道。而且這次我這個『耿先生』多虧了他幫忙才成功的。」
吳爭話裡的意思很明白:他這次假死脫身,換成另外一個身份開始生活。郝明遠在其中幫了他大忙。可我實在想不明白,吳睜爭這個殺手之王有是怎麼和郝明遠這樣一個名門公子認識的?他們又是怎麼成為好朋友的?
雖然我心裡有很多疑問。可我知道眼下這個時間場合是不適合問這些問題的。
我馬上說,「等我去告訴我朋友一聲,然後我們找個地方好好敘舊。」
「別介意啊,」郝明遠笑了阻止住我,「我還想見見你的那兩個朋友呢。順便有事情和她們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