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菲笑瞇瞇地望著我，「有件事差點忘記和你說了，明天有一個考察團要來京城訪問考察咱們公司。你要親自去機場去接一下。」
「考察團？」
我想不起有什麼考察團要來這裡考察訪問，疑惑地望著對面的雨菲，「我怎麼不知道有什麼考察團要來？」
「看你這記性！」雨菲笑了，「你忘了，上次去M國的時候，你可答應了天豪伯父，要招待他派來大陸考察投資事宜的代表。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我這才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原來說我回到國內，葉天豪派的人過幾天就過來。可這一晃就是一個多月了，我以為葉天豪早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誰想到他竟然連招呼都不打就把考察團派過來了，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雨菲笑著問我，「你猜，誰是考察團的團長？」
我哼了一聲，「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個黑道的大姐大了！」
「喲！你還不笨嗎，」雨菲咯咯笑了，「你怎麼猜到是她？」
「這還用猜嗎？」我瞥了一下嘴，「葉老伯要是真想派考察團來大陸考察，早就派過過來了。現在才來。八成是因為葉老伯一直在說服自己那個寶貝女兒，讓她親自帶團來這裡考察，所以才耽誤了行程。嘿嘿！看來這老頭當月老的決心還挺大地！」
我轉頭對宋靜說，「你明天和婉兒她們去機場接人吧。我不去了。」
雨菲瞪著我，「你不會是真怕了那個葉大小姐了吧？」
「我怕她？」我滿在乎地一笑，「她又不是老虎，我怕她什麼？就算她真是一隻老虎，我還是武松呢！這女人太自以為是、蠻橫不講理，瘋瘋癲癲的沒有常理，我懶得搭理她。再說，我對她根本就沒意思，犯不著用熱臉鐵人家的冷屁股。你們去就行了，算是給葉頭面子。」
宋靜搖頭說。「不行啊，你不去可不成！因為這次一起飛過來的不光是那位葉大小姐。乾媽她們也一快來了。你這個兒子怎麼也該去機場接乾媽她們吧？所以，還是麻煩你親自去一趟吧。」
「乾媽也來了？」我驚喜地問道。
「是啊，明天她們就到。」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呢？」我笑了，「那我明天親自去接機！對了，招呼婉兒她們，我們一家子都去接乾媽她們！」
鄒成忽然在一邊問道，「你說地這個葉大小姐。是不是葉天豪的女兒，那個叫葉穎琪的女孩子？」
「是啊，你認識她嗎？」雨菲好奇地轉頭看著鄒成。
「還沒有見過。不過我M國的時候，可是早就聽說過這位大小姐的『事跡』了。據說她的功夫很是了得啊！赤手空拳就能放倒三四個彪型大漢。雙手都能打槍，百發百中。很多MM國的黑道老大都很怕她呢！就算在歐洲鼎鼎大名的黑手黨的大佬們都很佩服她呢！」鄒成笑嘻嘻地看著我，「聽你們剛才說語的意思，看來葉天豪那老頭是看上方哥了，想招他做上門女婿了。是不是？那可就要恭喜方哥了！恭喜你娶了這麼一個威風八面地習河東獅，做老婆哦！以後你可就習幸福，嘍！」
「去！去！這兒沒你什麼事。快滾出去做事！」
我抬腳做勢要踢鄒成，他嘻笑著躲到宋靜身後。「嘿嘿，你不是總吹牛說自己是武松，專門收拾母老虎嗎？還吹噓說。你已經制服了六七隻母老虎。現在真正的母老虎來了，可你這次怎麼收場！」
「嗯？」雨菲瞪起眼來問鄒成，「他說誰是母老虎？」
「當然是說你和——」鄒成猛然停住不說了，裝出一副不小心說露嘴地懊惱樣子，「其實方哥他也不是那意思，他是開玩笑的。」
「好你個鄒成！你竟敢坑我！」
我看著鄒成那「陰險」的笑容，知道他是在故意栽贓，剛想過去收拾他。雨菲已經出手如電，一把就擰住了我的耳朵——
「好啊！在背後說我們的壞話，你真是要翻天了！」雨菲「惡狠狠」地瞪著我沖鄒成喊道，「我現在有事要和他『好好談談』，你們先出去！」
我只好大叫求饒，鄒成則笑嘻嘻地衝我「瀟灑」地一揮手，「我不是故意說出來的。對不起，方哥，兄弟是救不了你了，你自己保重吧。」
說完拉起站在一邊正在吃吃低笑的張慧，一溜煙地跑出門去了。
門一關，我就笑著對雨菲說，「得了，別做戲了。還是放手吧，人家都走了。」
雨菲笑著放開手，「別說，你現在這樣子還真有點像武鬆了。」
「我本來就是大虎英雄嗎，」我笑著把兩個千嬌百媚地老婆摟進懷裡，笑瞇瞇地分別在她們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不過，我就是再厲害，還不是天天晚上讓你們這些母老虎把我給『吃』了。」
「又貧嘴！」雨菲臉微微一紅，笑了用手指在我額頭上戳了一下，「整天就沒個正經樣！」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我笑嘻嘻地親了一下雨菲那嫩滑的臉蛋，收起笑，「你們想說什麼事？現在沒人了，說吧。」
「我不贊成你給韓小明錢！」雨菲乾脆地說道，「是他自己貪心、沒眼光輸了錢。又不是你的錯，你憑什麼要給他錢？！」
宋靜在一邊點頭，「我也不同意給他錢。我知道你這個人心軟，重請重義。我也不是心疼這些錢。如果是該給他地就是五億、十億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可你想過沒有。你這麼給他錢，別人會怎們說你？在外人看來，你既然沒有做錯，為什麼要給他錢？肯定是你真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否則怎麼會給他錢呢。這對你的名聲影響很大的。」
「你們以為我就那麼傻啊！」我「哧」地笑了一聲，「你們地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可我早就仔細想過了。他有嘴，我們也有嘴啊。事不說不清，理，不辯不明。只要外面地人知道了這件事的前後經過，那誰都會明白我並沒有做錯。我是無辜的。」
我摟著她倆坐到沙發上，「我說過。這錢，你們同意我要給，你們不同意我也要給。我不是獨斷專行，而是有我地想法。第一，他是我多年的老同學，好朋友。我不知道他怎麼想，可我還是很看中這份友誼的。畢竟是十幾年的朋友了。現在他遇到難處，我如果幫他，我心裡也會很不舒服。第二，現在他遇到了難處，眼看就要破產了。就算是錯不在我，可我不幫他，那別人會怎麼看我，會怎麼說我這個人？那樣做，就顯得我這個人太無情無義。影響就更不好了。所以，於情於理這錢我都要給他，必須給他！第三。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們。我原本就打算好了，想把這次掙到的錢捐獻一部分出去給慈善機構。這樣既能博得一個樂善好施的好名聲，又可以讓我這個名人更為社會各界所關注。那時候，誰要動我，就要想想在社會上所引起地震動。讓他們多幾分顧忌。現在給韓小明這五百萬，就當是原本打算捐獻出去的那些錢中地一部分，當是做善事好了。」
「你說的挺有道理，這主意是不錯，可我心裡總是不太舒服。」雨菲依舊是一臉的不快，「想當初，你為了幫他，那麼不願意還是去求了小婷她爸爸，把東郊那個工程給了他。現在他可到好，忘恩負義地跑來大罵你。可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啊！他憑什麼罵你？他算什麼玩意啊！這個韓小明，我看他變了！」「算了。」我輕聲歎息道，「人嘛，都會變。我不也在變嗎。畢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變是他的事，就讓我盡力再幫他一把吧。這樣也對得起我自己的良心了。」
雨菲氣呼呼地說道，「我心裡還是不舒服！他賠也是活該！這樣地人讓他賠死算了！」
「別生氣啊，我這錢也不是白給他的。」我笑了，「他還要給我做一次廣告呢！」
「廣告？」雨菲睜大了眼睛，「什麼意思？」
「我是說，我給出這筆錢去就要一個廣告效果！錢，我是一定要給他的。可不能這麼悄悄就給他了事。」
「不悄悄給他，難道你要敲鑼打鼓的給他送去不成？」這次連宋靜也有點糊塗了，「你說明白點行嗎，我們聽了糊塗。」
「笨啊！」我伸手在兩個老婆那吹彈可破的臉蛋上擰了一下，笑道，「枉你們跟我天天睡覺，每天晚上我都辛苦地為你們『加油』，怎麼腦子還這麼笨啊！」
看兩個老婆羞紅了臉，做勢要動手「教育」我，我忙說，「好了，聽我告訴你們。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有嘴會說我們也有嘴能說啊。錢我給了他，可這樂善好施的名聲我也要拿回來。」我壓低聲音說，「不過這就要拜託你們這些好老婆幫忙了。」
「我們幫你？」宋靜和雨菲不解地互相望了一眼。
我笑了，「你們知道哪裡流言傳播的最快嗎？就是女人多的地方。女人天生對那些小道消息感興趣。你們不是經常要去『名媛』俱樂部美容、健身嗎，那就在去那裡的時候，裝成滿我地傻大方，大手把。假裝不經意地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那些女人一定會很快就把這件事情傳揚開的，那個時候，寒號鳥就成了我的活廣告。你們說，用5020萬換回來一個義蓋雲天地好名聲。難道不值得嗎？」
「咦！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這麼多彎彎繞了？」雨菲有點驚訝地看著我，「以前你可沒這麼壞啊！」
宋靜笑了，「雨菲姐，你還不知道吧？他可不是什麼好人！當初輟學回家在社會上混那一年，可認識了少壞蛋。坑、蒙、拐、騙可學了不少。尤其是進了勞教所以後，他又——」
宋靜忽然停住不說了，有點不安地望著我。
我知道，她是怕自己提到勞教所，又讓我想起以前的傷心故去，故而不再說下去了。雨菲看見宋靜的表情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馬上就咯咯笑了轉開話題，「哈哈，原來你還是一條隱藏很深的毒蛇呢！這次我可看走眼了。」
我笑了望著宋靜，「為什麼不說了？繼續，繼續說下去！放心，我不會再傷心了。真的。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重要的是現在。何必為昨天的落花哭泣，忘記眼前盛開的美麗！」
宋靜望著我笑了，「覺曉，告訴我，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自從前幾天你出去一次後，你回來整個人都變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變了？」我用手摸摸自己的臉，吃驚地看著她們倆，「咦！我易容術一直很高超啊，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竟然被你們看出來了？你們的眼睛可夠毒的！」
兩個女人愣了一下，才明白我是在開玩笑。一起咯咯樂了起來。
「你是不是不想說？」雨菲笑完了，依舊追問著自己關心的問題。
「你說我這樣是好呢，還是不好？」我微笑著問兩個女人。
「我……不知道，」宋靜認真地想了一下，輕聲說，「不過我有點怕……」
「怕？」我有點吃驚地看著她們兩個，「你們怕什麼？」
兩個女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知道為什麼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句語就是說，你出了名，成了公眾名人那你也就失去了所有自由。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你，讓你不得不小心行事。不能再隨心所欲了。
站在候機大廳裡，不時有人故意湊過來，想和我搭訕幾句，更有不少人站在一邊對我指指點點，肆無忌憚地對我品頭論足。弄得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動物圓裡，關在籠子裡的那些珍禽異獸，在被人隨意觀賞，心理很舒服。現在，我終於體會到了「眾目睽睽」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渾身不自在又是個什麼滋味了。這感覺好真***不得勁啊！
「乾媽她們出來了！」忽然身邊的楚婷歡呼了一聲……